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謝謝秦爺爺關心。”慕思齊一臉開心,對母親的病有幫助,只要這一條,她就可以赴湯蹈火。
收起電話回到了宿舍。
洗去一天的疲憊後,才躺在牀上沉沉睡去。
天還沒亮,就接到了池景天的電話,讓她將備課給他發過去。
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慕思齊一臉無奈,沙啞的著聲音迴應了幾句。
然後就扔掉電話,繼續睡覺。
當天大亮後,她才悠悠然轉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事需要做,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敲了敲額頭,懶得在想了。
來到教室,人頭涌動,簡直用爆棚都不足以形容,只要是池景天的課就會這般誇張。
她是有課程名額的,所以,有個位置,雖然足夠偏,但好在不用跟其它人去站後面。
沒多久,池景天度著沉穩而均勻的步伐走了進來。
黑色的西服一絲不茍的扣好,淺淡勾脣,款款而談,優雅,矜貴。
只是當他徑直走到慕思齊的位置前後,目光才掠過一絲不滿。
“慕同學,下課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留下這句話後,他轉身,一邊講專業理論一邊回到講臺上。
慕思齊有些莫名其妙,他這眼神又是怎麼了?
這堂課上,池景天講了不少自身摸索的經驗,與同學們分享,也讓慕思齊受益良多。
下課了,她拿出電話,心裡卻一震,早上她好像是接過池景天的電話?記憶漸漸清明。
眸子也閃爍不定。
再次擡頭的時候池景天已經出了教室,往辦公樓走去。
今天下午還有他的一堂課。
剛要去池景天的辦公室,卻被唐雨柔給攔了下來。
“慕思齊,你現在可真是大忙人啊,舞蹈隊的人都在爲自己的團隊出力的時候,你卻在浪漫。”
她的聲音帶著刺耳的尖銳,以及濃厚的嫉妒。
“現在馬上給我來學校禮堂,如果不來,我可以視爲你放棄了舞蹈隊。
慕思齊將目光移向池景天的一邊,他的課程在下午。
暫時不去也沒關係吧,而且舞蹈隊那邊確實說不過去,上次因爲池景天的關係她都沒幫忙,總不能老是這樣。
跟著召集起來的隊友們去了禮堂。
不知又接了什麼任務,整個禮堂被包裝的金碧輝煌,卻沒人通知她。
唐雨柔不滿的斜睨她一眼,將手中的一包水鑽遞了過去。
“佈景臺那邊需要貼滿水鑽,有工具,你去貼吧。”
慕思齊眸子清幽,瞥了眼唐雨柔。
這次又換了個花樣針對她? 這麼大的地方要是一顆一顆的貼水鑽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本想發作,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提著大包的水鑽來到舞臺上,找到唐雨柔指出的地方,開始用工具貼水鑽。
唐雨柔眸子輕挑,心裡暗暗琢磨,這次不是吊威亞,就算池景天過來也不好發作吧。
慕思齊也不知貼了多久,只感覺蹲下的腿發麻。
站起身想要休息一會。
唐雨柔尖銳的聲音卻從身側傳了過來:“慕思齊,你本來幫忙就少,現在還偷懶?要是真不願意在舞蹈隊待下去就趁早離開,讓出名額給他人。”
慕思齊挑眉,清幽的眸子帶著一抹惺忪與疏離,勾起的脣角帶著嗤諷的笑意。
剛要開口反駁,薛半晴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
“唐雨柔,什麼叫出力少了,你有本事跟思齊一樣去拉贊助啊?有本事去談穆景集團開幕儀式的編排?。坑斜臼氯フ覍O齊亞出演商演?。繃\嘰歪歪的,最討厭你這種人?!?
唐雨柔氣的牙癢,冷哼一聲,攥緊拳頭。
“你說了半天也都是圍著穆景集團,要是我也能跟某人一樣不要臉去勾搭,這事還輪得到慕思齊嗎?我還是奉勸一句,女孩子還是多多愛惜自己吧?!?
圍過來的人都將目光移到了慕思齊的身上。
細細想來也是,如果不用點手段池教授會又出資源又出力嗎?這讓大家想到了最開始池景天發宣傳單的事情。
羨慕的,嫉妒的,鄙夷的,各種眼神就都落到慕思齊身上。
她只是勾脣淺笑,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眼神回敬了一遍。
有些事不用解釋,當人的思想偏向與自己鉤織的正確分析後,只會越描越黑,沒有絲毫幫助。
唐雨柔就是想孤立慕思齊,讓她受到大家的排斥。
這事雖然看似簡單,卻並不好解決。
就在她陷入思索的時候,身後傳來低沉穩重的聲音。
“唐同學,你知道詆譭罪可輕可重?”
池景天優雅的勾脣,但是笑容裡滿是冷冽,成熟男人的氣勢根本不是唐雨柔能招架的。
心一驚,就垂下了眸子,這是本能的驅使。
“如果你認爲舞蹈隊現在是因爲這層關係纔得到保障,我立刻撤回贊助?!?
前一句話是讓唐雨柔心驚,而後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所以舞蹈隊成員心驚的了。
如果撤回贊助,那舞蹈隊以後的資金怎麼辦?她們的利益也會變成零。
慕思齊同樣是心驚,轉身,擡起頭直視著池景天的眸子。
“池教授,根據簽約,如果單方面毀約會賠償十倍的違約金,這對你我都不好,其實,唐隊長剛纔的話只是提醒我們,凡是要靠自身的本事,而不能投機取巧?!?
她側目,凝著唐雨柔,寡淡的問道:“唐隊長,我說的是嗎?”
唐雨柔此刻也不敢造次,只能點頭。
池景天突然就笑了,帥氣的臉好似度了一層光澤,讓人無法挪開眼。
“這樣說來,是我誤會了?”
唐雨柔見池景天退讓,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池教授當然是誤會了,呵呵?!睂擂蔚男θ莺盟茝难揽p裡擠出來一樣,乾澀而僵硬。
池景天的深邃的眸子落在慕思齊身上,幽暗而諱莫,讓人瞧不出深淺來。
“希望不要有下次,我看重你們,是因爲你們夠努力,如果自己都否定了自己,那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
他的話很犀利,也很中肯。
慕思齊輕睇一眼,心裡微微有所觸動。
當衆人都沉默的時候,池景天卻話鋒一轉,繼續道:“穆景集團的贊助款已經打下來了,爲什麼還會出現手貼水鑽這一繁瑣而浪費時間的分工?”
“唐同學,明天擬定一份贊助款的實用實施報告,希望不要出現挪用或者款項不明的事情。”
唐雨柔臉色蒼白,咬了咬牙,才點頭:“池教授,我安排手貼水鑽只是希望呈現出更好的效果,關於贊助款,我會打一份明細給池教授的?!?
“看來你還是沒有實際經驗?!背鼐疤旃疵嫓\笑,對於這種強詞奪理,他並不想繼續深究。
“慕同學,將下堂課的備課表發給我?!?
當著同學的面,池景天說出了目的。
打消了這些人對慕思齊的一切猜測與肯定,這才恍然,還以爲真如唐雨柔說的了,看來並非如此了。
慕思齊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卻發現昨晚睡的早,忘記輸入手機了,還擱在寢室的電腦裡了。
“呃,池教授,我忘了傳入手機,我現在去寢室,一會發給您。”
池景天頷首,轉身,往外走去。
慕思齊思索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留下隊友們面面相覷,然後就將眸子落到了唐雨柔面前,眼神裡都透過一縷不信任,剛纔池景天可說過,贊助別被挪用什麼的,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啊。
關於這個問題,慕思齊出了禮堂也帶著質問。
“池教授,請你以後不要侮辱我們舞團,關於贊助,我們不會挪用一分?!?
池景天突然頓下步子,轉身,幽邃裡透著涼薄與深沉。
“你可以百分百保證?”說完後挑眉,自信的面容與絕對的霸氣讓他好似掌控著一切。
慕思齊在他的眸色中沉默了,她無法百分百保證。
池景天勾脣,收回那抹似有似無的氣勢:“還記得今早電話裡你跟我說了什麼嗎?”
慕思齊蒙圈了,只記得今早給他打過電話,但是說了什麼,她真的不記得了。
“你裝失憶?”池景天挑眉。
“不是裝,是真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她認真的回答,眼神清透而乾淨。
池景天很喜歡她的眼神,勾脣,雙手環胸,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即視感。
“幫你回憶一點?!彼D了頓,繼續道:“不作爲,整天只會榨取別人,夠垃圾......”
慕思齊倒吸了口涼氣,記憶瞬間就穿透了整個腦袋。
當時她真的很困,想到池景天越來越過分,將備課部分都交給她了,起牀氣嚴重的她,帶著怒意說了不少牢騷話。
“池,教授您是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會說這種話了?!”她撩了下額前的髮絲,用甜美的微笑將尷尬遮掩了起來。
池景天突然靠近,在她頸窩吹了口氣。
“真的不記得了?”聲線往上,帶著曖昧的笑容。
慕思齊跳開,拉開友好的距離。
“池教授,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音落下,她便垂下眸子,裝傻充愣到底。
池景天將手放到褲兜,不在逗弄她了邊走邊說:“聽蘇沐廷說你不想要邀請函?”
慕思齊擡眼,輕睇:“嗯,我自己會想辦法?!?
說完,就邁開腿,往前跑。
“池教授稍微等一會,備課表馬上發給你?!?
她的有意避開並沒讓池景天感到意外,只是抿脣淺笑,幽邃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