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依舊嘲諷的看他,“你上別人的時候就怎么沒想過這兩個字?”
“蘇安淺!”燕西爵的嗓音越來越沉,充滿警告,那些云集的慍怒已經十分明顯,一下子捏了她的手腕,“這么久,我就是教不會你說話是么?”
“要驗身還是怎么樣,嗯?!”他再次開口,墨色的眸底都是令人壓抑的冷邪,握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懷里,聲調透著憤怒。
薄唇狠狠壓下去的時候,蘇安淺猛烈的掙扎,又怕動得太厲害閃到小腹。
力量的懸殊,她被男人強勢的攫取,暴風席卷般大力的將她抵在了距離最近的墻面。
撞到墻面的一瞬間,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牙齒狠狠磕在了他的唇上,聽到他低低的悶哼。
在蘇安淺幾乎喘不過氣的時候,拼了命的合上貝齒,狠狠咬下去。
“嗯!”燕西爵吃痛,清晰的悶哼一聲之后猛然退開,深邃的黑眸燃著一簇火,伸手更是捏了她的下巴。
她吃痛而叫出聲,很小的聲音,柔眉卻打結在一起。
大概是看到她真的很痛,恍悟自己的力道失控,燕西爵驀地松了指尖,也就在那個時候,怒氣沖頭的蘇安淺想都沒想揚起了手腕。
“啪!”打得空氣都顫抖的巴掌從男人堅毅的臉上劃過。
頓時安靜了。
燕西爵是沒反應過來,峻臉微微側過去,黑眸避了避,在她腰上的一手緊的幾乎把她掐斷。
蘇安淺手心發麻,仰臉依舊盯著他,然后吸口氣,什么都沒說,紅著眼轉身快步離開。
燕西爵一個人在原地站了會兒,側臉并不是很疼,也許皮太厚,畢竟她那么細皮嫩肉,估計她要比他疼。
但他心里堵著,那種疼比臉上來得讓人難受。
一樓客廳,蘇安淺模糊著視線沖下樓,柯婉兒從餐廳探出頭,“蘇小姐,一起用晚餐……蘇小姐?”
蘇安淺已經快步出了別墅。
柯婉兒這才挑了挑眉,讓保鏢跟著,把蘇安淺送回原來的地方,這點原則她還是有的。
保姆從客廳出來,“小姐,老爺說今晚會很晚回來,不用等他吃飯。”
щщщ? ttκΛ n? ¢ o 最近燕嘯坤仔細張羅著他們的婚禮,也只差最后一兩天了,自然要把一切妥當了才安心。
柯婉兒點了一下頭。
正好燕西爵從樓上下來了,一張臉冷得像鋪了一層冰,幾乎能滴出水來,進了餐廳,看著一桌子柯婉兒做的菜。
他顯然沒打算吃,但也沒有粗魯得掀翻桌子,只是忽然喊了保姆。
“在,先生!”保姆趕忙到了他面前,“您有什么吩咐?”
燕西爵鋒利陰冷的視線在她臉上劃過,然后冷聲,“從明天開始,你被辭退了。”
保姆一下子愣了,慌張起來,她們一家的收入可全靠她,幾乎跪下來,開口:“先生?”
一旁的柯婉兒也皺了一下眉,上前,“不讓保姆打掃臥室是我的意思,你沒必要遷怒于人。”
燕西爵幽幽的轉過視線,“如果不想過到我對你仁至義盡,你就該知道什么事不能做。”
柯婉兒皺了眉,心酸迅速蔓延,“我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燕雅!”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你真偉大。”
起身,他差一點踢翻椅子,身形像削過的刀劍,刮起一陣刺骨的風大步掠出餐廳。
回到醫院的蘇安淺落落的站在窗前,又忽然想,她忘了問燕西爵,當初為什么要跟她簽結婚協議?
他的目的,真的跟她想的一樣嗎?
可是她又不想問了,都結束了就好了,沒必要費腦子了。
低頭,抬手捏著他送的項鏈,胸口一陣陣的難受,好像越是這樣,她越能清晰的記得十幾歲時暗戀一個人的感覺。
辛苦而甜蜜。
現在反了,辛苦,也心酸。也不知道長大了的人們談感情做什么?
從兜里掏出她今天的買的東西,越發顯得諷刺了。
她還想給他驚喜?
幸好沒有,否則,換來的只有冷血和笑話。
那一晚,她的病房無比的寧靜,她幾乎在床頭坐了整整一夜。
等天亮了,她才神經質的一笑,人家不稀罕的東西,她干嘛要生下來?對誰都不公平。
后來兩天,迪韻百忙之中來過她的病房,總是欲言又止,又頗為擔心她的眼神。
可蘇安淺幾乎是一直淡然笑著的,“迪醫生不用一直這么看我。”
迪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看西爵那樣,估計你們吵架了。”
蘇安淺扯了扯嘴角,“沒有,我跟他沒什么可吵的,不相干的人吵不起來。”
這話讓迪韻皺起了眉,“淺淺,我把你當妹妹,也是跟西爵一起長大的,他什么人我很清楚,有些事,他不會說,也不愛說,你這么聰明,應該不會急于下判斷。”
蘇安淺低眉,還是那樣的笑著,“沒有。”
沒有急于下判斷,親眼見了,根本不用想,那種事,她真的接受不了。
何況,她的肚子不允許讓她再犯傻。
關于懷孕的事,她讓醫生誰都別說,直到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
迪韻走之后,她皺了眉,迪韻是醫院的股東,她身份又特別,她在這里做任何手術,迪韻都會知道的吧?
轉念又想,知道了又如何?幾秒鐘就結束的手術。
不過顯然,她想得多了,那天迪韻不在醫院。
得知她不在醫院,蘇安淺想到的就是這件事,立刻去找了醫生。
也是她去找醫生時,才知道迪韻干什么去了。
“迪醫生說去參加一個朋友婚禮。”醫生這么告訴她。
他猛然想起柯婉兒說的事。
他們真的要結婚。
手術安排在下午,敲定之后,她緩緩回了病房,在門口停住,看了保鏢,忽然問:“他今天結婚,是嗎?”
見保鏢不說話,她重復,“我說燕西爵,今天結婚?”
保鏢皺了皺眉,“蘇小姐……”
蘇安淺笑了笑,胸口卻狠狠的痛著,說出來的話卻那么輕描淡寫,“我也想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