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蘇的情況急不得,大明也就暫且放下,并將她封印入水晶之中,然后將封印水晶收入左手掌置放——不管這女人是不是三圣靈的陰謀,大明都不會給她任何接觸自己家人的機會。
當大明處理好這一切后,阿德他們也大概將這處據點給搜了一遍,把有用的東西都給找了出來。
遠處隨他們走過來的,還有一臉失魂落魄的藍綾。
打從知道救援失敗,樂樂被帶走以后,藍綾就如同發瘋似的翻找了這里的每一處屋舍,最終在遍尋無果下,不得不接受事實,變成這個樣子。
“放心吧,我看那丫頭是有福緣之人,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大明何時又會看相,只是用這話來安慰藍綾罷了,不然他也不知道說什么。
只是大明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后,藍綾的情緒整個被挑起來,一把撲上來抓住大明質問:“都是你的錯!”
大明之前已經毫不諱言的向藍綾坦承是自己的失誤,若不是自己在遭遇提拉米蘇時突然抓狂,對方也沒有機會將樂樂給帶走。
眼下藍綾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大明自然就成了她遷怒的對象。
“別這樣。”詩函見狀就要勸阻,但是大明卻阻止了她。
“這點我承認,但是……你真的一點覺悟也沒有嗎?”大明雙眼望著藍綾,眼中毫無任何退縮之意,依舊如平常般溫和有神。
反倒是藍綾在大明的注視之下,冷靜過后,眼神中開始出現了一絲慌亂
“你以為我們這一趟是出來郊游旅行的!?”大明這句話的語氣重了一點。
藍綾很快的敗陣下去,她想要在西方尋找樂土,但是到了之后才發現,這里沒有天堂,只有地獄。
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她一直跟隨在大明身邊,未嘗就沒有尋求庇護的意思,但長久以來的安樂讓她遺忘了,其實跟在大明身邊才是最危險的。
這次的意外雖然與大明本身無關,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是樂樂身上的修羅血瞳所引起的,所以就算樂樂不在大明身邊,遲早也會被人給盯上。
但是下一次呢?有誰能保證下一次大明與三圣靈的斗爭之中,不會因為波及到旁人而出現傷亡?
這個保證,大明給不出來,就連對阿德、老孝和丹羅,大明也給不出保證。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那個女子害得我們夫妻分離,害死了我兩個孩子,你不能奢望我見到她時還能無動于衷。我只能跟你保證,樂樂的消息,我會盡力去找,就算找到時斷手斷腳了,我也會讓她給長回來。大話一點,就算她肉體滅了也沒關系,只要靈魂還在,我就能再創造個肉體給她。”
這點也是大明答應讓阿德幾人留下來的最大倚仗,而且他們每人身上皆有護身法寶能保護住靈魂不散,這讓大明更無后顧之憂。
雖然大明忌諱用絕的能力去創造生命,但是弄出一副肉體卻是無妨,反正沒有靈魂存在的肉體,只是一堆肉塊罷了。
“哇靠!死胖子,這么重要的消息,你居然沒事先說!”阿德大驚小怪的大叫著,畢竟雖然早有覺悟,但是每次戰斗,多少還是會有恐懼——不是對于敵人,而是對于在地球上親人的不舍。
“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會產生依賴,在戰斗中太過驕縱大意,這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這點我同意。”丹羅點了點頭。
“不管怎說,我們是開著外掛在跟他們打,以后還怕他們個鳥。”阿德想想就覺得很興奮,一切擔憂都被拋到腦后了。
“我們下次來玩無限自爆流怎樣?自爆,再復活,再自爆,再復活……”阿德開始異想天開了。
“好啊好啊,那就從你開始,”周圍幾人看著阿德,開始陰險笑了起來。
“別!就當我沒說過。”阿德慌張的說。
大明握拳狠狠敲了一下阿德的腦袋,“就是怕你們會有這種白癡想法,我才不愿說的。不要拿生命來開玩笑,這種復活方法只能作為非常手段,不能當作常規使用,否則你們個個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成一回事了。先說好,一旦復活的次數多了,很可能會出現未知的異變,到時自己負責,別怪我沒提。”
大明這句話有一半是嚇唬他們,另一半則是“生命不可被控制”這條法則。雖然大明沒有實際實驗過,但是直覺隱隱告訴他,這會出問題的。
被大明這么一嚇,阿德立即乖了許多,也熄去了那個無限自爆流的念頭。
藍綾被大明這么一說,心中頓時也踏實了不少,雖然她不是沒想過離開大明獨自去尋找,但她也很清楚,光靠自己是對抗不了邪仙這個群體的,想要救回樂樂還是得依靠大明一行人的力量。
當事情告一段落后,阿德問:“這里,你打算怎么辦?”
“全拆了吧!”大明隨口回答。
這里他們又不可能占據下來,與其留給那些邪仙使用,倒不如全部破壞,畢竟要弄個這么隱蔽龐大的據點,可是要花不少人力物力的,不能便宜那些邪仙。
“喔耶!”阿德和丹羅怪叫一聲,歡天喜地的跑去拆房子了。
這里大多邪仙都被大明一口氣給解決了,他們兩個暴力破壞狂根本沒有什么出手的機會,此時正覺得運動量不足呢!
“別太過火啊!”大明雖然交代了一聲,但兩人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不過,事實證明,這兩個家伙根本就完全沒有聽進去。
才十來分鐘而已,一處占地廣大,美輪美奐的莊園就硬生生被砸成了廢墟,根本連塊巴掌大的建料也找不到。
大明頭上冒出許多黑線,這兩個家伙回地球以后干脆轉行當拆遷大隊好了,工作效率保證一流。
所幸有老孝跟著他們,比較重要的東西都被他給保存起來,包括關于黑疫的詳細資料。
有了這份資料,大明等人也才知道黑疫最終的完成型態有多么兇惡,根本就是純粹為了毀滅而出現的生化武器。
完成型態的黑疫有著將生之氣轉化為死之氣的能力,一般活物根本就沾不得,一旦沾到后,不光是肉體上的死亡,就連靈魂也會整個腐蝕湮滅,徹底化為虛無。更可怕的是這種黑疫會使土地徹底變為死地,就算黑疫散去,死地上也將斷絕一切生機,無法孕育出任何生命,時效長達數百年之久。
若是讓這種黑疫擴散開來,非但人間死絕為鬼域,大量靈魂的消失還將影響到生命的輪回體系,以致后續災難不斷。這種情況就像干旱時的全國性大饑荒一樣,雖然還不至于嚴重到滅國,但是國家肯定要元氣大傷的。
就算天宮有辦法凈化被污染的土地,但是死去的億萬生靈卻怎樣也活不回來了。加上后續效應的災害損失,天宮方面得花上數千年,甚至是萬年的時間,才得以修補回這道創傷。
不得不說,為了對付三圣靈,天后素心這手實在是賭得太大了。
大明看了詩函一眼,對方卻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他們都明白,素心的堅持無人能改。
除非大明繼承天帝的名號掃蕩人間,不然素心在三圣靈冒出來前絕無出手的可能,人間這無數的生靈注定是被舍棄的命運,在這場災難過去前是否能存活下去,就得看各自的機運了。
人上之人者就是這么的冷血嗎?
大明有些感嘆,但也知曉自己處在素心的位置上也拿不出什么好辦法來,更何況他不愿承擔起天帝這個責任,就更沒資格去說別人了。
但,所幸他們在黑疫完成前打下了這個據點,讓對方的計劃不會那么快就展開,只是能拖延多久就不知道了。
想必那幾個逃出去的邪仙之中應該有人攜帶著關于黑疫的資料,如果不徹底解決問題的根源,黑疫的復起只是早晚的問題。
搗毀據點之后,眾人再次回到哥羅德之上,只是不知為何,廢人至今依然未回。
大明也不擔心,廢人是不知活了多少年歲的老怪物了,哪那么容易死的。只是大明對自身出現的變化抱持著一絲疑問,如今卻找不到廢人尋求答案,這就讓他很傷腦筋。
然而,廢人遲遲未歸,他們也不能就這么一直待在哥羅德上。于是一番商議之后,他們讓塔麗兒給廢人留下口信,將陣地轉移到杜爾特斯。
數日后,在西方人民抬頭看向天空例,有時會看到一幅奇妙的景象。
一輛由八條金龍所拉的龍車從天空飛馳而過,車后卻用鎖鏈拖行了一大群的邪仙尾隨。
破爛的衣裳、皮開肉綻的骯臟軀體,這些以往高高在上的墮落仙人,如今卻不比難民好到哪去。
這輛龍車,自然是大明搞出來的。
既然對方連黑疫這種滅世的東西都搞出來了,大明也無所謂再去顧忌什么,開始光明正大的四處抓人,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態度。
大明要弄死這些邪仙很簡單,但是就這么抹殺掉,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要殺就殺給全天下的人看,給邪仙一個威嚇,也給人民一個公道,所以大明才沒讓天雷直接劈死這些雜碎,太便宜他們了。
這段時間來,大明和詩函四處伏誅了不少邪仙,以致很多邪仙都躲藏起來,但是大明先前已經奪取了許多邪仙的記憶,探知了不少邪仙的秘密藏身之處,找上門去,那可是一個逮一個的準。
這輛龍車的行跡完全無處可尋,當你想要找它的時侯,根本就發現不到它的任何蹤影;但是當你遺忘它的時候,它又像幽靈一樣悄悄冒了出來,然后一口將你給吞噬掉。
這是所有被大明打悶棍的邪仙心中一致的想法,根本就讓人防無可防。他們想不透,自己的藏身地點根本就沒什么人知道,對方到底是怎么找上門來的。
大明這般鐵血的舉動自然令邪仙一方感到非常憤怒,也感到非常恐懼。
邪仙在人間做亂已久,但是天宮方面卻一直沒有采取什么行動,自然是讓這些邪仙越加肆無忌憚。天宮的沉默被視為懦弱,加上三圣靈許下的美好前景,讓邪仙行事再無顧忌,連黑疫這種生化武器也被整治了出來。
這些邪仙一度以為人間完全在自己的掌控當中,他們操控著所有生靈的生殺大權,至此天下再也橫行無阻。他們會以此為,進而顫覆整個天界的存在。
這曾經是每個邪仙心中美好的夢想,可是當大明出現后,這個美夢被無情的擊碎了。
邪仙墮落后所獲得的強大力量,在天宮來人面前根本連屁都不是,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弄死!
每每躲在暗處,看著那些被拘鎖在龍車后面的邪仙,其他邪仙心中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帶著讓人心寒的顫抖。
天宮并非沉默,而是不屑。邪仙為了自己的實力而自傲,但在天宮眼中卻只是一群小丑罷了。
大明的變態實力和神秘性,讓邪仙一方產生了錯誤的聯想。
不過,大明并不知道這件事,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出來澄清的,讓邪仙感到害怕,大明行動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然而,當人一旦陷入害怕之中,往往就會做出一些非常極端的行為。
邪仙是仙人,仙人是仙,但也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存在,只不過控制的比凡人好罷了。但,邪仙是破了忌的墮落者,七情六欲的浮動比一般仙人大了許多,比起凡人好不到哪去。
大明的行為引起了邪仙的恐慌,害怕到最后,甚至選擇豁了出去。
一小部分的邪仙挾持了一座城鎮,以城中人民的性命為威脅,放出風聲要求大明與他們進行一次平等的談判,不然他們就殺光城內所有人。
“談判?他們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個爺了。”大明聽到這些消息后,冷冷的笑了一聲。
“他們快被你弄瘋了吧!”詩函起初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感到非常好笑。
這些日子來,大明和阿德他們分頭行動,阿德他們去探查關于杜爾特斯地脈異常的問題,抓人的事則由大明和詩函來負責。
此時,他們夫妻兩人正坐在一輛木頭馬車內,駕馭著異獸,沿著小道慢慢前進著。
那輛龍車是天宮之物,平時大明不會拿來代步,那太惹眼了。不需要招搖的時侯,大明總是非常低調,所以那些邪仙怎也想不到自己要找的人會在這輛平凡無奇的馬車之內。
“無痕的情況怎樣?”詩函依偎在大明身上說著。
這些日子來一直過著兩人世界的生活,可說是幸福的不得了。不過,詩函也沒忘了無痕,兩女一天一次的“輪班”,盡量給予對方獨處的時間和空間。
只是,無痕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有一種躲避的心態,和大明相處時總是沉默居多,大明雖然有心開解,卻是無處下手。
“她的心結,也只能靠她自己解開。”大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把無痕比喻成一把劍的話,那她此時就像是卡在了劍鞘之中,鋒芒無存,所以這些日子來的戰斗表現并不怎突出。
大明并不想要求無痕去打打殺殺或怎樣,但是她目前的情況根本發揮不出實力,萬一遇上什么危險的情況,就很不妙,所以他希望無痕至少要有自保的實力。
大明雖然想勸解無痕,但又怕說的太多會給她壓力,心中不免有了些憂慮。
“她已中在害怕吧,害怕又會從斗爭中失去什么。”詩函和無痕在天宮相處了很長一段時日,相當清楚無痕此時的心境。
老實說,無痕的這種鴕鳥心情,詩函也有過,老想著躲起來后就不會再失去,但是她還有一個女兒需要保護,她最終了解自己不能躲避這一切,所以走出了這個陰影。可是,無痕失去了她的孩子,所以她陷下去了,至今依然心結未解。
“這都是我的錯,所以不要去勉強她什么。不管將來有什么危險,我都必將守護著她。”
“那……美幸姊呢?”
詩函突然這么一問,大明就整個啞火掉了。
雖然大明心中已經有接納美幸的打算,只是他還沒做好準備跟詩函開口。本來想等一切事情結束再說的,可沒想到詩函會在這時開口。
“我心中想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是因為歉疚,還是因為愛情?”
“都有吧,由憐生愛,到現在也放不下了。我是不是很對不起你,愛了一個又一個?”
“你要是不好好對待美幸姊,我才是真的生氣呢!她真的為你付出好多……”
美幸并沒有像詩函和無痕那樣的際遇,所以為了追上她們的程度,在天宮那段日子真的非常拚命,就連天宮的許多娘娘也不禁為之動容。
就因為同樣是女人,所以那種心情,詩函特別能夠體會。
不過,詩函突然間嘆了口氣。
“唉——老公,你以后會不會給我們找很多個姊妹呢?就像天帝那樣。”
“小傻瓜,胡思亂想啥呢!”大明輕輕的在詩函頭上敲了一下。
詩函知道大明很乖,她和無痕、美幸都是大明最早遇見的女性,之后大明也沒再惹出什么風流帳。只是想想天宮里那么多娘娘,她就不禁有感而發,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呢?
“以后的事情,誰會知道呢!”大明看到詩函還是有些憂心,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這種說法是有點不負責任,但大明突然想起了身上的變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預感。
也許……他已經沒有以后了。
想到這個,大明便伸手將詩函抱得緊緊的。
“怎么了?”詩函感到大明白別蒸春甚然變得有點低落。
“沒什么。”大明笑了笑,并沒說出實話。這件事到底也只是他的猜測罷了,他不想說出來讓詩函擔心。
詩函知道大明有心事,不過并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
“那么那件事,你要怎么處理?”詩函指的是被邪仙挾持的那座城鎮,對方開出了十天的期限,當他們接到消息時,已經是好幾天過去了。
“不管怎說,還是得去看看,畢竟我們現在可是掛著天宮的名義,總不能丟下不管。”像素心那樣冷血的說放棄就放棄,大明夫妻倆還做不出這種事情來,雖然那里的百姓不見得還活著。
詩函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說:“你相信他們真的是要談判?”
“所謂的談判是在條件差不多對等的雙方之間才能成立,他們那些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而且,我看這件事多半是個陷阱,正等著我們上門呢!”
詩函也認為是陷阱居多,不過并不反對大明走這一遭。
當下,馬車變了個方向,開始疾馳起來。
白鶴城,位于杜爾特斯鄰國的一座中等城市,人口約六十多萬,周圍以棲息眾多白鶴而出名,是一座觀光類型的城市。
只是這座以往人來人往的城市,如今卻被包覆在一團白茫茫的白霧之下,讓人看不清楚城內到底是什么情況,至今無人能進、無人能出。
大明是在邪仙所給期限倒數第二天到達的,當他到達時,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當中有人類和妖族的修士武者,甚至連上界的仙人也來了好幾個,看來邪仙發出的威脅宣言激怒了不少人。
“都是高手啊!”大明看了幾眼,發現在場的人都擁有非常不錯的實力。不過,想想也是,對手可是邪仙,實力不夠也只是來送死的。
大明的出現讓在場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只是大明依然是駕駛著他那輛平凡的木頭馬車,所以眾人看了一眼后也就不再注意他。
詩函在馬車內向外看了幾眼,“他們似乎在等什么人的樣子。”
“大概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吧!”大明不以為意的說,在場這些人東張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的確就像在等什么人一樣。
“你是真不懂還假不懂,現在人間的大人物,會有比你身份還要大的嗎?”
大概是要報復大明前幾天敲她的頭,詩函這下抓準機會也敲子回去,雙手順便惡作劇的把大明的頭發全給弄亂,就像是個鳥窩一樣。
不過,玩歸玩,事后詩函還是很體貼的拿出梳子,整理起大明的頭發。
聽詩函這么一提起,大明才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些邪仙挾持白鶴城的起因是那輛神秘龍車的出現,所以事情的主角當然是那輛龍車。在場這些人所等待的,自然也是那輛神秘龍車。
不過,不管大明或詩函,此時都沒拿出那輛龍車顯擺的意思。一來是不想與這些人接觸,二來是這些人里面肯定有邪仙方面藏埋的人手,大明和詩函懶得提神去防備他們。
遠處,有人三三兩兩的搭起了營帳,大明讓馬車到空曠處停下,也就成了一處簡單能遮風避雨的居所。
所幸當初大明所選購的是那種特大型的馬車,外觀上看來雖不起眼,但是車廂內空間夠大,經過詩函布置后便相當舒適。況且大明有玲瓏仙鏡在身邊,也不一定非住車上不可。
只是,馬車才落定沒多久,就有人過來串門子了。
聽對方自我介紹是某某門派的某某某,大明突然很惡俗的想報上楊過和小龍女兩個名字,不過想想楊過是斷臂,小龍女又被尹志平給占了便宜,便覺得這兩個名字不太好,至于郭靖和黃蓉嘛,大明又覺得自己沒那么憨傻。
想了想后,大明便指了指詩函說:“東邪。”
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說:“西毒。”
當時大明臉上那冷淡又有點酷酷的表情讓來人很是錯愕,也不管有沒有聽過這兩個名號,只道聲“久仰久仰”便跑掉了。
那景象讓詩函忍不住笑倒在抱枕上。
“東邪、西毒……哈哈,你也太惡搞了……”
“行走江湖總是要有個名號的,你也不想報上誅邪俠侶那種蠢名字吧!”
聽到誅邪俠侶四個字,詩函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名字真是俗到太恐怖了。想想,也就隨大明玩東邪西毒去了,希望不要被告侵占才好……
在笑夠了之后,詩涵才開始問起了正事來。
“怎樣,有打聽到什么消息嗎?”
雖然大明并未下車去和別人交談,但是耳朵可是豎得緊緊的,加上感知能力的探測,方圓幾里內一草一木的動靜可都是被他這座人形雷達給監控著,更別提其他人之間的交談了。
只是詩函沒有大明這樣的神通,只好交給老公辛苦去。雖說兩人有心靈相通之能可以分享這個能力,但是詩函無法像大明那樣一次處理龐大的資訊量,光是稍微接觸就會被資訊流弄得頭昏眼花,只能看著大明這個能力眼饞不已。
自從大明領悟了屬于自己的魂玉之后,發現這東西不但能儲存,還有處理資訊的功能,就像是臺輔助電腦一樣,不然他也不能那么輕易的接觸地脈流。
雖然這些功能都是在廢人的操練下逼出來的,不過大明感覺這個魂玉應該還有很多能力可以開發才對。
只是,要怎樣讓詩函和無痕獲得魂玉這種東西,大明就不清楚了,也許詩函的境界還沒有到達。
更何況,讓詩函和無痕接受和自己一樣的操練,大明光想想就感到頭皮發麻,那可不是人能過的生活。自己是有絕和天帝的底子去耗,但如果是詩函和無痕,可能連靈魂都會被消磨掉。
發呆中的大明被詩函搖了幾下才回神過來,只是還來不及回答詩函的話,又有人走了過來,而且還是個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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