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紀小寧出手,周學海大怒。
“你敢!”
周學海當場出手鎮壓向紀小寧。
“有何不敢!”
紀小寧身軀挺,背影仿佛無限拔高,如一尊戰神而立,發出一聲長嘯。
宣泄出滔滔霸氣,他,出手了。
身影仿佛在這一刻,化作一道穿云白刃,身法速度迅疾,撕裂空氣,爆射而出。
速度實在太快了,周學海只感到眼前視線一個模糊,面頰傳來罡風的疾速割裂之感,紀小寧像一枚爆發的子彈頭,身形爆射而出,已輕易沖過他的攔截,殺向一直躲在他背后的那幾名學生。
劍意真形,穿云劍訣!
以速度快若穿云而聞名。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那幾名學生,全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紀小寧,驚悚嚇到。
他們心頭駭然,知道近在咫尺,指望其他老師來救是不可能了,實在躲無可躲,只得硬著頭皮咬牙硬扛紀小寧一擊。
打算拖住紀小寧一招,等到值守老師回身救援他們。
紀小寧目光冰冽,凌厲,帶著無盡冷峻,鋒銳之意。
殺這幾人之心,何等熾烈。
還不等周學海回身救援,這幾人根本無法擋下紀小寧一招,當場有二人被紀小寧重重擊飛,飛撞入光幕晶壁內。
發出痛苦慘叫。
全身自燃起來,火焰騰騰沖起。
堅持不了兩三秒,就倒在地上,化作兩團人形灰燼。
周學海目眥欲裂。
心頭升起無盡怒意,兩眼憤怒得赤紅。
連續三次!
連續三次都保不下學生!
紀小寧居然當著他的面,連續三次斬殺他的學生!
奇恥大辱。
這將是他人生最大的奇恥大辱。
他原本以為,失去了現實世界的資質與修為,純以精神形態進入這片天地,人人所能唯一憑仗的,無非就是最純粹的武道感悟。
以及對武道技巧的長年累月成熟程度。
而他仰仗著自身的年齡優勢,以及對武道的更多感悟時間,可以做到輕易壓制學生。
壓制這些高一新生。
無法在他手心里翻起什么風浪。
往屆他當值守老師之時,也確實是如此,從來沒有一屆高一新生,能在這片天地挑戰他的威嚴。
所有犯渾,膽敢挑戰他威嚴的刺頭學生,無一不被他狠狠鎮壓下去。
其中也不乏所謂的現實中天才學生。
武道感悟時間。
對武技的修煉時間,嫻熟掌握程度。
這些學生,如何能比得上他們這些老師,一次次千錘百煉,長年累月下來的修煉感悟。
周學海,一直堅信著,他就是鎮壓在這些學生頭上的那片天。
在這片天地,沒有任何天才能在他手掌心里翻天。
任憑你再天才,沒有經過時間的積淀,沒有長年累月的對武道感悟,對武技的熟練與掌握,在武道方面,先天處于弱勢。
而且這些值守老師,本身也各個不弱。
都是外界有天資人物。
年少之時,也都是頭戴光環,聰穎天才之輩。
否則何以教育學生,在社會服眾。
然而!
現在發生的一幕幕,卻是他,眼睜睜看著一名名學生被無情斬殺,紀小寧在他面前行兇,他卻無能為力。
那種恥辱感,讓周學海惱羞成怒,憤怒得失去了理智。
場中變化,實在太快了。
其他值守老師,全都目瞪口呆。
先前他們還以為,紀小寧主動站出,是要承認錯誤,愿意束手就擒,因此一臉的輕松神態,并未多想其它,紀小寧再狂,再猛,難道還能反了天,敢當著所有值守老師面動手不成。
只是誰都沒想到,紀小寧不是要束手就擒,而是真的要反天。
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面,再次行兇。
說動手就動手。
絲毫不拖泥帶水。
以至于他們都沒有時間,來得及反應,出手制止。
當他們反應過來之時,那幾名學生已焚燒為灰燼,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
紀小寧這是在公然挑戰所有值守老師的威嚴!
這股歪風不可長,必須狠狠鎮壓下去!
此時的紀小寧,絲毫不給剩余那幾名圍攻他的學生,逃跑時間,再次悍然出手,霸道無匹的追殺上去。
連同伴都一招擋不住,被紀小寧打死了,剩下的幾人,哪還敢逗留,立刻轉身逃走。
他們眸光閃動冰冷,仇恨之芒。
然后彼此對視一眼,接著故意佯裝出驚恐絕望,驚慌失措的表情,四散而逃,裝出眼淚鼻涕齊流的絕望哭喊道:“老師,救救我,紀小寧要殺人啦!”
“我要投訴,我要舉報,我要投訴青云高中為了惡性競爭,故意讓學生惡意行兇,這是赤裸裸的殺人罪名!”
這些人的偽裝,十分成功,將絕望、驚慌、惶恐、害怕、弱者的形象,充分表現出來,勾動了在場許多值守老師與學生的惻隱之心,目露不忍,忿忿之色。
“紀小寧,你還不快停手!”
“好!好!好!好一個紀小寧,我看你真的是太自我膨脹,以為自己真的能夠翻天了!還不停止這一切的胡鬧!”
值守老師,人人勃然大怒,附近離得最近的鶴市值守老師,一下子有五六人最先出手。
最先趕至的,是近在咫尺,含憤出手的周學海。
看到近在咫尺的周學海,已經要出手攔截紀小寧,那五六名值守老師心頭微微一松,只要拖延住紀小寧幾秒鐘,他們就能趕至,成功圍困住紀小寧。
如今近在咫尺距離下,周學海定然能夠拖延住紀小寧。
除非紀小寧敢朝周學海出手。
但紀小寧除非真的喪失理智,一旦對周學海出手,紀小寧就是犯了大忌。
這是在挑戰底線。
徹底背上欺師罵名。
然后成為公敵,引來所有值守老師討伐,在失去外界實力,所有人都是以精神形態進入,處在同一起點,紀小寧還敢一人挑戰萬人不成,除非紀小寧瘋了。
只是,接下來一幕的發展,誰都沒有預料!
紀小寧眸光冰冷,冷漠,看向再次對他出手的周學海。
他接二連三不與對方為敵。
這是一份對值守老師的敬意,紀小寧從未想過要挑戰這些值守老師的威嚴。
并非他怕了這里的所有人。
而只是單單來自于內心最深處的敬意。
紀小寧前世所在世界,最注重尊師重道。
但是,對方卻一次次對他再而三的出手,之前更是為了袒護同是鶴市的學生,提議要把他控制,關押起來,這已經不是正常老師所該有的肚量,紀小寧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面對周學海的再一次阻攔,開始目露一絲不耐煩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