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辦法嗎?”屍體已經(jīng)面目全非,很多池景天知道的傷疤也無從查勘,也沒辦法從這個方面知道這具屍體到底是不是蘇沐延的。
“沒有,如果他有親人,倒是可以進(jìn)行DNA比對。”
“他唯一的妹妹已經(jīng)死了,他在這裡沒有任何親人。”池景天眼神黯淡,略過醫(yī)師直勾勾的看著那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如果曾經(jīng)受傷過可以從屍體看出來嗎?”池景天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這要看他傷在那裡,如果只是皮外傷,顧忌沒辦法,如果憂傷到骨頭的話,那或許還能驗證出來。”
“是摔斷了骨頭,右手骨的骨頭曾經(jīng)摔斷過,當(dāng)時還打了板。"池景天一聽醫(yī)師這麼說不由得眼前一亮,說。
“如果傷到骨頭倒是可以試試,不過需要的時間比較長。”
“沒關(guān)係,去忙你們的。”池景天一聽也來精神來,表示不介意,他可以等,只要他等道他想要的效果,讓他等多久都不是問題,此時池景天有些任性,但是又任性的讓人無話可說。
醫(yī)師從這池景天點點頭,然後重新返回研究室進(jìn)行研究,一個小時後,他終於又重新出來了。
“怎麼樣,是不是?”
“怎麼樣,是不是?”郊區(qū)的某一處別墅裡,秦光綺一臉緊張的看著阿倫。
“放心,沒事的,認(rèn)錯人了。”自從酒店回來後,秦光綺的神經(jīng)就緊張兮兮的,這不剛剛在窗外看到一個穿制服,就以爲(wèi)是警察,連忙讓阿倫去查看。
“沒事就沒事就好。”一連說裡兩個字,可見秦光綺是有多緊張。
“別擔(dān)心小姐,這邊很安全,警察不會懷疑這邊。”阿倫看到秦光綺這樣,也不好受,心裡暗怪自己魯莽,要不是他那天對蘇沐延狠勁嚇到了她,她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神經(jīng)兮兮的。
“蘇沐延呢?他沒事吧。”秦光綺不讓阿倫殺蘇沐延,但是她也沒辦法放蘇沐延走,只能讓阿倫把他囚禁起來,等他好了在想辦法。
“傷口已經(jīng)慢慢癒合,不過他好像。。”阿倫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秦光綺。
“好像什麼?”秦光綺一聽阿倫這麼說就特別緊張,連忙抓住他的手,問。
“可能是頭部受過傷的原因,他好像不認(rèn)識我。”阿倫隱晦的說著,其實他是懷疑他那一棍是不是蘇沐延打傻了,蘇沐延曾經(jīng)醒來過幾次,可是每一次看著阿倫的神情都是極其呆滯,讓阿倫不得不這麼懷疑。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麼巧,他人呢?我要去看看他。”反正身份已經(jīng)被蘇沐延發(fā)現(xiàn)了,秦光綺反倒無所謂了,也不在蘇沐延面前遮遮掩掩了。
“在樓上。”阿倫說。
語畢,秦光綺就蹭蹭得跑上樓去,此時蘇沐蔓延正呆坐在牀上,手裡玩著阿倫給他買拼圖。
“你你是誰啊?”一看秦光綺走進(jìn)來,蘇沐延歪著腦袋問,目光發(fā)直,但是清澈如水,乾淨(jìng)得連一絲雜質(zhì)都沒有,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你!”秦光綺指著蘇沐延久久說不出話來,手指哆嗦嗦嗦的,顯然受到的刺激不小。
“你是誰?女孩子不可以隨便進(jìn)入到別人的房間。”蘇沐延拿著瓶圖一臉嚴(yán)肅的說著。
“你說什麼?”秦光綺梅雨哭笑不得,相反,聽到這句話的她,鼻頭竟然有些酸澀,她想起他們第一見面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那個時候他幾歲來著,對了好像是10歲。
同一句話,同一個人,聽得人也是同一個人,可是時間場合不同,心情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認(rèn)識我嗎?”眼角含著水汽,秦光綺一步步得走進(jìn),問。
“不認(rèn)識,你打擾我了。”蘇沐延看了秦光綺一眼,低頭擺弄起拼圖,不耐煩的語氣顯露他的心情。
“我叫秦光綺。”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蘇沐延,讓秦光綺散過一個想法,眼前這個人會不會是十歲的蘇沐延呢?
“秦光綺?你急的名字和我朋友的妹妹一樣,煩人。”蘇沐延只有一個評價,卻人秦光綺哭笑不得。
她現(xiàn)在可以肯定,沒錯他就是蘇沐延。
“我哪裡煩了,明明就是你們玩都不叫我,我纔會跟你們的,你要論煩還是你們比較煩。”秦光綺扯起嘴角,雙眼冒著水汽,她伸手一摸,然後順勢坐到了蘇沐延身邊,,控訴蘇沐延河池景天小時侯的行爲(wèi)。
"小跟屁蟲。”蘇沐延只是嘟囔了一句,小時侯的蘇沐延特別酷,比之現(xiàn)在池景天有過之而無不足。
“哼,纔不是呢?我跟的是景天,又不是你。”秦光綺坐在牀角,雙眼有些迷離,回憶起了幾人小時後的時光,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躲在角落裡的阿倫看著這樣的秦光綺,思緒也慢慢飄遠(yuǎn),他也彷彿回到裡小時候一般,跟在秦家人的後面的,躲在暗處看著秦光綺。
蘇沐延撇了撇秦光綺,一臉高冷的和秦光綺說著話,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秦光綺也注意了蘇沐延異常,但是心裡仍然不願意相信,所以前前後後試探了好幾次,纔不由得相信,蘇沐延或許真的是忘了。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醫(yī)生怎麼說。”蘇沐延的精神不太好,和秦光綺聊了一會兒就累得睡著了,給他蓋上被子的秦光綺這才走出來,問阿倫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他醒來後一直都這樣,我也不敢?guī)ゴ筢t(yī)院,小診所的醫(yī)生也說不清楚。”
“......”聞言,秦光綺沉默了,站在門口望著蘇沐延的睡臉,一陣恍惚,眼角略微溼潤,說:“這樣也好,忘掉一切,其實也挺好的。”秦光綺喃喃自語的說著,引來了阿倫的側(cè)目。
這邊,秦光綺爲(wèi)蘇沐延忘記一切而感慨,另一邊,池景天也爲(wèi)醫(yī)生的發(fā)現(xiàn)而感到高興。
“確定沒有嘛?”池景天兩眼發(fā)光,眉宇間滿是興奮。
“是的,我檢查過死者全身的骨骼,併發(fā)有發(fā)現(xiàn)有受傷的痕跡。”
“那就好。”池景天明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秦家。
池景天一離開研究生,就馬不停蹄的往秦家裡趕,他已經(jīng)出來一天裡,慕思齊也只打了兩通電話,大概也是害怕打擾他吧。
池景天猜的沒錯,慕思齊確實非常擔(dān)心,一整天都沒有放開手機,就是給孩子泡奶粉的時候都不忘看手機兩眼,希望下一秒池景天能夠打電話回來。
可是池景天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慕思齊越發(fā)擔(dān)心了,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纔給池景天打了一通電話,問問他吃飯了。可食光是這通電話,她三次拿起手機,三次放下。就是怕打擾了池景天。
雖然還是打了池景天的電話,可是根本沒說上幾句就掛了。到旁晚的時候,秦家來來一個人,就是昨天來池景天的那個律師,慕思齊這才重新給池景天打電話,她也不敢問,就直接告訴池景天那個律師又來了。
但是池景天已經(jīng)在研究生等醫(yī)生化驗的結(jié)果,心情極其低落,也沒和慕思齊說上幾句,又掛了。
“去查一查,蘇沐延家福晉的錄像,看不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池景天握著電話,交代著。
“好的。”電話那頭的人連連點頭。
池景天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擡起頭看見不遠(yuǎn)處熟悉的建築物,池景天卻略略到嘴的話,只說一句:“稍後我在聯(lián)繫你。”
車子駛進(jìn)了秦家的大院,慕思齊穿著單薄的衣裳站在門口等著。
“怎麼穿得這麼少?”看到慕思齊那一刻,池景天的嘴角是翹起的,可是看到她穿的衣服後,他的嘴角又垂了下來,滿臉的不高興,不過還是快步走過去,緊緊摟著她。“怎麼不多穿件衣服,這個點外面很冷的。”
“沒事,我就是擔(dān)心你,想早點出來看看。”
“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好了進(jìn)去吧。”
池景天不贊同的皺起眉頭,摟著慕思齊走進(jìn)了秦家,後面的管家則笑彎了腰。
“陽陽,你那沒良心的爸爸回來了,”一走進(jìn)秦家大廳,秦老爺子就抱著他的寶貝乖孫子,擡眼,輕輕撇了池景天一眼,然後開始調(diào)侃起池景天一天沒回家的這件事。
聽得池景天都無語了,他這才一箇中午沒回來,就這麼背嫌棄了,要不要這麼埋汰他。
這一刻池景天覺得老爺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哼。”老爺子調(diào)侃了兩句,隨後冷哼了一聲,把孩子交給慕思齊,說:“跟我上來。”
秦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連眼神都沒有給池景天,只給了他一個孤傲的背影,讓慕思齊不由得一愣,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池景天。
“爸爸沒事吧。”慕思齊說。
“沒事,你還陽陽先帶著,我?guī)Щ鼐拖聛怼!背鼐疤彀参恐剿箭R,跟在老爺子身後走了上去。其實池景天心裡也納悶,不知道老爺子找他什麼事情。
“看看。”書房裡秦老爺子也不跟池景天廢話,直接扔給了池景天一堆照片,眉宇間掩飾不住怒氣。
“。”池景天心裡疑惑,但是還是拿起桌子傻姑娘的牛皮帶,拆開看了起來。
不想裡面每一張照片都讓他震撼,超級替補斤吞了吞了口水。
“爸,這些照片你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