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思蓉。
她依舊化著得體的淡妝,身穿一套粉紅色的公主裙,一眼看去,真的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
我忽然覺得,男人們對她傾心真的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就連我這個女人看見她,都覺得她美麗、端莊,都會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阿辰,安然姐,你們來啦。”
莫思蓉沖我跟顧北辰笑了笑,那笑容很甜,卻又不失端莊優(yōu)雅。
我沖她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顧北辰看了她一眼,一邊往總裁室走,一邊問:“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啊。”莫思蓉跟著他往總裁室走。
我抿了抿唇,默默的跟在他們后面,直到經(jīng)過茶水間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抬眸朝他們看去,只見他們已經(jīng)一前一后的走進了總裁室。
微微垂眸,我走進茶水間,煮了兩杯咖啡。
將咖啡端進總裁室的時候,莫思蓉正坐在沙發(fā)上跟顧北辰講話,臉上始終帶著讓人舒適的笑容。
而顧北辰則坐在辦公桌前查閱文件,偶爾會回莫思蓉兩句。
我先將咖啡放在顧北辰的面前,隨即又將另一杯放在莫思蓉面前,沖她禮貌的道:“莫小姐,我不太清楚你的口味,太濃了怕你不喜歡,所以給你煮的咖啡比較淡。”
“呵呵,我跟阿辰一樣,都喜歡濃咖啡,不過沒關(guān)系啦,淡的我也能接受。”莫思蓉笑著說著,還端起咖啡禮貌性的喝了一口。
我勉強的笑了笑,往總裁室外面走。
果然是青梅竹馬的玩伴,連對方的口味都一清二楚。
只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北辰忽然叫住了我。
“等等。”
我咻的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盯著他:“顧總,您還有什么吩咐?”
“過來。”顧北辰盯著我,忽然淺笑了一下,而讓我受寵若驚的是,那絲淺笑里竟然隱約含著一抹寵溺。
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狐疑地走過去,帶著一絲謹慎的問:“顧總,您有何吩咐?”
顧北辰隨意地瞥了莫思蓉一眼,忽然伸手將我拉進他的懷里。
我一驚,下意識的叫了一聲:“顧北辰!”
本來就對顧北辰的這個舉動很奇怪,在加上莫思蓉又在這里,我下意識的想要從顧北辰的懷里起來,卻不想顧北辰雙臂一用力,越發(fā)將我禁錮在他的懷里。
情急之下,我不禁小聲的低吼起來:“顧北辰,你干嘛?”
“呵呵,你我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老是顧總顧總的叫來叫去,聽得我心里怪不舒服的。”顧北辰低低的笑著。
我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眸,昨天我也叫他顧總,他怎么怪受用的,今天反而聽著就不舒服了?
還是說……他這會對我這般‘寵溺’、‘親熱’其實是故意做給莫思蓉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莫思蓉盡早對他死心,以免日后更加傷心?
心里正想著,顧北辰忽然又開口,聲音溫柔:“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你想吃什么?”
我受寵若驚的呆了好一會,甚是不自在的道:“這里是公司,現(xiàn)在……現(xiàn)在又是上班時間,吃飯的事情還是……還是下班的時候再說吧。”
“呵,我是這顧氏的總裁,談?wù)摮燥埖氖虑椋l敢說我?”顧北辰這話說得很是霸氣,我頓時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忽然伸手摩挲著我的臉頰,笑著問:“怎樣?吃中餐還是西餐?”
此刻我越發(fā)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做戲給莫思蓉看的,他甚至還故意將莫思蓉當成透明人。
說實話,這個男人狠心起來還真的是毫不心軟。
不過,從某個角度來看,這樣的心狠無情未嘗不是有情的一種表現(xiàn),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回應(yīng)莫思蓉的感情,所以故意趁早讓她死心,這也同樣是在解救她。
至于她能不能放過自己,能不能看透這段感情,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而同莫思蓉一樣,我能不能放過我自己,也是得看我自己能不能看透了。
“嗯?怎么不說話了?”
顧北辰的聲音瞬間拉回了我的思緒,我盯著他淡笑的唇角,卻毫無笑意的眼眸,心想,我這要是不回答他,他怕是不會這么輕易罷休。
抿了抿唇,我低聲道:“中餐吧。”
說著,我掙扎著從他的懷里起來。
他這才沒強行的緊抱著我,而是沖莫思蓉笑著問:“安然想吃中餐,中午我們還是一起去吃中餐吧,至于西餐,下次吧。”
聽到這句話,我心底微微一驚,難道莫思蓉早就跟他約好中午一起出去吃飯了?而且約好的還是去吃西餐?
那……那顧北辰剛剛也是故意問我是去吃中餐還是西餐的?而且他甚至還料定了我會說吃中餐?
天啊,這顧北辰的心機也太重了吧。
只見莫思蓉笑了笑,但那笑容較之前的笑容略顯僵硬。
她道:“沒事啊,中餐西餐我都挺喜歡的,既然安然姐想吃中餐,那我們中午就去吃中餐吧。”
我暗暗垂眸,真心覺得被人拿去當擋箭牌的滋味不好受,尤其還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當擋箭牌。
頓了半響,我沖顧北辰低聲道:“沒事的話,我先出去忙了。”
“嗯,去吧,你胃不好,記得多喝點熱水。”顧北辰?jīng)_我笑著道,還不忘關(guān)切的囑咐我一句。
雖然知道他這種體貼溫柔只是做戲,但我聽著,心里還是很不爭氣的高興了一下,只是高興過后,余下的是更為深濃的失落。
顧北辰這個男人就是個毒.品,一旦沾染,便很難戒掉。甚至明知道沾染后會越陷越深,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二天,除了整理文件,給顧北辰端茶倒水之外,倒是沒別的什么事可做,工作清閑倒是清閑,就是不知道工資有多少。
雖然顧北辰這兩天對我的態(tài)度有點反常,但我還是沒忘記我工作的初衷——存錢。
唯有手里存點錢,等到我跟顧北辰離婚后,我才能離開這里去遠方。
若是手里沒錢,那真是寸步難行,總不能又找唐糖幫忙吧。
這么想著,我越發(fā)的好奇我的工資了。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我看見陳斯從面前經(jīng)過,慌忙喊住他:“陳助理……”
陳斯頓了頓,恭敬的看向我:“夫人,有什么事嗎?”
我快步繞到他身旁,壓低聲音問:“陳助理,你……你知道這秘書的工資是多少嗎?”
陳斯一愣,下意識的反問:“夫人您還有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