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她。 叫她? 紆歌回過頭,各路媒體紛紛順著紆歌的目光讓出一條路來。 是一個男人。 .................... 「那年永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女孩坐在樹上,停了閑不住晃動的小腿。就那樣被樹下正在撫琴的白衣男子吸引。 再也沒有能比那句詩更適合用來形容樹下的那個男人了。 皚如白雪,皎若明月。清勝微風,氣勝幽蘭。 不知道他會長什么模樣? 女孩傾了身子想要看看,卻一不小心就從樹上掉了下去。 正掉在男子的琴上。砸壞了男子的琴。 女孩愣愣的看著男子的臉,笑的傻呵呵的。 “好看......” 男子微微笑,甚是溫潤,“先起來?!? “噢,”女孩一下子坐起來,還是舍不得讓視線離開男子一星半點。 女孩笑的甜美,似有些羞赧,“你...你叫什么?” .......................... 「現代」 紆歌方才有些愣怔,此刻卻是回了神。 “你叫什么?” 這男人的容色的確讓她驚了艷,可讓她愣神的卻是因為那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有那么一瞬,這張俊美絕倫的臉曾在她腦海里閃現。似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他。 .......................... 「永安城外」 男子有些無奈的從支離破碎的琴上拉起女孩,彎了唇角。 那一刻,女孩只以為樹上開滿了花,正有花瓣飄落。 “在下,姓張,名如英。字,蘭卿。” ........................... “蘭卿。張蘭卿?!蹦腥苏镜诫x她五步之遙的地方,彎了嘴角。 ..................... “蘭-卿-”女孩重復,直接就叫起了男子的字,“張-蘭-卿-”。 .............. “張蘭卿?”紆歌輕聲重復。她并不記得記憶里有這個名字。 倒是蘭卿這兩個字。 讀起來很好聽。 北千慕上前,拉過
紆歌的手,將那枚因為紆歌突然握起手掌而僅圈在了指骨前方的戒指套到了指根。戒指正對著張蘭卿,閃閃的,發著冷冷的光。 紆歌下意識的就要把手收回來,北千慕卻是強硬的拉著不放開,低頭就吻了上去。 抬頭,“女人,你是我的。” 而后一下子拉過紆歌的腰肢,輕笑著看著張蘭卿,“張公子。幸會。” 紆歌眉尖一蹙,強行壓下想要推開北千慕的沖動,跟隨著北千慕的笑容看向張蘭卿。 張蘭卿微笑著。卻是對著紆歌。 “蘭兒是......記不得哥哥了嗎?” “哥哥?” “哥哥?!” 紆歌盯著張蘭卿,她是這世上唯一的上神,哪里會有什么哥哥? 北千慕也盯著張蘭卿,北千慕很是確定,在永安,他的確讓人殺了張蘭卿,而且用了巫術祭祀,詛咒張蘭卿生生世世活不過二十五歲。所以他從未想過這個張蘭卿會是永安那里的張蘭卿,只是看見一模一樣的臉就忍不住痛恨。 而他在這里竟然是蘭兒的哥哥! 張蘭卿上前一步,站在紆歌旁邊,微笑著看著北千慕,“我與蘭兒,還是有些像的,不是么?” 北千慕臉色一青,微微瞇著眼看著張蘭卿,“是。” 就是因為張蘭卿和蘭兒根本就是夫妻相,他當年才會如此厭惡張蘭卿。 繼而恢復了正常,攬著紆歌的腰,戲笑,“姐-夫?” 張蘭卿不答,拉過紆歌的手,甚是溫潤,“蘭兒,我們回家?!? 北千慕扣著紆歌的手一緊,與其說北千慕對張蘭卿滿是戒備,不如說北千慕在擔心紆歌和當年一模一樣的回答。 “蘭兒,我們回家?!? “好?!? 紆歌輕笑,一下子將手從張蘭卿手里抽出來,甚是平靜的看著張蘭卿,“我沒有哥哥?!? 同時轉了個身從北千慕的懷里出來,挽著北千慕的手,“我們走。” 北千慕猛地反應過來,轉身看了張蘭卿一眼,臉上的笑意忍不住的燦爛,“好。” “我們走?!? “好。” 張蘭卿在原地,低下頭,微微彎了嘴角。 為了讓蘭兒對我死心,你還真是費盡心思啊,天子戍。 陽光微暖,張蘭卿美
到極致的側顏此刻正是半帶自嘲的淡淡傷感。 “我唯一的妹妹,不愿意認我了?!? 張蘭卿抬頭,對著場外的媒體微微一笑。 “給各位媒體朋友添麻煩了。若是各位愿意賞臉,在這永安閣小憩一會,如何?” 如果紆歌的美是在第一眼讓媒體驚艷,那么張蘭卿此刻的美,就像是清晨的光,溫暖細膩而讓人無可躲藏。 永安閣第二層。張蘭卿讓永安閣服務質量無可挑剔的服務生帶著眾人去到各自的包廂,吩咐他們給媒體最好的服務。 而張蘭卿自己,則看了看三層的入口。 “客人?打擾一下。”二層的服務生禮貌地看向張蘭卿,“進入三層的話,需要這邊驗證下您的身份哦?!? “您可以出示一件稀世之珍或者承擔每日千萬且一年起付的租金?!? 張蘭卿看向三層,輕聲問了句。 “黑曜可以嗎?” 服務生一怔。隨即凜了神,“公子這邊請。” 擁有黑曜的人是不需要進行身份驗證的,因為他們可以直接從二層的另一個入口進入三層。 服務生帶著張蘭卿走到二層極為隱蔽的房間,在門口對著張蘭卿鞠躬以示敬意,隨后迅速離開。 服務生不用擔心張蘭卿說的是假話。因為若是沒有黑曜卻進入了這個房間妄圖通過這個入口到達第三層,那么他也只能進去卻不會再出來了。 張蘭卿打開房門,一進去門就自動關了起來。 “請出示通行證?!睓C械的男聲。 “通行證?”張蘭卿重復一句,“黑曜么?” 三秒。有槍支突然出現抵在張蘭卿的后腦,冷聲,“通行證或者死?!? 張蘭卿自是不懼,一伸手,黑曜石靜靜的躺在掌心。“你指的通行證,是這個么?” 槍支迅速被收回,原先拿著槍抵在張蘭卿的那人對著張蘭卿的背影恭敬跪下,“屬下無意冒犯,這就為公子開啟直達通道?!? 此人對張蘭卿甚是恭敬,幾乎都到了要匍匐于張蘭卿腳下的地步。張蘭卿叫住他,“抬起頭?!? 張蘭卿盯住他的眼睛,掃描記憶。 而后讓那人回到他該去的地方。自己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彎了嘴角。 原來是這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