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不是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自然知道林焱南的身份背景,見他這么說也不好太過堅持,再怎么說林焱南也算是林靜依的家長了。讓林焱南注意一下林靜依最近的情緒問題,希望她對同學能團結友愛。
不管輔導員說什么,林焱南都點頭應下,在最后感謝了輔導員對自己妹妹的關心關愛便結束了這場對話。
在離開學校之前,林焱南去了一趟教室,本想找林靜依警告她幾句話的。
誰知道林靜依看出了林焱南的打算,硬是拉上了一旁的倪晴晴。
倪晴晴在這學期開學前和林焱南定下了婚約,雖然只是口頭婚約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但在A市上層圈子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她本人對這樁婚事并不滿意,可惜抵不過家里人的安排。
倪晴晴的家庭背景看上去或許沒有林焱南和林靜依看著這么有錢,她的父親是中心醫院的醫生,母親是個有名的畫家,看上去只是個稍微富裕點的家庭,甚少有人知道倪晴晴的母親出自哪個家族。
倪晴晴的母親喬曼,J城喬家喬老爺子最小的女兒,一直都是喬家的掌上明珠,上面有三個哥哥。大哥目前是J城的副市長,離市長的位置只差半步,二哥是最高人民法院的檢察長,三哥則是少將,而喬家老爺子是個跺跺腳都能造成全國震蕩的人,現在住在大院中,不管出入什么場合身后都跟著一個勤務兵。
這也是為什么林焱南會和倪晴晴訂婚的原因。
林家在商場上想要再進一步,必須得搭上更大的船,而倪晴晴就是搭上這艘船的船票。
同樣的,倪晴晴的父親看上了林氏在A市的影響力,畢竟J城離A市還是有點距離的,有些小事讓喬家的人出手,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而且身居高位更要謹言慎行。
林焱南是什么人,A市上層圈子中誰不知道,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參加各種宴會,從來沒見他帶相同的女伴出場過,想當初林焱南訂婚的消息可是讓不少人跌破眼鏡了。
倪晴晴從來都不喜歡林焱南,只是來自父母的壓力,讓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被林靜依硬拉著對上林焱南,倪晴晴連最基本的微笑都維持不住。
而林焱南的視線也只是在自己這個未婚妻身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就移到了林靜依的身上,“林靜依,在學校你給我安分一點,還有別再去招惹辭小歌。”
“哥!”林靜依沒想到在倪晴晴面前林焱南竟然一點都不收斂自己的心思,擔憂的往倪晴晴身上瞥了一眼。
倪晴晴像是沒看到他們兄妹兩之間的互動,眼神平靜的看向走廊外。
見到林焱南不耐的神色,林靜依很快住嘴,林焱南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等他和林靜依說完話,再次轉頭望向倪晴晴,開口道:“晴晴,今晚有空嗎?咱們一起吃飯如何?”
倪晴晴眼中閃過幾絲嘲諷,當她沒聽出來剛才他話里的意思嗎?這算什么,左右逢源?不好意思,她沒工夫奉陪。
“真不巧,晚上我媽媽從美國回來,恐怕不能赴約了。”倪晴晴不算說謊,今晚她媽媽的確從國外回來。
“看來是我沒算準時間。”林焱南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遺憾,不過很快被有禮的微笑代替,“代我向伯母問好。”
倪晴晴嘴角上揚,弧度標準,有禮而疏離,“會的。”
這場不冷不熱的對話到此結束。
等回到教室后,林靜依還在糾結著要不要跟倪晴晴說她哥和辭小歌的事,想來想去最后咬咬牙,還是把事情藏進了自己心里。
林靜依心里安慰著自己,他哥現在還沒出手呢,說不定過兩天就對辭小歌沒興趣了,還是不要告訴晴晴了,免得讓晴晴煩惱。
說到底林靜依還是怕自己亂說話惹怒了林焱南,林焱南生氣了肯定會把學校里發生的事情告訴爸媽的,那她的零花錢就要沒有了。
辭小歌在哀悼了自己的錢包后,放學后還是義無反顧的殺進了商場給殤澤買衣服鞋子。
連比帶劃的比出了殤澤大概的身高,辭小歌總算買好了衣服,至于鞋子嘛,先買了一雙棉拖鞋,到時候帶殤澤出來了再給他買雙合腳的。
今天是周五,下午沒課,辭小歌順便去學校附近的小店看了看有沒有招兼職的。
進了幾家店了解情況,最后選定了一家面包店。
這家面包店平時有一個全職的店員,現在還需要招兩個兼職的,比較輕松,而且下班時間比別的地方早,大概八點半左右辭小歌就能走了,工作輕松,相應的工資就會少一些,不過為了多些時間照顧殤澤,工資少點就少點吧。
講定工資后,辭小歌便和老板道別了,老板讓她明天過來報道。
提著幾個大袋子,辭小歌回到了家,進門后習慣性地喊了一聲殤澤,轉頭看到殤澤坐在沙發上,她才猛然想起殤澤已經不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家伙了。
提著袋子走到殤澤身邊,辭小歌看著他的側臉醞釀了半天,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殤澤,上午都干了什么?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太無聊了?”
辭小歌沒看見電視被打開了,而且殤澤做的位置和早上的一模一樣,似乎他坐在那里就沒挪動過位置。
“坐著,沒事,不無聊。”殤澤簡短地回答了辭小歌的問題,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
看著呆呆愣愣的殤澤,辭小歌拿出了袋子里的衣服,“別發呆了,快過來試試,看看尺碼合不合適,要是不合適,我還得拿回去換。”
殤澤看了眼辭小歌手中的衣服,放下思考了一個上午都沒有頭緒的問題,“不怕我明天又長大了嗎?”殤澤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變成這個模樣,但是他有預感,這個模樣應該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辭小歌拿著衣服的手一頓,忽然舉得殤澤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想了想把心里冒出來的那點想法給拍了回去,“那也得穿衣服啊,難道你要||裸||奔嗎?”好吧,剛才辭小歌就想著要不讓殤澤|裸|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