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卻糾正她,“沒有走題!我們自己的生活,我們的主題,當然應該是我們自己才是!”
話雖不錯,可是諸多疑點啊!
“晏暮青,我覺得孟青青一定就在某個地方窺視著我們!發生了那么多事,不是孟潮白一個人能完成的!而且孟潮白不會害我……”她話說得很快,沒注意用詞,當她注意到的時候,晏暮青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琢磨著,他是不是生氣了佐。
果然,他語氣立刻變得十分不友好,“只會毀你名譽,爆你抄襲!”
“……”許自南自知的確是說錯話了,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害我的命!他還想救我來著!你忘了敦煌的事了?想要我命的人是那個女人!我迷路的時候,在你到來之前,有個人戴帽子蒙著臉的人來救我,想帶我走出去,結果你來了,就把他嚇跑了,那個人就是孟潮白!渤”
“你的意思,是怪我嚇跑了他了?我不該去?”他的臉色何止不有好,簡直就跟她偷了他家傳家寶似的!
“沒……沒有啊……”這情緒,這速度……讓人措手不及……
“我真是耽誤了你們重逢啊!”他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示意她站起來。
許自南可不樂意了,“還說隨我怎么鬧脾氣怎么闖禍呢!這才多大點兒事啊!就先給我臉色看了!”
他一愕,被她堵得無話可說,“我這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許自南靈感一動,“不是在吃醋吧?”
他語塞,耳根子再度泛起了紅。
什么時候許自南在嘴皮子仗上贏過他?什么時候能說得他無話可說?今天可是破天荒好多首例啊!
許自南有些小興奮,“你真的吃醋?”
晏暮青被她灼灼生輝的眼神盯著無處可藏,尤其,她眼睛里那因為他吃醋而分外跳躍的光點,讓他不由去想,他吃醋她這么興奮嗎?
一想之下,索性認了,“嗯!”
許自南被他這么爽快的承認弄得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表情錯愕地看著他。
他摟著她,俯身在她肩頭,“南兒,我是怎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說過,我不喜歡有掌控不了的事,我要的一切,我必須牢牢地完全地抓在手里,所以……”
所以愛吃醋了?言下之意是這個嗎?
她蹭了蹭,他側臉的胡茬刮著她的皮膚,有點癢,有點痛,可是舒服極了,她于是耐心地解釋,“晏暮青,那是許久以前的事了,早都過去了……”
真是奇怪了,之前他都沒表現出在意,現在突然介意起孟潮白來了?
他“嗯”了一聲,低聲說了句,“還不如不記起來!”
原來,他的意思是因為她之前記不得,所以不在乎,現在她想起從前了,而她的從前,畢竟是愛過孟潮白的,所以他開始心里不舒服了?
“晏暮青!你真是一孕傻三年啊?”她忍不住氣道,“我都還沒介意你跟別人有過婚約呢!你在這嫌棄我?”
他的高冷呢?哪里去了?!
他這才不說話了,好像自己更理虧一點,可是,轉眼又覺得不對,他有過婚約,可是他根本就沒動過心啊……
只是,這話不能說出口了,不過,有一點還是要說明的,“南兒,我怎么會嫌棄你?我……”
“好了!”她當然知道他不是嫌棄她,此時腦筋一轉,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了,眼睛眨了眨,幾分精靈古怪的樣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生氣了。”
“嗯,你說。”他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不可回答的問題了,所以也沒提防。
許自南盯著他那雙好看的眸子,自己先在里面醉了一醉,然后冷不丁地問,“你愛我嗎?”
顯然,他被殺個措手不及,愕然地看著她。
她雙臂勾著他脖子輕輕搖,嘟著唇,眼神示意他必須說不可。
他盯著她這番神態,心里著實癢癢的,頭一低,便將她的唇捕了個正著,而且,倒像是她自己噘著嘴送上去的一樣……
許自南先惱了一惱,說個愛字有那么難嗎?可是,也只一惱,轉瞬就投入進去了。
好粗暴!
p起初她還能回應,后來被他攻占得只有任他擺布的份,等他停下來,彼此都是呼吸不勻。
“南兒,我現在不禁逗,你可別再逗我了!”晏暮青極力地平息著呼吸。
“那你又不是沒……那啥過……”許自南想著她兩度和晏暮青在小魚兒的樹屋,那不也是在孕期嗎?當即控訴他,“你個衣/冠/禽/獸!明知道我不可以還在樹屋里那樣!”
“哪樣了?”他反問她。
“那樣啊!”她捶了他一拳,還好意思裝!“還好恩恩爭氣!不然后悔死你!”
他笑了,“我沒有那樣……”
沒有?“怎么可能,我都看見了!而且你的內/褲上……”她捏住鼻子,一副惡心的樣子。
“傻!”他低頭碰了碰她,“沒有,我知道不能,只不過……”說到這里,他又打住了。
“只不過什么?晏暮青!你又想隱瞞什么不報?”
“沒……”他終究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還是貼著她耳朵說的,“沒那啥,你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呢,我也穿著內/褲,只不過蹭了幾下就……”
許自南聽著,慢慢領會這意思,明白過來后,臉一紅,噗嗤笑出聲來,“你是說……你……你……哈哈哈哈……你那么沒用啊?”
她的嘲笑進行到一半,便發現他臉色很不好看,今晚他臉色好幾次不好看了,不過,她一點也不怕,因為她有個免死金牌在肚子里呢!再怎么算賬也得到秋后了!這可真是秋后算賬!所以,她笑得更放肆了!
最后,他只能惡狠狠地瞪她,告訴她,“我不但記性好!而且記仇!”
“嗯嗯嗯。”她猛點著頭,“我等著。”
“你……個小怪物!”他用力把她抱起來,然后往床上“扔”。架勢很大,好像要把她狠狠扔出去一樣,實際卻小心地慢慢放下。
許自南以為他真要懲罰他,立即出言警告,“別,不鬧了啊!”
他笑了,在她身邊躺下,“想哪去了?今天沒睡午覺的,要不要睡一個?”
不說還好,一說,她果然打了個呵欠。
他給她蓋上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睡吧。”
她低嘆,“晏暮青,我現在真是有點怕睡覺了。”剛才和他和一番玩鬧,把那些擔心和不愉快之事稍稍拋開了些,現在提起睡覺,懼意和不安又回來了。
“別怕,有我呢,對付你這小毛病,我早有經驗了,我都能把你從樓頂救下,還搞不定現在的你?”他給她掖掖被子,哄著她。
她原本已經合上的眼睛倏然又睜開了,“樓頂?你是說你那時候就開始照顧我了?”
“那你以為是誰?”晏暮青反問。
許自南再度回想,也對,那時候媽媽重傷,爸爸要照顧媽媽,哪里還能分身來管她?原來媽媽受傷后,是他在照顧她了,她都不知道,她還以為,他只是偶然來醫院里看看她。
他輕聲道,“你媽媽在跟我談婚事的時候就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說了,后來車禍,你媽媽受傷,你爸爸既要管你媽媽,還要在孟青青那善后,我是你未婚夫,不是我來照顧你誰來照顧你,只不過,我做好事不留名罷了。”
許自南愣住,媽媽出車禍以后爸爸還給孟青青善后!
“我爸腦袋里那時候是裝了什么啊?照顧老婆和情人?他真能干!”她不由哀嘆。
“嗯,你爸腦袋里的東西我理解不了,不過那時候倒真是想和孟青青斷了,孟青青沒有受大傷,一點擦傷而已,給了她一大筆錢,孟青青答應離開這里,就此把這事兒給了解了!”晏暮青解釋道,末了又安撫她,“別生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再氣著動了胎氣。”
她才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