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走在我前面的楊玏,這個細微的動作,相信他根本就無法察覺,就算他背后長了眼睛,估計也會忽視掉。
于是,那個紙團被我在抄口袋的時候,丟進了口袋里。
到了餐廳,我坐著他們站著,這種吃飯的模式我十分的不習(xí)慣,但是沒辦法,我反正是無權(quán)命令他們,于是,只好裝作看不見,自己吃自己的。
有一點,我要著重聲明一下,我發(fā)現(xiàn),腹黑男請的廚子都不錯,至少做的飯,我愛吃的還挺多的。
其實剛才在房間里說不想吃飯都是真的,只不過中間發(fā)生了保鏢塞給我一個紙團這樣的小插曲,我的胃口就變好了。
我沒有問楊玏腹黑男什么時候回來,也什么都沒有問,大概是楊玏自己也覺得奇怪,看著我吃飯吃的香香的,他的表情也是怪怪的。
我這頓晚餐吃得莫名其妙的歡暢,就在我要自己添第三碗蘑菇湯的時候,楊玏終于制止了我,說:“裴......小姐,這個,晚上吃太多,對胃不好!”
然后伸手把我手中的碗給奪了下來。
我不高興!
我真的不高興了!
于是,我埋怨道:“楊玏你怎么回事?我不想吃飯吧,你非要我下來吃飯,還說什么就是要灌也得讓我把飯吃下去,現(xiàn)在我要吃飯,你又嫌棄我吃的多,怎么,我吃你家米啦?!”
楊玏一時語噎,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建議到:“裴小姐,要是您......還沒有吃飽,不如,吃點兒水果怎么樣?”
“也行,趕緊上水果!有吃的就行!”
于是,楊玏就對廚房的女傭說:“阿婆,送點兒水果來?!?
女傭很快端上來一盤水果,我一看,他娘的,就是一盤提子!
想到在美國的時候,腹黑男說.....我胸小......我扶額,一臉黑線,干咳兩聲,看著楊玏說:“你胸肌練的不怎么樣,自己把這盤提子給吃了吧!”
遞給我紙團那保鏢差點笑出聲見,我朝他看過去,就見他捂著嘴,拼命憋著笑,而這邊,楊玏顯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依舊有些驚愕的看著我。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不吃了不吃了!保持身材!”
然后,我就轉(zhuǎn)身,慢悠悠的上樓,到了房間,我門也不關(guān),繼續(xù)坐在床上看新聞。
因為海藍灣大橋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所以新聞是一直持續(xù)在跟蹤,幾乎沒有別的事情了。
見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房間,楊玏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習(xí)慣,或者是覺得我有些不對勁,一直就站在門口,后來,那報道終于暫時完畢,我站起來,找到睡衣,這才想起沒有關(guān)門,然后我看了看楊玏,申請道:“楊總管,我要換衣服,這門能關(guān)上么?”
接著,我就看到楊玏的臉上飛來兩抹紅暈。
哎喲喲,他竟然羞澀到臉紅啦!
一時間,我看著楊玏,臉上盡是促狹的笑,然后,不等
我自己關(guān)門,楊玏動手把門給我關(guān)上了。
咳咳!這會兒,我怎么覺得自己像個女流氓呢!看看人家楊玏,多純情??!我的臉皮是不是太厚了?
當(dāng)然,這個問題沒有人來回答我。
于是我拿著東西到了盥洗室,從衣袋里掏出那紙團,打開一看,上面寫了一個號碼和一句話:請聯(lián)絡(luò)我,顧向辰。
原來,這個保鏢是顧向辰的人。
而顧向辰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
不過,我又想到,就連顧向辰都知道在腹黑男身邊安插人手,那顧北辰呢?腹黑男身邊又有沒有顧北辰的人呢?
我把號碼記了下來,然后把紙團丟進馬桶里沖了下去。
洗完澡出來,我坐到梳妝臺前,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的化妝品,我頓時傻眼了。
這么影響我美麗形象的事情,我怎么會允許呢?
于是,我走到門口,打開門,問純情男士楊玏同志:“有沒有錢?”
楊玏:“......”
大概是我問的太直接了,楊玏有些無所適從,想想也是,大概腹黑男出門從來不會問保鏢帶不帶錢,因為他買東西估計都是拿了就走,誰來付錢,他大概也不會關(guān)心吧。
楊玏見我是認真的問他,就點了點頭。
我指著梳妝臺說:“我需要一套化妝品,我用XX牌子的,去讓人給我買一套過來?!?
楊玏當(dāng)即說:“好的,裴小姐,你稍等,都是我考慮不周。”
我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然后說:“剛才吃多了,現(xiàn)在不想睡覺,我要到花園里走走,不放心你就找?guī)讉€人跟著。”
楊玏捂嘴輕咳了一聲,大概是嫌棄我說的太直接了。
我笑瞇瞇的看著他,然后見他掏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了一張卡,遞給了門口的一個保鏢,低低的吩咐了幾聲,這才回頭看向了我。
我點點頭,然后下樓,到了花園里隨便走走。
真是只是隨便走走,不沾花惹草,不辣手摧花,隨便走走。
走到一個垃圾桶前,我看了看那個塞給我紙團的保鏢,又看了看垃圾桶,然后又轉(zhuǎn)悠了幾圈,等到化妝品買了過來,我才返回了房間,梳洗打扮完畢,上床睡覺。
臨睡前,我登錄了自己的微信,看到顧北辰發(fā)了條朋友圈,“洛夕洛夕?!?
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顧北辰居然還有心思想我,真是......讓人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關(guān)上燈,我瞪著眼睛想事情,這個時候,就算我再沒心沒肺,我也睡不著覺。
胡思亂想了一夜,到了快要天明的時候,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并且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顧北辰一起,張牙舞爪的一起捉鬼。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多了,我很奇怪為什么都到這個時間了還沒有人喊我起床,難道說,晚飯要吃,早飯我都不用吃了么?
我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樓,卻見門外一個保鏢也
沒有,我疑惑的坐在餐桌前,上面只擺了一盤水果,我隨手抓了個香蕉,剝開后正要往嘴里塞,右手就被人抓住,然后那只香蕉被人奪走,我回頭一看,腹黑男吃著那根香蕉,隨后坐到了我的身旁。
“空腹吃香蕉,你嫌你的小胃最近對你好了?”
我裝聽不見,隨手又抓了一個,邊剝皮便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腹黑男對著我的爪子“啪”的拍了一下,我的小手一抖,那香蕉就被拍到了餐桌上。
我拍案而起,指著腹黑男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啥來。
畢竟,我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是人家的,人在矮檐下,有什么底氣能讓自己理直氣壯?
大概是腹黑男難得見我吃癟的,好笑的說:“今晚上,某雜志在水苑飯店舉辦義捐晚宴,為死難者出力,商界名流都得到了邀請函,你要不要去?”
我咬牙切齒的說:“我又不是商界名流,沒有接到邀請函,去什么去!”
腹黑男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后對身后喊道:“林安,還不過來?!?
我不知道他到底玩什么花招,只是看著林安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林安看著我,笑意盈盈,從拿著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疊資料,恭敬的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首先注意到的,是林安的表情。
恭敬的不像話,之前在新加坡也好,還是后來白振聲出事了他和我一起回到京都也好,我也沒有見過林安這樣的表情。
我呼出一口氣,拿過那疊資料,看去,是一個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還有組織機構(gòu)代碼證,以及稅務(wù)登記證,都有正本和副本,那上面,法人代表的名字都是同一個,就是裴月月!
我看看腹黑男,又看看林安,我不明白這份文件擺在我的面前有什么意義,畢竟,裴月月是誰大家都清楚,而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是洛夕,或者是白喬,這個裴月月的東西,永遠都不是我的,難道他們都不懂嗎?
或者,林安,你也不明白嗎?
見我沉默不語,腹黑男這次沒有猜中我的心理,低聲說:“陸江地產(chǎn),以后這家地產(chǎn)公司就是你的了,因為暫時不能用你的名字,所以先用的月月的,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這就是你的,等以后有機會了,你隨時可以更換法人代表的名字?!?
我笑了笑,依舊沒有說話。不說接受,也不說不接受。
我其實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在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腹黑男打算干什么。
就算現(xiàn)在我是陸江地產(chǎn)的法人代表,就算他幫助我收購了白氏,也收購了顧北辰的恒生國際,但其實這些,都是在裴月月的名下,而倒時候,這些東西,是不是我洛夕的,可不是我就能說了算的。
如果等到一切都到了裴月月的名下,那個時候被踢出去的,反倒是我也說不定,而那個時候,也就坐實了,我不過是腹黑男的馬前卒,最終勝利的,還是腹黑男,不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