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賓館后,洗個熱水澡換好干凈的衣服,終于可以安心的依靠在沙發上好好看電視休息一會兒。
現在回想今天的跳海事件竟然有些后怕,沒想到會這么懸,不會游泳的我剛好被海膽叮咬麻住身體了。要是汽艇返回時間再慢一些,可能自己就不會醒來了。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只是被海里小小的海膽叮咬一下,要是被龐大的鯊魚之類的盯上了,那不是死就是變成傷殘人事了,為了一個小小的數碼相機冒的風險是有點大了。也許老李說得對,只是因為是雪兒的事情我才會這么不顧一切了。
也因為落海事件,讓我很長時間內對大海有恐懼感。原本很喜歡去看海的,現在卻本能的避之不及。甚至只是照片上或者電視上看見海都有些本能的排斥心理。
原本以為其他同事會要很久才回來,沒想到我才洗好澡休息沒多久就聽見敲門聲,打開門竟然是老李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的確沒預料到老李會這么快回來,畢竟哪怕只是到鼓浪嶼逛一圈也不會這么快的。
“哦,我們都不太放心你,上去逛了一會兒就返回了看看你怎么樣了。”老李的話讓我突然覺得組織的溫暖。
“其實沒什么事了,這么小的傷口。”我信誓旦旦的說到。
“我也這樣覺得,但是,但是,雪兒老是說鼓浪嶼沒什么好玩的想早點回來。我估計啊她的意思無非是想讓我早點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了。”老李說這話的時候感覺一臉壞笑。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可能那地方真的沒什么好玩的吧。”雖然我是第一時間表示否定,但心里也有些糾結,糾結難道雪兒真的還會在乎我嗎?但很快就被否定了,因為我知道自己犯下的是什么錯誤。
“恩,對了,你真的不是去撈照相機跳下去的?”老李還對我之前的行為有些疑惑。
“當然不是了,快艇加速度太快了,我沒抓緊就一不小心被甩了出去。”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我第一次對老李說謊,也許我不想讓雪兒知道我其實是為了她可以這么不顧一切吧。
也許我的表情挺自然的,老李也就信以為真了。沒有繼續對我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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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所有員工聚集在大禮堂舉行晚宴的時候,遠遠望去感覺女主持人很熟悉,等仔細看清楚了,才驚訝的發現女主持人竟然是雪兒。
雖然在上海的時候看到人事部的人經常過來找她,我以為是其他事情沒想到是要做主持人的,以她的美麗和熱情我相信一定會殺傷一大批人。
果然她開始說話下面一堆男人就都在鼓掌吹口哨,雪兒已經和我分手,本來我應該可以很坦然的面對,但當看到這么多男人為之瘋狂的時候,我的心卻是酸溜溜的。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這么好的女孩都不會珍惜。
看到雪兒在舞臺上光彩耀人,這么受大家歡迎。而我卻只是躲在角落里獨自喝悶酒。仿佛沒有人覺察到我的存在,只是老李沒事會偶爾和我干一杯。
看著雪兒在舞臺上如此出色的表現,我突然想去曾幾何時。在雪兒上一家公司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合作過,我彈吉他配合她們跳燭光舞步,想想那時是多么的幸福自豪,一轉眼間。卻只是看到雪兒一個人在舞臺上獨舞。而我,早已被淘汰了。
大家都認為是很開心酣暢的晚會在我眼里來說卻是個很糟糕的晚會,也許我的心里依舊在吃醋,雖然我和雪兒已經成為了過去。但這種失去以后的遺憾和失落似乎比從來沒擁有過來得更加痛苦。
感覺這個慶典晚宴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個陌生的局外人。我自己倒酒一杯杯的接著往下喝,我希望通過暫時的麻醉來遺忘這一切。
“中獎號碼是123來自AMO部門的張XX。”當雪兒的搭檔來自人事部的男主持人開始宣布第一批中獎名單的時候竟然叫到我的名字,我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同座的梅姐老李他們鼓掌像我祝賀時,我才意識到自已中了垃圾三等獎。
其實我不想上臺領獎,因為臺上的主持人是雪兒。但我此時看著大伙期待的目光,我卻不得不去,懵懵懂懂就走上舞臺。
三等獎覆蓋面太大了,有將近20個人都中獎了,怪不得我這樣從來沒中過獎的人都中獎了。
原本以為拿了破獎品就可以跑路了,沒想到節目為了讓員工融入其中的活動,竟然主持人拿著話筒每個人采訪一下獲獎感言之類的,夠無聊的活動。
等到問我話的時候,我聽到雪兒小聲的對那男主持說:“這是我們部門的,還是你來問吧。”
我也可以理解這是熟人規避原則,畢竟是一個部門的沒什么好問的。沒想到這個人事部的垃圾男主持人開始無聊的問我問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也是AMO部門的吧。”那家伙裝暈我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我的位置就靠近廁所,他每天進進出出再怎么不留意也應該知道我是AMO部門的。
“是的”我不想和他糾結,只是希望簡單的回答早點可以下臺。
“那你應該認識夏雪兒吧?我旁邊的美女主持人。人氣很高哦,看下面這么多尖叫聲。”垃圾男主持估計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營造氣氛能力。
“算是認識吧。”沒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讓我有些尷尬。
“那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下夏雪兒是否單身呢?你要知道今天很多男同胞托我來打探消息的。她又不肯告訴我,所以看你老兄比較老實透露一下啦。”這要是在前幾天他這樣問我,我一定一拳把他的眼鏡打飛,不管他知不知道雪兒是我的女朋友,但現在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這樣的權利,因為雪兒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以前有男朋友,現在分開了。”我感覺自己的頭是徹底的蔫了,說話的聲音似乎小的連自己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