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謹慎地看著鬼爺,感覺這位爺應該沒有馬上一刀劈過來的打算,才安穩了心說道:“極品?很貴嗎?”
“貴?當然貴!貴得你有錢也沒地方買去!”鬼爺來到王治身前兩米的地方停下,王治再看了看那把大鍘刀的長度,發覺這玩意都快兩米長了。
鬼爺再次迷戀地看了看仙石,就像個女人看見最漂亮的鉆石一樣,癡癡地說道:“鬼爺我還是有一些仙石的,可惜都是些拿來流通的普通仙石,平時都得用凈盒保護著,不然那可憐的靈氣,用不了多久都流失了,哪能像這顆仙石一樣,一點靈氣也不消散出來,要不是用眼睛看見,還真感覺不到。”這位倒真是個實在鬼,心里想要這塊仙石,可嘴上卻一點也沒貶低它,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買不起一樣。
說了這么多,王治依然不明白這仙石到底有多好,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普通仙石是什么樣,又值得多少,就好像一個人不明白一塊錢的價值,也就沒辦法明白一百塊錢的價值一樣。
不過他看著鬼爺的表情,知道再不能這么誘惑人家了,保不齊他見財起意,連劉畢也不怕了怎么辦?他終于將仙石又放進了挎包里面。
他看著鬼爺明顯有些失落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道:“可我也只有這點東西,你要拿去了,我怎么辦?”他大方的把打神鞭給了錢佳,那是因為他不太喜歡打神鞭,而且暫時也用不上,這兩顆仙石就不一樣了,他以后修真的道路上,還指望著這兩顆仙石呢!
“厄,這個!”鬼爺皺著眉頭看了看王治道:“要不這樣,反正有仙石,你練到道法自然應該也不難,等你用了,就給我,反正鬼爺我也等了幾百年了,也不差這幾年。”
“這個,我用了,你還能用?”
鬼爺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你不知道,這是極品的水屬性仙石,不像普通的仙石,里面的靈氣一用完,就是破石頭一塊,這種仙石是天地精華,你要用他練到道法自然的境界,根本用不完,何況只要把它放在有點靈氣的地方,自己就能吸收靈氣,比我們這些身體快得多了。”他說到這里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看更加熱鬧的東湖公園方向,再回頭看著王治道:“湖里的水,都是被這塊仙石吸收的嗎?”
王治點了點頭,結果又覺得自己也不太確定,只好再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反正突然間就沒了。”
“應該是了!”
鬼爺這時候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后記得好好藏起來,別讓人看見了,我是鬼族,自然不會對你出手,但萬一別人看見了的話,小心你的命就沒了。”
王治嚇了一跳,看著鬼爺:“難道修真們也會殺人搶東西不成?”
“你要不信,盡管去試試!”鬼爺說著一轉身,就想往公園那邊走,可一抬腿,就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轉回來看著王治道:“對了,恩,城爺,你還沒回答我,到底送不送給我呢?”
王治猶豫了一下,也沒急著回答,畢竟這種東西,可不是可有可無的打神鞭。
鬼爺的眉頭皺了皺,對王治猶豫的樣子明顯有些爽,不過還是說道:“你想要甚么,盡管開口,鬼爺我修煉了也有三百年了,雖然比不得六臂仙爺,可你想要的,恐怕也還難不住我。”
鬼爺的口氣挺大的,可王治現在也沒想好自己想要甚么,畢竟他這才剛入門,他想了想,轉口道:“那個,我也沒想好,要不等我想好再說吧,反正你也要等幾年再要的。”
鬼爺沒得到明確的答復,不免失望的一嘆,卻也沒有強求道:“也行,只要你想好了,就來這林子里找我便是。”他說完一轉身便向山坡下走去了。
鬼爺獨自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面,王治是沒興趣離這個危險分子太近的,就留了下來,結果其他的三個鬼也跟著留了下來,高校林最先貼上來,深深的一彎腰,就對著王治道:“城爺好。”
現在林子里沒了仙石的光線,又黑了下來,王治也沒太看清,突然見這鬼行此大禮,不免嚇了一跳道:“你這是干甚么?”
高校林立刻嬉皮笑臉地說道:“城爺現在是仙爺的紅人,要是城爺有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在下一定鞍前馬后,鞠躬盡瘁。”
王治聽著這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還是太嫩了點,聽點恭維話居然有點不適應,看來臉皮厚這份功力,自己還是差這位死鬼一大截啊!
不過他在打了一個顫之后感覺好了點,認真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高校林,林子里太黑,也看不清,只能看出這人穿著一套羽絨服,挺臃腫的,倒也不土,看樣子死了應該沒多久。
不過,讓人難受的,就是這明明是熱的人恨不得脫層皮的大夏天,他偏偏穿著羽絨服,看著就讓人覺得熱得難受。
沒想到這么一個時髦的中年人,也能說出這種話來,王治想了想才道:“那個,好吧,以后有事我就找你,對了,你先給我說說,這個鬼爺很厲害嗎?”
高校林轉身看了看已經走出樹林的鬼爺,那高大的扛著大鍘刀的身影,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既高傲又孤單。
他回頭對王治道:“鬼爺當然很厲害,不但是我們聰陽區小鬼們的老大,甚至在望江市也是最厲害的鬼修了,以前鬼爺為了這浣花嶺下面的古墓,還和妖族的高城爺打了好幾架呢!結果都打成了平手,沒讓高城爺得逞。”
王治扭頭看了看漆黑的樹林深處,不知道這下面的古墓到底有甚么,值得鬼爺和妖族的巡城打架,不過他發現現在問了之后,居然也沒有一點概念,依然不明白這個鬼爺到底有多厲害,因為沒有甚么可以比較的東西,要是誰能告訴他鬼爺砍一刀,相當于多少顆手**的效果,或許他還能稍微有點感覺。
既然問不明白,他干脆暫時不問了,主要是問題一多,不明白的地方也跟著多了起來。他轉而問鄭立凱道:“大爺,這東西怎么處理?”他指的自然是地上的一口袋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