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演講順序也是有特殊安排的,按照各自不同的業(yè)績來。所謂的業(yè)績,就是為公司簽下了多少物美價廉的單子。
業(yè)績越好的人,演講順序越靠前,而辭小歌作為最新加入的新人,理所當然的被排在了最后一個,她前面一個是童詠君。
即使還沒輪到自己,辭小歌也沒有放松,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學習經(jīng)驗的好機會,一邊聽著前輩的演說,一邊在自己的工作筆記本上記錄著他們講到的關鍵點。
不過聽了這么幾個人下來,他們講到的東西,自己也想到了,除了一兩個亮點外,并沒有什么讓辭小歌感興趣的了。
三組的人比較少,很快就輪到了童詠君。
和之前的人一樣,童詠君先整個D市進行了分析,D市下面的每個縣市,每個區(qū)域下具有代表性的工廠,甚至對工廠周圍的環(huán)境都進行了分析。
這一點倒是讓辭小歌多看了童詠君幾眼。
除了童詠君和辭小歌之外,其他人都是公司的老油條了,對這種隔三岔五的小會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這樣的研究報告,他們每個人的電腦里都有一份模板,只要把關鍵詞改改就能用了。
所以辭小歌才會覺得那些報告沒亮點,因為他們的主人壓根就沒思考過。
在筆記本上記下童詠君的觀點,輪到辭小歌上場。
辭小歌提出了跟別人都不一樣的方案,包括童詠君。他們想的都是找那些大工廠合作,想著大工廠會比較有保障。而辭小歌提出的是像多家中型工廠進行采購,大工廠那邊的價格往往很難壓下來,而中型工廠不同,他們巴不得能與SG長期合作,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自己的貨賣不出去,就算價格低一點他們也樂意接受。
當然挑中型工廠也是有要求的,在質(zhì)量上一定是過得去的,而且同時挑選幾家,在貨物質(zhì)量上面也就會有對比,存在競爭關系那些工廠的人就算想偷工減料也不敢了,誰都不知道別的廠拿出來的貨是什么質(zhì)量的,萬一他們的東西比自己的好呢。質(zhì)量不過關的,SG會退貨,并且不支付任何款項。
這樣的建議讓徐婷的眼睛一亮,她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這個想法能幫公司省下不少錢,但是同樣的需要花費很多精力。
誰知道那幾家中型工廠會不會暗地里聯(lián)合呢?用同樣低質(zhì)量的貨物來忽悠SG呢?
這也是為什么沒有人提出來的原因,太麻煩了,一般方案是誰提出來的,就由誰去實施,他們這些老油條只想要賺錢,對于麻煩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坐在徐婷左手邊的兩個中年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了辭小歌好幾眼,眼底還帶著對辭小歌不自量力的嘲笑。
剛剛步入職場的菜鳥,總喜歡做些特立獨行打破常規(guī)的事啊。
辭小歌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嘲笑不自量力,正眼神火|熱地看著徐婷,等著她開口。
徐婷看了辭小歌好幾秒,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你們先出去,稍后宣布結(jié)果。辭小歌留下。”
辭小歌都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了,聽到徐婷讓自己留下,收拾資料的手停了下來,疑惑地望向徐婷,剛才她等著徐婷說話,徐婷沒有反應,她以為徐婷對自己的提案沒有興趣。
等到其他人全部退出會議室,徐婷看著辭小歌開口了:“這個報告是你自己想的?”
“是的,組長?!毙戽玫脑捵屴o小歌有些不舒服,這可是她熬了好幾個晚上做出來的報告,好像被人懷疑了原創(chuàng)性啊。
徐婷看見了辭小歌下意識皺起的眉毛,很快便明白辭小歌的情緒,微微一笑:“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這篇報告是我看過最新穎的一份,所以多了幾分好奇心。”
“謝謝組長的肯定?!鞭o小歌收起了心中的不快,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沉穩(wěn)一些。
“報告不錯,不過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可知道我們需要花費多少心力嗎?”徐婷對辭小歌存了培養(yǎng)的心思,現(xiàn)在正在給辭小歌上課呢。
辭小歌剛剛松開的眉又皺了回去,在寫這份報告的時候,辭小歌就想到了:“比原來的要多很多?!闭业胶线m的工廠,找到能相互牽制,絕對不會湊在一起合謀一些事情的工廠,這些都需要時間精力。
見辭小歌的表情,徐婷就知道辭小歌并不是天真的人,很顯然對于她擔心的問題,辭小歌也想到了。
“很好?!倍⒅o小歌看了幾秒,徐婷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笑意,然后拿起桌上的一疊材料走出了會議室。
辭小歌見徐婷就這么出去了,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見會議室沒人了,辭小歌撓了撓腦袋最后也從會議室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辭小歌的電腦上就收到了組內(nèi)發(fā)送的消息,她和童詠君都被成了這次出差的人員。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兩個老前輩,由徐婷帶隊,明天早上八點半在公司門口集合。
確定下出差人員后,徐婷就把人員名單上報給了部長。
知道自己明天會跟著徐婷一起到D市,辭小歌有點激動,能不激動嗎?這可是進入采購部的第一個任務,她一定會好好完成的!然后向著出差國外的目標進發(fā)!
公費出差誒,能走出國門看世界誒,還是免費的,辭小歌怎么會不想呢。
當殤澤得知辭小歌第二天要出差的事已經(jīng)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了,Amada送上來的采購部三組出差的預算報告上面有辭小歌的名字。
看到這個殤澤連看文件的心思都沒有了,拿起桌上的亮著屏幕的手機,目光一掃,還能看到辭小歌的笑臉。
殤澤熟練的撥出辭小歌的號碼,“歌兒你要出差了?!鼻謇涞穆曇敉高^手機傳了過去,只不過因為說話對象是辭小歌,語氣中少了許多冷淡。
聽著殤澤與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的聲音,辭小歌走出了辦公室,躲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抿嘴偷笑:“阿澤是舍不得我嗎?”好像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能輕松分辨出殤澤話中蘊藏著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