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書橋愣了愣,沒有再問胡大華。胡大華兀自還在地上罵罵咧咧。沒一會兒,秦萱和吳陽陽抬著一個麻袋進(jìn)來了,這個麻袋和裝著胡大華的麻袋長得一樣,只是短了一半不止,體積也小了很多很多。里面依舊傳出嗚嗚的聲音,袋子不斷地扭動著。
吳陽陽嘿嘿一笑,“玄武辦事挺麻溜的,我倆一站到路邊,就有輛車過來,從車上丟下個麻袋。進(jìn)小區(qū)的時候,保安還問我們抬著啥玩意呢。”
我驚訝一聲,“呀,那你們怎么說的,千萬別被攝像頭拍到,到時候可說不清。”
秦萱抿嘴一笑,“沒有沒有,我們都是繞過攝像頭走的,我跟保安說我們買了一只小香豬準(zhǔn)備工灌香腸呢……哈哈哈!”
說著,她就把麻袋解開,只見里面果然是大麻雀,嘴上也貼著膠布,大麻雀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所有人,拼命的搖著頭,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秦萱伸手就想去甩他一個大耳刮子,可是手剛剛抬到空中,就惡心的看了大麻雀一眼,趕緊轉(zhuǎn)身到廚房里,找了一把蒼蠅拍出來,“你這個死變態(tài),用姑奶奶的手打你都便宜你了,姑奶奶可不愿意碰你那一身賤肉!”說著,呼起蒼蠅拍對著他就是一拍子。
大麻雀的臉上頓時印出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網(wǎng)狀蒼蠅拍形狀,大家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看大麻雀那一身肥肉,就知道他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里吃過這個苦,翻船翻成這個樣子。此時他滿臉的苦相,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抬眼瞥了瞥胡大華,又嗚嗚的喊了兩聲,喊了什么也聽不清。
吳陽陽上前去就是一腳,“誰許你接頭打暗號了?!”
胡大華怒道,“不許打我老大,要打打我!”我們都是一驚,沒想到這個人妖居然還是個有義氣有擔(dān)當(dāng)?shù)慕巧顷栮栕叩胶笕A身邊,對著他也是狠狠一腳,“滿足你的愿望,但是打過你,也不能放過他!你倆誰也別想舒坦!”
胡大華自己挨了打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看到大麻雀挨打,那表情簡直心如刀絞,跟個女人死了丈夫似的。
吳陽陽打得爽了,終于去把大麻雀嘴上的膠布撕開了,“你也有今天啊,老淫棍!”
大麻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哎喲喲,別打我了。”
本來吳陽陽已經(jīng)停下手了,被他這么一說,又踹了一腳,“打的就是你!看看,這是你姑奶奶,你敢打姑奶奶主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著,把秦萱拉到大麻雀身前,又啐了他一口。
大麻雀對著秦萱就是求饒,“姑奶奶,祖姑奶奶,祖祖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打您的主意了!姑奶奶,饒了我吧!”
秦萱恨恨的說道,“我饒了你,何曉蓮能饒了你嗎?被你糟蹋了那么多女孩子能饒你?你這種畜生,該千刀萬剮!”
馮書橋走過去,輕聲道,“大白天的,把他倆嘴封住,還是關(guān)起來吧,免得被鄰居聽到。”吳陽陽點(diǎn)點(diǎn)頭,“老馮說得對,晚上咱們再來收拾這倆貨。”
大麻雀哆哆嗦嗦的趕緊說道,“瑩瑩,你別怕,有我呢!我陪著你一起吃苦!你們這幫小爺小奶奶,別欺負(fù)瑩瑩,要打要?dú)ⅲ瑳_我來。不過你們也別被人利用了,玄老板那頭還打著你們的主意呢!要不怎么會把我們送來給你們做人情!”
馮書橋的膠帶已經(jīng)貼到了大麻雀的嘴邊,卻頓在半空中,“你說什么?”
大麻雀擺著肉頭道,“他一直在打石翼王金庫的主意,難道你不知道嗎?就是因?yàn)槟氵@里有線索,所以他才一直這么密切的關(guān)注著你們啊!”
馮書橋臉色大變,我也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雖然大家都知道玄武的這個意圖,但是從大麻雀的嘴里說出來,還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最重要的是,為什么連大麻雀也知道金庫的事?
馮書橋面無表情的走到大麻雀身邊,沉聲問道,“你是從哪里得知金庫的事的?”
大麻雀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瑩瑩是廣東人,我是廣西人,我們都是石翼王的老鄉(xiāng),家鄉(xiāng)還供著他的祠堂,豈能不知道這件大事?”
“除了你,還有什么人知道?”馮書橋聲音冰冷的好像一塊冰。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世界上比我消息還靈通的人,應(yīng)該也沒有幾個了。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有幾個……嘿嘿嘿,這位爺,你聽說過太平天國的石達(dá)開石翼王嗎?傳說當(dāng)年他從天京,也就是現(xiàn)在的南京,被洪秀全逼得舉兵出走的時候,也帶走了整個天國的所有國庫兵餉啊,要不然后來太平軍怎么那么不堪一擊,被慈禧那個老娘們帶著幾個洋槍隊(duì)就一舉殲滅了呢?聽說光是黃金,可就是整整三百萬兩!其他的金銀珠寶,更是不計其數(shù)!怎么樣,小爺,您有興趣沒有?我大麻雀可是出了名的消息靈通,我已經(jīng)掌握了一手的消息,只要你跟我合作,沒有找不到金庫所在的!還
有那個玄老板什么事兒?怎么樣,五五分,你我五五分,怎么樣?哎,算了,我大麻雀讓利了,三七分,你七我三,怎么樣?不能再少了!”大麻雀又拿出了當(dāng)時游說玄武的那一條說辭,沒可是馮書橋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心情再往下聽,而是拿起膠布,直接封住了他的嘴,“陽陽,把他和胡大華都拉到地下室鎖起來吧。”
吳陽陽找到一堆尼龍繩,把大麻雀和胡大華先各自緊緊綁好,然后又綁在了一起,拖到地下室鎖了起來。
回到客廳之后,吳陽陽問道,“老馮,那個大麻雀說的都是些什么啊?”
馮書橋淡淡笑了笑,“江湖術(shù)士,不知道哪里聽來的傳言,就當(dāng)真了,你也信?”
吳陽陽撇撇嘴,“我聽他說的有模有樣的,倒是還真的有幾分像。”
秦萱拍了他一巴掌,“人家想發(fā)財想瘋了,你也跟著發(fā)瘋,哪兒有那么多寶藏,還金庫嘞!你以為看盜墓筆記呢?”
吳陽陽撓撓頭,“我就是說說嘛……”
秦萱自上次下廚失利,用她自己的話,就是再也不自取其辱了,而是打電話叫了幾份外賣,大家湊合吃好了以后,秦萱想起今天是我生日,驚道,“哎呀,我把這么重要的日子給忘了,薇薇的生日,咱們可不得出去慶祝慶祝嗎?!”
我本想說家里還有兩個人關(guān)在地下室,就不要出去鬧騰了,沒想到馮書橋卻笑著說道,“好呀,薇薇嫁給我之后的第一個生日,還是要好好的慶祝一下,今天我請大家出去開心一下。”
看著馮書橋,我有些驚訝,明明剛才大麻雀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還是眉頭緊鎖的,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又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都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表現(xiàn)出一副很淡然很無所謂的樣子。
“老馮既然這么說了,那咱么還等什么!”秦萱說著,就鉆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打扮去了。
馮書橋也笑著對我說道,“你今天是壽星婆,你也上去打扮打扮。我和陽陽在下面說幾句話。”
聽他的口吻,倒是想和吳陽陽坦白的意思,我在旁邊肯定會有些尷尬,便趕緊上樓去了。
雖然這個生日過得很驚險,但是畢竟是生日,我找了一間水紅色的大衣穿上了,對著鏡子也稍稍化了點(diǎn)妝,總算是圖一個喜慶,重回樓下的時候,果見吳陽陽眉頭緊皺,跟馮書橋兩人交頭接耳,說幾句,點(diǎn)兩下頭,好像在商量著什么大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