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峰洞府下來後,林聰建來到了一處普通內門弟子聚居的建築羣,血魔山弟子衆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高峰這樣 一入門就有
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洞府。
他們大多會選擇一處靈氣比較濃厚的山峰,修建自己的一處洞府。所以這血魔山中,除了幾座長老和太上長老及其門下弟子所有的山峰之外,剩下的那些靈氣較爲濃郁的,全都被衆多弟子作爲洞府所在之地。
當然,肯定也有一些生性孤僻的弟i子選擇在那些靈氣稀少鮮有人跡的地方開闢洞府。不過這也是少數,畢竟人人都知道靈氣濃度對修煉速度的影響是有多大。
林聰建剛從所御之劍上下來之來之後,就有一羣弟子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得向林聰建問這一些問題。
“林師兄,那位長老閉門弟子怎麼說?是不是一聽見我們李師兄向他挑戰,就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哎,怎麼說話呢?人家至少也是長老弟子,怎麼能這麼不經嚇呢?應該是準備直接投降跪著把他的功法給我們李師兄送來纔對!”
“哈哈哈……”
一大堆人沒等林聰建說一句話倒先自己調笑了起來。
“咳咳……都住嘴!”
這時,卻有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傳來,竟一句話直接讓正在喧譁的衆人鴉雀無聲。
只見一個一身華貴白衣的青年男子走出來,說他是青年倒不如說是少年,只見他一頭長髮披肩,白衣更是如雪。乍一看,明顯是個俊美的少年,可待他走近再看,臉上卻有一大片青色的胎記,使他看起來猙獰無比。
他叫李青鱗,正是要來挑戰高峰之人。這李青麟,今年十七歲,天生臉上就有一處碩大無比的胎記,剛生下來就被遺棄,被人扔在雪地裡。
後被一對年邁的夫婦收養,從小受盡別人的白眼。在他十六歲那年,因爲在與養父母的爭執中,誤傷了父親,結果因爲父親已然年邁,再受到驚嚇,直接身亡。
他被人看做弒父的逆子,被官服通緝,流浪了一年後,不知爲何,陰差陽錯入了血魔山,結果卻展現了驚人的修煉天賦,而且因爲他的種種遭遇,整個人變得冷血殘暴,曾經有一次,在比鬥之中,活活將另一同門差點咬死,所以現在在低階弟子中頗有名氣。
“林師兄,那位高師弟怎麼說?是否同意此次比鬥?”李青鱗彬彬有禮得向林聰建稽了下手說到。
“李師弟,那個高師弟已經同意了這次比鬥。不過他的賭注……”林聰建有些支支吾吾的說。
“哦?他的賭注是什麼?”李青鱗的臉上露出了一份感興趣的樣子。
“如果你輸了,他要廢去你全身修爲,斷你經脈,毀你丹田。”
“啊?”
林聰建說完,底下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李青鱗深色一凝:“有點意思!我們這位好師弟胃口倒是不小呢,才入門不到一月,就要廢我修爲,毀我丹田,這是要拿我開刀,立威呢!”
“李師兄,不能忍啊,這小子歲數沒多大,口氣倒是不小,必須給他搓搓銳氣,否則他還不翻了天了?”
“對,李師兄,讓他知道咱們雖然不是長老弟子,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威脅的!”
“行了,都住嘴!林師兄,那他有沒有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這個嘛,他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就別再挑戰他了,跪著到他洞府門前給他道歉。”
“什麼?我沒聽錯吧,讓我給他道歉?還跪著去?看來這位高師弟對自己很有自信啊!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有那個值得自信的實力還是純屬在恐嚇我,想要讓我知難而退啊?”李青鱗陰測測的說,說話的同時,他臉上的肌肉也在不斷伸縮,那塊胎記看起來十分噁心。
“怎麼樣?你決定是同意他的賭注還是?”林聰建偏過頭,不去看那塊可怖的胎記。
李青鱗注意到這個細節,眼光中閃過一分陰寒!但他卻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對林聰建說到:“林師兄,這件事也非同小可,待我回去思索一會行嗎?”
“噢,可以可以,你去吧,想好之後,你再給我回信兒。那我就先走了,你到時直接用傳音玉簡告訴我就行。”林聰建其實已經注意到他眼中的寒光,自覺不想留在這裡,趁此機會開言道。
接著,林聰建腳踏飛劍,徑直向翠雲峰飛去。
待林聰建走後,李青鱗眼光中的寒意也不再掩飾,他盯著林聰建消失的方向,心中想著:狗眼看人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李師兄,還用思索什麼啊?直接答應啊!那高峰實在是欺人太甚!必須搓搓他的銳氣!”
“對啊!必須搓搓他的銳氣,讓他知道咱們普通弟子也不是好惹的!”
“滾!都給我滾!”
“呃,李師兄?”
“叫你們滾沒聽到嗎?”
李青鱗看起來好像十分生氣,十分暴躁地對著衆人咆哮道。
他本來不動,臉上的胎記還是可以接受的,但一咆哮,臉上的肌肉再一抖動,看起來猙獰可怖。
衆人看到他這樣,也不禁面面相覷,紛紛退去。
他跨過人羣,走向了這座小峰上最大氣也是最華麗的建築,那裡正是他的洞府。
他一進去之後,直接走向會客之所,那裡有一人正盤坐在蒲團之上,靜靜地品著一杯茶。
“林聰建來了?”那人問到。
“嗯,來了。”
“怎麼說?”
“他說……”
……
大約一刻鐘之後,那人從李青鱗的住所走出,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啪!”
會客室內,李青鱗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捏碎,茶水順著他的手流了下來。
“哼!敢威脅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讓你後悔今天對我做的這一切!”此刻李青鱗的雙目已經赤紅,臉上的肌肉,擠壓在一起,使他看起來如同妖魔一樣。
“呼,還有那個高峰,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對我囂張!決戰之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恐懼!”
“小玲,過來,將這裡擦擦!”
“是。”一個切切諾諾的女子走了過來,畏畏縮縮的拿著一個抹布往桌邊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