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王寵惠又為英國人的事來找張山長,張山長正和王則仁悠閑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品著張山長自己釀的葡萄酒。
王則仁是工業部長,又是執政的民族進步黨的五常委之一,論權力比王寵惠這個外黨派人士的外交部長大的多,因此見王寵惠進來,也不避讓,仍舊細細地品嘗著那種酸酸的葡萄酒。
張山長雖然和王寵惠經常在工作上有一些沖突,但是再次見面的時候,兩人都總會很自覺地忘記上次的不愉快。
張山長親自為王寵惠倒了一杯葡萄酒,遞給王寵惠,說道:“來來來,喝一杯我自己釀的葡萄酒,以前沒有請你們喝,我承認是我不對,但并不是我小氣,只是味道不好,不好意思請你們喝而已,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們喜歡,隨便你們喝!”
王寵惠接過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說道:“大總統,好像我從來沒有說過非要喝你的葡萄酒不可吧,我看我還是來一杯清茶吧!”
張山長只好叫人給他上一杯清茶,然后就問道:“王先生,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英國人又來找你什么麻煩了?”
王寵惠說道:“你是知道的,‘泰山號’停靠在吳淞口,讓英國人心里產生了想法,不停地向我抗議,我來是問一下大總統,大總統是不是準備收回各國的租界,撤消各國在中國的駐軍?”
張山長說道,“收回租界,撤消外國在中國的駐軍這是一定要的,但是不是現在,不過也快了,我估計最遲兩年后我們才有這個實力實施,所以你可以跟英國人說,‘泰山號’在上海,只是士兵到上海渡假而已,英國人大可不必驚慌。”
王寵惠點點頭,并建議道:“我覺得這次‘泰山號’的試探做得非常好,英國人有這樣的反映,證明他們心虛,我看可以借這次機會,收回部分國家的權力。”
張山長不由大贊道:“王先生,佩服,姜還是老的辣。王先生可以跟英國人談,最好讓英國人知趣地把在劉公島的海軍基地撤到香港去。”
王寵惠說道:“我會努力的,另外,我還要問一下大總統,聽說昨天中日談判的時候打起來了,是不是有這一回事,我認為這樣不太好,會影響國家形象和聲譽的。”
張山長把杯中的酒喝掉一半,道:“這個我知道,可是對著日本這樣的國家,我們不得不這樣做,跟日本人談判,不是談道理,而是談拳頭。”
王寵惠最終還是搖搖頭,接過侍從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之后就放在茶幾上,匆忙告辭了出去。
張山長這才對王則仁說道:“這個老王,腦子是古板了一點,但是還算能干,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王則仁微微一笑不插嘴,只是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杯里的葡萄酒,問道:“以大總統現在的身家,應該可以喝更好的葡萄酒,怎么卻喝這種自己配制的葡萄酒呢?”
張山長當然不會告訴他,他來自一個沒有安全食品的國度,釀制葡萄酒是他業余的一大愛好。
張山長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道:“你說,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產自哪里?”
王則仁想也不用想就答道:“當然是法國了。”
“那么你知道法國人是怎么釀制葡萄酒的嗎?“
“不知道,難道有什么秘聞?”
張山長笑著說道,“我聽說,法國人是這樣釀制葡萄酒的:葡萄熟了之后,法國人把葡萄采摘回來,放入一個大大的木桶里面,然后讓他們家的大姑娘脫了鞋子,光著腳丫子上去踩,踩呀踩,踩碎之后才釀成葡萄酒的。”
王則仁說道:“這很正常呀,沒什么不妥呀?”
張山長又說道:“問題是,這大姑娘踩呀踩的,把葡萄踩成汁,然后釀成酒,再喝進你的肚子里,你這不就變成了你喝人家大姑娘的洗腳水了嗎?”
王則仁把酒杯“呯”地一聲放在茶幾上,然后說道:“我說大總統,你這么一說,叫我以后還怎么喝葡萄酒,這也太惡心了。”
“惡心的還在后頭,你知道為什么法國人特別喜歡香水嗎?”張山長又問。
“不知道,難道又另有隱情?”
“那當然,據說法國人一年沒洗多少次澡,全身發臭,噴用香水是用來掩飾身體的臭味的,你說這么臭的法國大姑娘踩在這些葡萄上,然后釀制出來葡萄酒,你還敢喝嗎?”
“怪不得法國葡萄酒這么香淳,難道決竅就在這里?”王則仁自言自語說道。
但是一想到大姑娘的洗腳水,王則仁差點要吐,于是叫道:“大總統,別說了!”王則仁伸手止住張山長往下說。
張山長馬上轉移了話題,“說到法國,倒是讓我想到一個地方。”
王則仁哦了一聲,問道“難道大總統又想到發財的法子了?”
張山長說道:“發財的法子,我有的是,只是見效太慢,我沒有什么耐心,我現在發現發動戰爭是發財的最快也是最好的途徑!”
王則仁點點頭,朝鮮戰爭讓他好好地發了一筆,于是問道:“這次,大總統又想到哪里了?”
“談到法國當然是越南了,現在德國人準備對法國人下手,法國人無力顧及他在東南亞的殖民地,這個時候是我們插手的最好時機了。”
“肯定是那個大油田惹來的禍,只可惜,這個大油田沒有我們的份!”王則仁嘆道。
德國人終于證實了在阿爾及利的大油田,確實如張山長所說的一樣,可以開采約13億噸優質原油。
這讓德國人為此瘋狂。
德國人首先發現了油田,而且處于沒有什么人煙的大沙漠里面,所以德國人理直氣壯地認為油田完全屬于德國所有。
但是法國人卻不同意,因為油田所在地阿爾及利亞是法國的殖民地,而且,是人都知道,油田是中國的張山長發現的,并不是德國人發現的,所以油田理應屬于法國所有。
兩國分爭太大,最終只能用戰爭來解決。
王則仁沉吟道:“法國人無法東顧,的確是我們趁虛而入的好時機,可是越南有什么礦產,有沒有石油?”
張山長說道:“據我所知道,越南沒有什么石油,海底里有一些,但是這屬于我們中國南海的范圍,屬于國家所有,你就別想了。
不過,越南的煤礦儲量有36億噸,開采容易,其中不少為高質量的無煙煤。
鐵礦也有達幾十億噸,多數是含鐵55%-60%的富鐵礦,而且接近地表,便于開采。
另外還有鋁礬土估計儲量有120多億噸,品位中等,易開采。此外鉻礦的儲量也有1900萬噸。”
張山長是做足了功課的,一一對于王則仁細細數了一下。
王則仁說道:“這已經很吸引人了,大總統放心,雖然沒有石油,但是這些東西已經足夠打動人心了,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了!”
王則仁會召集一些有興趣的資本家,為軍隊出經費,等打下這些國家之后,按預先約定的方式進行分配利益。
朝鮮有一個巨大的茂山鐵礦,光這礦區就足夠抵消這一次出兵的費用了,朝鮮還有足夠的人口資源、土地資源,還是一個廣大的消費市場,日本人在哪里經營了那么久,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這些都歸于了國防軍。
在這次戰爭中,各個資本家都賺得盆滿缽滿,王則仁本人也有投資,收益當然也不錯。
張山長說道,“你給我找一批人,成立一個開拓團,分成就按朝鮮的方式,反正有錢一起賺,我是不會虧了大家!”
王則仁連聲說明白。
張山長舉起酒杯說道,“來,為了我們發大財,先干一杯。”
王則仁猶豫了一下,皺眉說道:“我還是喝茶吧!”
張山長大笑,說道:“這又不是法國人的葡萄酒,是我自己釀的,絕對沒有用腳下去踩,你就放心地喝吧。”
王則仁說道,“你的不是,可是我家酒窯里面的葡萄酒全部都來自法國,我以前每天都要喝上一杯的,現在我一想到這,我就想吐。”
張山長回到后院,來到一個葡萄架底下,在一張躺椅上躺下,陳秀蘭乖巧地上前為他按摩,并且笑道:“其實你要釀葡萄酒,完全是因為今年葡萄樹結的果太多,一時吃不完,又不想浪費,才用來釀制酒的,可你卻說是因為害怕吃法國大姑娘的洗腳水,你看,嚇得王部長都不敢喝葡萄酒了。”
張山長說道:“我并沒有說謊,法國人的確是這樣釀制葡萄酒的。”
“真的!那么我以后也不敢喝葡萄酒了!”陳秀蘭說道。
“那倒不必,最多我們去法國買下一個酒莊,釀酒的時候,叫那些法國大姑娘洗干凈了腳再上去踩,不就行了嗎?”張山長說道。
“你就這么喜歡人家法國大姑娘的腳?不用腳踩難道不行嗎?”陳秀蘭說道。
張山長贊了一聲聰明,就把她拉到自己懷里,說是要好好再表揚一下。
在上海,中日第二天的談判又開始了,這次日本人忽然變得彬彬有禮,細聲和氣,簡直判若兩人,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相對于王兆名這些君子,林大敵是一個例外,因為他牢記張山長的一句話,跟日本人談判,談的不是道理,而是拳頭。
伊集院彥吉開口就說:“各位先生,中方代表,經過我方代表研究,發現有以下幾個問題需要和貴方探討一下,以取得共識…”
伊集院彥吉這話講得非常在理,既充分尊重了中方,又不卑不吭,深得中方專家們的認同。
林大敵用右手在桌子上使勁地敲了一下,怒道:“別啰嗦,同意就簽一個字,不同意就滾蛋,老子沒那么多時間跟你扯蛋!”
伊集院彥吉想再次申辯一下,但是林大敵翻臺子了,他把桌子一掀,讓伊集院彥吉狼狽地跳起來。
林大敵指著伊集院彥吉道:“明天,我要看到你們簽字,要一字不動地按照我們的要求簽訂,否則就不用再談了!”說罷又揚長而去,只剩下中方代表一臉色尷尬,日方代表一臉怒容。
伊集院彥吉回到住處,又召集日本的外交官們商量大計,中野說道:“這個林大敵根本就沒有誠意談,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搗亂,我看明天我跟他決斗一場,把他打敗了,他就不好意思再來搗亂了!”
伊集院彥吉連忙叫“約西,約西!”大贊中野的方法可行,同時又建議,決斗的時候可以幾個一齊涌上去,徹底地打倒林大敵這個囂張的中國人。
伊集院彥吉從代表團的成員中挑出幾個身體強壯的,準備明天再次談判的時候,給林大敵來一記狠的,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