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終于看見她的頭露在被子外了,走過來摸摸她腦門,“還疼不疼?”
她搖搖頭,順便甩開他的手,她又不是發燒,老摸她腦門干什么?
“既然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不要出門了,畫廊里的事交給你那個不靠譜的助理吧!”他一邊說,一邊走進衣帽間。
“不行啊!”她坐了起來,“畫廊馬上就要開業了,很多事情我要親力親為才放心!”
里面的人沒說話……
“晏大哥?晏大哥?”她叫了兩聲,還是沒給她回音。
她只好下床進去找他,發現他正在系皮帶,顯然對她剛才的提議無動于衷……
為了討好他,她去衣柜里給他把襯衫找出來,還給他穿上,站到他面前一顆一顆給他扣扣子。其實,媽媽以前也是這么對爸爸的,做到了一個妻子能做到的極致,只是,她真的不懂,為什么爸爸還要做對不起媽媽的事……
每次想起爸爸媽媽情緒都會有些低落,她甩甩頭,把那些不開心的事甩開,剛想再求求他,他就說話了,“不行!討好我也不準出去!”
“可是我的畫廊……”
“你的畫廊,在你們倆手里,我就沒抱賺錢的希望!沒事自己畫畫玩吧!”
“……”真是太傷自尊了!
“聽話!”他摸摸她的頭發。
最終,她也沒有能說服他讓她出去,而他的話,她真的沒有人敢不聽……
閑在家里,她畫畫看書打電話,折騰了一上午,忽然想起她在意大利買的那塊懷表,因為只要在家里,她就差不多在晏暮青的眼皮子底下,所以這塊懷表還沒送出去呢。
并不是她不聽晏暮青的話,而是,她認為作為兒媳婦,對家里人這么冷淡真的好嗎?她總要考慮一下全局的關系,而且,說實話,她對晏家有點好奇。
最后,沒有按捺住好奇心,她找出那塊懷表,又挑了另外幾樣東西,去找晏項文了。
如今的晏家,所有的事業全都是晏暮青在經營管理,晏項文早已退居家中,安享晚年,但是這么一大家子人,四個孩子,不可能所有的股份都是晏暮青一個人的,至于究竟怎么分配,她不知道,也不會有人告訴她。
這時候的簡玲已經出去了,晏項文卻是在家里的,時機還不錯。
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太想跟簡玲有太多交集,當然,簡玲在她新婚第二天吃早餐時的表現足以讓她對這個人敬而遠之,但是不僅僅因為這個,更多的應該是源于晏暮青繼母這個身份吧,受中外各種神話童話影響,繼母這個詞從小就在她腦海里留下了無法計算的陰影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