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嶸雖然沒聽過腦筋急轉彎這個名詞,也不知道是什麼概念,但顧名思義,就是動腦筋提問題了。申屠嶸心想終於到了該讓自己出口氣的時候了,讓自己提問題,對方簡直是找死。
“爲什麼白天會有太陽,晚上會有月亮,而每日循環(huán)往復,從不斷絕?”
這個問題對未來人太簡單了,而申屠嶸還覺得是個很高深莫測的問題,是他曾經(jīng)從一個聖城王殿侍衛(wèi)口中得知的秘密。經(jīng)過二十年的觀察和研究,印證了那個侍衛(wèi)所說乃是事實。
葉飛心下好笑,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問題,這傢伙還當成了人類不可解開的奧秘。看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樣,一定以爲自己答不上來。
“這個問題嗎,好像很難,我得想想。”他有心要耍下對方,就先假裝不知道答案,故意讓申屠嶸高興。
“你想吧,我有耐心。”申屠嶸雙手負在胸前,一副嘲笑的神態(tài),似是在說,你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回答上來。
等了片刻,申屠沉不住氣了,冷聲道:“比試要有個規(guī)則,如果想不出來,得有個時間限制,不然想上幾天甚至幾年沒有答案,那還比什麼?”
“我數(shù)十下,你若是還答不出,便是你輸了。”申屠嶸附和父親的提議,得意的笑道。
葉飛苦著臉點點頭,雙手捧著腦袋,裝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惱神情。
“一……二……”申屠嶸並不急於數(shù)數(shù),他似乎想看到葉飛被難住的醜態(tài),拖著長長的字音,慢慢數(shù)著。
當申屠嶸數(shù)到九的時候,葉飛立刻開口道:“地球在轉,對著太陽的時候,當然是白天,轉過來背對太陽的時候當然是晚上。不過背對太陽,卻面對月亮,這就是問題的答案。”
申屠嶸不由張大了口,嘴裡就像被塞了一隻老鼠那麼感到震驚和詫異。這個答案他以爲除了他跟聖城那個侍衛(wèi)之外,再沒人知道了,不料葉飛竟然答的如此正確。
“答案確是如此嗎?”魔尊問道,她不知道正確的答案是什麼,對葉飛所答,還是充滿了疑惑。
呆了半晌,申屠嶸纔回過神來,道:“不錯,葉飛答對了。”
葉飛滿臉得意笑容,心想就這小兒科的問題,還拿出來曬曬,要是放在未來,不讓人笑掉大牙纔怪。
“再來。”葉飛左手負在背後,右手一揮,做出一個很有風度的姿勢,心裡卻在想著,這傢伙怎麼知道地球轉動秘密的?
申屠嶸心裡還有些不服氣,問出了爲何有四季和月有陰晴圓缺兩個問題。葉飛不假思索的,侃侃道出,說出了答案。在短短時間內(nèi),他就輕鬆把申屠嶸自以爲深奧不可破解的難題給一一化解,這令申屠嶸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該葉飛出題了,如果其中有一道題申屠嶸答不對,那麼他就是輸了。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葉飛出的題,他都能迎刃而解,兩人打個平手,還有第三局可拼。不然一旦落敗,葉飛就是三局兩勝,把他淘汰出局了。
葉飛瞇起了一雙眼睛,眼角隱藏著一股壞笑。他轉著眼珠在想著三個問題,心想申屠嶸要是都答出來,說明這傢伙就是神了。
“冬瓜西瓜南瓜還有清脆可口的黃瓜,都是能吃的,不過,請問,還有什麼瓜不能吃?”
申屠嶸不但怔住,申屠長老也感到莫名其妙,這世上是瓜都能吃,哪有不能吃的?葉飛問的這個問題也太兒戲了。
“什麼瓜都能吃,沒有不能吃的瓜。”申屠嶸堅定的說道,心想對方根本是在隨口胡謅,來引上當。
“有的,你再好好想想,我數(shù)十下,想不出來,算你輸。”
“不用數(shù)了,我想不出來,不過你要說出答案,如果你也沒有答案,這道題就算你輸。”申屠嶸認定了葉飛是在胡說,索性就不再費力去想了。
“傻瓜。”葉飛眨眨眼睛笑道。
“你纔是傻瓜!”申屠嶸瞪大了雙眼,聽對方罵自己,忍不住還嘴。
“我說的是傻瓜不能吃,並不是罵你,千萬不要多心。”葉飛看到他發(fā)怒,心裡就是一寒,還真怕他們爺倆惱羞成怒之下,對他大打出手。
“傻瓜不是瓜,這個解釋太牽強了,不算。”申屠嶸不能同意這種答案,據(jù)理力爭。
“老兄,我問的是什麼瓜不能吃,可能是傻瓜也可能是鐵瓜,還有可能是石頭刻成的瓜。並不是單單要問地裡種出來的瓜,所以我這個答案纔是正解。”葉飛耐心的的解釋,不然他們咬死了口不承認,自己就沒辦法了。
申屠父子轉動腦筋仔細想想,葉飛說的不無道理,前面先是故意提出幾種可以吃的瓜作爲誘餌,引他們思路上受到限制,沒有想到他要問的其實是一種趣味性的問題。
“你沒提前說明問題要如此回答,引我上當,不能作數(shù)。”申屠嶸咬牙死不承認,因爲這個問題要是認輸,後面的兩個問題就不用再問,他已經(jīng)輸了。
“如此用心險詐,我們父子決不能容忍。”申屠雙拳緊握,兩隻充滿了狠毒之色的雙眼,盯著葉飛。
“不算就不算。這道題算是平局,接著聽下道題。”葉飛看到他們父子滿面怒容,彷彿要把他給吃了似的,魔尊又一聲不作,只有妥協(xié)。
葉飛唯恐他們聽了下道題答不上來又要耍賴,便先說道:“我下面的問題還是這個問法,動動腦筋就想出來了,再輸我可就不讓了。”
申屠嶸已經(jīng)掌握了他問題的思路,原來是繞著圈去想的,不是像自己問的問題直來直去。心想這也沒有什麼難的,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下道題一定能想的出來。
“什麼路最窄?”
“羊腸小道,世上再沒有比這樣的道路更窄了,哈哈。”申屠嶸爲自己馬上就能想到答案,感到十分高興,不由大笑。
“錯,是冤家路窄!”葉飛得意的大叫一聲,心想這次你應該輸?shù)眯姆诜税桑?
申屠嶸登時心下一沉,笑容隱沒,換上了一副頹喪的神情。這樣的問題,分明就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掉了進去。暗恨自己不經(jīng)大腦思索,脫口而出,結果輸?shù)袅吮仍嚒?
葉飛開心的笑起來,這個問題對方答錯,就沒必要再答第三道題了,他已經(jīng)三局兩勝,第三局沒必要再比下去。按照之前申屠定下的規(guī)則,申屠嶸被淘汰了。
申屠嶸面如死灰,一時難以接受失敗的結局。他自小天資聰慧,無論在魔功還是琴棋書畫各種才藝方面,都是一點即通,學起來毫不費力。成年之後,更是精通天文地理、玄學奇術,在整個魔族齊輩中,無人能望其項背。今日竟敗給了一個七派仙盟的叛徒,真是平生奇恥大辱。
“魔尊新選的人才,果然不同凡響,申屠佩服的五體投地。有這樣的新人爲魔族出力,魔族肯定會興盛起來。申屠老了,還是請魔尊獲準我的請辭,回家靜養(yǎng)。”申屠看著葉飛,眼中充滿了無限恨意,但嘴上卻在表揚他。
葉飛接觸到他們父子二人的目光,心裡不住的打著冷戰(zhàn),這一役雖然自己憑著小聰明僥倖勝出,但也得罪了申屠父子。魔尊都不敢得罪的老妖,跟自己結下仇恨,以後恐怕沒好日子過。
“後宮雖是位置已滿,但爲了體念申屠長老的一片忠心,特此在後宮增加一個位子,讓令郎入宮。不知申屠長老意下如何?”
魔尊聽他再次提出請辭,明白是申屠嶸落敗,心中不忿,故意拿此事來威逼自己。
申屠一聽此言,臉上立時露出喜色,說道:“這個……如此甚好,申屠拜謝!”
魔尊笑道:“申屠長老那也要體念我一下,再爲我鎮(zhèn)守聖城王殿之域一段時間吧。”
申屠唯唯諾諾的答應,再不提請辭的事,顯而易見,請辭爲的就是迫使魔尊低頭。他目的達到,便向魔尊告辭,拉著兒子出去交代一番,回自己的地盤去了。
葉飛也向魔尊告退,回到魔薇窟的時候,發(fā)覺洞裡一片漆黑,楊玉泉的光石不在,裡面似乎也沒人,因爲他聽不到三人的任何聲息。
正在納悶的時候,爲他送上早餐的那兩個少女各持一盞宮燈,走了進來。告訴他魔薇窟是魔尊男寵所居之處,外人不得在此留宿,今早已經(jīng)爲他們安排了別的地方。葉飛怔在當?shù)兀鹣冗€以爲是魔尊爲了要自己幫她對付申屠,才假意做了她的男寵,沒想到生米做成熟飯,自己真的成了她的後宮男寵。
越想越是哭笑不得,穿越就穿越了,被人追殺也認了,不過要做魔尊的“男妃”,這恐怕有點滑天下之大稽了。自己現(xiàn)在成了人家的“老婆”,不知道還能不能喜歡別的女人,跟明凡再搞在一起,那算不算偷情?
兩個少女把宮燈掛在石壁上,先後報了自己的名字,一個叫憐蝶,一個叫萱蓉。葉飛心想人如其名,人長的漂亮,名字也好聽。然後聽她們說,魔尊把二人賜給他當貼身侍女時,不由心花怒放,有兩個美女在身邊伺候,那就不覺的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