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北辰的疑問,我們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阿文不知實情,只是怔怔的看著我們幾人,低聲問:“你們……你們跟那宋艷麗是不是有什么過節?”
我忙搖了搖頭,沖她笑道:“沒有,我們只是有事情找她幫忙。”
“哦哦……”阿文點了點頭,道,“據我所知,宋艷麗那個人并不好相處,村里所有人都這么說,即便她這次回來,給我們全村的人都帶了禮物,但是村里的人還是覺得她難以相處,其實她也沒做什么壞事,對人也不是很苛刻,但村里人就是有那種感覺,感覺這宋艷麗不好親近。”
也難怪阿文會這么說了,我從第一次見到宋艷麗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顧北辰又看向阿文,沉聲問:“她回到這個村莊的那一天,可有人跟著他們?亦或是有沒有人送她們回來?”
“有啊,她回來的時候,有一輛小轎車和一輛小型貨車,貨車里裝的就是給村民的禮物,還有她女兒,當時也是用貨車送來的,畢竟她女兒那個樣子,也沒法做小轎車,所以用貨車送來的,當時跟著她們過來的還有幾個男人吧,男人的模樣我記得不太清了,反正有個男人就跟她說,說‘你們先住在這里,我會定時給你們送生活費’,就這樣,然后沒別的了。”
顧北辰垂了垂眸,淡聲道:“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賀銘吧。”
我點了點頭:“賀銘應該就是怕她們母女倆壞事,所以就將她們送往鄉下來,而宋艷麗因為在這個村子生活過,所以指明要來這個村子,所以他便將她們送到這個村子來了吧。”
“哎,我們還是先別管她奇怪不奇怪了,只要她過幾天肯跟我們一起走就行了。”喬忘塵忽然道了一句。
雖然我也覺得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管,只要最后的結果就行,可我跟顧北辰一樣,總感覺這其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尤其是那方大小姐的死。
顧北辰凝眉想了好久,半響,沖我道:“罷了,不胡亂猜測了,吃飯,都先吃飯吧。”
“對啊對啊,快吃飯,菜都要涼了。”阿文忙笑著道,用勺子給我們一人舀了一碗雞湯,笑道,“你們快吃。”
“謝謝。”我沖她笑了笑,心里感覺暖暖的。
在阿文家里吃完飯已經是七點多了,但因為小安和念念還想跟麗麗玩,所以我們又待到了八點多的樣子,才回了帳篷。
期間,我們還在阿文家洗了澡,還給兩個孩子也好好的洗了個澡。
阿文家燒水是用那種木柴和大鍋,一鍋可以燒好多熱水。
洗澡的地方是在廚房旁邊,是一個小屋子,屋子里很簡陋,就放了一張小凳子,一大一小兩個盆,還有一個木桶。
不過,對于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有洗澡的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
顧北辰和顧子涵還有喬忘塵他們也都帶了干凈的衣服,所以待大家洗完澡,換上干凈的衣服以后,我和喬忘塵就順便將那些換下來的臟衣服都洗了。
阿文家門前的院子也大,院門前的幾棵樹之間牽了兩根繩子,也足夠我們晾曬衣服了。
弄完這些后,我整個人也神清氣爽,回到帳篷里,也沒什么睡意。
兩個孩子今天睡得倒是比昨天早。
顧北辰跟昨天晚上一樣,在防潮墊前燃起了火堆。
我和喬忘塵還有顧子涵圍著火堆而坐。
喬忘塵看了看顧北辰那緊鎖的眉頭,笑道:“好了阿辰,沒啥好想的,宋艷麗那個人啊,就算你想破腦袋估計也是想不透。”
顧北辰微微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那方大小姐不像是自殺的,可我又覺得,宋艷麗作為她的母親,也不可能殺她,那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其實,今天看宋艷麗那般悲痛的模樣,我倒是覺得那方大小姐有可能真的是自殺。”我忍不住道了一句。
顧北辰忽然看向我,沉聲道:“有些感情是可以裝出來的,比如喜悅,再比如……悲傷。”
我微微凝了凝眉,有些震驚的道:“你的意思是,今天那宋艷麗是故意裝成那般悲痛的模樣?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么要那樣做?而且如果是裝的話,那她未免裝得也太像了吧?”
宋艷麗當時那種悲痛欲絕的模樣,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是裝的。
我曾經也那般悲痛過,那種感覺,真的是從骨子里發散出的悲痛和哀涼。
顧北辰沉思半響,搖搖頭:“我也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裝的,我只知道,有些情感真的可以裝出來,如果方大小姐的死另有隱情,如果她的悲痛真的是裝的,那么……她跟我們或許就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了。”
我一怔:“這話怎么說?”
顧北辰看了顧子涵和喬忘塵一眼,沖我道:“我們這次來是請求她隨我們一起去指證賀銘的,如果她女兒不是自殺,她的悲痛也是裝出來的,那么她就很有可能是賀銘的人了,不然沒有理由解釋得通這一切。”
“那如果她的女兒真的是自殺的,她如今真的很悲痛,很憎恨賀銘呢?”喬忘塵頓時問了一句。
顧北辰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那她跟我們一樣,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賀銘。”
我凝眉仔細的想了想,沉聲道:“或許真的是我們想多了吧,畢竟她不太愿意跟我們一起去指證賀銘,在我看來,她好像更向往現在的平靜生活。如果她真是賀銘的人,真的想對我們不利,那么對于我們的請求,她不該拒絕才對,她應該混在我們當中,幫賀銘才對?”
“是啊,我也覺得她不會是賀銘的人,畢竟她女兒因為賀銘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方氏企業也被賀銘給霸占了,自己老公還被賀銘害死在監獄里,這么看來,她與賀銘分明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又怎么會是賀銘的人呢?”喬忘塵也說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