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個男的沒有一個六十多歲,沒什么特別之處,就是一個老人的樣子。而三十多歲的那個,就英俊地超出意外了。龍翔斷定,他們應該就是天爺爺的兒子和孫子了。但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兩個女人,看不出年齡不說,關鍵是都太美了!不,用太美形容還是遠遠不夠,應該是無論什么詞語也形容不出她們的美麗!那絕對不是人間應有的美麗,似乎她們都是仙女下凡一樣!那頭發,那肌膚,那面容,那眼神!無一是人間女子所有!
龍翔呆呆看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商靈就夠美的了,可這兩個女子竟然一點也不遑不多讓!龍翔實在判斷不出,她們到底是哪個種族的人!
小健忙著介紹:“龍叔叔,這是我的爺爺、奶奶,這是我的爸爸、媽媽!”
龍翔急忙和他們挨個打了招呼,并介紹自己道:“我是龍翔,天爺爺的徒弟!”
兩個女性沒有過分的激動,兩個男同志倒是同時搶上前來,一人一只手,緊緊拉住了龍翔,不迭連聲地問道:“龍翔,我爸爸在哪里?他還活著嗎?”
“龍翔,我爺爺在哪里?你帶我去見他!”
龍翔應接不暇,剛要說話,天奶奶發話了:“行了!咱們先坐下,慢慢聊,慢慢聊!”
龍翔看著地面,心說:“這地面倒是很干凈,可難道就這樣坐在地上聊?”
不過,很快,他的疑問就取消了。兩位女同志不用吩咐,就從山洞里拿出了七個草制的蒲團,鋪在地面上。龍翔仔細一看,這蒲團也不知是誰的手藝,都用周邊的野草編制而成,手工十分細膩。坐下一試,屁股底下的感覺十分舒服。
大家都坐下后,天奶奶先給龍翔介紹了剛才來的兩男兩女。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天爺爺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媳。兒子叫田忠誠,孫子叫田孝順,都是純樸的不能再純樸的名字。而兒媳婦和孫媳婦的名字則相對古怪,一個叫鳳梅花,一個叫鳳晚霞。他們剛才都在后山采摘山果和蘑菇。聽到小健的叫聲,這才趕過來的。
“這個小伙子叫龍翔,他從山下來。他說是那個老家伙的徒弟。老家伙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我看,我們一家人就先聽聽老家伙的情況吧!”天奶奶強自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道。
“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天爺爺的情況和大家說一說。”龍翔便把自己和天爺爺認識以來的所有事情毫不保留地講了一遍,從村北的戰斗到電影院打黑,從果園授藝,到臨走的留言
,一點也沒有隱瞞。
“你是說,你天爺爺說到八月十五在龍山和你會面?”天奶奶顫抖著聲音道。
“是的!天爺爺從沒有說過不算的!天奶奶,你們如果想去和天爺爺見面,我就帶你們一塊去!反正八月十五快到了!現在是八月四號了吧,還有十一天!”龍翔道。
“好吧,我去!我和你去!可是,龍小子,我這一把年紀了,咱們怎么去?”天奶奶迫不及待道。
“天奶奶,你放心,我一定能夠把你們帶去!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怎么去了!我保證,不用你們走路!”龍翔道。他想好了,如果天奶奶一家人都去的話,那就還得找東方龍,動用軍方的直升飛機了!
不料天奶奶道:“我先自己去吧!他們就都在這等著!如果那老頭子身子行,我們就一起回來吧!”
龍翔一聽,這辦法不錯。這樣一來,到時候去龍山就相對簡單了,只要帶著天奶奶飛去就可以了!估計以自己現在的飛行速度,從這里到龍山,也不過幾個小時!于是他點頭道:“那也好!”
接下來的時間,龍翔和這藏在深山里的一家人開始了隨心所欲的聊天。通過聊天他了解到,東方龍確實曾經派人來過,不過由于當時不知道天爺爺的任何消息,天奶奶就拒絕了隨著來人下山的提議。
“這只老虎是老奶奶你養得?”龍翔指著臥在不遠處,像家畜般溫馴的老虎小花問道。
“不錯!”天奶奶笑了,“那還是六十年代。到底是哪一年我現在想不起來了!當時,有好心的戰友跑來告訴我們娘倆,說是我那老頭子殺了很多造反派,后果可能十分嚴重,建議我們先躲一躲,免得受到牽連。我就帶著小健的爺爺田忠誠來到了這座鳳凰山!其實,當時來這里完全是偶然,也沒想到呆多長的時間。誰想到一呆就是六十多年啊!那個老不死的也一直沒來找我們!”天奶奶說著說著就跑題了,直到龍翔反復指了指老虎才想起來,“噢,這只老虎啊,說起來都有六十多歲了!那一年我帶著小健的爺爺跑進了鳳凰山,順著山路拼命往上面爬,恐怕讓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爬來爬去,結果就到了這個地方了。我當時一看這個地方,簡直和神仙洞府一樣啊,就決定留下來不走了!”又跑題了!
龍翔哭笑不得道:“老奶奶,這只老虎你是怎么發現又是怎么養起來的?”
天奶奶笑道:“噢,我又給忘了!小花啊,是有一天我打獵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它因為傷了鳳凰族的人
,結果被鳳凰族的人捉住了,要殺了吃肉!是我看著它很可憐,好說歹說才留下了它的一條命!我把它救回來,治好了傷。不料,它從那以后就不走了!雖然我開始的時候對它有救命之恩,可幾十年來,我覺得還是我們欠它的多呀!說是養著它,可我們從來沒有喂過它什么東西,反而是它經常捉到獵物給我們吃!還有,夜里白天,它都守在我們住的地方附近,什么野獸也不敢靠近來。我們每天干什么都心里安穩。從田忠誠到田孝順到田小健,三代人,都是它看起來的!這老少三代人,都是在它的背上長大的!每天騎著它在這山里玩耍,一點也不讓人掛心!哎呀,有時候我都想給小花磕個頭感謝它呀!”
老虎小花昂起巨大的頭顱,對著田家眾人擺了擺,發出幾聲溫和地鳴叫。龍翔聽到它說:“那沒什么呀!救命之恩,涌泉難報啊!”
龍翔暗暗點頭,人虎之間能夠建立這樣的感情,實在是難得呀!不過,剛才聽天奶奶說的話里,牽涉到一個什么鳳凰族,實在是第一次聽說。難道中國還有第五十七個民族?于是他把這個疑問擺了出來:“天奶奶,鳳凰族是什么族?我怎么從沒有聽說過?”
天奶奶笑了,一指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媳婦道:“她們就是鳳凰族的人!鳳凰族就生活在這山里面!”
龍翔再次把目光投向兩個異常美麗的女人,心里驚異非常:“難道,鳳凰族的人都這樣美麗和不顯老?”同時心存疑問,如果說鳳凰族就生活在這山里面,自己一路走過來,怎么一個人也沒見著?
“你知道當時我是怎么樣救下小花的嗎?”天奶奶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天奶奶,你說吧,別賣關子了!”龍翔道。
“當時,鳳凰族的人提出,只要田忠誠能夠娶鳳梅花,別說釋放小花了,別的什么條件都能答應!”說著,天奶奶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鳳梅花的臉上不由浮起了一層紅暈。
龍翔看了,不由又是一呆。六十多歲的人了,怎么能美麗到這種程度?心里對于這個什么鳳凰族好奇到了極點!這種好奇里面,也多少有一點男人的陰暗思想在內。他忍不住想:“不知道現在這個鳳凰族里面有沒有年青的沒有找對象的姑娘啊!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啊!”想著,他嘴里竟說了出來:“那個天奶奶,我能不能到鳳凰族住的地方去看一看的?”
話一出口,只見除了田小健外,所有的人都臉色大變,一齊道:“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