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院回來時,不但紫竹跟著來了,就連鄭立凱和錢佳也出來了,王治心里亂,又沒底,所以就把這兩個靠得住的手下叫了出來,雖然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幫不上甚么忙的,可必要的時候,幫著自己說說話,也不至于讓自己覺得孤立無援吧。
梁志奇正捧著那個大號的手機悶頭看著,聽見王治的腳步聲,就扭頭來看著他,然后帶著一絲陰險的味道笑道:“讓你的法器演示一下他的術(shù)法。”
王治很不喜歡眼鏡這種語氣,可人在屋檐下,也實在沒辦法,只好轉(zhuǎn)身對紫竹道:“你去表演一下。”
紫竹愣愣地看著他,看來是沒搞明白甚么意思,而梁志奇也跟著嚷了起來道:“不是表演,是實實在在的戰(zhàn)斗一場。”他說著停下來想了想,對著空氣中就叫了起來道:“蔡先生,麻煩你出來試探一下這竹子的本事。”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五六米遠的大殿石獸旁,就出現(xiàn)了蔡文鐙的身影,他苦著臉看著梁志奇道:“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干甚么的,怎么試探?”
梁志奇將手里的大手機放進了登山包,無奈的聳聳肩道:“難道我去?你要實在不行,這山上不是還有一只猴子嗎?你把它找來吧。”
沒想到蔡文鐙卻飛快的搖著頭道:“不行,昨晚它發(fā)現(xiàn)我給那些肉下毒,差點沒把我打死!”
王治張大了嘴巴,心里總算好過了一點。
而梁志奇已經(jīng)從登山包里面摸出了一個數(shù)碼攝像機抱在懷里道:“那就別啰嗦了,趕快吧,對了,別隱身啊,你隱身了,就試不出來了。”
蔡文鐙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好像死了情人一樣地走下了臺階,來到了廣場,這廣場實在大了點,他也只能站在靠近大殿這邊的臺階下。不過相對于偌大的廣場來說,還是顯得太過渺小了一些。
王治又對紫竹道:“下去和蔡先生表演一下,別太認真。”
梁志奇不樂意了,他已經(jīng)舉起了攝像機,回過頭來嚷道:“不是表演,而且必須認真,最好能把所有本事都施展出來,這樣我才能確定該怎么安排你的修煉課程。”
錢佳有些看不過去了,對著眼鏡瞪眼哼道:“兇甚么兇,就不能好好說話啊!”
梁志奇斜眼看了看她,甚至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結(jié)果話都沒蹦出來一句就又扭頭看向了下面的蔡文鐙。
錢佳更氣了,可拿這眼鏡又實在沒辦法,于是扭頭對著紫竹道:“阿紫,給我下去打這老頭,往死了打,他欺負我和你王治哥哥。”
這一次,紫竹老實的點了點頭,然后帶著一臉的憤怒,刷的一聲就變身成了本體,根部直接扎穿了地面的石板,然后就看見地面的石板,一塊塊的拱起,從臺階上一直向著下面的蔡文鐙沖過去。
蔡文鐙神色沉靜地死死盯著拱起的石板,在離著自己還有四五塊的時候,便抬起了右手來,此時,他的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很短的匕首,只是這匕首渾身漆黑,即便在太陽下也難以察覺。
“不許隱身!”梁志奇低著頭,看著數(shù)碼相機的顯示屏,嘴里卻還是不停的叫著。
蔡文鐙一愣,嘴里狠狠的靠了一聲,就這一耽擱,青石板已經(jīng)拱到了他的腳尖,然后他整個人隨著腳下的石板翻起,人就猛地往旁邊一跳,然后極不雅觀的在地上來了個賴驢打滾,而在他原本站在的地方,七八根竹子,刷刷地就沖出了地面,在它們沖出來的時候,甚至還能看見筍衣不斷的脫落。
蔡文鐙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可還沒站穩(wěn),一根竹子就仿佛鞭子一般地抽了過來,老頭抬起右手,手中的匕首準確地擋在了竹身上,可是那股抽來的力量太大,根本擋不住,他只能一翻身,又一下滾到地上,才躲開了那一抽。
這一次,他剛往地上一滾,整個人就那么憑空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梁志奇想都不想地又叫了起來:“不許隱身!”
場地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雖然沒有風(fēng),可幾根竹子還是輕輕地擺動著,好像在尋找著甚么,而空氣中突然就傳來了蔡文鐙帶著怒火的聲音道:“滾你媽-的,老子不隱身,就是個屁!”
聲音剛剛響起,一道細小的黑影,便突然出現(xiàn)在了那叢竹子的根部,照著竹根就削過去。
幾乎在黑影出現(xiàn)的同時,王治身邊的紫竹突然刷的一聲就消失不見了,而那幾根竹子同時就變成了紫竹的本體。
當啷一聲,黑影準確的切在了紫竹的根部,發(fā)出了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紫竹的竹身和竹葉劇烈的顫抖著,甚至有好些竹葉紛紛地飄落了下來。
黑影立刻消失了,而空氣中又傳來了蔡文鐙的聲音道:“傻竹子,你剛才差點完蛋了,沒見過你這么蠢的!”
而梁志奇也搖著頭道:“黑煞神匕也敢用本體去擋,果然是沒有經(jīng)驗的傻瓜!”他說完抬頭看了看場地中孤零零的紫竹,然后又叫道:“老蔡,這竹子有些本事,你也拿點本事來試試,別要了它的命就行!”
“好嘞,被砍了枝枝葉葉的,可別叫疼!”蔡老頭看來是挺高興的,可是他的聲音還沒落下,紫竹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竹葉,便立刻旋轉(zhuǎn)著刷刷的刺向了聲音的方向。
這些竹葉就像飛鏢一般,組成了一片網(wǎng),可竹葉飛出沒多遠,在紫竹的另一邊,蔡文鐙卻現(xiàn)出了身影道:“我在這里呢!傻竹子!”
他的身影剛一出現(xiàn),不過半秒鐘,就又不見了,等到紫竹伸出一根枝條抽過去時,他又不見了影子。
王治看得很憋屈,畢竟紫竹是自己人,蔡文鐙怎么說都沒那么親密了,自己人被別人這么耍,要不難受就怪了。
倒是梁志奇點點頭道:“有幾個招式了,實用性還過得去,要不是遇見老蔡這樣的另類,應(yīng)該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