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的聲音十分的陰冷,連看她一眼都是顯得多余的,北堂妖聞到了白衣身上的香氣,估計也知道是她來了,可是她來這里做什么?
白衣將斗笠放在了桌子上,也將身上的披風給脫下放在一邊,全程的動作沒有一絲是多余的,“不是他帶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我知道她需要我的幫助。”
對于白衣說的話,夜煌身子微微顫抖一下,可是這個雖然會武功也會些醫(yī)術,卻不可能救得了北堂妖,這蠱毒就連北堂妖都解不了,她能有什么辦法。
在說了,之前白衣可是想殺北堂妖的,這點他心里清楚,只是一直都沒有辦她是因為事情太多,到現(xiàn)在還要送上門來,簡直不自量力!
“你不對妖兒做什么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能救她?”
夜煌冷笑,他怎么可能相信這個女人,黑御在一邊也是想著讓她出去,可是白衣卻從其中拿出了一瓶瓷瓶,夜煌也只是看了一眼。
并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將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北堂妖的身上,對于這個樣子的他來說,什么都是無所謂的,白衣要是真的能救北堂妖自然是好的,可是不能的話,也沒有什么。
“當時我相信了上官寒的話,所以才會被妒忌給蒙蔽雙眼,可是現(xiàn)在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想挽回。”
白衣為的人不是北堂妖,而是瀟子楓,要是她死了的話,瀟子楓會多傷心她心里知道,所以不管怎么樣,她都是要救的,其實她很慶幸那個時候沒有下手,如果真的下手了,上官寒早就得逞了。
夜煌還是不肯相信,之前害過北堂妖的人,他一個都是不肯相信的,白衣?lián)渫ㄒ宦暰凸蛟诹说厣希还芩嘈排c否,自己也要把人救了。
黑御看著這樣的情況,也走到了夜煌身邊說了聚哈,“主子,不妨先相信她好了,我們就在旁邊守著,有什么情況也能第一時間制止。”
更何況要是夜煌不相信白衣的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是,她既然肯來搭救,那么就表示人真的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要是想害北堂妖的話,其實大可不必,在一旁看著便好,不必這么的大費周章。
“若是我對她做了什么,你大可殺了我便是。”
白衣說的話終于讓夜煌有了一絲的動容,也將沐兒抱起來,讓開了路,沐兒只是看著這個跟自己娘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里是說不粗的感覺。
白衣手里的東西是上官寒給她的,說是給北堂妖下毒用的,可蠱毒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要以毒攻毒,玉曉青的東西都是如此,所以她才敢這么大膽地用了。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白衣臉上忽然就露出了一抹笑意,其實她真的很羨慕北堂妖的呀,“你有那么多的人愛著,我卻把原本的羨慕變成了妒忌,現(xiàn)在我終于不用頂著你的身份活著了。”
這一生都在頂著她的身份活著,現(xiàn)在終于不用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那么的開心,北堂妖在黑暗中聽到她說的話,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不能動。
把剛剛的那個藥水給北堂妖服下,之后拿出一把小刀,“你干什么?!”
夜煌有些激動,立馬上去想奪過她手里的額刀,可是卻還是被她搶了過來,“當初北堂妖中了蠱毒,也是需要上官瀟一命換一命,現(xiàn)在雖然我不需要這么做。
但是卻必須要換血,她體內現(xiàn)在又兩種蠱毒,后面這種要是不吸走,她一樣要喪命!”
夜煌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看著白衣手里的刀子,半信半疑,手終究還是松開了,背過身子,白衣知道他這是已經(jīng)答應了。
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于是就趕緊拿著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一道口子,鮮血在她的手腕上流出來,之后拿著北堂妖的手也割出了一道口子。
兩個血液相融,之后就是無盡的苦楚,北堂妖體內有兩種毒素,此時正在爭個高低,之后的毒素太過霸道,最終將之前的毒素吞噬,白衣身上有上官寒給的呢過召喚蠱蟲的藥,早就已經(jīng)服下。
蠱蟲在血液中聞到這股味道之后發(fā)瘋了般沖向她,北堂妖的臉色在這個時間段里面迅速變得通紅,額是蠱蟲在這個情況下變得兇殘。
“去拿冰,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白衣看著兩個手臂都是通紅的,那些蠱蟲似乎還是有了意識,于是就想著回游,白衣讓黑御去拿冰,正好可以讓他們無路可退。
黑御幾乎是把皇宮里冰都給搬來,北堂妖的身子也逐漸熱起來,意識也逐漸模糊,玉曉青被帶去了大理寺,感覺身子也逐漸的發(fā)生變化。
“到底是誰,居然解了我的蠱毒?”
喃喃細語,看著自己身子上面的血脈都變得細膩,但是卻像是要噴張而出一般,手臂上都死血脈的紋路,實在是難受的要死,巴不得要去撞墻。
“主子有吩咐,不能讓她死了,否則你們就跟著去陪葬吧!”
“是!”
幸好白衣說了一句不能讓玉曉青死了,不然的話這毒都HIA沒有解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白衣只是救人而已,之后玉曉青被鎖了起來,在這里似乎是發(fā)瘋了一般。
其實她給北堂妖下的蠱毒正是子母同體的蠱毒,要是玉曉青死了,她也就會跟著沒命,只是夜煌不知道而已,這就是為什么現(xiàn)在玉曉青要一心求死的原因。
血也換好,白衣癱瘓在了床榻邊上,手臂已經(jīng)被得通紅,可是北堂要卻還是沒有要醒的樣子,夜煌趕緊上去將冰都給搬開,讓血液流通。
“事情也辦好了,我只是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千萬別告訴瀟子楓我來過這里。”
夜煌看著她壓根就是渾身沒有力氣,卻還是香澤要爬起來的樣子,一個眼神示意著身后剛剛回來的黑御,其實壓根就不想去扶她,怎么說都救了北堂妖一命,犧牲一下自己也是可以的。
“你還是留在宮里,我會叫人去把瀟子楓給喊來,你救妖兒一命,我感恩戴德。”
白衣不把敢相信這個話是從夜煌嘴里說出來的,要是以前的他肯定不會說什么感恩的話,自己也不過死想要彌補而已,為的都是瀟子楓,不在乎別的。
“我...”
“屬下已經(jīng)去跟瀟子楓說了,估計這個時候正在趕來的路上,所以請主子不必擔心。”
白衣滿臉都是驚訝,這個時候居然就已經(jīng)說了,那不是瀟子楓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來,可是剛剛替北堂妖解毒,這身子實在是虛的很,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力氣。
黑御也只是看著她想起來,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不敢動她而已,這人是瀟子楓的女人,自己可不能動她。
“我說夜煌,外面都快打進來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瀟子楓估計是不知道北堂妖出事的消息,也只是問了一句,大步走進來,卻看見白衣在桌子邊上坐著,而且臉色蒼白,可是卻十分的疑惑,為什么她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
瀟子楓走了過去,卻并沒有上去做其他的動作,對于白衣跟北堂妖兩個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夜煌跟他是一樣的,不然也不會在那個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人。
白衣羞愧地低下頭,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說什么話,也許什么話也不該輸說,可是不說的話也不能回復什么,于是就直接低著頭了。
“白衣姑娘救了皇后娘娘,所以還是請瀟公子不要怪罪她了。”
旁邊的黑御不知道為什么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就開口說了一句話,瀟子楓此時不僅是疑惑,更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黑御的身上,怎么什么事情都有這個男人。
這可是他的女人,能是他可以幫忙說話的嗎?
“妖兒妹妹出了什么事情?”
聽見瀟子楓這句話之后白衣的心還是冷了半截,果然還是最在乎北堂妖的是嗎?自己看來是有些高估她了,進來看見之后只是問了一句為什么會在這里,完全都沒有問她到底怎么了。
這一個失落肯定是被黑御看在眼里的,也不知道該怎么看待,終歸是人家的事情。
瀟子楓走到了夜煌的身邊,看著上面的人,心里是說不出的疑惑,估計也不知道該是怎么說她的吧?
“外面估計已經(jīng)快守不住了,南疆的大軍已經(jīng)到了,要是去南安搬救兵的話還需要很久,恐怕到時候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瀟子楓是想跟他說外面的事情,可是夜煌現(xiàn)在的眼里卻只有北堂妖,她HIA沒有醒來自己不會去哪里,所以也都沒有搭理瀟子楓。
瀟子楓問了幾句都沒有見回答,最后還是吧視線轉移到了黑御的身上,黑御表示自己也是很無奈的,主子不去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小四已經(jīng)去了,你們只管在城樓上等著就好了。”
在安靜之后,夜煌終于還是開口了,黑御居然也都忘記了,之前夜煌叫兩人去把那些人給叫來,可是自己卻因為一些事情而留下來,小四這個時候估計也是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