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龍,你這兩天寫一篇自我介紹詞,然后準備參加星期五的優(yōu)秀志愿者評選。”
顧文龍把洛雅風送回宿舍后,青協(xié)會長王雪筱就發(fā)來一條消息,顧文龍回了一個“好”后,便關(guān)上了手機,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寫小說,今天才是星期一,等明天再寫自我介紹詞也不遲,但是今晚顧文龍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不錯,所以才先著手構(gòu)思小說,靈感一閃即過,除了平時用本子或是手機上的備忘錄記下來以外,還要把握當時的機會,立即抓住靈感。
顧文龍寫得書名字叫作《錦世溫存》,里面記錄著他所見過的或聽過的,這錦世上的溫存。《錦世溫存》不像是小說,反倒像是一篇篇日記組成的故事書,顧文龍只想把美好帶給每一個人,讓每一個心情沮喪或是人生受挫的人都能夠看到一些美好的故事而把心中的悲傷驅(qū)趕出去,他想讓這個世界充滿著正能量,每一天都在美好的日升日落,月落月升之中度過,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心情。
顧文龍由于寫得有些投入,竟然都忘記了和洛雅風聊天,知道特別關(guān)心的提示音響起后,顧文龍才突然想起來洛雅風,于是連忙打開手機,準備回復(fù)洛雅風的消息。
“你干嘛呢?”“你干嘛呢?”“你干嘛呢?”“對方戳了你一下。”“對方戳了你一下。”
………………
“我剛剛在寫小說,沒聽到,對不起,”顧文龍發(fā)了一個對不起的表情過去,態(tài)度誠懇地道歉。
“厲害的你,不過你沒理我,你說你該怎么辦,”洛雅風在宿舍啃著蘋果說道。
“那我就罰我說一萬遍,洛雅風我喜歡你,”顧文龍笑著說道,還順帶著挑逗了一下洛雅風。
“算了,饒過你這一次了,”洛雅風趕忙制止道。
“哈哈哈哈,”顧文龍大笑了起來。
“抽你,”洛雅風說著她那奇怪的口頭禪。
“時間也不早了,你不要熬夜,要早點睡覺,懂嗎?”顧文龍關(guān)心地說道。
“懂,那你也早點睡覺,”洛雅風也同樣說道,但是接下來洛雅風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樣,繼續(xù)說道:“明天晚上我們?nèi)ョR湖公園轉(zhuǎn)一轉(zhuǎn),怎么樣?”
“當然好啊,你就是想我,”顧文龍?zhí)舳郝逖棚L說道。
“切,快睡吧。”
“好。”
“晚安。”
“晚安。”
……
“早安。”
“早安。”
……
蘇城五月份的夜里,便已然不是暢快的清涼了,空氣中已經(jīng)蟄伏下了許許多多的燥熱因子,只準備等待太陽統(tǒng)帥降臨后一起爆發(fā),讓世界變得燥熱起來。
今天夜色不佳,漆黑的夜幕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空氣中覆蓋著一層濃厚的黑云,夜風比以往也刮得猛烈了些,但是顧文龍和洛雅風正歡快地走在去往鏡湖公園的路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即將要下雨的天氣,也許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去在意,因為他們彼此就是彼此的擋雨傘,顧文龍的這把擋雨傘更大一些,會將洛雅風也包裹進去。
平常的路程,熟悉的街道,走進城門,迎面撲來的還是鏡湖的氣息。
兩人這次沒有選擇右邊的道路,而是走了中間的道路,進門直走,會是另一種風景,但心情都是一樣的愉悅。
“你看,湖心那里多美啊,”顧文龍望向右邊鏡湖的湖心,想起了那天表白的場景,回味地說道。
“才不是,你看這邊的,那么多還未綻放的荷花,這才美了,”洛雅風知道顧文龍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就是故意和顧文龍對著干。
“不錯啊,也挺美的,”顧文龍望向洛雅風指著的左邊的鏡湖湖面上說道,接著又笑著說道:“但是我覺得比起布滿荷花的湖面來說,還是那晚湖心上的人,更美一些,”顧文龍先是順著洛雅風說道,接著再轉(zhuǎn)回到自己的話題,心中卻在得意地想著:看你還有什么辦法。
洛雅風果然沒有了辦法,只好妥協(xié)又很羞澀地說道:“你咋那么壞,”說著的時候,突然朝著顧文龍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雖然不是很痛,但確實是真咬。
顧文龍下意識地驚嚇了一聲后,說道:“你咬我干嘛,咬就咬,你還真咬,”一邊說著一邊還來回地揉著自己胳膊被咬的地方。
“你太壞了,咬你是提前警告你不準出去拈花惹草,”洛雅風得意地甩著胳膊往前大步走著。
顧文龍跟在后面看見洛雅風得意的樣子,一臉壞笑地沖了上去,環(huán)抱住洛雅風的細腰,腰間用力,就把洛雅風抱著甩出了一個圈。
洛雅風還和別人這樣親密接觸過,而且又是在公園,當即喊道:“放我下來,快,那么多人呢。”
顧文龍將洛雅風穩(wěn)穩(wěn)地放下后,再去看洛雅風時,洛雅風的臉就更像是一個紅蘋果了,但是顧文龍覺得這不足以形容洛雅風,當即大笑著說道:“猴屁股,哈哈哈哈。”
“你別跑,看我不抽暈?zāi)愕模鳖櫸凝堈f完那句話后就提前跑走了,洛雅風伸著手在后面追著顧文龍,口中還在大喊著要抽暈顧文龍。
追了一小會,直直的道路突然又多出了兩道分岔路,顧文龍停下腳步,往后一看,洛雅風也已經(jīng)追了上來,于是迎著洛雅風跑來的身影走了上去,就在洛雅風即將撞上他的時候,顧文龍雙手抓住洛雅風的雙肩,將洛雅風緊緊地抱在懷里轉(zhuǎn)了半個圈,說道:“好啦,別鬧了,我們走哪一條路?”
洛雅風仰頭瞪了顧文龍一眼,繼而又猛地低頭,張口又在顧文龍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等到抬起頭時,一臉得意的笑著說:“走左邊這一條。”
顧文龍臉上沒有顯露吃痛的表現(xiàn),從頭到尾都是滿面笑容,等洛雅風咬完發(fā)完氣后,顧文龍摸了摸洛雅風的頭說道:“好,那就走左邊,”等洛雅風抬起頭時,顧文龍又順勢從上而下地把她的劉海順了一下,朝著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洛雅風看到顧文龍的笑容后,也感覺自己有些任性地,于是幫顧文龍揉著被她咬的胳膊,然后又一副很乖巧的模樣說道:“咬疼你了吧,我不應(yīng)該咬你的。”
“這有什么關(guān)系,你開心就好,”顧文龍捏了捏洛雅風的鼻子說道。
洛雅風嘻嘻地笑了一聲后,便攙著顧文龍的胳膊往左邊分岔路走去。
鏡湖公園的景色大都一樣,基本都是以鏡湖為中心,所以無論走哪一條路都能看到美麗安靜的鏡湖。
鏡湖就像是一個沉睡了千年的睡美人,正在殷切地等待著她的王子來吻醒她。
顧文龍和洛雅風走過一條搭建在湖上的彎曲木橋后,便來到了草地上的一條長椅上坐下,長椅旁邊的岸畔有一亭子。
長椅正對著湖面,安靜美麗的湖面托舉起一條彎曲木橋,展示著她并不是只能依賴男人力量的嬌弱姑娘,而是一名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獨立的美人,就像是此時坐在顧文龍旁邊的洛雅風。
“王雪筱會長讓我寫一篇自我介紹詞去參加優(yōu)秀志愿者評選,有叫你寫嗎?”洛雅風問道。
“有啊,昨天晚上告訴我的,”顧文龍看著湖面,心中舒適安靜地說道。
“聽說只有一個優(yōu)秀志愿者,你覺得會不會是你?”洛雅風有些神秘地問道。
“是不是我都一樣,我想做一個能夠幫助到別人的志愿者,而不是一個只想著爭名奪利的志愿者,所以優(yōu)秀志愿者對我來說,無所謂,”顧文龍無所謂地說道。
“既然你這么的與世無爭,你咋不去隱居山林呢,”洛雅風對顧文龍嗆道。
“我要是隱居山林了不就遇不到這么好的你了嘛,”顧文龍笑著說道,接著秒變認真臉說道:“我只是想做我喜歡的事情而已,求的是心中安寧,精神享受,懂嗎?”
“不想懂你,”洛雅風鄙視地擺了一下手,蘋果一般可愛的臉龐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轉(zhuǎn)去,但是還沒等顧文龍把她轉(zhuǎn)回來,她倒是先自己轉(zhuǎn)了回來說道:“對了,剛加入青協(xié)的時候你不是為青協(xié)寫了一首小詩嘛,說給我聽聽唄。”
“也不叫詩,就是一個對稱的小短文,”顧文龍說道,然后便一句句地說給洛雅風聽,她聽不懂的時候再一句句地解釋給她聽。
在這安謐的湖風中,靜伏的長椅上,不落風塵的言語字眼,正一句一句地泉涌而出。
“端坐一角,守候花開。——致青協(xié)”
“標題的意思就是青協(xié)志愿者們甘愿在一個角落之中認真地坐著,守候著眼前的花兒完美綻放,主要是贊美了志愿者們甘愿沒有地位,一個角落便已足夠,他們希望的是看著世界上的美好能夠安全地長大,哪怕是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著枯燥的事情,但只要是為了美好的事情,他們都會始終如一的認真。”
“然后呢,繼續(xù)啊,”洛雅風好奇地問道。
顧文龍說完標題之后,眉目精斂,有著絲絲的情意在其上流轉(zhuǎn),心中想到的是志愿者的苦與樂。
停頓一息之后,顧文龍再次啟唇,清淡文字緩緩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