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
我還真就納悶了,這些人站在白氏的病房門口,還這么囂張,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
見我不回答,其中一個保鏢不樂意了,開口道:“喂,問你話呢!聽不見啊?”
唉——
我在心底感嘆一聲,此時此刻,我的心情真心不怎么美好。于是,我沒有二話,走上前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
那保鏢吃痛哀嚎了一聲,其余保鏢見狀,一起上前把我給圍了起來。
我冷笑著朗聲說:“哪里來的看門狗,眼神不好就去配副眼鏡,省的被人當成睜眼瞎!”
這些保鏢見我十分的有氣勢,又摸不準我的身份,一時半會兒,竟然被我唬住了,只是圍著我大眼瞪小眼,沒有一個敢上前來。
我正眼也不瞧他們一眼,自顧著往門口走,到了病房門口,我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兩個保鏢,低喝道:“讓開!”
那兩個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趁著這個空擋,我右腳踢向站在我右側的保鏢,然后一個側身,右拳就要了左側保鏢的面門上。
兩個人猝不及防,均被我打個正著,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趁身后的保鏢沒來及動作,腳上用力,一腳踹開了病房門。
這里畢竟是醫院,病房就算建的再好,隔音設施也不會好到在里面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因此在我把門踹開的同時,里面同樣傳來一聲哀嚎,我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保鏢捂著流血的鼻子躺在地上打滾。
沒辦法,這實在是巧合!不是我故意挑選時機,只怪這個保鏢太倒霉,趁我踹門的功夫他恰好要出來。
于是,我好整以暇的對他說了一句:“喲,撞到你啦?對不住!”
說著我抬頭看向里面,迎上幾道凌厲的目光,這目光自然不是來自于白振聲和秋水清,而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滿臉橫肉,大腹便便,脖子上戴著一串大金鏈子,一看就是暴發戶!他的后面,還有門口的這些人,應該就是他帶過來的保鏢。
見我皺眉看向他,他不悅道:“你是哪里來的野丫頭!這么沒有教養!隨隨便便就闖進來,我打傷我的人!你說,這些事兒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雙手一攤,“什么事兒要處理啊?”
他冷哼一聲,“你眼瞎嗎?人受傷了,你看不到啊?”
我走到秋水清面前,往她身邊一站,漫不經心的說:“這位先生,你說這話可就是強詞奪理啦!俗話說,好狗不擋道!我明明就是進自己家人的病房,是他非要攔著我不讓我進,我沒說要他賠償我點兒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你竟然還問我要怎么處理!要不,你讓他們都爬起來給我道個歉?”
“啪!”
那人大概想不到我這么蠻橫無理,手掌往桌子上一拍就站了起來,指著我罵道:“你他娘的算個什么鳥!打傷了老子的人還不承認!別仗著你是個
女的就覺得老子不敢把你怎么樣!惹毛了我,是女人照樣往死里整!今天,你必須就這個事情給我個說法!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你看看,說他是暴發戶他還演上了!
我撇撇嘴,故意道:“要我好看?要我怎么好看?其實你不說,在場的人也都知道,我肯定是比你好看!”
那滿臉橫肉男見我一直胡說八道,就是不按照他的想法往上走,手朝后一揮,就要讓后面的人過來用暴力解決。
我此刻已經悄悄的把床頭柜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上,準備來個擒賊先擒王,結果還沒等我動作,白振聲突然來了一聲暴喝:“都住手!”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滿臉橫肉男的動作,見他停頓了一下,我的動作也跟著停頓,看向白振聲。
白振聲剛才的那聲暴喝估計是情急之下喊出來的,畢竟他的身體還很虛弱,喊完那聲之后,他就一直就像窒息了一樣大口喘氣。
秋水清慌忙的給他順氣,我也走過去,疑惑的看著他。白振聲看著我,語調變的溫和,囑咐道:“白喬,這是你陳叔叔,快過去打個招呼,另外,把醫生喊過來給你陳叔叔的保鏢處理傷口,所有醫藥費全部由白氏承擔。
陳叔叔?這是哪門子的陳叔叔!如果任由我發揮,我會很好奇的想,難道這白氏和土匪還有勾結嗎?
那姓陳的顯然聽出白振聲在示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疑惑的看著秋水清,秋水清猶豫了一下,給我解釋說:“這是陳氏的董事長,陳煥庚先生,阿喬,你剛才失禮了!”
先不說失不失禮的事情,就這個陳氏的董事長這個事兒,我就懵圈了好大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
臥槽!
他就是賤人陳琳的親爹!
也不知道是最近突然走運,還是他本人的確是善于抓住機遇,陳煥庚手底下的幾個煤礦生意蒸蒸日上,于是,就成了毫無疑問的暴發戶,煤老板,來到京都之后成立了陳氏集團,到處砸錢收購一些中小企業,根據我知道的情況,這陳氏,目前正在和白氏爭地皮吧!還有賤人陳琳和那個丁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而現在,白振聲躺在病床上,陳大賤人就這樣帶著人嘩嘩的闖了進來,而白氏竟然沒有收到任何動靜,這還真是......娘的,都這樣了,這人我還怎么打?
白振聲剛才肯定是怕我吃虧,這才喊了一下,制止了我們之間一觸即發的打架斗毆。
像是他的名頭有多么的了不起一樣,秋水清說我失禮了,貌似這陳大賤人就更加有理了一樣,現在就黑著臉在那里站著,還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估計心里在罵我,剛才太得瑟。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白振聲要示弱的理由。
就算是陳大賤人帶來了這么多人,我好歹還有六個保鏢呢,就算真打起來,陳大賤人未必占上風啊!
不過眼下,
我倒是真不好打架了。既然白振聲和秋水清都說了,那我就演戲吧。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于是,我立即便乖巧的,笑瞇瞇的說:“哦,原來是陳叔叔啊!都是因為我之前一直沒在京都,所以都沒認出陳叔叔你來!再說了,我和您的女兒陳琳,還有林恒都是大學同學呢!剛才的事情對不住了!我看到有人兇神惡霸的,還以為是來找茬的.....陳叔叔,都是誤會,誤會!”
不過,陳煥庚顯然不吃這一套,聽到我的話毫無道歉的誠意,他朝地上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我呸!誤會個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還拿這話來惡心我!我不管你是白喬還是黑喬,你惹得老子不爽,老子就要你好看!”
“哎喲,陳叔叔哎,你看看你,怎么著也是個大公司的董事長,怎么老是說話像黑社會?陳叔叔,你是跟我鬧著玩的吧?可別嚇唬我!您要是不爽,要不,我去夜宴親自給你挑幾個姑娘?”
夜宴就是上次顧北辰帶我去的那家夜總會,別的我也不知道,就先拿這個應付一下,也不知道這夜宴檔次夠不夠高大上。
“黑社會怎么了?老子就是黑社會!”
說著,陳煥庚右手往上一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怎么著啊?你打人了你還不承認?廢話倒是不少!”
他話音剛落,我已經旋身到了他的身側,左手的水果刀瞬間轉移到右手上,現在,已經被我放在了陳大賤人脖頸的大動脈處。
這一切,不過就是發生在眨眼間,等到陳大賤人和一群保鏢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喲,陳叔叔!唉,反正我也給你造成一個不懂事的印象了,那就索性更不懂事一些吧。不過陳叔叔,天地良心,這些人剛才真的是對我太兇了,所以我才打架的!再說了,這是我爸爸的病房,對吧?你說我這個當女兒的,進進出出,還得看別人臉色,讓別人指手劃腳,你說我是不是該生氣?”
“該生氣,該生氣!白小姐你不要激動啊!回去我一定要要教訓他們!保證他們以后見了白小姐都恭恭敬敬的!”
賤人就是賤人!這被刀指著,口氣立即就變了!
我心中暗暗鄙夷,接著說道:“陳董事長,陳氏在京都的一番作為。我們心中有數,其他人心中也有數,無論是林氏也好,還是白氏也好,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氣生財!還有,這里不歡迎你,我希望以后在這里,永遠不要看見陳氏的人出現在這里!”
接著,我又加強語氣,問道:“陳董事長,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
陳大賤人一邊點頭,一邊給鄰近的保鏢遞了一個眼色,我裝作沒有看到,推著陳大賤人往門口轉身,然后右腳朝后一個側踢,那保鏢手中的槍就被我一腳踢到了病床下!
由于身體有了動作,因此,我右手中的水果刀稍微用了力道,結果,陳大賤人的脖頸上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