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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愚瞇起眼笑了笑:“含玉,你也忒看不起人了吧,笑,上”
“啊……好吧,我來”伍笑咳了一嗓子,腦子裡努力搜刮著記憶中想得到的詩句,唐詩三百首總有一首是記得的吧。
伍笑咬咬牙,瞪著眼對著肖含玉還有其他看官,努力冥想,奈何越心急越想不起來。
殷月時臉上露出笑容,又不好笑得明顯,想說不要勉強。
這時伍笑開口作詩了,她眼下只想到這首。
“鵝,鵝,鵝……”
“噗……”
木愚一聽她竟然念出這首忍不住噴笑,她還以爲笑爲來點李白的。老實說這首詩的出處是哪位作者她早已忘記。不過這首詩確實好記,因爲太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了。
伍笑一個厲眼射過來,她纔剛開頭還沒念完呢,別打斷她,好不容易想起的又給打亂了。
木愚趕緊捂嘴止住笑。
殷月時也驚訝的看著她,鵝是什麼樣的詩,一下來了好奇,後面也更有興趣聽了。
伍笑夜不管其他人的怪異眼神,努力回想下一句繼續念道:“白毛浮清水,紅掌拔清波……哎不對啊應該還有一句,四律詩的……”
“哈哈哈哈……”木愚終於忍不住了,俯身大笑,笑記混順序了,聽她念真是笑死了。
其他人三男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木愚,不知道她笑什麼,但也想笑。
伍笑一掌拍她腦門上:“少哪句了……”她知道錯了,可少的那一句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記憶力退化了嗎。
“哈哈哈……唉媽呀……”木愚慢慢止住笑,道:“不只少了一句,有錯字,順序亂了,你仔細想想,羽毛是身子在中部,腳掌是在身子下面的,中下有了,身子上面是什麼”
“頭?”伍笑想了又想。
“換個詞”木愚摸了摸伍笑的脖子。
“哦~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這回沒錯吧”伍笑得意的朝木愚擡擡眉頭笑著。
木愚邊笑邊點頭:“沒錯沒錯,你剛纔拔清潑是什麼鬼哈哈哈”
伍笑瞪她一眼,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念一首”
木愚笑而不語搖搖手。
“這首詩是描述鵝的,通俗易懂,說得真切,這麼一想腦海裡自描繪出一副畫面,詩做得好”殷月時給總結,確實不錯。
肖含玉也讚賞地點點頭,沒想到她也會作詩。
“呵呵,這是小孩子作的詩,我只是拿來充數,請不要在意,我剽竊是我不好,我確實不會作詩,只是逞強罷了,呵呵”伍笑大方承認,沒覺得有什麼丟臉,作詩要是人人都會,詩人這職業也就不稀罕了。
殷月時聽說是小還不不作的,讚揚道:“如此,那著實難得呀,小孩子能做出這首詩可算絕妙,是個人材,是你們村子裡的人嗎”
伍笑點點頭:“是的,不過他早已作古,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大詩人,我們也只是聽村裡的老人有時提起他的詩罷了,好了,詩就算了吧,做不來,要做你們才子做吧”
伍笑說著靠在門邊一臉‘你們隨意’的樣子,
木愚也不表態。
肖含玉看著她們,他提玩遊戲本來就是想讓她們不要這麼沒精神,要是這一車裡全男人他才懶得去關心他們心情好不好呢。
他眼珠轉了轉,想起了什麼眼裡閃過光芒,看了看木愚和伍笑,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直說啊”伍笑盯著肖含玉。
“是這樣的,我在霧中谷聽雁耳說你們唱歌蠻好聽的,歌曲很是獨特,只是他在忙不想三心二意,纔不聽你們唱的,要不你們唱唱歌唄,是你們家鄉的歌嗎,我很想聽一聽”
肖含玉說罷有些怯怯,怕她們生氣,畢竟唱歌的只有歌伎,不太光彩,不過他並未有偏見,他的店裡也有很會唱歌的姑娘,可無師自通的少,還得請會唱的師傅來教,可花了他不少錢。
木愚伍笑當然不會生氣,木愚爽快道:“好啊,沒問題”
伍笑笑看著他們,舒服地斜靠著準備聽歌,笑對木愚:“你可別給我五音不全,不要求演唱會的水準,起碼也得是歌房入得了耳的”
“小意思,看我的”
木愚擺擺手咳了兩嗓子,開口唱了起來:“豬~”
“噗~哈哈哈哈”
伍笑一聽她的開場就笑翻了,還踢了她一腳,殷月時也笑了,單清煙臉色一直柔柔的,現在也忍不住的咧開了嘴。
連跟在馬車旁邊的騎兵都笑了,臉上的冷峻斂去不少,馬車裡的對話他可是從頭聽到尾。
只有肖含玉一臉鐵青,木愚是面對著他的,又應他邀唱的,不就像是在說他的嗎,他非常不滿冷聲道:“不想唱可以拒絕啊木愚,不帶你這樣損人的……”
“別,別誤會啊含玉,我沒罵人的意思,這首歌他開場就這樣,我總不能改人家詞曲吧,要改一時也改不了呀……”木愚趕緊解釋,可是她的一臉的笑卻沒看出誠意。
伍笑還是笑的歡樂,她知道愚要唱什麼歌了。
“好好,你們總有千萬說辭,你請繼續,我看你怎麼唱”肖含玉冷哼一聲,擺了手。
木愚又咳了咳,接著唱起:“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木愚唱期間,伍笑也漸漸收住笑聲,與大家一起聆聽她的歌聲,腳忍不住的在打拍子。好笑簡單的歌詞,歡快的曲調,很容易記住,一下子讓人帶入其中。
“很好聽啊,你們村的歌都這麼特別嗎”肖含玉聽了臉色才慢慢變好,心情也好了,一臉笑意。
“這裡的歌曲沒聽過,應該不一樣吧”木愚笑道。
“好聽好聽,還有嗎”肖含玉來了興趣。
木愚向他伸出手,唱了歌口渴了。肖含玉遞給她水,木愚邊接邊問:“你想聽什麼歌”說罷喝了水潤潤喉。
“額……殷公子單公子想聽什麼歌”肖含玉問問旁人讓其他人也參與進來。
“都好,木愚唱得都好聽”殷月時笑道,沒什麼要求。
單清煙也點點頭,聽她的嗓音唱歌不知不覺心中有股歡樂的感覺,很享受。
他不是沒聽過歌,山莊裡每逢大節日總會設宴,有歌伎舞伎助興,好聽
雖好聽,卻提不起人的興致,總感覺是有種哀怨的情調,聽聽就過去了。
他喜歡木愚唱的不完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不是因爲歌曲新穎新鮮才歡喜。木愚唱的歌有種純粹,沒有摻雜其他意有所指的潛在意思,簡單直白好懂。
木愚的這首歌就說的豬,說它笨又傻又懶又好色,同時又誇它可愛有福氣,命好,很有喜感。
最重要的是,聽她唱歌有種快樂感,老實說他第一次感受到快樂。
他在雲下山莊生活二十五年,一切都那麼順利平穩,就是生活的好,不用煩惱什麼。他知道‘快樂’一詞,卻不理解,他不知快樂具體是怎麼樣的感覺,因爲沒體會過。
以前他認爲,山莊安全大家平安的過著安穩的生活,就是快樂吧。
而在別人眼裡,他所有擁有的一切,就是快樂。
可遇到木愚之後,所有的感覺慢慢的不同以往,多了心疼緊張著急,這些關心的感覺都是爲她,而且與對山莊的關心不同,與其他人不同。
今天,聽她唱歌,看著她的笑靨,他感到心情從未有過的好,身心很是放鬆愉悅。他意識到,這就快樂的感覺,她讓他很快樂。
他看著木愚,心中的心意更加確定,他很高興能遇到她。
“你唱吧,你唱的都好”肖含玉也道。
木愚犯難了,這種隨便的點法最難應付。
她道:“那麼多歌,不知道唱什麼好,我說你選啊,你想聽抒情歌,搖滾歌,民謠的,古典的,嘻哈的,還是R&B的……”
“停,你會R&B的嗎”伍笑很懷疑的看著木愚問。
“不會”木愚乾脆的搖搖頭。
“嘖”伍笑鄙視的她一眼,不會還提。
“那個啊嗯比是什麼”肖含玉彆扭的問著。
“就是特難唱的唱法,我不會你不用在意啊,其他你選選看”木愚笑道。
肖含玉回想她剛纔說的,道:“古典的是很久以前的歌嗎”
“不是,就是你們平常聽的那種”
“哦,那算了,就抒情的吧”平常的聽多了,就想聽點不一樣的。
“好,那抒情的親你想聽什麼類的,愛情的,親情的,友情的,鄉情的,或其他的,嗯?”木愚眨眨這著閃亮的眼笑問。
肖含玉奇怪的看著她,還得選啊,隨口來了一個:“愛情的”
木愚又點點頭,不厭其煩的問:“那親想聽輕鬆的曲調呢,還是勵志的,悲傷的,開心的,甜蜜的,寂寞的,思念的,鬧騰的,心情不好的時候聽了更向哭的那種呢,嗯?嗯?”
肖含玉張張嘴,眨眨眼,有些無力感,聽個歌都這麼難嗎。
殷月時和單清煙我好笑的看著她,不知她是故意整含玉還是有必要問的。
肖含玉嚥了咽口水,無力道:“木愚,我就想聽首歌,沒必要如此吧,就剛纔說的愛情歌,你唱什麼都好,讓我聽就好,成嗎”
“好,笑你說唱什麼”木愚又讓別人拿主意了,她把自己問得都得選擇恐懼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