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勝武看著那個一身酒氣眉間卻掩不住傷痛的女子,心中一痛,垂眸道:“是,勝武知道。”
李修諶便不再多說什么,他也不理會聞訊趕來的秋華夏華等人,直接抱起韓采薇便往宅子那邊走,那邊何勝武抱著李樂心跟在后頭,李樂心還不老實,她喝的多些,早已神志不清了,此刻就不斷的踢手踢腳,在后頭大叫,薇薇,你家的是傻男人之類的話。
韓采薇還略微清醒一些,聽見這話自然是不肯依的,于是死命掙脫想回去接著罵,奈何李修諶抱得挺緊的她下不去,性子一上來,狠狠的咬上李修諶的肩膀,他身子一僵,唇角微抿,蹙眉看了她一眼,韓采薇已經放開了,惡聲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那個死女人算賬!”
李修諶低低一嘆,伸手拂過她的睡穴,這女人喝醉之后太野,還是先安靜一會兒吧!
李修諶直接抱著安靜下來的韓采薇去了內室,夏華秋華不敢擅入,便帶著何勝武去了客房,夏華忙去準備醒酒湯去了,六公主醉的不輕啊!Pxxf。
李修諶將她放在床上之后,才沉著臉出來,見外頭只有雙兒侯在那里,便抿唇讓她進來,然后沉聲道:“去熬些醒酒湯來給你主子喝。”
他已經解開了她的穴道,她喝多了,如今躺在那里翻來覆去的折騰,難受的直哼哼。
雙兒看了也心疼,抿嘴道:“奴婢記得夫人的藥箱里有一塊醒酒石,夫人說只要含著便會立刻醒酒,要不奴婢去尋了來吧?”
李修諶皺眉看了她一眼,才道:“不必了,她這個樣子,若是吞下去了可怎么好?你還是去熬些醒酒湯來就行了。”
雙兒一想也是,便點點頭道:“是,奴婢知道夫人調制的醒酒散在何處,一會兒也去給六公主一并送去。”
韓采薇親自調制的醒酒散功效顯著,才不過一小碗灌下去,她就清醒了很多,李修諶便命雙兒也給六公主送去一些,等他轉身回來的時候卻看見她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心中一緊,忙過來問道:“采薇,不舒服嗎?”
“口渴,口渴,口渴啊——”她口渴的要命,覺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場架一樣虛脫,腦子里暈暈乎乎的,但是神智都還清醒,至少知道現在跟她說話的人是李修諶。
李修諶忙去給她倒了水來,遞給她,韓采薇一飲而盡,才望著李修諶眨眨眼道:“你干什么這樣看著我,嚇死人的。”
看她的懵懂神色,李修諶覺得自己要氣出內傷來了,可是一想到她身懷有孕,心中又喜,可是一想到她明知懷孕了還跑去喝酒,又是一番惱怒,想到她今夜所做的種種事情,他的臉便陰晴不定,然后繼續沉默不語。
韓采薇剛醒酒,腦子里還是混沌的,只記得一些事情,見他這樣,便爬起來,坐到床邊來,拉著他的衣角道:“我記得我剛才咬了你,疼不疼,疼不疼啊?都怪心心那個死女人,她居然說你傻,我一時著急就咬了你,對不起哦!來,要不我給你上藥去,我去拿藥箱啊!”
她一站起來,結果腳步虛浮,腳一軟,要不是李修諶眼疾手抱住她,她又差點跌倒了。
李修諶扶著她慢慢坐下,然后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抿嘴道:“采薇,不疼的,很就好了,沒事的。其實,六公主說的也沒錯,我是挺傻的,連你懷孕都不知道,也沒有看出來。”
昨夜她一直都在說,你輕一些,別傷了我,他本以為是她累了病了才會那樣說的,現在想來,她是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卻不忍拒絕他,所以才會那樣說的,眼下,他就又添了一種情緒,懊惱。
韓采薇腦子雖混沌,可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情緒,忙抱著他膩聲道:“哼,誰敢說你傻我咬死誰!心心那個死女人那么說,就要咬死她!王爺,你別自責,也別怪我不告訴你,我實在是找不到機會和找不到時機告訴你的,唉,其實說來說去,都是怪我自己太糾結。”
李修諶此刻見她雖喝了醒酒散,但是好像什么話都不藏著掖著,有什么便說什么,便想要問一些事情,他能理解六公主為何借酒消愁,卻不懂她為何也去跟著喝的酩酊大醉,她跟六公主感情好,陪著喝可以理解,可是他總覺得她有心事一直未說,眼下這機會,恰好問一問。
想定心思之后,他沉斂了眸色,抿嘴道:“采薇,你糾結什么呢?”
韓采薇現在沒法兒思考,自然是問什么說什么,在他身邊又心安的很,順嘴就說出來了:“心心說,她嫁了出來,就是出了牢籠了,可是你若是被立為太子將來當了皇帝,自然是要給我封妃什么的,那我就算是進了牢籠了,她問我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些,我怎么沒想過呢?想過好多次了,誰愿意住在宮里啊!可是你要是當真被立為太子,那我怎么辦呢?唉,當真是糾結死了!”
李修諶微微抿唇,手臂微微收緊:“誰說本王一定要被立為太子當皇帝的?”
韓采薇嘟著嘴道:“你是天家皇子,又深得皇上喜歡,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富貴權力唾手可得,難道你就不愿意做皇帝享受絕對的權力與尊榮么?”
李修諶沒答她,只是皺眉道:“這便是你這段日子反復糾結的問題,以至于連你懷孕了都不愿告訴我?”下自自諶。
韓采薇嘟嘴,窩在他懷里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那你為什么不坦白的問本王?”李修諶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頭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聰明時聰明的要死,糊涂時自個兒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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