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荀家子的事,秦萱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人在她看來,就像是動物園裡頭的大猩猩,隔著籠子看一眼,瞧瞧猩猩捶胸,捶完了她也就沒當回事。
打退了荀羨之後,山莊和卞城很是平靜了一段時間,這次晉軍大敗消停了一段時間,秦萱心中清楚,晉軍的北伐不可能就這麼停止,但是眼下的江東並不如後世那般富庶,土地多爲山川水潭,還別說最爲肥沃的太湖一代的土地一句被江左原本的世家霸佔,而喬遷過來的北方士族圈地都圈到會稽去了。
秦萱人在北方,可是南邊的情況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士族圈地之後,是禁止其他農人進入,甚至是入山砍柴下水捕魚都不行。而最要命的是:世家是不用交賦稅。
世家名下不知道藏著多少佃戶,這些佃戶和世家養的奴婢沒有多大區別。賦稅裡頭有個人頭稅,人口代表著朝廷的賦稅,人都被藏起來了,自然賦稅就少了一大半。而且世家莊園裡頭的產出是不上交朝廷的。
打仗要錢要人要糧,就算現在開始屯軍田,也不可能一夜之間田裡頭就開始抽穗。幾場大敗下來,怎麼說也要消停那麼兩三年喘口氣。
秦萱閒了一段時間,但也沒閒太久。慕容泫讓她過去見他。
這會出去幷州之外,戰事並不是很忙,所以慕容泫還能讓她過去。事情並不急,慕容泫還特意加上了一句‘可緩緩行’,虧得他的信件也只有她才能看到,不然傳出去在一羣八卦男裡頭又要變成十八禁內容。
其實慕容泫見她,會說什麼,秦萱倒也能夠猜的到。一開始是因爲皇帝命令沒有辦法,她自己也不想放棄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所以來了。只不過她是徹底的不會喊打喊殺,而是在中軍指揮。
現在卞城收復,山莊包圍已經解。領兵的荀羨經過這麼一次之後,大敗而返,被調回建鄴,只不過聽說他的病越來越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逃跑的時候被嚇破了膽子。
所以眼下兩年和晉國是沒有多少仗打了,當然,要是燕國有意打過去,那麼又不一樣。這一年多是可以保證晉國不會主動打過來。
慕容泫的意思,她也能夠猜到。
賈堅對秦萱還有些捨不得,畢竟遇上一個對胃口的後背頗爲不容易。不過軍令在身,誰也不能違抗。
秦萱收拾了東西,帶人去見慕容泫。
這路上她還真的是走的優哉遊哉,梨塗這一路上算是勉勉強強能夠安下心來。因爲秦萱在馬上走的也不快,平常該吃吃該睡睡,再加上一句度過了前三月,梨塗算是能夠能夠感謝蒼天,自己終於能勉強鬆口氣了。
這次回去之後,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梨塗想道。他被送到秦萱身邊之前,被師父惡補了一番婦人科,知道孕婦肚子中的胎兒只要經過前面三個月,到了第四個月,就算是安穩下來了。
只是梨塗心裡還在祈禱,祈禱秦萱這次還是趕緊的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出去見人了。胎兒過了四個月到了五個月,肚子就會鼓起來,而且是一天一個樣,到時候恐怕想要遮掩都難。
“怎麼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秦萱在馬上一回頭就見著梨塗苦著臉的模樣,她自然是知道梨塗是爲什麼而憂心,不過旁邊不知道的,還以爲秦萱打了敗仗帶著人去請罪呢。
“沒、沒事。”梨塗不可能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他垂下頭。
旁邊的胡歸看了直笑,“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娘子一樣?”
胡歸算是看著梨塗長大,對著梨塗如同對著自個的弟弟一樣。尤其眼下梨塗只是隨軍的軍醫,也不需要上陣,胡歸對他也是諸多照顧。
“……”梨塗還真的羞紅了臉,他坐在馬背上,都不說話了。
胡歸見狀哈哈大笑。
慕容泫在黃河以南,他帶兵渡過了黃河,駐紮在那裡,不過若是沒事,也會返回鄴城。他是大都督,並不受某個州的太守,不會長期駐紮在一個地方。等到事情一了,還是要返回鄴城。
慕容泫會帶兵讀過黃河,還是託了晉軍趁燕軍主力在幷州一代,鄴城周圍防備空虛出兵的事,不過燕軍回師痛擊,頓時就和紙糊的人似得,立刻大敗而逃。
現在晉軍已經退走,幷州的戰事暫時還不用慕容泫出手,而塞北一代也已經平定,只要西邊的秦國不動,那麼基本上也沒太大事。
秦萱想著在馬上長長的吐出了口氣。
到慕容泫的營寨的時候,秦萱看到的就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騎兵們牽著自己的馬從營寨門前經過,秦萱一看就知道又有調動,只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慕容泫親自出馬。
慕容泫已經不是以前的渡遼將軍,若他出馬,那麼一定就是了不得的事。
秦萱來了,站在寨門外,讓士兵進去通傳,她不是斥候,也不是身懷急信的信使,所以不能直接到裡頭去,只能先讓人通傳。
不多時,士兵就出來了,對他一拱手,“大都督讓將軍進去。”
“多謝,”秦萱對士兵道謝之後,就進了營寨之中。營寨之中處處都可以看見士兵提著手裡的矟路過,排成隊小跑。
她見著這熟悉的場景,頓時有些感嘆。
不過感嘆歸感嘆,她還是一頭扎進了慕容泫的營帳。
慕容泫的營帳裡頭的擺設根本就沒有變過,依然是一副羊皮地圖,一個沙盤,另外堆滿了文書的案幾就沒有其他的了。
秦萱以前在他手下做親隨的時候,和他一塊睡。知道他白日裡頭甚至連鋪蓋都一骨碌的捲了塞進箱子裡頭,覺得這些東西佔地方。
她進來的時候,慕容泫正對著沙盤在仔細研究,他手裡拿著一隻小巧的旗幟,輕輕的插在沙丘堆起的山陵之間。
他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就見著秦萱進來了。
“你來了。”慕容泫上下打量一下秦萱,發現秦萱瘦了些,不過比起以前的風塵僕僕來,還是好了不少。
“嗯,”秦萱眼睛在營帳裡頭看了一圈,發現營帳裡頭就沒有別的人。她應了一聲,看著慕容泫面前的沙盤,沙盤上是依照黃河以南的地形畫出來的,許昌潁川等幾個地方都已經被慕容泫拿旗子給釘了。估計著兩個地方恐怕已經是被盯上了,就等打下來。
“你坐吧,老是站著也很費腰力。”慕容泫彎下腰就給秦萱給拿來個胡牀。小馬凳不如椅子那般舒服,但也是聊勝於無。她坐在上面,雙腿岔開,她聽到慕容泫後面那句費腰力,頓時就耍流氓。
“站著就費腰力了,做其他的事不費腰力?”她說著就往慕容泫身上那塊地方看了下。
她就是一現成的女流氓,以前還不覺得,見著慕容泫手上不做什麼,口上花花圖個痛快。慕容泫好潔,所以他和其他的那些男人味濃厚的男人不一樣。摸來摸去揩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慕容泫聞言擡頭看她一眼,他眼眸向外一瞥。走過來,“和你一起自然是費力的。”
秦萱原本不過是耍流氓逗他,沒想到他還真的蹦跳起來啊嗚一口咬住勾。或許是臉皮又厚了呢?
“卞城的事我聽說了,”慕容泫先和秦萱把正事說了,“那一次斬獲幾千,算是不錯,另外原先帶兵的將領也已經戰死。”
秦萱當時讓人整理,自己過目之後就讓人送上去了,裡頭的戰績她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人又不是她殺的,那會她挖個坑請君入甕之後,就坐在營寨裡頭等消息。
不是自己親手打下來的,她看著數字都有一些飄忽。
“我倒是沒注意。”秦萱有話直說。
“無事,而且這次山莊之圍也已經解了。消息已經送入鄴城。”慕容泫說到這裡頓了頓,他看向秦萱,“你也該回去好好休養了。”
秦萱眉頭一皺正要說話,慕容泫搶先道,“我並不是要你如何,只是你眼下身體不適,”他壓低了聲音“到時候月份大了,肚子根本遮掩不住,到時候還要在營帳裡頭生嗎?”
裲襠甲都是貼著身來的,那麼肚子凸出來根本就瞞不住,何況秦萱的體型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長出個肚子的,那時候就算是想要補救都來不及了。
“……”秦萱早就知道,而且慕容泫說的也並無道理,肚子裡頭的肉對於女人來說還真就是十個月的負擔,再加上之後的休養,沒有一年半載的根本不行。這也是爲何她聽到自己懷孕了,第一反應不是歡天喜地,而是要人開墮胎藥。
“……那陛下那邊,你想好怎麼說了?”秦萱因爲上回賀兒氏的事,所以才一定要出來,皇帝既然和了稀泥,她自然要回報什麼。不然日後這事就沒有第二回了,畢竟慕容奎也不是做慈善的,鮮卑貴族的那些事他哪裡會管,又不是居委會的大媽。
上回東陽王的幼子照著鮮卑舊俗搶了侍郎高冰的女兒高神愛,皇帝別說主持公道,連個話都沒說。高冰只能捏著鼻子把女兒嫁出去了,她是直接就把人給砍了腦袋,事情鬧得很大,好歹還有個泥糊弄過去了,但她知道不是皇帝突然良心發現。
所以必須得給皇帝把事辦好。
“陛下還會有其他任令?”秦萱問。
“如果你繼續不告病,恐怕還會有。”慕容泫道。
秦萱料到回事這樣,她煩躁的搓了把臉,伸手去按了下肚子,發現小腹已經凸起來了。
這樣可真是想要罵娘。
這一個月內燕軍如入無人之境,在北邊的大片土地上拓境千里。慕容奎在龍城得知幽州已經幾乎全部拿下,勢力開始進入中山諸郡,他乾脆拖著還完全傷好的身體決意遷都到薊城來,一個是爲了將幽州完全吃下,二個也是爲了中心轉移。
他一來,那幾個忙著打仗的都要派出人來去迎接慕容奎。從龍城到薊城有一段路好走,何況上回慕容奎還被自個的愛妾捅了一刀,年紀大了,恢復力也沒有年輕人那麼好,要是路上出個甚麼事,那纔是叫人頭痛。這會慕容南下,要是出現這事,只能將手頭上的事統統都停了,大家一起辦喪事得了。
慕容泫是慕容奎的兒子,老子慕容奎既然要遷都薊城,那麼作爲兒子的慕容泫也得趕過去。幸好此事的戰事已經不那麼急迫,已經打入到中山諸郡裡頭,之前又實行不擾民的辦法,暫時沒有出現暴動。
慕容泫留下副手,帶著幾個將軍和悅氏兄弟趕回薊城迎接慕容奎遷都。
遷都其實是一件相當費力的事,要事先修好宮殿還有那些供其他貴族官吏居住辦公的地方。然後以皇帝爲首,一批一批的遷徙過去。
不過慕容部原本就是胡虜,胡虜在草原上的遷徙,把家當帶上,牛羊一趕就是。沒有漢人那麼多的門門道道。
慕容泫特意帶上了秦萱,其他的幾個人,例如比德真烏矮真幾人全部留在軍中。趕到薊城的時候,慕容明已經在那裡了,而慕容翱已經在薊城中見那些慕容奎派來的人。
隔了一段時間未見,秦萱見到慕容明,險些都沒有認出來。原先甚是白皙的肌膚給陽光給曬成了蜜色,身量也高了許多,慕容泫身高八尺三寸,而慕容明半點也不比慕容泫矮,兄弟兩個站在一塊兒,差不多一樣高。
秦萱知道胡人多身材高大之人,但是瞧著這兄弟倆的身高都是打籃球的個子,也不知道慕容家裡頭怎麼就愛出身材魁梧的人。
慕容明在戰場上歷練了這麼久,看上去沉穩了許多。慕容泫帶著秦萱去見他的時候,他手裡抓著兩個玉球,那兩個小玩意被他抓在手裡,像揉麪團似得。
他正玩得興起,聽到身邊人在身後提醒,“將軍,輔國將軍來了。”
慕容明隨機把手裡的那兩個玩意兒一丟,站起身來,“三兄。”嗓音已經沉的可以算是嘶啞,而不是以前少年的清亮了。
“四郎長大了。”慕容泫打量一下慕容明笑道。
可不是長大了,高高大大的個子已經和兄長差不了多少,嘴脣上也有一層黑黑的絨毛,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要讓人找個剃刀了。
“三兄也是啊。”慕容明說著嘿嘿一笑,“二兄還沒來,不過應該也快了。”
兄弟幾個哪怕是作爲他們長輩的慕容翱,得知慕容奎遷都一事全都趕過來了。這會也沒有要緊的事,戰事也不吃緊,留下副手,吩咐一旦有情況可以自行處置之外,就趕過來了。
“到時候我們兄弟聚集在一塊,好好的喝上一杯。”慕容泫此刻心情不錯,伸手拍了拍慕容明的肩膀。手下的肩膀寬厚了許多,不想以前還帶著些許單薄。
“聽說,三兄府上已經由長吏安排,先將府中女眷先行遷過來了。”慕容明看似無意的笑道。
長吏會先把女眷給送過來,也是想著郎主在沙場上受了這麼多苦,正好讓美人安撫一二。
慕容明這話說的格外的壞心眼。慕容泫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不改,但指尖在他的肩膀上一抓。
慕容明笑呵呵的看著慕容泫,過了一會,他轉眼看向秦萱,“綏邊將軍好久不見啊。”
最自然不過的打招呼,秦萱垂下頭去,叉手對慕容明行禮,“小人拜見前鋒都尉。”
“不必多禮,起來吧~”話尾上還帶著一股帶著盪漾的顫音,慕容泫呵呵了一下,這傢伙還真是當自己不存在麼?
“說起來,二兄回來之後,也該給你的婚事好好說道說道了。”慕容泫伸手攬過慕容明的肩膀,迫使他背對著秦萱,“你府上沒有個主事的主母也不像話。”
“我纔不著急呢,三兄都沒有,我才這麼大,可不耐煩家裡有個女人管我。”慕容明立刻答道。
秦萱站在那裡聽著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嘴角抽動了下。
“我和你到底不同。”慕容泫早就養成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而且阿爺恐怕也在替你選了。”
“我聽說高夫人向阿爺推薦高神愛做三兄的正妻?”慕容明笑道。
慕容泫眉頭蹙起,他打仗了這麼久,龍城那邊的消息,也一直送到他的手裡,不過高神愛他故意忽略了。畢竟對於這麼一個註定早夭的表妹,有個甚麼好關注的。
“她和我明裡就沒有那種緣分。”慕容泫道。
“這纔多久,三兄也開始信佛了。”慕容明皺了皺鼻子,他也不想再和慕容泫說這種事,“反正我就是不想家裡多出個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管我,至於妾侍他們愛塞多少塞多少,反正合則來不合則去,我不攔著她們,她們也別礙著我。”
說完,慕容明想起自個的那個宇文部來的妾侍,似乎開始就是心儀秦萱。他不由得轉過頭去看秦萱,秦萱站在那裡,微微垂著臉,很是安靜。看著就讓人的心思都靜下來。
慕容明想知道,秦萱是不是和鮮卑部落裡頭的那些女巫一樣,會某種攝取人心魄的法術?
慕容明滿腦子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慕容泫已經黑了一張臉,他不能明說秦萱是慕容明的嫂子,只得伸手就把人給拉過來,立刻拖到後面去了。
精力這麼旺盛,那麼還是好好的兄弟倆來一場比試,把他少年人的精力都給耗光了,免得又胡思亂想!
慕容泫想到這裡的時候,還磨了磨牙。
當夜慕容明被慕容泫就操練的起不來身。慕容明是個少年,精力旺盛,但是慕容泫比他多出一輩子的經歷,還有過比他頭疼百倍的兩個兒子。慕容明還沒入夜,就累趴在地躺在榻上死活起不來了。
薊城中留有很多的府邸,慕容奎要遷都於此,自然是要分配一下各人的住所。慕容泫直接就住進了撥分給他的那一間。
可惜這個府邸雖然也是前朝留下來的舊物,但卻沒有龍城那座府邸一樣有隱秘的地道。
慕容泫當夜洗漱過後,抓耳撓腮,恨不得直接就飛到秦萱那裡。他讓認準備了一套家丁衣服,屏退左右之後換上,然後偷偷開溜了。
秦萱才沐浴完沒有多久,在軍中她不好洗浴,畢竟人來人往,一不小心就有人闖進來,也就這個時候,她能夠好好的洗浴一番。她是不用人服侍洗澡的,一開始安排的人還不知道。秦萱進來看到四五個妙齡少女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羞答答的打量她的時候,秦萱差點沒有抓狂。
有桃花運是好事啦,但是那麼多妹子羞澀的看著自己,她也只能和太監一樣幹看著。
最後還是把人全部轟出去,再三確定門閂上了纔敢脫掉衣服,泡在水裡。
她的皮膚還是很白的,鮮卑人的肌膚比較漢人來說,或許是從祖上開始就生活在極寒的地方,皮膚比較白,而這個她也遺傳到了。就算是夏天她也得包的嚴嚴實實,哪怕是陽光猛烈,身上有衣物的阻攔,也曬不黑。
秦萱把自個全身上下給搓了個遍,一顆澡豆都被她用完了才罷休。隨便裹著個浴巾出來,地板上全都是水。浴巾準備了有好幾個,秦萱沒有古人沐發和浴身分開的習慣,反正屋子裡頭還有其他的水,她在浴桶裡頭隨便就把頭髮給搓了。
髮梢向下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子,秦萱隨便把頭髮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就讓外頭等著人來收拾。
擡水桶這種活計,除非是在女眷的屋子裡頭,自然都是男人來,擡走了偌大的浴桶還有那些水桶,收拾了沾上水的地衣。
秦萱包著頭髮,往外頭一個,收拾東西的下人已經陸陸續續走了,可是外頭走進來一個頗有些眼熟的,十分高大的下人。
她揉了揉眼睛,這會那人正好擡起頭來,兩人眼睛一對上,若是還認不出就有鬼了。
秦萱跳起來,立刻走到慕容泫後面,把門關上。門才關上,他就從背後熊熊抱過來。
“我想你了。”慕容泫臉都貼在秦萱的溼發上,呼吸急促,脣滑過溼潤的頭髮落到了她的脖頸上。
慕容泫身量足足有一米九多,秦萱也不矮一米七往上,但對上他這個小巨人似得身高,不禁也有些壓力。她抓住他纏在她腰上的手,這傢伙是素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軍中的時候礙於那麼多的人,所以讓人看不出來。可是這會已經在薊城,他也不用壓抑著自己了。
“你這麼著急啊?”秦萱看到慕容泫一雙手在解衣帶,立刻就笑了。
男人還真的是情~色動物,這麼迫不及待的。她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胡來。
“這麼久了……都這麼久了……”慕容泫動了一下手掌,發現動不了半分,他的頭靠在秦萱的脖子上,脣在露出來的肌膚輕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