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 上官云清像是和蕭逸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除了每日雷打不動的公式化報平安之外再也沒有多余的任何消息就像以前他總是如流云般守護在沐之秋身邊一樣如今他又如流云般疏遠了她
若是擺在以前沐之秋大概會不習慣甚至會忍不住跑去找上官云清商討醫學上的問題但她這些日子實在沒有時間去想上官云清
她和蕭逸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跟兩只備戰的蟋蟀一般將身邊的戰鼓敲得脆響如今窗戶紙捅破便恨不得一天的時間能掰成兩天來過倆人整天膩在一起說著那些說也說不完的悄悄話
三月初六驚蟄丞相沐忠國親自帶著夫人江晚晴和次女沐之冬來靖王府接嫡長女沐之秋回府
不管蕭逸愿不愿意沐之秋都不可能從他靖王府里出嫁按照靜安王朝的習俗大婚前的一個月男女雙方不得見面沐忠國已經上門來接了三回都被蕭逸以沐之秋傷勢未愈為由攆了回去如今眼看著婚期將至沐忠國只得腆著老臉再次登門
蕭逸仍想故伎重演沐之秋想想不妥便讓冬果和阿綠收拾了行裝準備回府
許是婚期將至蕭逸心情不錯而婚禮前又有很多事情要準備這一回他倒也痛快交待夜襲好好保護王妃又派出五十名暗衛悄悄守護婷芳院這才將沐忠國一干人放行
一看見沐之冬沐之秋的胃就有點抽筋不過既然沐之冬還活著面子上的功夫總要做足了沐之秋這里倒沒什么但冬果和阿綠見到沐之冬卻如臨大敵便是夜襲看見沐之冬也像是看見了仇人一般好在沐之冬倒也長了些記性這次只是禮節性地交涉并未刻意往沐之秋身邊湊
見她如此沐之秋也懶得理她她再不喜歡沐之冬也不能趕盡殺絕誰讓沐之冬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便是看在老爹沐忠國的份兒上她也得留沐之冬一條命
一回到丞相府沐忠國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婷芳院打攪大小姐婷芳院儼然成了沐之秋為所欲為的獨門小院
在靖王府和蕭逸閑散了一個多月猛地一下分開沐之秋十分不習慣白天還好她也能靜下心來和冬果阿綠一起繡繡花準備自己的嫁妝到了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蕭逸那張妖孽般的俊臉那雙桃花眼沖著她眨呀眨沒幾下便將她眨暈了
總算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間似乎感覺到一團軟乎乎的東西在往她的被子里鉆睜開眼睛朦朧中卻看見身旁蹲著一只貓咪月光照射在它雪白的身子上像是給它鍍了層銀子虛幻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優雅
那貓見沐之秋睜開眼睛看她便迷了眼睛歪著頭與沐之秋對視閑適的模樣中帶著幾分冷清和漫不經心顯得邪魅又霸道
一只貓而已怎么會給人這樣的感覺?沐之秋揉揉眼睛這倒是奇了哪里來的貓咪?怎么跟蕭逸一樣拽屁?
才想起蕭逸嘴里已夢囈般輕聲喚了句“蕭逸”那貓咪似乎聽懂了一般唇角一咧突然“喵”地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沐之秋就覺得這只貓是在跟她說話它那是什么表情?明明是只貓她怎么會覺得它在笑?而且笑得跟蕭逸一樣桃花一樣不懷好意?
腦子里一下子蹦出一個想法來這只貓是蕭逸變的沐之秋被自己嚇了一跳索性支起下巴湊上前想仔細去瞧這只貓這貓倒也不怕生也歪著頭一本正經地湊過來腦門一下子就抵住了沐之秋的額頭
沐之秋清楚地看見它的眼睛里滑過一絲笑意是那種她特別熟悉的經常在蕭逸的眼睛里看見的算計了她之后得逞的笑意
成了精了這年頭一只貓也能變得和人一樣?她的手下意識地伸出去想要摸一摸這只貓不曾想這只貓的動作卻比她快突然伸出一只肉呼呼的爪子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
這一下登時將沐之秋摸愣了尼瑪這貓絕對是蕭逸變得只有蕭逸才會經常做這種突如其來的調戲她的動作
猛地伸出手掐住貓的兩側臉頰將它柔順光滑的毛揉得亂糟糟的邊揉沐之秋還邊嘀咕道:“我讓你變成貓來調戲我讓你變成貓來調戲我你怎么不變成一只狐貍?你那張妖孽般的臉可是一塊狐貍精的好料兒……”
“秋兒若是喜歡為夫變成狐貍那下一回為夫就變成狐貍來看秋兒可好?”
臥了個槽!貓居然說人話了她耳朵沒聽錯吧?這只貓真的是蕭逸變的?蕭逸是貓妖?
“秋兒經常說為夫是野貓為夫以為秋兒看見它會喜歡看來是為夫錯了下一回為夫到底是該給秋兒弄只小豬來還是弄只狐貍來好呢?”
確定在她手里被她蹂躪著的貓咪的嘴巴沒有動沐之秋的眼珠才轉了兩圈慢慢往頭頂上看去
這一看她的火氣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她的屋頂上有個大大的窟窿一看就知道屋頂上的瓦被人揭開了那個窟窿里有一張絕世的容顏此時那張臉正壞笑著看她悠閑得像只狡猾至極的野貓
剛剛開春就給她在屋頂上開這么大個天窗這廝是想凍死她么?
“蕭逸!”
“噓!秋兒是想讓所有人都進來看看為夫是如何變成野貓的嗎?”不過一眨眼屋頂上的人便落在了她的床上熟悉的冷香瞬間溢滿整個房屋竟讓沐之秋有些飄飄然
那只貓咪一改先前的冷清慵懶嗖地一下竄上了蕭逸的肩膀竟用腦袋討好地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有沒有這樣的人?他倒是什么時候養了這么一只貓?而且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連養只貓都會養得跟他一個德行?
“你……”
“秋兒不會真的以為這只貓是為夫變得吧?”
沐之秋的臉登時漲紅起來她是中邪了嗎?剛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覺得那只貓就是蕭逸?這簡直太荒唐了但是為什么連蕭逸養的貓都知道怎么調戲她?
那貓看了沐之秋一眼竟讓沐之秋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它在看白癡的念頭
抖了抖身上的毛貓咪輕盈地躍上窗臺竟用一只爪子撥開窗栓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沐之秋看得目瞪口呆能不能再牛逼一點?真的成精了吧?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會把一只貓養成這種德性?蕭逸是馬戲團的馴獸師嗎?
蕭逸卻扶著額嘆了口氣“唉!當真家門不幸為夫心心念念想著秋兒專門讓那只貓來陪你可秋兒卻將那只貓認成為夫真叫為夫傷心”
騰地一下跳起來直接將蕭逸撲倒“蕭逸!你居然弄一只跟你一樣拽屁的貓來耍我?”
“我哪有?只是那只貓跟了我們這段日子沾染了不少我的習性罷了!”
“你少來什么叫它跟了我們這段日子?我怎么從來都沒見過它?”
“這一個多月秋兒的眼睛里只有為夫當然看不見它可它每晚都臥在窗臺上看著我們哪!”
“唔!”沐之秋徹底傻眼原來她的感覺是對的這些日子總覺得有人在睡夢中看著自己是真的原來竟是一只貓
后腦上一沉她的唇已貼在了蕭逸的唇上“為夫想你了!”
“你這段時間你不是……”
“這段時間秋兒的傷一直沒有完全好為夫忍得當真辛苦連那只貓都知道要摸一摸秋兒難道就不許為夫也摸一摸?秋兒可一直欠著為夫的摸一摸!”
“呀!蕭逸你……”
“現在不在馬車上云清也不在旁邊睡覺秋兒可還想看一看?或者再摸一摸?”
太不要臉了這個人太不要臉了她就說狗改不了吃屎蕭逸怎么就突然轉性了原來他是一只一直在暗處垂涎三尺的大色狼
“蕭逸不能我們還沒有大婚!”
“秋兒說過的反正還有半月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遲點早點都沒有關系我們何不先預習一下熱熱身?”
“我說的預習、熱身不是這個好不好?”
“可是為夫只想這么預習、熱身”
“我的屋頂被你弄壞了窗戶被貓咪打開了萬一下雪怎么辦?”
“都三月了哪里還會下雪?再說屋頂已經有人幫我們修好了窗戶也有人幫我們關上了沒有人再外面偷窺”
“可是……”
“秋兒怎地總有那么多可是?今晚為夫的外褲里面沒有穿中褲也沒有穿里褲連小褲褲也沒有穿秋兒想要看一看或者摸一摸都很方便!”
天!讓雷劈死他吧!這個腹黑的妖孽絕對是故意的他是有備而來今晚專門是來做禽獸的
才一愣神蕭逸已捉了她的手順著他松垮的褲腰鉆了進去沐之秋的腦子里只來得及閃現一個念頭這廝是什么時候把褲帶解開的?
有些事情只要不做就不會去想可有些事情只要做過一次就會回味無窮然后還想再做很快就會上癮
沐之秋現在就有這種感覺蕭逸就像是毒品一旦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像是極其享受這種循序漸進的過程蕭逸充分發揮了潘多拉的精神一點點誘惑著沐之秋邁向禁忌而神秘的大門
沐之秋早就說過她不反對婚前同居事實上她和蕭逸同居了很久了只是有些事情只有到了兩情相悅時做才會水到渠成她有種強烈的感覺便是這短短的十幾天到不了洞房花燭夜蕭逸就打算將她吃干抹凈
堅守陣地最后才會勝利
短短的半月沐之秋卻覺得比半年還要漫長不過貌似這半月她過得很是開心
終于到了三月二十一日春分黃道吉日易嫁娶。
沐之秋和蕭逸的大婚之日便定在這一天。
據說這一黃道吉日是蕭逸自己選定的因為沐之秋曾說過一句話——“春天來了草兒綠了小樹發芽了小鳥長羽毛了兔子結婚了護理懷孕了連毛毛蟲也戀愛了”所以蕭逸認定從春分這天開始萬物一定會復蘇這個時節最適合播種。
播種啊!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