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在日本逗留了幾天,確定晴川沒事后才動身回臺灣。
根據(jù)曜日方面醫(yī)師檢查出來的報告,晴川是中了某種猛發(fā)型的新病毒,這種病毒至今還沒有人見過,晴川能好起來也被當成是種奇蹟。
為此,曜日還特地把整座神宮上上下下消毒了一番,搞的所有人雞飛狗跳的。
這期間大明和美幸去看過晴川幾次,但每次看到晴川躺在病床上那種虛弱的樣子,大明心中總是會有一股歉意。如果他們沒來找晴川的話,根本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別放在心上,反正早晚都是會發(fā)生的,我已經(jīng)躲的夠久了。倒是希望你能原諒我,明明知道一切,卻什么事也沒做。”
“如果會發(fā)生這種事的話,我很慶幸還好你什么都沒有做。”這是大明的由衷之言。
“聽你這么說,我真的很高興,以前你很討厭我的。”晴川甜甜的笑著。
“不會吧!?”大明感到相當不可思議,這個女孩子為了自己連命都能不要了,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看待她的。
“等你想起來時,你自然就知道怎回事。”想起以前的事,晴川就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寞落。可是那自己所選擇的路,所以也沒什么好辯解的。
“我還能回想起來嗎?”
“會的,因為還有人在等著你啊。回去吧,這里并沒有你所真正想找的東西存在,美幸對你意義是很特別沒錯,但還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
這是晴川所能透露的最大底線了。大明也不敢多問,怕晴川出事。
另外,大明要離開時,晴川送給了他一個長約五十公分的長方木盒,里面有把樣式非常古老的金屬劍,其上鏽跡斑斑,看的出來有很長的年代了。
“拿著,這是當初你放在我這的東西,我想有一天對你會有所用處的。”
晴川所交給大明的正是天之叢云,只是從她吐血那天后,天之叢云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不但靈氣盡失,叡麟也沒再出現(xiàn)過,與廢鐵并無兩異。
雖然晴川知道叡麟和自己同樣中了招,但她也是毫無辦法可施。
所以倒不如交還到大明手上,再怎說他也是這把神劍的主人,說不定天之叢云在他身邊會有所變化。
大明知道晴川有她的用意在,也就收下了。
于是大明就在抱持著滿腹疑問與失望的心情下,回到了臺灣,就連要一同隨行的美幸也被他所拒絕。
自從晴川的事情后,大明發(fā)現(xiàn)其實待在他身邊的人處境是最危險的,不知什么時候會因自己而受傷,所以大明當然不可能讓美幸和他去涉險,尤其是他和美幸的關(guān)系越來越明瞭的時候。
也因這樣,大明連要不要回家都很思考了很久,但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家看看。
一方面,是因為晴川話里提到要他回去,表示自己真正想找的,應該還是在臺灣這塊土地上才對。另一方面,那股幕后的力量似乎只對知情的人會有影響,這樣他的家人應該是沒事才對。
然而大明還不知道,在臺灣那邊,最大的驚喜正等著他。
自從大明出現(xiàn)了以后,林家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了大明所有能拿到手的資料。包含出生証明,在學紀錄等等,然而這些資料只有到大明十九歲為止,之后怎查再也查不到了。
看著國中畢業(yè)紀念冊上的大明,詩函在比照一下前幾天所遇到他的樣子,這之間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這樣說雖然蠻失禮的,但是照片上的那個人,怎看也不會是自己會喜歡上的對象。她、她也是會以貌取人的,可沒不挑嘴到這種地步………
若是前幾天看到的大明,詩函還可以接受,但這個就真的………
詩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筱琉看到大明的照片,反應倒是很直接。
“死胖子,小姐怎可能會喜歡上這種傢伙。”
看來筱琉潛意識里依然很討厭大明。
滿桌子的資料,大概可以知道大明是個怎樣的人。
家世普通,成績平平,沒有么特別的長處,也不擅與人交際,詩函看不出這人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她的。
“恐怕是筱璃認錯人了吧………”詩函也只能這樣想著。
“還是……”突然詩函冒出一個更恐怖的想法。
難道說,她是在非自愿的情況下懷孕的嗎?例如……強暴。
但詩函隨即猛搖頭讓自己擺脫這想法。
若是如此,她就不會那么在意孩子的父親才對。況且像思語這樣乖巧貼心的女兒,詩函怎樣都不相信她來的會如此荒唐。
“到最后,還是自己一個在胡思亂想啊………”
詩函趴在桌上,同時動手玩弄著桌上那件思語帶回來的紫色外套,心情一直上下浮擺不定。這時她想起牧童所說過的話,心中不禁又浮現(xiàn)出另一個新的問題。
“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記得任何事了吧。”詩函自言自語著,那到時自己又該跟他說什么呢。該是先打他兩巴掌,還是先抱著他哭…
……
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先把人找到再說,想這么多并沒用。
說到這個,詩函就想起伊諾所說過的話。那個男人大概不會讓自己那么輕易的找到吧,唉………
但意外總是來的這么突然。
詩函不知道就在她失魂落魄的現(xiàn)在,她們家的保鏢們已經(jīng)盯上了回到家的大明。
關(guān)于詩函發(fā)現(xiàn)大明這件事,琉璃姐妹倆絲毫不敢隱瞞,第一時間就向林氏夫婦回報,畢竟她們有過一次不良的前科,林父曾狠狠的告誡過,再有類似的情況就讓她們回隱星去。
林父當時就下了命令,要保鏢們二十四小時守住大明的家,一但那個小子出現(xiàn)馬上把他綁過來,就算到時搞錯人了也不要緊。
筱璃憑自己的印象畫了一張大明的素描發(fā)下去,讓眾保鑣們保證不會認錯人。所以當大明出現(xiàn)在家門口時,馬上就被認了出來。
“A小隊和B小隊準備。記住,捕捉時不得傷害目標。”
出于本能,大明在靠近家門時腳步就停了下來。他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這附近有人對他不懷好意,而且數(shù)量還多的嚇人。
大明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沒有,不禁自己笑了起來。大概是在日本發(fā)生過晴川的事情后,自己就有點過于神經(jīng)質(zhì)了吧。
可突然間,大明家兩旁的住宅里卻沖出一堆黑衣人,他們清一色黑西裝、黑墨鏡、黑皮鞋的打扮,簡直就像是黑社會一樣。
不過重點是,那群人現(xiàn)在正向這邊蜂涌而來,任誰都知道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大明這下在也笑不出來了。
家里出事了嗎?
這是大明第一個想到的念頭。
雖然他很想沖進家里一看究竟,但是一層又一層黑衣人擋在他身前,就算大明自認在會打,也不可能解決那么多人。
這不,兩旁民宅沖出來的黑衣人根本沒完沒了的,還有好幾臺車出現(xiàn)堵在街頭巷尾,車上下來的黑衣人也往這邊包圍了過來。
要逃嗎?
這個想法隨即被大明給否決,他的家人目前情況如何還不知,自己不能丟下他們跑掉。
就在大明思考的這當時,他已經(jīng)被黑衣人給團團圍住。
怎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明當然不會知道,以前的他就常常被這種陣容給綁走。
“你們把我的家人怎么了?”大明放聲的說著。反正那么多人,總會有一個會站出來說話。
“請放心,我并沒有對你的家人如何。只是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面,所以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當中有個黑衣人回答著。
“我有拒絕的余地嗎?”
大明看這陣仗,自然知道事情沒那么容易善了,不過聽到家里沒出事,這點就讓他安心了許多。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大明也許會想辦法逃走,但對方都找到自家門口來了,他又能逃到哪去,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家吧。
而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到底是屬于哪個勢力,大明完全不知道,這點他必須先搞清楚才行,之后再做打算。
剛說話的黑衣人見大明沒有抵抗便揮了揮手,隨即兩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人站出來,把大明給架上車去。跟著所有人都以最快速度離開現(xiàn)場,彷彿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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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圍的鄰居看到這情況早嚇的躲了起來,直到黑衣人散去后才冒出頭,彼此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至于大明的父母,則完全沒發(fā)現(xiàn)兒子就在自家門口被綁走。
大明在車上被人一左一右的擠在中間,車子前后方還有車隊隨行,就好像生怕他會跑掉一樣,高官出巡也沒有這種排場。他雖然嘗試著開口提出些問題,但這些黑衣人一個比一個還酷,根本沒人理他。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車隊駛進了山區(qū)較為偏僻地帶的私人土地,停在一棟大的不像話的豪宅面前。
而大明比較意外的是他知道這個地方,因為這里就是思語的家啊。
前陣子他才來這附近過,怎可能那么快就忘掉。
難道是因為思語的事情?
大明暗中猜想著,可他記得把這件事交給PACO去辦了,不知道結(jié)果處理的怎樣,這陣子他都沒和PACO那邊連絡過。
駕著大明的保鏢可說是不怎么客氣,一下車就直接把他拖進屋內(nèi),然后打開某扇門扉把他給丟了進去。
大明向前沖了幾步才站穩(wěn)身子,同時心想著:“這里的人到底是怎回事?”
這間房屋空間很大,裝潢也非常豪華。大明一抬眼望去,就看到沙發(fā)上坐著個女孩子,而這次他就真的感覺十分意外了。
“同學,你怎么在這里?”大明看到的人自然是詩函。
林思語,林詩函……
大明默念了一下兩人的名字,忽然發(fā)覺她們樣子其實很像,這下子才恍然大悟,她們根本就是母女啊。
“這個……你先請坐吧。”詩函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她才剛接到消息,根本沒時間做好準備,大明人就出現(xiàn)自己眼前了。
“你是為了思語的事情才找我來的吧。”大明猜測的問。事實上,他也只能這樣猜了。
“咦!?”這句聽在詩函心中又是不一樣的解釋。
這個男人………明明就知道真相,居然還丟下她們母女倆這么多年!
當時詩函真的有想甩大明兩巴掌的沖動。
“我是不知道PACO有沒有找你們談過,但思語目前的情況還算是很危險,想抓她的人依然存在,以我的經(jīng)驗,建議你們還是帶思語隱秘的去其地方暫時居住才好。這方面PACO應該可以提供,不然你們心中有理想地方的話也是可以。”
大明可不知道詩函現(xiàn)在在想什么,自己自顧自的說的。
“為什么會有人想抓思語?”
詩函見大明后來說的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樣,加上牽扯到思語,也就暫時壓下了怒氣。
“那個……你們應該有發(fā)現(xiàn)吧,思語和別的小孩不太一樣,她似乎天生擁有一種………”大明停頓了一下,續(xù)說道:“可以窺探他人內(nèi)心的奇妙能力。”
詩函聽到這已有些明瞭了,不過她還有別的事想證明。
“那請問,你是怎么看待思語的。就我所知,人類通常會很排斥他們所不知道的事物。”
“我并沒有用異樣眼光來看待思語的意思,事實上我很喜歡那個小女孩,因為她給我的感覺有點特別,只是我不知該怎么去形容罷了。
而且我們之間還很有緣份,在這次綁架救她之前,我們就曾在機場見過面。所以以我的立場,是想盡全力去保護她的。”
大明的回答讓詩函感到相當滿意,要是剛剛他有絲毫異樣看待思語的語氣,不管他是不是思語的生父,詩函都會把他轟出去。
“思語的事情我會和你再做商量,但現(xiàn)在………我想先來談談我們的事。”
“我們?”這么大明就真的迷糊了,他和詩函之間能有什么事好談的。
詩函握緊拳頭,顯得十分緊張的樣子。然后,她把拳頭攤開,讓大明看里面握著的東西。
是那枚白色的鉆戒。
那瞬間,大明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整個世界也跟著化為一片寂靜,眼中所看到的只有那枚戒指的存在。
看到大明的這個反應,詩函知道自己終于找到了。只是為何……
她眼淚會一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你有見過……相同的戒指嘛………”詩函顫聲的問。
“我一直……都帶在身上。”大明解下脖子上的兩枚戒指給詩函看。
詩函無暇去顧及那枚水藍色的鉆戒,因為那枚白鉆戒指已經(jīng)吸引住她所有的心神了。最后,詩函再也忍耐不住,掩面大哭了起來。
大明自己本來就手足無措了,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詩函。在隔壁房間待守的琉璃姐妹聽到異狀,立刻趕了過來。
筱琉一進門就先白了大明一眼,筱璃則是看到桌上三枚戒指中兩枚成對的白色鉆戒,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是他了嘛………”筱璃抱著詩函安慰著。八年來累積的情緒一下子爆發(fā)出來,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撫平的。
詩函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好啊!你這臭小子。”筱琉比較火爆,早已飛身撲上去扯住大明的衣領(lǐng),看來是準備暴打他一頓,替詩函這八年來所受的苦出出氣。
大明現(xiàn)在也是陷入半失神狀態(tài),對筱琉的舉動根本毫無反應。
“姊,住手!再怎說他也是小姐的丈夫,只有小姐能決定怎么做,你別亂來。”
聽到筱璃的話,筱琉忿忿不堪的放開了大明,而大明則是被筱璃“丈夫”兩個字給震驚住,不知該做何反應才好。
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琉璃倆拼命的安慰詩函,然后等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雖然他此刻有很多疑問想提出來,但是看到三人的模樣,應該沒有人有空回答他吧。
“不行!我不能再待這里………”
大明赫然想起晴川身上所發(fā)生的事,立刻站了起來。
只是在琉璃倆的眼中,大明的動作卻成了在逃避責任的行為,馬上一左一右的上前把他制住。
“放開我!我不能害了她,和我有關(guān)系的人是會死的,懂不懂!
大明彷若發(fā)狂了一樣,琉璃用盡吃奶的力氣還是不行,眼看著就要讓他掙脫。
“那讓我死了吧………”
突然大明感到背后一陣溫柔的觸感,詩函抱住了他。
“我不能把你放開,就算會死也是一樣。這八年來猜忌不安的生活實在是太累人了,我必須找出真正的答案來說服自己,不然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聽到詩函這話,大明停止了掙扎,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我也是快瘋了啊………,這八年來我一直拼命在找尋我心底所失去的那部份,但結(jié)果卻是什么都找不到。有好幾次我面臨絕境時,都想著說就這樣死去會比較好,但每次我還是活了下來,因為一但就這么放棄,我就算死也不會瞑目的。我比誰都渴望知道真相,但我更害怕會因此害了你,這樣我八年活下來就毫無意義了。”
“不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要能找出真相,我都不怕。”詩函堅定的說。
“但是我怕………”大明在這時候很愿意承認自己的懦弱。
“你是個男孩子吧,怎么能這樣畏畏縮縮的,勇敢一點。”
“如果代價是會失去你,我會很高興當個懦夫。我想不管是那個記憶被封印的我,還是現(xiàn)在的我,最期望的也只有你的平安無事了。”
“男人真是自私的動物,難道就不會考慮到女方的心情嗎。這種生活在繼續(xù)過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樣相對還比較輕松些。”
“不要提死字好嘛,好不容易才見面,別這么不吉利的話。”
“那你給我坐下來把事情說清楚。我想,我們會有很多事情要談。”
大明最后還是坳不過詩函,直接投降了。
“你的戒指……是從哪里來的。”等雙方都冷靜下來后,詩函開始發(fā)問著。
“這里。”大明摸著自己的心口。見詩函和琉璃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便更進一步的解釋。
“也許你們不會相信………”大明將這戒指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情況說了一次。
“那個傷痕,能讓我看看嗎?”詩函聽完后沉默了一會,然后問著。
大明無言,只是解開上衣的紐釦,將那恐怖的傷痕展現(xiàn)了出來。
琉璃倆看到后均是一陣低呼,詩函則是有隱隱落淚的痕跡。
“這兩枚戒指一定對你非常重要吧。”詩函看著桌子上的三枚戒指,接著說:“這一枚,和我是一對的。那另一枚藍鉆戒指,是代表著另一個女孩子嗎?”
詩函感到奇怪,正常人應該是會吃醋的,可她卻好像沒什么感覺。
“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遇上的只有你而已。至于第四枚戒指在誰手上,我并不知道。”大明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第四枚的藍鉆戒怎想都應該會是在女孩子手上,只是這樣一來似乎就變成了三角關(guān)系,也難怪大明會難堪。
“你……似乎很花心的樣子。”詩函提出了質(zhì)疑。
“這句話我就真的無從反對起,畢竟那個被遺忘的自己是個怎樣的人,我還是不知道,也許他是個很花心的混帳傢伙也說不一定。”
如果現(xiàn)在地上有個洞的話,大明會選擇把自己給埋了吧………
“我會找到答案的,但如果你真的被著我搞外遇,也請你自己該有所覺悟,我不會客氣。”詩函也不是生氣,她只是很理性的在處理這件事。
“我明白。”大明苦笑著。
“雖然應該是能確定了,但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筱琉,你去請許醫(yī)師來,準備做DNA鑑定。”
DNA鑑定?大明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這時他看到思語推開門小跑步?jīng)_了過來,直接撲到了自己身上,然后甜甜的叫了聲:“爸爸。”
大明當場石化………
我的天啊!
大明被丟在一間豪華的客房里,不過他完全沒有心情去管這間房間華麗不華麗,只是不停的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著,并且已經(jīng)連續(xù)了好幾個小時。
也難怪,他今天一天里突然就多了個老婆和女兒出來,就算他心臟在強恐怕也是難以承受。而且重點在于他完全想不起來他和詩函之間有什么糾葛存在,這才是最讓他煩惱的地方。
雖然大明不認為詩函會開這種離譜的玩笑,但這件事真的是……
…
這時房間里傳來了敲門聲,進來的人是詩函。
“你的情況似乎不怎么好。”詩函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
“正常人遇上這種情況,應該沒個會感覺好的吧。”大明又在苦笑了。他活到現(xiàn)在這年紀,苦笑加起來的次數(shù)也沒今天的多,整張臉都快成了苦瓜。
“鑑定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證實思語和你的確有血緣關(guān)系。”
詩函話才說完就聽到碰的一聲,大明整個人直接撲倒在地上。
“怎,有這樣的女兒很委屈你嗎?”詩函眉頭微微的上揚。
大明趕快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坐在詩函對面。
“我沒這意思,只是……我還很難消化目前所發(fā)生的事情,而且突然間多個女兒出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也很懷疑我自己能不能當人家的父親………”
“你會疼思語吧,照顧她、愛她?”
“這個當然。”大明點了點頭。
以前的他是不知道,但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證實了,他不管怎說都得負起責任才是。
“那好,相信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就是要給思語一個最好的成長環(huán)境。為了這一點,你做點事情也是應該吧。”
“嗯。”這點大明相當同意。
“很好,那以后就請多多指教了,親愛的老、公、大、人。”詩函站起身來,拉著大明的手掌握手著。
“這、這是什么意思。”大明有種很不安的預感。
“意思就是說,我們結(jié)婚吧。”
詩函這個回答讓大明聽的是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婚!?
“你不用想的太多,就算以前我們關(guān)系再好,但現(xiàn)在的我對你并沒有任何的感覺,就連喜歡也沾不上邊。這份婚姻只是為了給思語一個完整的家而已。身為思語的父親,我想你是不會有任何反對吧。”
詩函雙手撐在桌上,上半身則橫越桌子往前傾,氣勢迫人的盯著大明看。
“那個……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想一下。”
大明自己從未有過想結(jié)婚的念頭,雖然他現(xiàn)在是多了個老婆和女兒沒錯,但在他認知里,自己一直是單身的。再來,他和詩函現(xiàn)在根本就是彼此完全陌生的兩人,突然說要結(jié)婚,這也未免太倉促了。
“很遺憾,沒時間了。我父母自從知道你出現(xiàn)后,已經(jīng)拋下手上的工作火速趕回來中,當初我未婚懷孕,連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們的反應可說快氣炸了,但是后來因為我身體變的不好才沒發(fā)泄出來。但現(xiàn)在,既然你出現(xiàn)了………你應該能想到你要面對的是什么吧?他們可是一直忍耐到了現(xiàn)在。”
詩函這席話讓大明瞪大了眼睛,并且全身開始冒冷汗。
他現(xiàn)在也是當人父親的,自然知道自己女兒遇上這種事時,反應會有多火大。
“現(xiàn)在的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詩函瞪視著大明。
就在大明神色依然猶豫不定時,詩函給他了最后一記重擊。
“還是……你看到思語在背后都被野種、野種的叫著,你心底會比較高興?”
“誰敢!”
大明頓時拍桌怒喝一聲,表情變的十分嚴肅恐怖。詩函也被大明的樣子給突然嚇到,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發(fā)覺自己反應過于失態(tài)的大明,表情也沉寂了下來,好半響;后說道。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看情況他是同意了。
只是,大明突然想到那枚藍色的鉆石戒指。
這是不是代表著,還有另一個女孩子需要他來負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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