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因為有燕雅,蘇安淺還算好受些,沒有受到他的不公正待遇,還偶爾給她夾菜。
燕雅在旁邊笑著:“哥,之前我聽說你要把小嫂子扔了呀。”
“閉上你的嘴。”燕西爵眼睛都沒抬,冷冷的一句。
燕雅笑得越歡,一看就知道這兩人和好得差不多了,趁機會,她抿了抿唇,小心湊近他,道:“哥,最近學校組織出游,我一個人跟著出去你肯定不放心,要不然讓小嫂子跟我去?”
燕西爵抬眼從蘇安淺身上掃過,壓根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又低頭繼續吃飯。
蘇安淺看了看燕雅,眼神交流。
她是想到了之前燕雅說還跟王教官有聯系,這么主動的拉著她去,指不定是別的事。
但是燕西爵沒接話,這事就沒法聊下去。
晚餐之后,他上樓拿外套,蘇安淺也跟了上去,隨手掩上門,笑著看了他,“燕雅跟你說的事你不考慮?她現在跟同學都處得不錯,但是外出郊游確實不太放心。”
拿了外套,燕西爵才斜斜的睨了她一眼,“直白的說你想跟著出去,不是更好?”
她眨了眨眼,挽了他的胳膊,“我有點悶,總不能一直在家里待著,你出去工作了我無事可做容易胡思亂想,而且,過不久我還得回去上課,就沒時間跟燕雅在一塊兒了,你說呢?”
她正想著繼續說,燕西爵忽然低頭看來,“回去上課?”
顯然,他忘了她現在只是停學,時間到了還是要回去繼續進修,完成這個交換生項目才能回國。
好一會兒,燕西爵才道:“跟著去可以,我不想隔天又出一個第三者。”
蘇安淺微蹙眉,“什么第三者?”
他扯了嘴角,“還少么?葉凌走了,來一個曋祁,哦中間是不是還有個什么教官?”
他這么一說,蘇安淺就不樂意了,很嚴肅的看著他,“你這是說我勾三搭四、不正經!”
他深眸微瞇:“說錯了?”
“我委屈。”她仰臉,“哪一個不是你自己多想的?”
再說了,她撇撇嘴,“覺得我這不好那不好,你還吊死在我這兒?”
剛說完,蘇安淺反應過來,相比之前兩天,她今天已經很不“聽話”了,再過分,估計又要被他扔回香雪苑慘無人道。
所以笑了笑,不說了,直接岔開話題:“你不是說去跟白云談事了么?怎么又回來這么早?”
燕西爵不搭腔,外套搭在臂彎就往外走。
她只好快了幾步跟上去,在樓梯口小著聲:“燕雅的事你到底考不考慮啊?”
他也沒搭理。
燕雅見他們下來,微皺眉,“你們今晚不住這兒嗎?”
雖然一個人也不無聊,但是她有事要跟小嫂子聊,已經憋很久了。
蘇安淺看了看燕雅,又看燕西爵,因為她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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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爵看了時間,想了想,總算是沒往門口走,等他一進客廳,燕雅自然是抓緊機會趕緊商量出游的事。
“哥,你就放心吧,出去之后我給你開直播,讓你隨時知道小嫂子在干什么?”燕雅笑瞇瞇的。
蘇安淺端了一盤水果出來,燕雅干脆一副狗腿的在給人按摩。
她看了一眼燕西爵,人家就是厲害,走哪兒都能讓人主動狗腿討好呢,在外邊一群商人巴結,回家又有她們供著,除了燕西爵,誰還能這么享受?
軟磨硬泡,最后燕西爵總算是松了口。
趁他去書房接電話的時間,蘇安淺看了燕雅,“老實交代,真的只是出去游玩?”
燕雅笑了笑,“也就……中途可能會遇上王教官,順便說上兩句,就沒了!”
蘇安淺看了看樓上,“你就拉著我墊背吧,萬一被他發現,咱倆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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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燕雅挽著她的胳膊,“不會,別看我哥現在對你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其實緊張著呢,你沒看剛剛那個什么葉少在這兒的時候,我哥那眼神就差在你身上打個孔拴著了!”
再說了,燕雅也就是不小心跟王教官提了一下,然后一看行程,真有可能遇著,她一個人又有點不知所措,帶上她就放心了。
蘇安淺拍了拍她的肩,“明年你就高考了,這時候呢,還是稍微克制著,等考完再發展別的事,萬一考了個三線學校,燕西爵非得比你復讀。”
再復讀就是真的老姑娘了。
燕雅看起來也不緊張,笑著挑挑眉,“放心吧,肯定考個好學校!我還指著用這個交換條件,允許讓我在大學談戀愛呢!”
喲,這都算好了,蘇安淺詫異的看了她。
不過想了想,“我之前,也在大學就開始戀愛了,但,不都說學生時代的愛情都是用來祭奠青春的嗎?一上社會基本就沒希望了。”
燕雅看了看她,小心的抿唇,“你說的,該不會就是,剛剛那個葉少?”
蘇安淺咳了一下,看向樓梯口,“千萬別跟你哥提。”
“知道!”燕雅笑嘻嘻的,“但是我對自己有信心,創造一個佳話,高中生情、大學戀愛、畢業結婚!”
她笑了笑,理想是挺不錯的,但愿能這么完美。
……
睡前,蘇安淺盡職盡責的給燕西爵準備好洗漱事宜,就在門口笑著看他,明顯就是有事。
燕西爵側首掃了她一眼,繼續自己做自己的事,從洗漱間出來也沒打算跟她搭腔。
躺下之后,蘇安淺才笑著湊過去。
剛要說話,燕西爵率先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有事說事,別搞那些虛的。”
說罷躺正閉了眼。
她尷尬的笑了笑,只好撐起小半個身子,看了他,“你今天不是說一定要那支筆么?下午回來那么早,是不是跟白云沒談妥?”
燕西爵略微瞇起眼看了她,等著她的后文。
蘇安淺才道:“筆,我真的不知道丟到哪了,要不然,你先等等,我照著原來的那支重新設計一次,一周就好!”
說罷,笑了笑,“你能不能跟白氏說說,一周之后再談?反正你也沒筆,每次去了也不過是見面的借口,我不放心你跟白云老是見面……”
說著說著就把心里想的說出來了,抬頭看了看他,只好訕訕的一下,“行么?”
好一會兒,燕西爵不說話。
等得蘇安淺都心里發毛了,終于聽他低低的一句:“跟我玩花樣?”
她一愣,立刻搖頭,豎起三個手指:“絕對沒有!”
抬手按下她束著的手,燕西爵薄唇動了動,頷首:“把你的包拿過來。”
蘇安淺心里“咯噔”一下,看著他,“干、干什么?”
燕西爵順勢倚在床頭,淡淡的看著她,“拿個包又不要命,你緊張什么?”
她抿了抿唇,笑,“很晚了,我們睡吧。”
男人嘴角意味不明的扯了一下,起身就要下床,蘇安淺一把扯了他的手臂,自己乖乖下去把包包拿過來。
心里哀嘆一聲,看就看吧。
他就好像早就知道那支筆在她這兒一樣,伸手在包里翻找一遍,伸出來時,指尖儼然多了一桿筆。
噙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睨著她:“這是什么?”
蘇安淺勉強的笑著,伸手想去拿,燕西爵把手臂一抬,好以整暇的看著她,只是臉色越來越嚴肅。
直到蘇安淺都不敢直視,一副小奴隸的樣子討好著跪在他旁邊,低頭的瞬間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根本就是故意的,就不斷找借口讓她乖乖伺候他!
“你知道定情信物怎么寫么?”頭頂響起他低沉的嗓音,沒什么起伏,顯然很不悅。
蘇安淺當然是點頭,陪著笑:“我那晚一不小心的就弄壞了,不是故意的……”
燕西爵才不聽她那套,只繼續動了動薄唇,“世上就這么一只筆有這個意義,你換多少支都沒用。”
說著,把筆放到床頭,盯著她,“一次失憶,把我們所有過往抹得一干二凈、任意妄為,再一次把筆弄成這樣,還想弄一支頂替,你在褻瀆感情,有異議么?”
她蹙著眉,心里低哼:哪那么嚴重!
但是面上滿是配合,使勁點頭,“我知道錯了……”
不等她說完,燕西爵把話接了過去:“就你做的這些事,懲罰你陪吃、陪睡、陪笑臉過分么?”
蘇安淺心里已經一群某某馬在奔騰,可精致漂亮的臉上依舊淡淡的笑著,“不過分!”
燕西爵挑眉,“不過分就好,那就繼續做你的工作。”
她癟癟嘴,“我能說一句么?”見他不言,才繼續:“我那晚氣憤到把筆弄壞了,罪魁禍首好像是你吧?”
“我的錯了?”燕西爵微微瞇起眼,硬生生把她將要點的頭變成了搖頭。
蘇安淺心底狠狠嘆氣,一臉委屈:“我的錯。”
然后彼此安靜了會兒,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片刻才聽他看似不耐煩的道:“不是答應了要繼續做工作?”
她點頭,是啊,陪著睡嘛。
但是下一秒,整個身體一把被他托起放在身上,低低的嗓音滿是邪惡,“你現在每晚的工作是睡、我,不是睡覺!”
蘇安淺趴在他胸口,現在很晚了啊,何況,“下午不是做過……”
某人義正言辭:“你一天只吃一頓飯么?還是一輩子可以只吃一頓?”
她咬牙,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