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 奔走091章 近侍(粉紅票21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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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很想能和紅鸞在一起,她根本沒有應變的能力:她抱著希望的,如果她和紅鸞都能不死,那么紅鸞不可能做一輩子*女的;只要紅鸞能做個小小的女官,那她就有可能再和紅鸞在一起。
如今的日子,可真是讓她度日如年。
紅鸞輕輕搖頭:“無事。”她不能說,此事才當真是誰也不能說。
大妞倒沒有疑心其它,只是看著紅鸞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被女史大人訓斥了?”她是出于真正的關心。
紅鸞伸手握住大妞的手,大妞手上的溫暖讓她心中安穩不少:“沒有,只是剛自女史大人那里回來罷了。”
大妞聞言信以為真,伸手握住紅鸞冰涼的小手:“可是又為難你了?”
“沒有。女史大人讓我們給康王殿下謝恩,我才打發人請你過來;”紅鸞現在當真沒有什么心思去謝恩:“所以想聽聽姐姐的意思。”
“謝恩?”大妞愕然:“當日已經謝過,之后康王殿下也說過不需要我們去謝恩的——花女史是什么用意,她不會是以為康王……”她失笑看看紅鸞、再看看自己:“我們姐妹倒算不得丑,可是在宮里當真是丁點也不出色;如果說是二丫的話,興許還有那么一點兒可能。”
紅鸞合上眼睛:“不管是什么意思,女史大人已經說了我們不去是不成的;只不過是今天去還是明天去罷了。”
大妞沉默一會兒:“雖然說康王殿下絕不會……,可是女史大人真想打主意,還真讓人頭疼呢,此事總要想個法子;謝恩嘛,你看什么時候去合適?”
紅鸞想想道:“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大妞當然沒有反對,聽到外面送來了飯菜便勸紅鸞多少吃一些:“事情天天都有的,不管如何飯也要吃,身子重要。”
紅鸞沒有心思用飯,可是她還是留下大妞一起草草吃了兩口后起身:“你現在已經是宮女了,永福宮那里原來也沒有少去,今天不如我們過去請安吧,也算是你的心。”
康王是大妞的恩主,柔妃卻是紅鸞的恩主,紅鸞如此做也只是表面上的禮節,柔妃也不會相信大妞會忠心于她。
大妞明白這也是為她好,免得柔妃哪天心情不好拿她當康王的人處置。
兩個人匆匆收拾一番,也沒有帶人就結伴匆匆向永福宮而去;紅鸞在出來時,把短匕帶到了身上:放在屋里她實在是不放心。
花綻放如此害她,天知道她什么時候發難;雖然說短匕在身上不好,可是放在屋里她看不到更是不能安心。
紅鸞這么晚去永福宮當然是為短匕的事情,可是真看到永福宮時她又猶豫了:柔妃憑什么幫她,又憑什么相信她呢?
想到這里紅鸞的腳步慢了下來,大妞奇怪的回頭:“怎么了?”
“剛剛踩到什么東西崴到腳,以為沒有事兒卻越來越痛;姐姐你先去,我在這里坐一坐。”紅鸞在路邊的大石上坐下揉腳。
大妞連忙過來蹲下:“不要緊吧?我還是先扶你回去貼膏藥的好,萬一腫起來請御醫院的人過來,總是要看臉子的。”
紅鸞搖頭:“不要緊的,只是有點痛;我看姐姐還是先去,免得日后讓貴妃娘娘多想了;我就在這里等姐姐的好。”
大妞如何肯答應,最終紅鸞和大妞轉身回去了,明日再來永福宮也算不得遲。
紅鸞的心并沒有沉靜下來,現在永福宮的柔妃不一定幫她,那她應該怎么辦才好呢?
此時的花綻放已經用過晚飯,又重新躺下由宮奴為她捶腿:“你說現在這個時辰,那兩個新近的宮女做什么呢?”
捶腿的宮奴想了想道:“吃過飯在屋里說女史大人的壞話吧?”
“壞話?我想她們天天都在說。”花綻放不在意的說完合上眼睛:“她們此時正在永福宮的路上。”
宮奴抬頭:“這個時辰去永福宮做什么?”
“做什么不要緊,要緊的是此時宮里行走的人還不少,總會有人看到的。”花綻放的臉上沒有喜怒:“只要有人看到就好。”
宮奴看一眼花綻放沒有再說話,跟在花綻放身邊已經很久了,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知道什么時候能多話、什么時候不能多話。
花綻放忽然睜開眼睛:“你不奇怪我對付一個宮女,居然耗費如此大的心神嗎?”
“女史大人的心思奴婢不懂,不過奴婢知道女史如此做定有深意。”宮奴答得很謹慎。
花綻放聽完笑著合眼:“那你猜接下來,她們會去哪里?”她沒有等宮奴回答,喃喃的道:“她在宮中認識的人太有限了,接下來能去的也只有一個地方。”
花綻放嘴中的紅鸞和大妞正向東宮方向走,今天晚上正好是古安平當值,紅鸞對大妞說他那里有治扭傷的上好膏藥。
行到一半時紅鸞忽然又停住了腳步:她這是在做什么?她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如此危險會搭上性命的事情,怎么能讓古安平知道。
對,她想找古安平商量下如何應對,她在宮中也唯有這么一人可以商議;現在紅鸞的心神定下來不少,所以腦子清醒很多:如果讓古安平知道此事,他定會把短匕拿走放在自己身邊。
她是安全了,可是古安平呢?就算他有那個劉總管做靠山,但那可是兇器——不要說是古安平了,就算是在劉總管的身上,劉總管也一樣會被下大獄砍頭的。
此事不能讓古安平知道。
紅鸞看向大妞,心生愧意的道:“我剛剛痛得厲害忘了,古公公今天和人換了值,他有些不舒服。”
“啊?”大妞看看天空:“此時我們去公公們的住處,只怕也見不到他。”那道院門在晚上就把不當值的太監關在那大院子里,不會允許他們到處走動的。
紅鸞深深一嘆:“那我們還是回去吧,現在痛得輕多了,可能并不是很嚴重;”她扶著大妞的肩膀:“只是累姐姐多走了很多的冤枉路,卻一件事情也沒有做好。”
091章 近侍
大妞聽完搖頭:“好了,腳都傷到了還有心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先回去吧,我們的膏藥雖然不太好,但多少能讓疼痛輕些。”
快到永福宮時紅鸞腳崴了,轉而來東宮這邊走到一半紅鸞才想起古公公不當值,大妞不是不奇怪的,只是紅鸞不說她便不問。
去往永福宮時倒是遇到了兩個宮人,但是誰也不認識誰,那條路也不只是通往永福宮的方向;來東宮里的路上當然也遇到了人,現在往回走路上自然不會只有紅鸞和大妞兒。
終究還是遇到了認識她們的人:“你們不是宮奴院的嗎?”眼前的太監好像是麗貴妃的人。
紅鸞和大妞被對方的燈籠晃得看不清對方的臉:“回公公的話,是。”只是隱約覺得是那次到宮奴院尋太子救命恩人的某一位太監。
“這個時辰你們不在宮奴院中,出來做什么?晚上,宮中是不能胡亂鬧的,不知道嗎?”這位公公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紅鸞搶先開口:“我們原本是想去謝恩的,只是路上奴婢不小心崴到腳所以才半路就轉回。”
大妞臉上沒有一絲異色,仿佛紅鸞所說就當真是事實;她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反正原本她就不是個多話的人。
“謝恩?”攔住她們的公公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紅鸞便把康王殿下的恩賞說了一遍,那位公公總管明白了,并且也換上了笑臉:“傷得不重吧,灑家讓人送兩位姑娘吧?”
“不敢有勞公公。”紅鸞欠身:“不能算是傷到了,只是有些疼痛怕見到康王殿下失儀,所以才回轉想明日再來謝恩的。”
攔路的公公沒有再說什么,讓開路讓紅鸞和大妞走了。
“她們去見那個古安平才當真是妙不可言啊;”花綻放的心情當真不錯:“嗯,你捶得不錯,那桌上的鐲子就給你了。”
宮奴當即歡喜的叩頭,那鐲子可當真是個好東西啊。
花綻放的手指輕輕的在床上敲著:“對了,那參湯我不吃也賞給你吧,這兩天我有些上火不宜再吃參湯了;只是忘了告訴她們,已經送過來也能不扔掉就給了你吧。”
宮奴聽完更加的歡喜,叩頭后取了鐲子和參湯離開了:能喝上參湯當真是享受啊,她要好好的一口一口慢慢品嘗其中的滋味兒。
紅鸞回到房里就讓大妞回去了,她讓二丫打了熱水過來后也讓二丫去歇著,獨自一人泡腳看著燈影發呆。
沒有開刃的刀劍之物宮里并不是沒有,只是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可以有那樣的擺設,所以短匕就算是沒有開刃也不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至少不是紅鸞應該有的人東西。
花綻放真要對付她,有太多的法子可以用,為什么非要如此費事呢?紅鸞現在最不解的就是這一點:短匕用來陷害她實在是大材小用啊。
那,花綻放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通過她來陷害柔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宮里的人以為她是柔妃的人,但是她并不是柔妃宮中的人,也不是柔妃的心腹,皇宮上下無人不知道這一點;短匕如此犯忌諱的東西,柔妃就算是有也絕不可能交給紅鸞。
就算是紅鸞屈打成招咬住柔妃,宮中絕大數的人不會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會相信;花綻放和她的主子不可能用這么粗劣的手段算計柔妃。
如果不是針對柔妃,只是用來算計紅鸞自己,也說不過去:紅鸞不想還好,越想她自己越糊涂。
晚上,紅鸞又夢到父母,滔天的洪水讓她滿頭大汗的驚醒,眼角還掛著淚水;她呆呆的盯著帳頂好一會兒才緩緩坐志來,天已經亮了。
紅鸞用過早飯,正在等大妞過來時,便聽到二丫在屋里高聲道:“姑姑,女史大人打發人來了。”
花綻放又使喚人過來做什么,搜房嗎?紅鸞的目光在帳頂上一轉,步入小廳才道:“請。”
來的并不是平日里的花綻放的心腹,她進來向紅鸞蹲下行禮:“女史大人讓奴婢給姑姑送個人來使喚。女史大人說姑姑這里死的死、走的走,人手原本就不足,看到姑姑連個身邊人也沒有,實在是看不過去。”
“這人呢,姑姑先用著,到明年或是后年再有宮奴進宮時,姑姑再挑合心意的吧。”送人來的宮奴回身:“杏兒,還不過來給你們姑姑行禮。”
隨著話聲一直默不作聲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杏兒上前,對著紅鸞跪下叩了三個響頭是為認主:“奴婢給姑姑請安。”
紅鸞面無表情的道:“你先起來。”然后看向送人的宮奴:“女史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人還請你帶回去。”沒有借口、沒有客氣,她就直言此人我不要。
宮奴明顯一愣:“姑姑,女史大人……”
“我不需要人在身邊侍候,也不習慣有人侍候;”紅鸞輕輕擺手:“你們自回去,我到康王殿下那里謝過恩后,會親去和女史大人分說。”
已經劍拔弩張,只差明面上的一層臉皮了,紅鸞就算是再對花綻放恭敬十二分,花綻放依然不會放過她,那她還為什么還要事事對花綻放言聽計從?
宮奴張口結舌看著紅鸞,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遇上這種的事情。
“姑姑,女史大人都是一番好意;雖然說姑姑不習慣、不需要,可是滿宮上下看到姑姑身邊無人,只會怪女史大人;尤其是貴妃娘娘對姑姑另眼相看,姑姑不收下奴婢在身邊伺候,會讓有些小人以為女史大人對貴妃娘娘……”杏兒躬身:“姑姑是明理的人,自然不會陷女史大人于不義。”
紅鸞聞言深深看向杏兒:“我自會去尋女史大人分說,也沒有陷女史大人于不義的心思;你伶牙利齒的,卻要小心自己柔軟的舌頭,自己咬自己只會更痛。”
杏兒卻跪倒地上叩頭認錯:“是奴婢錯,姑姑息怒;奴婢已經是姑姑的人,沒有女史大人之命,奴婢死是姑姑的魂,活是姑姑的人。”不多時她的額頭已經烏青一片。
宮奴的臉也沉了下來,她自袖子里取出宮牒來硬聲道:“姑姑,女史大人已經在尚宮局報備;杏兒現在就是你的人,而且還是你的近侍。”說完把宮牒擲給紅鸞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