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來的嘶吼聲把屋子里的人嚇了一跳。這時門被撞開了,一個混混跑了進來急切道:“趙哥,大事不好了,有個人闖了進來了!”
“你孫子啊?!你不會攔住啊!”趙興德一臉慍色。
“可…可是那人拿著電擊棒。”混混膽怯道。
“娘的!你們不是也有電擊棒嗎?!給老子上啊,”趙興德更是怒了。
混混欲哭無淚道:“可是…可是電擊棒好像對那人沒什么作用……”
“滾你娘的!”趙興德一腳把混混踹倒,對他怒道:“別他媽的找借口,給老子上,把那人直接干掉就行了。”
混混不敢再說話,當即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趙興德見男人沒了動作,就是不滿道:“你小子也想死嗎?快給老子把這美人內(nèi)褲脫了啊!”
“是,是。”男人連連點頭一副孫子模樣笑著。他伸出手剛準備再要脫掉篤篤的內(nèi)褲時,篤篤的白皙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一怔,他想要抽揮手,卻試了幾遍,手就如被鉗子扣住了一樣,抽不回來。
“是哥哥…”篤篤美眸茫茫,卻隱隱的轉(zhuǎn)變成了冰冷,那種冰到骨子里的冷把男人的思想都給冰凍了。男人就這么呆呆的看著篤篤。
趙興德見男人依舊沒什么動作,當即就是怒聲呵斥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男人如木頭一樣的搖頭,他扭過頭,臉皮抽出,眼里如見了魔鬼一樣的驚恐。
“趙…趙哥…”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感覺肚子上傳來一股重力,就好像一個大錘子砸在胸口上,他一瞬間就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猛吐獻血,在地上萎縮不振。
突然發(fā)生的一切讓屋子里的趙興德和幾個混混驚愕不已。他們不約而同看著篤篤,就見那個絕美的女孩光著腳丫子走了下來,過臀的烏黑長發(fā)飄逸在空中,她的美眸呈現(xiàn)空洞,無神、可怕。篤篤就如失去靈魂一樣的走來,雖然她還是那么美,那么迷人,但趙興德等人全然失去了任何的欲望,他們瞪大了眼,驚恐的看著這個絕美的女孩一步步在逼近。
……
此時林二一身都是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可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在他的身上也有一大片燒傷的痕跡,這是之前那幫沖來的混混留下的,可因為神經(jīng)傳感被林二暫時封閉,就算是胳膊被電壓煮熟了,他也不會感覺到痛。
就這樣,他一身的傷,一身不知道傷的有多重的傷遍布他的全身。眼前一片模糊,雙腿也幾乎使不出任何力氣,他憑著沒泯滅的意志一步步的沿著樓梯上樓。最后看見了那間屋子,他雙眼充滿了希望,快步的挪了過去。雙手扒著門柄,他試了幾次都無法提力,最后趴在門上,把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點,才轉(zhuǎn)動了門柄。而他也隨著門推開,跌倒
在了地上。
眼前的景物已經(jīng)模糊不清,一陣疲倦感也席卷著他的腦海,他的眼皮也變得沉重。
在模糊之中,他看見篤篤正站在不遠處,而她身邊倒下了數(shù)個男人,那些人全是遭受到某種重擊昏死過去的。
“篤篤…”林二雙目赤紅,咬著牙,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重新又站了起來,挪著腿,一步步的接近篤篤。
而在剛靠近篤篤時,篤篤就眼睛一閉,如殘落的花瓣,飄然暈倒。林二一個眼疾手快,向前一跨步,用肩膀抵消了篤篤昏倒時的力道,而篤篤也很安靜的靠在林二的肩膀上。
林二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但他看見篤篤昏厥了,看見她就算是失去了意識,眉宇間依然存在那股曾經(jīng)恐懼的痕跡。
林二心中很痛,他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篤篤,痛恨自己太過大意,痛恨自己太過自大…痛恨自己不及時滅掉趙興德……
最后,他掏出了手槍,對著暈厥在墻角處的那個監(jiān)控錄像的男人開了槍。數(shù)槍聲響起,那個男人的身上出現(xiàn)了大小不一的血洞,從而失去了生機。
林二又拿起槍,準備要對趙興德開槍時,忽然一股無法抵御的疲倦感如海浪般襲來,他再也抵擋不住,膝蓋一彎,半跪在了地上,手槍也是掉在了地上。林二眼波帶著溫柔,輕的撫摸著篤篤美麗的臉龐,他摟著她擁進了懷中,眼睛閉上,徹底昏厥了過去。
洗浴城四周警笛聲四起,盡管外面吵鬧,但這間小屋子里異常的安靜,昏厥中的林二摟著篤篤,就算他沒了意識,他也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
在揚州市區(qū)一家最大的人民醫(yī)院的重病監(jiān)護室里,一個絕美的女孩躺在病床,像是睡著了一樣的閉著眸。旁邊的心電圖等儀器均顯示她的生命體征平穩(wěn)。
重病監(jiān)護室里空落落的,只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病床邊。中年男子一身軍裝,相貌堂堂,身體挺拔,在他胸前別著一顆耀眼的少降級星級徽章。同時還縫有一張他的簡短資料的布片:南京軍區(qū)少將,周朝明。
周朝明是顏妍的父親,他在接受更高層次的命令來保護篤篤。此時見篤篤沒了大礙,他便松了口氣。周朝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盒子,盒子里裝的是一粒小小的藥片。周朝明把藥片碾碎,混著水,一點點的喂進篤篤的嘴里。
他一直看篤篤的喉嚨有輕微的滾動咽下去時,他才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離開重病監(jiān)護室,在監(jiān)護室的門前等候的警衛(wèi)員就走了過來。
“去,匯報軍區(qū)司令,說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周朝明對警衛(wèi)員吩咐道。
警衛(wèi)員答應一聲,可沒離開,猶豫問道:“首長,軍區(qū)還有訓練任務,你現(xiàn)在不回去嗎?”
周朝明搖頭笑道:“訓練的事兒軍長老呂會施行的,
這兒還有個小子沒脫離生命危險,我這個做長輩的現(xiàn)在就走也太不合情面了吧。”
在醫(yī)院另一間搶救室里,遍體鱗傷的林二被送上了手術臺在緊張的進行搶救,在搶救室門前,顏妍坐立不安,美眸通紅,咬著唇盯著搶救室看,眼里飄霧,她在強忍著自己不要落淚。
坐在椅子上的伊楠表面上看來比顏妍要淡定,但她攥著褲子的手背上露出血管,完全出賣了此時她的心情。
這時,周朝明迎面走了過來。
“手術還沒完成嗎?周朝明問道。
顏妍茫然的搖頭不說話,現(xiàn)場的氣氛寂靜的壓抑人的呼吸。
這時,手術室的牌子一閃,顯示手術完成。緊接著,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一位戴著口罩的男醫(yī)生走了出來。顏妍第一個沖上去,急切問道:“醫(yī)生,林二怎么了樣?”
男醫(yī)生點頭道:“手術順利完成,病人的生命體征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
聽言,坐在椅子上的伊楠終于放下了心中懸著的那顆巨石,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攤在了椅子上。
顏妍高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剛要沖進手術室里時,就被男醫(yī)生拉住了。
顏妍一怔,看著你男醫(yī)生迷惑道:“醫(yī)生,現(xiàn)在還不能看望他嗎?”
男醫(yī)生苦澀搖頭道:“小姑娘,你聽我把話說完。病人的生命體征雖然平穩(wěn)下來,可他的腦電波卻出奇弱,許多人與生俱來的條件反射在他身上全都消失了…如果真給這一病情定個名稱的話,我想應該是亞植物人……”
此話一出,在場人無不變色。
顏妍美眸失神,忽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對醫(yī)生道:“醫(yī)生,林二他沒有變成植物人。而是因為他封掉了自己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所以腦電波才會變?nèi)醯摹!?
“封掉神經(jīng)系統(tǒng)?”男醫(yī)生吃驚的睜大眼,他哭笑不得道:“小姑娘,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悲傷。但…現(xiàn)在是科技社會,我們應該用科技的眼光去審視治療病情。就目前頂級科技醫(yī)學中,也很難做到這一點吧。”
“不,或許別人不行,但他一定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顏妍堅定道。
男醫(yī)生哭笑不得,他認為眼前這個女孩因為悲傷過度開始說胡話了。正當他躊躇話語,準備安慰顏妍時,旁邊的周朝明突然發(fā)話了。周朝明直接拿出自己的少將證件給醫(yī)生看,笑道:“醫(yī)生,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年輕人他也是個醫(yī)生,而且是一名了不得的中醫(yī)。”
男醫(yī)生一看證件上的名字,臉色立即蒼白,驚愕的看著周朝明道:“你是周神醫(yī)的兒子周朝明?”
周朝明一怔,哭笑不得道:“哎,就算我是一名將軍,在老一輩眼里也只是老爺子的兒子。”說著,他對醫(yī)生點頭,然后指著顏妍,淡笑道:“我女兒,老爺子的孫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