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燕拉著慕流雲(yún)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流雲(yún),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回國以後才知道的。”
“你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慕流雲(yún)氣惱地吼道。
陳汐燕放開了她的胳膊,靜靜地坐到一邊,“你跟zorro只是交往過而已,並不影響你跟盛景天在一起。我想,盛景天那麼愛你,應該不會介意的。”
“那你也不該瞞著我,你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啊。”慕流雲(yún)生氣陳汐燕知情不報。
“我如果提前告訴你,你還會去盛家嗎?你說不定,連盛景天的面都不見,隨便找個理由就分手了,我還不知道你嗎?盛景天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我希望你能抓住,而不是錯過。”陳汐燕說完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戒指很漂亮。”
“你……陳汐燕,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最佳損友。這麼大的事,你都能瞞著我,我真不知道,你還瞞了我什麼事。”慕流雲(yún)真是被她打敗了。
“流雲(yún),我不會害你,如果能說,我一定會說。我不說,自有我的道理。既然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也不滿你,他現(xiàn)在是我的頂頭上司。”陳汐燕坦言道。
慕流雲(yún)怔住了,“zorro是你的頂頭上司?”
“嗯,我在他手底下做事。”陳汐燕點點頭。
“汐燕,我記得,他以前追我的時候,爲了套近乎,請你吃過飯,你們之間沒什麼吧?”慕流雲(yún)不敢往那方面想,可是心裡卻已經(jīng)悄悄生出了懷疑的種子。
盛家就四個男的,盛雲(yún)清老了,盛景天說不是他,盛之辰還小,唯一可疑的就是盛之逸了。
陳汐燕眼神閃爍,避開了慕流雲(yún)的目光,淡定從容地問:“他那麼花心,只有你才傻傻地相信他,我怎麼可能跟這種花心大蘿蔔有什麼?”
“別提了,提到他,我就鬱悶。世界真是小,居然遇到他了。你說,我要是以後真跟盛景天在一起,他天天管我叫舅媽,這多彆扭啊。”慕流雲(yún)煩燥地起身,上樓回房了。
陳汐燕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的夜色發(fā)呆,盛之逸還不知道她入職盛世集團,等週一上班的時候,看到她,他會怎樣?
他今天給慕流雲(yún)的驚嚇和尷尬,週一的時候,陳汐燕也一樣,只是她有心理準備了。
慕流雲(yún)回到房間,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拿起手機,給墨清逸打了一個電話,此時墨清逸還在片場,沒有回酒店。
“咔,那個替身,你到底怎麼回事?怕死做什麼替身啊?”電話那端傳來導演的聲音,墨清逸起身,走向一邊,這纔開口說話:“慕小二,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想我了?”
“你還沒收工啊,我聽到導演罵人了。”慕流雲(yún)小聲說道。
“劇組給我安排的替身,雖然學過武術,但很膽小,吊著鋼絲都不敢往下跳。”墨清逸笑出了聲。
“你還有臉笑,你不跳,讓別人跳,還笑話別人膽小。”慕流雲(yún)沒好氣地說。
墨清逸聽到她的話,說:“要不我去跳,不要替身了。”
“還是別,你是天王巨星,你要是受傷怎麼辦?再說了,你現(xiàn)在說不要替身,人家替身就失業(yè)了。給人家一口飯吃,你也能輕鬆點兒,是不是?”慕流雲(yún)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前後語自相矛盾。
“慕小二,你怎麼了?”墨清逸敏感地察覺到她不對勁兒。
慕流雲(yún)想了想,說:“你還記得我在美國交的那個男朋友嗎?”
“那個叫zorro的花花公子?”墨清逸問道。
“呃……我以爲你很忙,不關心我的事,居然還記得我前男友的名字。”慕流雲(yún)淡淡一笑。
墨清逸自嘲地笑了,“我從未放棄過你,一直在關注你,只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慕流雲(yún)嘆息一聲,“好啦,我知道了,你一直在關心著我,可你知道zorro的中文名叫什麼嗎?”
“你是不是見到他了?爲什麼突然說起他?”墨清逸很快反應過來。
“嗯,我今天晚上見到他了,在盛家,他叫盛之逸。”慕流雲(yún)感覺這世上所有的狗血事件都讓她遇上了。
丈夫出軌小媽,現(xiàn)任男友是前任男友的舅舅,現(xiàn)任男友還是前夫的姐夫。
“盛家的人?他沒有爲難你吧?”墨清逸關心地問。
慕流雲(yún)搖搖頭,然後想起自己在打電話,墨清逸看不見她,回道:“沒有,他見到我的時候,就說我長得像他曾經(jīng)交往過的女孩子,後來又說認錯人了。我向盛景天坦白了,他不介意,可是我介意。”
“清逸,清逸……”
“流雲(yún),你別想太多,我這邊要開拍了,我看看明天能不能抽空回來一趟。你早點休息,明天見面聊。”墨清逸說完匆匆掛斷電話。
慕流雲(yún)進浴室洗澡的時候,從鏡子裡看見了脖子上的四葉草吊墜,她脣角微勾,將四葉草送到脣邊親吻了一下。
洗完澡出來,她開始護膚,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盛景天發(fā)了一條消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手牽手,一起看喜歡的電影。
盛景天正在開車,聽到手機響了一下,馬上拿起了手機。
有她之前,手機消息,他很少會及時看。
有她以後,手機一響,他會立即拿起手機,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個動態(tài)。
看到她的消息,盛景天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去了,他回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嚐遍所有的姿勢。
慕流雲(yún)又回:我今天看到一句話,說遇見的一部分叫緣份,另一部分,我們就稱它爲劫數(shù),有命中註定就有在劫難逃,我對於你來說,是什麼?
盛景天回:命中註定你是我的,唯有你最深得我意,也唯有你最不識擡舉,但是我喜歡。
慕流雲(yún)看到他的回覆,笑得在牀上打滾,她還真是不識擡舉。
她敢拒絕他求婚,她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退縮,嚷嚷著要分手。
也就只有盛景天,才能容她,忍她,寵她,慣著她!
她這般任性,也許就是仗著他愛她,無論是墨清逸,盛之逸,還是後來的秦向陽,她都不會如此。
在他這裡,她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女孩,他卻願意包容她所有的任性。
盛景天沒有等到她的迴應:睡著了?
慕流雲(yún)拿起手機,趕緊回覆:沒有,我不會告訴你,我剛纔笑得在牀上打滾,笑得我肚子都餓了。
盛景天也笑了,又發(fā)來一條消息:下樓,吃夜宵。
慕流雲(yún)有些驚訝,走到窗前,看見盛景天的車就停在樓下。
她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花蝴蝶,飛快跑下樓,衝了出去。
盛景天看見一樓的燈亮了,知道是她出來了,打開車門,下了車。
將打包好的夜宵放在了車前蓋上,他半倚著車身,凝視看著慕家大門。
門開了,慕流雲(yún)穿著一身粉色的卡通睡衣跑了出來,看見他的時候,她難掩激動,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緊緊抱住她,“雲(yún)寶兒,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我想夜宵了,在你家吃飯,我都沒吃飽。”慕流雲(yún)說完眼睛就瞄到了打包盒,伸手就去夠。
“小饞貓,上車吃,別凍著了。”盛景天本想讓她拿著進屋去吃,因爲他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在他車上吃東西,會留下食物的味道。
但慕流雲(yún)不是別人,是他心心念想要的女人,他破天荒地主動邀請她上車吃東西。
“很晚了,你今天陪我一天,明天肯定很忙,早點回去休息。東西我拿回家吃,謝謝啦。”慕流雲(yún)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吻一下,又伸手想去拿吃的,結(jié)果被他先拿到了。
盛景天抱著她上了車,食物也拿上車了,“我也餓了。”
“那我們一起吃呀。”慕流雲(yún)笑瞇瞇地說。
“好。”盛景天眸色漸深,兩個人一起上了車後座。
可是慕流雲(yún)沒有想到的是,他餓了,要吃的不是夜宵,而是她。
慕流雲(yún)被他壓在身下,她不依,掙扎著鬧騰,盛景天抓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雲(yún)寶兒,乖啦。”
他這一聲雲(yún)寶兒,慕流雲(yún)徹底失了方寸,她瞪大眼看著他,他也凝神看著她。
“一定要嗎?”慕流雲(yún)抿脣看向他。
“如果你不想……”
“我想。”慕流雲(yún)指了指前擋風玻璃,車窗都有遮擋,可是前擋風玻璃是露著的。
盛景天伸出長臂,不知道碰了哪裡,擋風玻璃上立即升起一塊黑色帆布,擋住了玻璃。
慕流雲(yún)放心下來,勾住他的脖子,小嘴湊上去,埋在他胸前,隔著薄薄的布料咬住他胸前的點。
盛景天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他被撩的呼吸急促起來,“真是個小妖精。”
“以後不許懷疑我,今晚,聽到你說我爲了報復盛之逸,做他舅媽,我很傷心。”慕流雲(yún)仰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盛景天低頭親吻她的脣,“是我衝動了,因爲在乎,所以……”
“我明白,換了任何人,都會生氣。我也說過很多賭氣傷人的話,你也沒跟我計較。今天聽到你那麼說,我很難過,然後就在想,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也傷到你了。”慕流雲(yún)伸出手輕撫他的俊臉。
“雲(yún)寶兒知道設身處地爲我想了。”盛景天欣喜地看著她。
“補償你。”慕流雲(yún)說完吻上他的脣,他熱烈地迴應她。
盛景天抑制著濃厚的呼吸聲,儘量溫柔,怕傷著她。
車裡空間狹窄,他狼狽的迴應著熱情的她,他慾求不滿舒了一口氣,一把扯開她的睡衣,勁腰重重下落,她眉心微皺,身子往後縮了一下。
他卻捉住她的小蠻腰,牢牢的抵著她的最深處,她有些感覺疼,往上挪了挪,卻被他一把按住。
慕流雲(yún)像只貓咪一樣,發(fā)現(xiàn)細聲的嗚咽,哼哼唧唧的聲音,聽在盛景天耳朵裡,卻是這世上最美的旋律。
他緊緊摟著她的腰,慢慢的慢慢的磨動,慕流雲(yún)忍不住喊出聲來,盛景天低頭吻她的脣,將她的聲音盡數(shù)吞沒。
他死死地抵著她,動作又快又猛,每一次頂?shù)阶钛e面,再全部出來,再狠狠撞入,重重的又填滿她。
“疼……你輕點呀…………”慕流雲(yún)不知道是她在晃,還是車子在晃,頭好暈。
盛景天什麼時候結(jié)束的,慕流雲(yún)已經(jīng)不知道了,她因爲太激烈,加上晚餐沒吃飽,體力不支地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