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下關條約》,前兩年日本已經向中國支付了約1500噸黃金或者等價的白銀和物資。還剩下3500噸黃金的賠款,而根據未交完賠款應按年加息百分之五計算,去年日本人應付利息1.2億華元,分期付清的賠款約1.8億華元,總共3億華元。
3億的一半也就是1.5億,占了全中國去年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
日本人的行動也很快,用黃金、白銀等其它值錢的貨物在半個月內將這筆數交割完畢,在中國新年來臨的前三天,中國空軍停止了轟炸,航空母艦開回了軍港,士兵回到軍營過年了。
中國人雖然過年大過天,但是如果日本人不及時兌現承諾的話,中國航空母艦上的官兵也不介意在日本海面上過年。
日本人已經將春節改在元旦的那一天了,不過還有大部分地方保留著過農歷新年的習俗,但是,這個年日本人也過得不快樂。
因為日本國內的暴動逐漸升級,搶米風暴變成了有組織的對抗政府的行為。
日本政府出動大量的軍警鎮壓,但是在全國內出現大規模的暴動不是一下子可以鎮壓下去的,而且大多數的軍警對于參與暴動者持同情的態度。
事實上,?在日本不搶就沒有活路。
日本大正天皇正在為國內暴民的事弄得焦頭爛額,神經再度衰弱的時候,中國空軍又開始對東京等大中城市進行轟炸了。
因為正月十五已經過去,按照中國人的習慣,正月十五一過又要開工干活了。
大正天皇把首相原敬叫過來罵了一頓,原敬平民出身,首相的位置不太穩固,只能任由天皇出氣,然后他當然又把氣撒在手下人的身上,手下人只好撒在平民一身上,加緊了對于暴*的鎮壓。
當然,原敬也會發一卦電報給鹿兒島的市長王兆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并且委婉地提出了一點要求,像王兆名這樣的對日友好人士,原敬認為王兆名知道怎么做的。
王兆名剛剛回到鹿兒島上班,接到原敬的電報立刻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1.5億華元只換取不到20天的和平。
張大炮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答應對日停火的又做不到,出爾反爾,王兆名甚至懷疑,張山長根本主沒有打算對日停火,他之所以停止轟炸,完全是因為他的士兵過年要放假,而不是因為日本政府支付了1.5億的金額,更加不是他大發慈悲,讓日本人民過一個好年,至于他王兆名的面子則更加不是了。
鹿兒島市已經從難民營中脫離出來,經過幾百萬日本人的建設,現在一座城市的雛形已經初步建立,筆直的街道,兩層高的低矮的紅磚平房,這都是勤勞的日本人民在王兆名的組織的帶領之下完成的,市區里甚至已經有了不少的工廠,一些中國大陸的企業貪圖這里的人工便宜,將一些勞動密集型的工廠開在這里,利用率這里廉價的工人為他們創造巨大的財富。
正是靠這些外來工企業,鹿兒島的市民基本上解決了溫飽,從此再也不是難民了。
王兆名非常有成就感,覺得人生特別有意義,現在他又想到另外一個更加有意義的事情,就是促進中日兩國之間的和平,讓中日兩國永遠友好下去。
王兆名接到原敬的電報之后,馬上坐船回國。
回到北京之后,王兆名急忙求張山長大總統,不過張大總統并沒有馬上見他,而是過了三天之后才見他。
張山長見到王兆名一臉著急的樣子,心里就直搖頭,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了,完全把自己當作日本人,好好的有中國人不做,卻非要去做日本人,人下濺到這種地步,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張山長面對面這么無恥的人,諷刺的話也不說了,直接問道:“說罷,原敬這個背信棄義的老匹夫又有什么話要你傳達給我?”
王兆名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自認是做大事的人,不跟張大炮這么粗俗的人一般見識,“大總統,這一次不是替原敬首相傳話的,而是兆名有一些事情不明白,特地來請教大總統。”
要不是過年前王兆名幫助誆了日本人1.5億華元過來,張山長也不會再理會他,張山長正在覺得,王兆名也不是沒有一點作用,起碼可以將中國政府的聲音傳送到日本政府的耳朵里。
“哦這倒稀奇了,王先生天下第一才子,也有不明白的嗎?”張山長不淡不咸地問道。
王兆名說:“大總統不是答應過停止空中行動,中日兩國派出代表商量以何種方式償還戰爭賠款的嗎?怎么又出爾反爾,新年一過又開始轟炸日本了?”
張山長譏笑道:“《下關條約》已經清清楚楚寫明戰爭賠款應該怎么賠付,沒有必要再談;至于年前停止轟炸,那是因為要過年了,士兵要放假,而正月十五一過,大家都要重新開工,士兵也不例外,恢復轟炸就這么簡單。”
“這,這,這…”王兆名結巴了一下,“可是當時我跟你說,日本人已經山窮水盡沒有能力支付賠款,而且日本人也不是不賠,只是想跟我們商量一下用什么方法賠而已,你當時也是認可才同意停止轟炸的。”
張山長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只是說過年了暫時停止而已,沒有說過年之后不繼續,現在要空軍停止轟炸的唯一辦法就是盡快賠付另外的1.5億元,否則我們一直轟炸到明年、后年,直到他們有錢賠付為止,這是不可以改變的。”
王兆名說道:“可是這樣一直轟炸下去,破壞了日本的生產,他們更加沒有錢賠付了。”
張山長點了點頭,說道:“王先生這話說得極其有理,要不剩下的1.5億元就由王先生墊付如何?”
王兆名馬上嚇了一跳,1.5億元不是1.5元,就是把他的肉當黃金賣也賣不了這么多錢。
王兆名說道:“如果我有這么多錢,為了中日兩國的友誼,為了讓日本人民也可以跟中國人民一樣享受幸福美滿的生活,這筆由我出也無妨”
張山長說道:“你一個人當然沒有這么多錢,可是你夫人的娘家里有呀”
王兆名是天下間的數一數二的美男子,而且才學出眾,而他的夫人除了家里有錢之外,相貌還平平,一般王兆名有什么要求,他的夫人都會答應的。
王兆名尷尬地說道:“恐怕家里不會同意。”
王兆名的岳父家是南洋的一大財主,不過自從上次被張山長坑了700萬元之后,他岳父家已經對王兆名不感冒了,王兆名已不再是外交部的副部長了,現在雖然是一個市長,但是說明白一點就是難民營的營長,是沒有什么前途的。
而且,是人都知道這是張山長布下的坑,也只有王兆名這樣的傻子才上當。
張山長又建議道:“我聽說最近這幾年鹿兒島市發展得不錯,已經有不少外資工廠落戶那里,據我所知那里有500多萬日本人,如果每人捐出30元的話,1.5億就有了,王市長何不呼吁他們捐款?”
讓500萬難民捐款?也只有張大炮才想得出來,鹿兒島的人其實也剛剛有一口飯吃而已,每人30元雖然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開在鹿兒島的工廠都是一些血汗工廠,工人一天工作十二小時以上,一月的工資也只有兩元錢,除去各種生活所需,所剩不多,30元起碼要他們攢上三四年。
王兆名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回去想一下。”
走出中南海,王兆名非常郁悶也非常無奈,碰到張大炮這樣軟硬不吃、卑鄙無恥的大總統,他能有什么辦法。只得連夜趕回鹿兒島,并且馬上回復了一封電報給日本首相原敬,告訴原敬自己無法說服張大總統,現在唯一能讓中國空軍停止轟炸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湊夠另外1.5億華元給張大總統送過去,否則中國空軍會一直轟炸下去。
在鹿兒島市,王兆名以市長的身份也鼓勵民眾積極捐款,幫助日本民眾度過難關。
鹿兒島的日本難民也算難得了,當初他們差點餓死的時候,日本政府沒有出一分線、一粒米給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現在他們剛剛吃得上一口粗飯,卻要傾盡所有地幫助日本政府度過難關。
這其中很多人都是給王兆名的面子,響應王兆名的號召。
很快鹿兒島的難民捐出了兩百萬元,這已經是極限了,這么多錢用來購買糧食的話,可以讓幾百萬人吃上半年了。
王兆名極力為日本人籌謀,不過日本首相原敬并沒有絲毫感激,在東京一個隱蔽地下室里面,原敬收到王兆名的電報,知道王兆名沒有說服張山長之后,原敬罵了一句:“八嘎王兆名這個混蛋,浪費我的時間不止,還讓張大炮誆去了1.5億。”
幾天之后,原敬又收到王兆名寄過來的兩百萬元的支票,他看了一眼,又罵了一句“八嘎兩百萬有個屁用。”
原敬當晚和大正天皇商議了一個晚上,最后決定再給中國人1.5億華元的黃金和白銀以及其它一些值錢的皇室傳家寶。
不過張山長是一粗人,對日本皇室的寶貝不屑一顧,最終這些東西被拍賣后,再換成白銀送到中國人的手里。
到了3月底,日本人把去年的欠款基本還清。雖然張山長萬般不愿意也不得不停止了對日本的轟炸。
這對于張山長來說,雖然得到了3億元,但是他寧愿不要這3億,雖然這3億元的確能夠做很多事情。
在頤年堂,副總統陳秀才見張山長神情有一點落寞,于是安慰地說道:“沒有關系,今年就放過小日本一回,明年我們再炸他們一回,明年我看他們去哪里找3億元。”
張山長說道:“我的泰山大人,你真以為日本人沒錢賠嗎?不,他們從中國掠奪了這么多年,黃金白銀多著呢,他們是想留著自己買槍買炮,準備跟我們干呀”
陳秀才說道:“德國人向我們介紹的那樣東西,用來對付日本人是最好的,價格雖然貴了一點,但是最重要的是實用,如果大總統不怕承當歷史的罵名的話。”
張山長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千夫所指了,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干一次是干,干兩次也是干,何況我已經不止干了一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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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人所謂的東西是指西班牙流感的病毒,這是現階段德國人可以拿得出手賣給中國的東西,用來交換中國新式的潛艇等先進的武器。
德國人用這種分離出來的病毒在歐洲,甚至全世界掀起了一陣流感的橫行,造成了很多英美國聯軍的死亡,同時也造成了無數無辜民眾的死亡。
不過張山長知道,歷史上本來在這個時候就會暴發一波流感,造成大量的民眾感染和死亡,并不全是德國人的“功勞”。
而且,據張山長所知,這種病毒非常危險和難以控制,目前除了德國人那些變態的科學家之外,沒有人能夠分離出來。中國也沒有這方面的專家和這方面的經驗。如果一不小心出現失誤的話,會給國家造成巨大的危害。
因為根據研究表明,這種病毒還沒有特效藥可以醫治,板藍根注射液的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七十五,板藍根中藥也不能夠完全預防這種流感。
為了安全,張山長經過考慮之后,還是拒絕了德國人,這些極度危險的東西還是留存歐洲讓他們對付邪惡的美軍和英軍吧。
何況,對付日本人,張山長有的是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
陳秀才說道:“其實事至如今,日本人已經陷入絕境,他們的雇傭兵在歐洲與美國人結下深仇,美國也不太可能幫助他們,我真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還不屈服、不投降?”
張山長說道:“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們在中國造的孽太多了,投降后怕中國人報復;第二點就是,我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別以為他們在歐洲跟美國人結下了仇恨,但是這算不得什么,只要美國人向他招招手,他們一定會投入美國人懷抱,幫助美國人對付我們,他們愿意做美國人的狗,也不做中國人的朋友,何況我們也不會把他們當朋友。”
陳秀才嘆了一口氣道:“好在推翻了滿清,否則以滿清那些軟骨頭,現在吃虧的一定是我們。”
張山長深以為然,如果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這個時候日本人還在中國國土上胡作非為,肆無忌憚地掠奪中國的財富。
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理所當然的。
張山長簽署了文件,讓1.5億元入庫之后,又來到國防部聽取了一下歐洲的戰局,總的來說,在歐洲還處于激烈的戰斗之中,美英兩國的軍隊死傷慘重,德國人的損失也不少,德國人想消滅美英聯軍也不太容易。
中國人在英吉利海峽的碼頭和主要航道布下了很多磁性水雷,讓英國的500噸以上大型貨船和軍艦無法通行,英國人經過多次嘗試之后終于發現,小型的帆船竟然安然無恙。
于是英國人改用帆船進行運送補給,一時間英吉利海峽上千帆競渡,為登陸的英美聯軍解決了部分補給。
進入冬季之后,美英聯軍抵擋住了德軍的進攻,但是隨著西班牙流感在軍中暴發起來,重大的傷亡開始出現。
同時流感也在德軍中流行起來,雖然德國人喝了板藍根中藥,但是板藍根并不保佑所有的人,對于某些人并沒有什么效果,不過相對美英聯軍來說死亡率低了很多而已,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德軍也停止了進攻。
經過一個冬天的流感病毒的侵害和煎熬,無論是德軍還是美英聯軍都筋疲力盡,身心交瘁無力再戰。
在俄國,高爾察克帶領的白衛軍在中國支持的俄羅斯皇家陸軍的配合之下,雖然打了幾個敗仗,但是還是抵擋住了蘇俄軍隊的進攻,雙方呈現絞著的狀態,一進難以分勝負。
世界格局總的來說對中國還是非常有利的,這個時候中國還可以置身事外,坐山觀虎斗。這讓張山長非常滿意,這樣他就有時間琢磨著怎么搞掉日本這顆眼中釘。
晚上張山長吃過晚飯之后,坐在大廳上的沙發上,左手抱著著虞美麗,右手摟著宋飛雪,把這對從小就一起斗個不休的女人一齊收入懷中,這也是一件快慰人心的事。
茶幾上放著一臺別致的收音機,收音機里面傳來一段相聲,正在說得精彩處,宋飛雪和虞美麗都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在這個缺少電視的年代,抱著大小老婆聽相聲,也許這就是漫漫長夜最好的消遣了。
莫如蘭拿著一本本子走了進來,虞美麗連忙讓出自己的位置給莫如蘭,在這個家里,雖然沒有什么正室和側室之分,但是莫如蘭的權威還是在的,后進來的幾個女人更加敬畏。
莫如蘭坐在張山長身邊,張山長伸手去摟她的腰,莫如蘭半推半就,似乎在這些小老婆的面前不好意思。
張山長只好罷手,莫如蘭說道:“關于西伯利亞的那塊地,我想問一下你應該怎么處理,買也已經買下來了,這樣老空著也不行,影響不好。”
張山長記得當初剛剛打下西伯利亞的時候,是在貝加爾湖旁邊買下一大片土地,只是一直以來沒有空去看。
“最近,政務院下了一個政令,全國范圍內不允許丟荒耕地,雖然我們的那塊土地還不是耕地,但是我知道那里適合耕種,我們作為第一家庭,應該以身作則,所以我認為應該把那塊地開墾了,種上莊稼”莫如蘭說道。
張山長買這塊地的時候,本意是用來打獵用的,不過現在改作農場也不錯。
“你看種一些什么東西才好?”張山長問道。
“不是種小麥就是種棉花,難道還有其它可以種的嗎?”莫如蘭道。
莫如蘭雖然出身于封建地主家庭,但是卻不太懂農家的事。
不過她也不用懂,只要舍得花錢就行了。
“我已經讓我爹幫我們請了一個老經驗的老家人叫做權叔,權叔以前是我家的佃農,現在他當然已經有自己的田地了,不過,我爹請他來邦我們謀劃一下,他也答應了,權叔說,現在首要的是派人開荒,那個地方雜草太多,最好是買一些除草劑除掉這些雜草,等雜草干枯之后放火燒掉,然后再用拖拉機…”
“等等”張山長打斷了莫如蘭,問道:“你剛才說除草劑,難道現在已經有除草劑了嗎?”
莫如蘭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除草劑是什么東西,不過權叔既然這么說,想必不會有錯的。”
這時,宋飛雪插口說道:“去年就有了,而且還不止一種,選用?的時候要選擇正確,有一種是可以殺死所有的植物的,這種除草劑一般有殘留,如果這塊地用來種小麥就不要用這種除草劑了;另外一種是有選擇性的,有專用于水稻田和專用于小麥地的各種除草劑,”
張山長聽了之后,拍掌說道:“真是太好了,飛雪你知道,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一向都在幫你的忙”?宋飛雪閃了一閃她的大眼睛說道。
張山長忍不住在她臉蛋親了一下,說道:“太好了,我明天就泊你一個任務,你去生產除草劑的工廠,給我定做一萬噸那種灑下去什么都枯死的除草劑。”
莫如蘭“呀”地叫了一聲,叫道:“一萬噸?那要多少錢呀?我們用得了這么多嗎?”
張山長哈哈笑道:“你放心,不用我們付錢,國防部買單”
莫如蘭一聽國防部就不再說了,這跟她沒有關系。
宋飛雪反而很有興趣,問道:“你要的是橙色劑還是一般的除草劑?”
“不用橙色劑,只要能夠殺死水稻植株就可以了”
“什么時候要,九月份可以嗎?”
“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