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茶盞蓋在茶杯上,張蘭卿抬眼看了太子,“如此。拿著這個東西,帶上你們昨天抓回來的人,跟我走。” “你當真只要那個女人?”太子還有些顧慮。若是他聽從張蘭卿的話將自己的人力物力都投入了進去,萬一張蘭卿所謀圖的不止他說好的那個女人,那他豈不是人財兩空? 更何況張蘭卿能夠直接說出這件他找了這么多年的卻求而不得的東西的下落,還能夠穿越紀甄的警衛布置直接來到他面前。這樣的人,不是他能夠完全掌控的。 也不是他能夠放心合作的。 張蘭卿心念一動來到了太子的面前,伸手就是握住太子的脖頸。冷聲道,“若我真的有其他想要的,你也阻止不了我。” “太子!”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見辦公室里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都是凜了神色掏出手槍來對準張蘭卿。 太子面色巍然不動,“在我的地盤,你想要我的性命,怕是沒那么容易。”太子此刻直視著張蘭卿的眼睛,盡力讓自己顯得平靜而篤定。他剛才根本沒看清,從辦公桌到他面前,張蘭卿是如何在一瞬間之內過來并掐住他的脖子的。 但好在門口尚還有人拿槍指著張蘭卿。那可是D國最新科技手槍,速度堪比音速。就算張蘭卿再快,還能快得過音速么? “呵。”張蘭卿唇角輕勾,甚是不屑的瞥向正拿著槍指著他的人。“你指望他們?” 張蘭卿閑著的另一只手對著他們就是兩條匹練揮了出去。 “啊!”“啊!”接連兩聲慘叫。 方才還拿著槍支的兩人此刻只能扶著自己的手腕忍著疼痛,手中的槍支已經掉到了地上。張蘭卿抬手便是兩簇火焰,直接將那兩只手槍燃了個干干凈凈。 太子的額上有冷汗滲出。“你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傾日之蘭派過來的臥底?!”這種超乎常理的能力,他也只有在一只手趁機伸進了口袋里。那里裝著他最后的倚仗。 張蘭卿抬手就握住了太子的手腕。“這東西,對我沒用
。” 冷眼看向太子,聲音有些森然,“你若是不想與我合作,這東西,也不會再留在你手上。據我所知,”張蘭卿看了看太子手里還拿著的玉鐲,“在找這東西的勢力,不止你一方。” “指望著這東西來對抗傾日之蘭的,也不止你一個。” 太子看著張蘭卿此刻的戾氣,臉色已然蒼白。如果連這玉鐲都對付不了張蘭卿,那他已然再無任何可反擊的能力。不如好好合作,各謀所需。 張蘭卿說的對。以他這樣的能力,若真有他想要的,他一個太子也阻止不了他。 “我這就去召集人手。全部聽你安排。” 張蘭卿此刻才松開太子。 淺蘭昨日企圖用神元刺攻擊天道,今日雖看起來無恙,但元神必定有所受損。要趁著她尚未恢復過來之時盡快將她的靈魄拿到手。 天子戍這個老狐貍,竟然將這里的規則設置為壓制,除了淺蘭可以動用全部靈力之外,就連他這個魔王也只能動用十之于一的力量。 不然哪里需要找凡人來合作!他一個人就能將她逼到絕境! ................. “陸嘉年。”淺紆歌出現在陸嘉年的身后,將頭探到陸嘉年耳邊。 陸嘉年聞聲轉頭。鼻尖輕輕碰到淺紆歌的。 淺紆歌只覺得鼻尖微涼。愣了一下,眨巴眨巴了眼角。 竟是澄澈。 陸嘉年心底微動。方才還拿在手里的沾墨畫筆一松。陸嘉年若無其事地將頭偏了回來,手里自然也及時抓住了畫筆不讓它掉落。 只是他剛才在設計的圖紙上,不小心滴了一滴紅色的墨。 鮮如朱砂,莫名有些耀眼。 “你怎么來了?”陸嘉年瞥了一眼圖紙上的那個墨點,收回目光,將畫筆放回了筆架上。這時候的淺紆歌不是該在調查傾日之蘭兩年前的大面積被襲么?怎么跑到他這里來了。 淺紆歌眨了眨眼睛,“你們司命全身都是這樣涼的嗎?”摸了摸鼻尖,好像涼得還有些發麻。 陸嘉年起身,不去
看那個坐在了他書桌上的女孩。給她倒了杯茶,彎腰平視著淺紆歌,認真道,“司命,只我一個。” “那你還真是全身冰冷。”淺紆歌喝了一口茶,然后拉過陸嘉年的手,將這茶提了溫度放到他手里,“還是暖暖吧。太冷也不好。” 陸嘉年覺得手里的茶杯有些奇怪,掌心泛暖也就罷了,竟是能一直暖到了心里。微微有些癢。 “你來我這,為何?”陸嘉年直了身子,退后一步。 淺紆歌就坐在陸嘉年的書桌上看著他,“你知道怎么回去嗎?” 陸嘉年:“回去?永安么?” “嗯。”淺紆歌點頭,“雖然永安也是個傷心的地方,不過這里到底不是我該留下的時代。” 陸嘉年垂眸,唇角有一絲笑意。看來她的確是看清了。 “笑了?”淺紆歌從桌上下來,伸手扯了扯陸嘉年的臉蛋兒,“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 陸嘉年握住淺紆歌作亂的手,“別鬧。”放開淺紆歌,掌心的溫度尚未褪去。 “我不能告訴你。”陸嘉年如此說。 淺紆歌一撇嘴。“真的不能說?” 陸嘉年搖頭,“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淺紆歌挑眉,“左右我也不會現在回去。” 陸嘉年看著淺紆歌,一臉懵逼,“?”她到底是來這里做什么的? 淺紆歌不看也知道陸嘉年的臉色定是一臉茫然。徑自拿了陸嘉年設計室的空調遙控器,室溫設定至二十五度,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左手一翻開,藍光一閃就是一條薄毯。 淺紆歌伸手將遙控器扔向陸嘉年,“五點半叫我。我躺一會。” 陸嘉年接住遙控器,目光落在那個已經靠在沙發上躺著的女孩,“你來這,是為了休息?”所以才那么平靜地接受了他說不能告訴她的事實? “嗯。”淺紆歌已經閉上了眼睛,“在這里,我也只剩下你一個了。”聲音不住有些疲累,“也只有你這里,我可心安。” 陸嘉年怔,抿唇無言。 心安......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