胡七才不管這些黑人的死活,他來到‘操’場,看到一群黑人還在站立著。
這里的天氣晝夜溫差大,白天雖然有30多度,但是晚上卻在15度以下,看著這些黑人穿著一件單衣,有的還是‘裸’‘露’著上身,光著腳丫站在‘露’天廣場上,連外表仁慈內心狠毒的馬克少校也為他們感到可憐。
不過這時已經是早上9點,陽光照‘射’在這些黑人的身上,驅散了夜晚的寒霜,胡七并沒有看到他們悲慘的一面,只見到‘挺’立的身姿,和黑‘色’的皮膚顯現出的一種油‘色’的光芒。
通過翻譯,胡七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馬克少校就已經下達了幾次解散的命令,不過黑人以胡七沒有下令而拒絕了,因為當時是胡七讓他們站立的,而且胡七說沒有他的命令不得解散。
但是胡七并沒有絲毫感動,而是冷酷地下了一個命令,命令阮明智帶領這些黑人跑十公里。
要想讓胡瘋子感動,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僅不會感動,反而會因此勃然大怒,要不他就不姓胡了。
胡七不需要這些黑人為他征戰天下,他也不想做他們的教主,因為這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好處,他們連彼此的語言都不通,征戰天下?這實在太可笑了這些黑人跟著他,只會給他帶來麻煩,讓他不能回國與妻兒團聚。
胡七決定,如果這些黑人士兵真的想跟他的話,他準備把他們折磨半死,然后在接下來的戰斗中,讓他們承擔最艱巨的任務,到時就算不死光,也剩下不了多少。
胡七就站在‘操’場上,看著黑人士兵跑出‘操’場向外面的公路跑去,胡七甚至發現,有一些黑人的‘腿’還在地顫抖。
胡七殘忍地笑了,他非常期待最后的結果,看看這一千兩百多黑人士兵中有多少個能夠跑回來。
馬克上校站在他身邊,說道:“胡上校,你不覺得這樣太過苛刻了嗎?即使是優秀的德國軍人,恐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優秀的德國軍人早就死得差不多了胡七看著黑人已經跑出‘操’場,自己也起步向團指揮部走去,并且回味無過頭來回答馬克少校的問題, “他們做不到,就讓他們滾蛋”
馬克追上來叫道:“胡,他們可是我們德國招來的士兵。”
胡七不客氣地罵道:“狗屁的士兵,他們只不過是一群野人。”
斯蒂芬少尉沒有把這句話翻譯給馬克上校聽,不過馬克也知道這是一句罵人的話。
中午吃過午飯后,這批黑人才慢慢跑回來‘操’場,阮明智盡責地把他們帶到‘操’場集合好,再來指揮部請胡七訓話。
胡七來到這群黑人面前,看到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落伍的,也不禁暗暗佩服,這么折騰都沒有倒下,也算得上是一名體能合格的士兵了。
胡七說道:“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已經贏得了我的尊重了,”
瓦古的臉上‘露’出笑容,向著他的族人呼叫起來,他的族人也跟著呼應,好像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胡七讓他們叫了一陣,事實上他們也沒有什么力氣叫了,站了一個晚上,又跑了十公里,再加上一天沒有吃飯,已經餓得他們頭暈眼‘花’了。
胡七等他們安靜下來,再說道:“不過,要贏得世人的尊重,特別是白人的尊重,并不是跑一下、站立一晚上就可以得到的。”
胡七把這幫黑人士兵訓了一頓之后才讓他們吃飯,并且大發慈悲地讓他們休息一個下午。
看著這幫黑人能夠完成這么大的訓練量,而且這么聽從命令,馬克少校很高興,他對胡七說道:“胡團長真有辦法,將這幫土著訓練得這么聽話。”
正如胡七想像的一樣,德國優秀的軍人已經在戰爭中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像馬克這樣的蠢貨。
黑人營效忠胡七,馬克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認為胡七始終是‘肉’粽團的團長,這些黑人聽從胡七,而胡七又聽從于外籍58師的指揮。
相反,馬克少校為自己能夠訓練成第一個黑人營而感到高興,說不定統帥部一高興還可能會升他的職加他的銜。
“只是這土著的確分不清楚左右,胡團長,你有什么辦法?”馬克又問道。
其實胡七對于分不分得清楚左右并不在意,大兵團作戰,這些黑人都是炮灰的角‘色’,只要他們會開槍,十槍能夠打中一個敵人就算完成使命了,根本沒有必要知道左和右。
不過既然馬克問起來,胡七也不能不給他出一個主意,他隨口說道:“往北方向五公里的地方有一處山脈,山上有不少的西班牙人,你可以命令他們到那里去,每個人割一個左耳朵回來,如果沒有的,或者是割的是右邊耳朵的,就讓他割下自己的左耳充數,并且罰他們晚上沒飯吃,再加罰在室外站立一個晚上。”
“噢,上帝,愿上帝寬恕你。”馬克從團指揮部摔‘門’而出,他實在接受不了胡七的建議,而且想起來肚里就反胃想吐。
翻譯官斯蒂芬少尉說道:“胡團長,你的建議太過邪惡了”
胡七聳聳肩,“斯蒂芬少尉,我敢跟你打賭,明天馬克少校一定會宣布這個命令。”
“我賭十馬克”斯蒂芬少尉掏出幾張德國馬克。
十馬克在德國雖然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但是卻只相當于中國的一華元,胡七搖搖頭說道:“大少了,你跟阮明智賭吧”
越南兵也算是有錢的主,他們薪餉每個月雖然只有十馬克,但是他們每周可以出去搶劫一次,加起來一般的士兵比斯蒂芬少尉這個德國陸軍正規軍官的軍餉還要多。
阮明智也從身上掏出幾張德國鈔票,湊夠十馬克。
不過斯蒂芬少尉卻叫道:“不行,你要出華元。”
第二天,輪到金大成營的士兵放假去山坡上摘葡萄,胡七一早就聽到馬克少校帶著黑人營喊著口號出發了。
阮明智手中攢著一把鈔票,對胡七揚了一下,說道:“團長真是料事如神,馬克少校果然宣布了昨天晚上你的建議,帶著黑人營去割耳朵去了。”
胡七嘴角‘露’出譏笑,說道:“德國人就是這樣,既做*子又立牌坊,明明是強盜出身,世代男盜‘女’娼,卻總是裝著一副紳士的模樣。”
阮明智順著胡七的口氣說道:“團長說的不錯,只有我們亞洲的黃種人才是真正濟世為懷、在全世界布善的布道者”
胡七氣得伸出腳來要踢,阮明智像猴子一樣跳開,胡七罵道:“他娘的,你小子到處胡作非為,簡直禽獸不如,還敢說自己是濟世為懷、布道四方?”
在歐洲參戰的每一方,都說自己是正義的,就連在歐洲大陸胡作非為的越南兵也一樣,他們也是正義的,他們來到這里,是為了歐洲大陸的和平,為了解救深受戰爭荼毒的歐洲老百姓。
當然這些只能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和阮明智這樣的豬頭越南士兵。
在此后的一個星期內,馬克少校帶著黑人營上山區割耳朵、砍手臂,用血腥的方法訓練這批黑人部隊,讓他們分清前后左右的方向感和服從‘性’。
‘肉’粽團的四個越南步兵營則輪流出去替中國老板孫老四摘葡萄,賺取零用錢。
胡七每天都要去鎮子上的酒吧喝上一杯,跟隨德國飛行員們斗一下酒,順便打聽一下中國飛行員的事情,不過根據德國人所說,胡飛白他們的飛機只在德國的空軍基地停留了兩天,以后就不再來了。
‘肉’粽團駐扎的小鎮向西20公里就是一處廣闊的山脈,從薩拉戈薩通向馬德里的公路在山嶺中穿行,連綿兩百多公里一直到馬德里,在這條線上,駐守著日本的50萬兵團。
一個多月來,日本兵團集中了30萬兵力持續向馬德里發起來進攻,只不過一直沒有攻破美英聯軍的防守。
9月15日,形勢開始產生了變化,德國的空軍基地上的飛機起飛的頻度忽然變得密集起來,同時師部又下達了命令,命令部隊隨時做好出戰的準備。
美英聯軍在這一天,將一直向馬德時發起待續攻擊的日本兵團30多萬人一舉擊退。隨即全線展開了反攻。
在這兩百公里的山區,日軍布置了重重的防線,德國統帥一直認為,就算日軍進攻不力,不能拿下馬德里,但是憑著這些防線,防守 還是足足有余的。
不過,日軍兵敗如山倒,除了進攻的30萬日軍被英美聯軍一舉擊潰之外,沿途的防線也一下子被突破,一天之內,美國裝甲部隊沿著公路直向薩拉戈薩突進了八十公里。
兩天后,外籍58師接到命令,向馬德里的方向支援前進。
部隊開出小鎮的時候,孫老四急忙跑來找胡七,胡七吆喝道:“孫老四,這個時候你還跑過來干什么?”
孫老四大聲問道:“胡團長,我來問你,部隊還能夠支持多久?美國人要多久才能過來,我還有一點葡萄沒有來得及上車。”
胡七揮了一下手,喊道:“快點逃命去吧孫老四美國人很快就要來了,前面的50萬日本人都差不多打光了,估計我們‘肉’粽團也支持不了多久。”
胡七丟下孫老四躍上吉普車,開上公路,只見公路上到處都是越南籍的步兵,公路的左邊是‘肉’粽團,右邊則是大圣團的,兩個團的士兵把公路擠得滿滿的。駕駛汽車的阮明智一直按著喇叭,士兵們才從公路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不過這車也開得非常緩慢。
斯蒂芬少尉跑過來報告胡七說,黑人營不肯聽從馬克上校的命令,說在戰爭期間,他們只聽從胡七的命令,而且還要保護胡七。
胡七心里直叫麻煩, “他娘的,還真像冤鬼纏身了呀”
在公路邊的一個地坪里,黑人營的士兵坐在地上,瓦古和黑人翻譯在一旁嘀咕,而馬克少校則在一旁急得走來走去。
吉普車嘎的一聲在他們面前停下,胡七和斯蒂芬少尉跳下車來,馬克少校急忙迎上去,叫道:“胡團長…”
胡七手一揮,說道:“馬克少校,我已經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從現在起,你恢復你的參謀長職位吧,黑人營的營長我看就讓他們的黑人擔任。”
馬克說道:“可是他們的軍銜?”
黑人都是剛剛入伍的士兵,軍銜全部都是下等兵,讓他們當營長連長有一點不合規矩。
胡七說道:“戰爭期間,先穩定下來再說,軍銜的事情以后再解決。”
胡七的心里是想,經過這一場戰斗,眼前的黑人不知道還能夠有多少人存在,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散,現在就算給他們做一個大官,他們也一定有命享受。
胡七隨即命令瓦古做為黑人營的營長,而且讓他們跟在自己的身后。
沿著公路向西,穿過半沙漠的平原地帶進入高原山區,開始看到 的都是滿身傷殘的日本士兵,攙扶著從公路上走了下來。
日本士兵眼光呆滯,而從他們身邊而過的越南士兵的眼中卻也毫無憐憫。
雖然是同樣來自亞洲的兩支部隊,但是他們卻形同陌路,在朝鮮和中國籍軍官的教導下,越南士兵甚至視日本兵為仇敵。
再往山里走,公路旁邊躺著一片一片的日本傷兵,入眼之處。滿眼哀嚎。
這種凄慘的氣氛讓前進中的越南士兵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不過立刻傳來了朝鮮籍軍官的喝罵聲。
“別看,這是日本人,他們都是一些豬,身上只有一枝步槍和幾個手榴彈,他們從來沒有打過一場勝仗,哪里比得上我們,大炮、火箭炮、沖鋒、槍機槍應有盡有。”
“快走,快走快去打美國人去,遲了就沒有你的份了,美國人個個都有錢,口袋里裝著有美元,手腕里戴著手表,脖子上掛著金項鏈…”軍官喊叫著、鼓動著,如果發現有遲疑的,就不客氣一腳踢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