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了場,時晚晚和厲司言從宴會廳大門出來,外面正下著小雨,時晚晚只穿了一件禮服。
厲司言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個外套裹住時晚晚,“冷嗎。”
時晚晚低下頭,“明知故問,這么涼的天氣。”
李淵去負(fù)一層取車,厲司言站在風(fēng)口處擋住,把時晚晚擁抱在懷里,“自作自受。”
時晚晚出聲反駁,“正常女人參加宴會都穿禮服。”
厲司言握住時晚晚涼冰冰的手,沒回答時晚晚,李淵正好將車開到了他兩的身旁,厲司言打開車門,時晚晚冷的不行,彎腰就鉆進(jìn)了車內(nèi),厲司言后面上來將車門一把帶上。
時晚晚手腳冰冷,恨不得直接撲到暖氣上,“我太冷了。”好在車內(nèi)的暖氣很足,時晚晚不一會身體就感覺不到寒冷了。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家門前。厲司言擁著時晚晚進(jìn)了別墅。
厲司言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將近八點了,“你先去上樓換個衣服洗個澡,別著涼了。”
時晚晚卻站在原地只看著厲司言,“你餓不餓,我餓了。”
宴會開始前只是小點心,還沒等正餐上來就出了照片的事,時晚晚沒吃多少這會有點餓了。
“想吃什么?我讓廚師給你做。”
頓了頓,厲司言繼續(xù)說道:“我也有點餓了。”
時晚晚:“我不挑食啊,不用叫廚師了,我去給你做吧!不過你得等我先換個衣服,很快的。”
厲司言“恩”了聲,時晚晚就小跑上樓去了。
時晚晚很快就換了家居服下來了。
時晚晚先從冰箱里拿出幾個西紅柿清洗切塊,然后鍋中放油,放入切好的西紅柿蔥姜蒜爆炒,炒出紅紅的西紅柿汁的時候加入水。
等水燒開,時晚晚放入面條,面條在浪花中翻滾著,等到面條快熟的時候,仔把雞蛋打上攪拌成雞蛋花,加入鹽、雞精,再加上一點蠔油。
把煮好的面條倒入碗中,時晚晚又撒上一小撮綠綠的香菜和香蔥,兩碗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面就做好了。
看著時晚晚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厲司言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一起。
此時的他,有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感情,這感覺中夾著開心,幸福,欣慰,溫暖,還有難過,一時間,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
厲司言拿起電話去了露臺,“李淵,給我辦件事……要盡快。”
時晚晚把兩碗面放在托盤上想端出去,一雙手卻比她先一步把托盤端起來了。
“我來。”厲司言把面端到了餐廳。
厲司言坐在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面前,清淡的湯中,浸泡著一根根好看的面條,面條中鑲嵌著紅寶石般的西紅柿,金黃的雞蛋花像小魚兒一樣穿梭在面中,面條上面堆積著由香菜和香蔥的組成的綠色小山。
散發(fā)出撲鼻的香味。
“看冰箱里有西紅柿,就簡單的做了個西紅柿雞蛋面。”
時晚晚悶聲的說,“你快嘗嘗吧,好不好吃。”
其實時晚晚的手藝是很不錯的,上次她給厲司言熬了海鮮粥,不僅沒有海鮮的腥味而且美味口齒留香,這么難得粥都行,煮個面應(yīng)該也不再話下。
厲司言嘗了一口,不出意料的好吃。
兩個人就在這溫暖的燈光下默默的各自吃著自己的面,兩個人心中各有心思。
厲司言邊吃便在打量吃面的時晚晚,時晚晚“呼嚕,呼嚕”的吃著面條,嘴里還含糊不清的說著,“好好吃。”
時晚晚心滿意足的吃飽了,抬起來發(fā)現(xiàn)厲司言正幽幽的看著她,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厲司言就走前來牽著時晚晚。
“哎,你要帶我去哪啊?”時晚晚疑惑的問到。
厲司言牽著時晚晚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廊上欄桿都布滿了薔薇花。
時晚晚心里有點預(yù)感所以有點緊張。
來到后花園,時晚晚仿佛處在薔薇花海中。
滿園的薔薇花特別的漂亮,時晚晚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厲司言輕聲的開了口,“時晚晚,不知道從什么開始,總想跟你呆在一起,不說話也沒關(guān)系,見不到你心里又心癢,看見你和別的男人走的近心里又吃味,輕率地人會稱之為這種感情就是“喜歡,”,甚至是“愛”,我步步踟躇,再三思量,雖然你愚笨,做事毛手毛腳,還單純傻乎乎的,但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我說的這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時晚晚整個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如果說醫(yī)院的那次烏龍告白時晚晚可以裝作不知道,那此刻她怎么都不能忽略厲司言那炙熱的眼神。
厲司言突然垂下頭來,一手扣住時晚晚的下巴,時晚晚不明所以,緊接著厲司言一個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便壓了下來……
除了和厲司言那慌亂的一夜,時晚晚在這方面基本沒有什么經(jīng)驗,時晚晚有些急了,雙手胡亂的推開厲司言。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時晚晚雙眸含水,就這樣驚恐又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厲司言。
時晚晚磕巴的說,“我們只是……只是契約婚約。”
厲司言挑著眉說,“你不用一次次的提醒我結(jié)婚時約好的規(guī)定,契約是我定的,我也可以廢除不認(rèn)。”
時晚晚嘴角扯著微笑,“我現(xiàn)在覺得腦袋里很空,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最后一個字比落雪還要輕,時晚晚身子一輕,整個人朝后倒下。
厲司言眸子一縮,“時晚晚!”
厲司言當(dāng)即伸手一接,強有力的手就抱住了時晚晚。
厲司言看著懷里的時晚晚整個人面色異常,伸出手覆上她的額頭,好燙。
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
厲司言把時晚晚整個人抱起來到了房間,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又急忙的掏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什么事啊,大半夜的,你清心寡欲我還需要夜生活呢!”對面?zhèn)鱽砟凶悠婀值暮粑暋?
厲司言冷聲開口道,“少廢話,趕快來我家看病。”說完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