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林家兩年前有過交集,至于那個交集,記憶中模模糊糊,只知道好像涉及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打著林氏資助北氏的幌子。 我看到淺紆歌回頭看我的時候,我是開心的。甚至真的以為她有在嘗試著依賴我,學著做我的女人??墒?,我終究還是失算了。我所以為的能夠將林氏打到的計劃,竟然出了紕漏。而紕漏所在的地方,就是我最近才收購的傾世。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畢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帝王,我也算是見識過無數勾心斗角的人了。能夠這么準確地知道傾世債務的人,出了傾世的真正主人,再不會有第二個人。 而面前這個滿臉淡定,眸子里盡是篤定的淺紆歌,必然就是傾世的主人了。 我忽然有些不認識淺紆歌。她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永安城的淺蘭嗎? 同時我又很討厭張蘭卿,憑什么淺紆歌都失去記憶了還要如此護著他? 若是按照我的計劃,被那一場風波涉及的,不僅有林氏,還將會有高門。而淺紆歌阻止我的理由,絕不會是林氏。 我看著淺紆歌搬出傾日之蘭,搬出國際刑警,將一切都操控在手里,我很生氣,所以我將從傾世那里找到的高門黑料盡數交給了那個所謂的國際刑警。 只是我沒有想到,淺紆歌會那樣做。用自己的神元來改變這些黑料。 我被靜止住,但我來自永安的靈魂就那樣看著張蘭卿和淺蘭。 我知道,我沒有機會了。 可憐我還是渴望著她的到來。她永遠也不知道,我在面對北氏董事會的時候看到她過來有多么的驚喜,在聽到她要到北宅的時候有多開心。即使,我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直白而簡單的淺蘭了。即使我知道,淺紆歌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必然有她自己的謀劃。 只是。我終究沒有等到她到達北宅的日子。 紀甄的總裁紀梵世找到了我,要買下我手中的縛靈玉鐲。就是那個曾經被林氏附加在合約里的東西。交換條件是他不說出任何有損北氏的話。 我知道,縛靈玉鐲留在我這里,并沒有其他用途,除了、讓淺紆歌找到然后發現北氏和傾日之蘭的大面積
襲擊有關。我不知道傾日之蘭到底是不是淺紆歌的,因為要接受一個在我記憶里直白單純的人突然變成了黑白兩道的霸主,真的,很難接受。 但我還是不想讓她過來,知道北氏和這些事情有關。 所以,我答應了。 連同紀梵世要我讓淺紆歌一個人過來的事情。 我以為淺紆歌會沒事的,因為紀梵世不過是個凡人。事實是,我明白,是我自己突然覺得很無力。我該是永安的皇,卻落到這個受人轄制的地步。而且轄制我的人還是我曾喜歡覺得伸手便能得到的女人。 我做著一切我以為對的事情。 但卻在淺紆歌一個電話留言的兩個字面前失了一切的理智。 抱歉。從來都是討厭他甚至和他訂婚還是護著張蘭卿的淺紆歌竟然和我說抱歉。 從來要說抱歉的人,都是我啊。 我開始有些慌,我害怕紀梵世對淺紆歌不利。我去找了永安閣的人。 但還是遲了一步。 淺紆歌還是死了,尸骨無存。 我忽而不知道我來這里的意義了。淺紆歌死了,淺蘭死了,那我還在這里做什么? 渾渾噩噩,我連北氏的事務都懶得再管理。不過半年時間,北氏就從世界級財閥變成了一個二流的公司。 我被那個在這里是我父親的人罵得很慘??晌覒械美硭?。 終于,回去的天門開了。我終于可以回去了。 永安已然是一片死城。我從來都知道的。 可我還是要回去。 這是我作為皇的尊嚴。 我是永安的皇,我屠盡了永安城民,我也該陪著我的子民。 我撿起地上的刀,坐回了永安的王座上。揮刀,捅向了我自己。 淺蘭。 我最后想起的名字,竟然只有她。 我一定是瘋了。 瘋了一樣地喜歡這樣一個不可能喜歡我的人。 瘋了一樣地連死都不愿忘記她。 我最終遺憾,卻也了然。 于是我許愿要忘了她。 下一世,我不要再遇見淺蘭。 也不要再喜歡她。 因為我知道,那不是我可以觸碰的女子。 她不會和我白頭。 永遠都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