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三章 打上門去
有空間之力在,沐舒妤輕易就聽到了蔣東宇的傳音,她看看蔣東宇閃爍的眼神,再看看那幾個躍躍欲試的灰衣人,憐憫地笑笑,他們和蔣東宇相處時間也應(yīng)該不短了,居然看不出他的意圖,也活該被賣了。說實話,若蔣東宇真能在她說出那話后還能對同伴不舍不棄,那她或者會高看他一眼,也會只廢了他修為留他一命,可眼下看來倒是不必那么麻煩了。
蔣東宇在一聲命令之后,趁幾個灰衣人沖向沐舒妤之即,返身向相反方向飛逃,等那幾個灰衣人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還來不及進(jìn)一步反應(yīng),沐舒妤手中的紫旑光芒吞吐,已經(jīng)在他們的眉心留下一點淡淡血痕,只是滅殺了他們的所有生機(jī)卻并未令他們神魂俱滅,尚留了給他們轉(zhuǎn)世的機(jī)會。
滅掉幾個灰衣人后,蔣東宇已逃的無影無蹤,沐舒妤輕笑一聲:“速度倒是超過了合體期的能力呢,看來求生之念很強(qiáng),可惜……”話未說完她人已消失在空中。
正當(dāng)蔣東宇以為自己已成功逃脫時,沐舒妤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前面不過百米的地方,手中紫旑仙劍紫光盈盈,仿佛就等著他自己撞上去了解了自己。
就在將將要撞到仙上之即,蔣東宇生生將身子一偏,幾乎是擦著劍芒而過,不過總算是躲開了。
“反應(yīng)挺快啊,就是逃命速度慢了些!”沐舒妤涼涼地道,她剛剛只要稍微動動手腕就能重傷蔣東宇,但她偏偏沒有。
蔣東宇面色煞白,明知逃不過他也沒有再逃。只恨恨地盯著沐舒妤,那目光像頭困獅,可惜他的牙卻不夠鋒利。
“妹妹,你怎么會在這,我告訴你哦。那千乾門的分堂已經(jīng)被我?guī)藪咂搅耍切┎环獾亩肌庇窳岘囋捳f到這嘎然而止,因為蔣東宇轉(zhuǎn)頭就兇神惡煞地沖向她。
玉玲瓏非鬧著要一起去千乾門,但地宮和千乾門內(nèi)的灰衣人都不少,沐舒妤擔(dān)心混戰(zhàn)中顧不到她讓她被傷,便哄著她去單挑千乾門一個不太重要的分堂。忘塵宮的眼線查過那邊沒有濮昀劷的人,修為也不高,玉玲瓏帶丹曦門的一隊人過去完全能搞定,為免出什么意外情況,沐舒妤還讓玉長老也暗中跟隨。
哪知挑那分堂太過容易。玉玲瓏覺得不夠過癮就帶了幾個人直奔千乾門而來,哪知卻在半道遇上了沐舒妤和蔣東宇,蔣東宇被沐舒妤逼急了,聽玉玲瓏喊她妹妹就立刻想要抓她用作要脅。
見此情況沐舒妤美目一轉(zhuǎn),用空間之力悄悄阻止了一下想要出手的玉長老,她料定蔣東宇為了活命不敢殺害玉玲瓏,借此機(jī)會給這位跳脫魯莽的姐姐一點挫敗教訓(xùn)也好。
玉玲瓏不過金丹后期修為,如何能敵得過蔣東宇。一個照面就被擒了,不過她雖然有些驚慌卻極硬氣,并未出聲讓沐舒妤救助。甚至還在蔣東宇以她威脅沐舒妤放過他的時候,還讓沐舒妤不要管她。
玉長老也急從暗處現(xiàn)身,滿是心疼地看著玉玲瓏,卻也沒出聲讓沐舒妤放人,他想此人既然被沐舒妤緊追不舍,必是有什么重要理由的。所以他開不了口。
看到爺爺和沐舒妤都看著自己,似乎極難決斷。玉玲瓏一狠心自己撞向蔣東宇的劍,她這舉動不僅嚇到了玉長老。就連蔣東宇都被她嚇了一跳,可這一撞不僅沒傷到玉玲瓏自己,反倒是把蔣東宇的劍給撞開了,在眾人都沒看清怎么回事時,沐舒妤已經(jīng)制住蔣東宇將玉玲瓏推到了一邊。
“你……”蔣東宇驚懼地看著沐舒妤,就在玉玲瓏撞向他劍的時候,他一時間不及反應(yīng),那一瞬間他卻感應(yīng)到玉玲瓏身上被覆了一層莫名的能量,他根本無法傷她。他不信這能量是玉玲瓏的,所以只能是沐舒妤搞的鬼,這個認(rèn)識讓他明白了沐舒妤的實際能力還要遠(yuǎn)比他看到的可怕。
“還想傷我姐姐,你可以去死了!”沐舒妤話音一落蔣東宇就倒了下去,她早在玉玲瓏身上布了一層仙府之力,為的就是防止他真的傷到她,不過好像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力量,她哪能讓他說出來。
“爺爺對不起!”玉玲瓏微低著頭向玉長老道歉。她剛剛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而生死之間往往能參透很多東西,何況她本來就是修真之人資質(zhì)又不差。
“妹妹……”和玉長老道完歉玉玲瓏又轉(zhuǎn)向沐舒妤。
沐舒妤笑著打斷她:“好了姐姐,你不是要去千乾門嗎,我們這就走吧!”
“這,我去不會給你們帶來什么麻煩吧?就像剛才那樣……”玉玲瓏眼睛剛一亮,就想起了剛剛的事,馬上黯淡下去。她父母為人所害去的早,玉長老就只剩下了這么一個孫女,怕她也會如兒子兒媳一般為人所害,所以才過度保護(hù),甚至不敢讓太多人知道她就是他孫女,她的歷練也總由玉長老親自護(hù)航,提前鏟除掉會對她構(gòu)成威脅的各種因素。
所以玉玲瓏除了五鬼給她下毒那次幾乎沒吃過什么虧,而那次連毒性都還未發(fā)作就被玉長老救了,她根本就沒感受到危險,后來五鬼老大再次想給她下毒,更是還未成功就被沐舒妤救了。這次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蔣東宇合體期的修為讓她懼怕,玉長老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讓她明白了自己的一帆風(fēng)順后面藏了爺爺?shù)亩嗌傩牧Α?
欣慰孫女突然間懂事了,玉長老由此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陷入深思。
千乾門那邊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沐舒妤意有所指地對玉玲瓏道:“我們?nèi)タ纯矗杏駹敔敽臀以冢憬惴判模 ?
聽了沐舒妤的話,玉玲瓏的俏臉有些發(fā)紅,不過馬上又堅定起來,現(xiàn)在她是需要保護(hù)沒錯,但她今后一定好好努力不再漫不經(jīng)心,一定要強(qiáng)大起來讓他們放心。
到了千乾門后,那隨處可見的尸體或重傷之人,滿目驚心的血紅,鼻尖全是縈繞不去的血腥味,還是讓玉玲瓏臉色發(fā)白,她不是沒殺過人,玉長老雖然對她保護(hù)過度,但也不會真把她養(yǎng)成絲毫不知險惡的深閨小姐,所以在以前歷練的時候不管是妖獸還是心懷不軌的人她都?xì)⑦^。
只是一兩具尸體和遍地尸體的震撼力是沒有可比性的,以前她經(jīng)歷的都是玉長老過濾過,確定不會對她造成多大危險的才讓她自己面對,她哪能看到此種景象……
沐舒妤看到玉玲瓏發(fā)白的臉色,暗嘆一口氣,仿佛看到了剛到這個世界不久的自己,只能說玉爺爺?shù)目紤]確實有些不周,玉玲瓏既然已經(jīng)修練,就已經(jīng)踏上了一條殘酷的道路,一味的保護(hù)只會讓她難以成長。家中嬌養(yǎng)的狗哪爭得過自小血腥拼殺的狼--沐舒妤雖然覺得這比喻或者有些不當(dāng),但卻是再貼切不過。
再想想自己,若當(dāng)初沒有逃出月靈皇宮,或者她現(xiàn)在還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就算有花兒她也不會有多大成就。到修真者大[陸]后若是沒發(fā)生那么多事,她乖乖在師傅的保護(hù)下呆在忘塵宮,她或許現(xiàn)在也不過金丹期修為,且還會被譽(yù)為‘天才’……
正想著,就已經(jīng)快到溫老和顧旭林對峙的地方了,沐舒妤不得不收起那些感慨,看向閻訪笙和千乾門僅余的還能站立的幾名長老和一些為數(shù)不多的弟子,再看隱隱與溫老對峙的顧旭林,?...
猜到他大概就是千乾門除濮昀劷外的依仗,那個渡劫期的老祖。
溫老看到沐舒妤便笑了笑:“你來了!”現(xiàn)在不好暴露他和沐舒妤其實很熟的事。
閻訪笙看到沐舒妤便是瞪起了眼睛:“是你!”他可是看過沐舒妤的影像,也知道她對他們六大宗門所做的不少‘豐功偉績’,而且她還是主上要擒的人,既然如此,羿裴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吧,想到這他怨毒地瞇起了眼。
顧旭林也看向沐舒妤,他并沒有過多插手千乾門的事,也不知道沐舒妤,不過這并不能防礙他看出這女子不好惹,他甚至覺得她實力還在他之上……可是,這怎么可能,他飛升在即,就是溫老與他也只在伯仲之間,一個看起年明顯年紀(jì)不大的女子怎會有比他還強(qiáng)的實力。
“這位莫非就是大手筆請動賞金獵人組織與我千乾門為難之人?”顧旭林這話是問溫老的,不過他目光卻看著沐舒妤,想從她神色間看出點什么。
溫老沒有開口,倒是沐舒妤輕輕揚眉:“哦,你這么認(rèn)為,那是就是吧!”
這什么回答?顧旭林只覺得胸口一股氣上不去又下不來,憋悶的很,于是咬牙問:“不知千乾門哪里得罪了閣下?”
沐舒妤仿佛很驚訝地咦了一聲:“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來問的嗎?不知小女子哪里得罪的千乾門,對我追殺不休也就罷了,還想滅了我的宗門?”
沐舒妤這話加了靈力,所以整個千乾門都聽的很清楚,那些重傷未死或被制住的普通弟子聽了這話后,明白了這是人家上門尋仇了。雖然這種追殺別人,滅一些小宗門的事往常在他們看來還挺引以為榮的,覺得自家宗門各種高大上,但如今反被人家滅了,一口怨氣正無處可發(fā),就不自禁地責(zé)怪起宗門高層來,好端端怎么要去惹來個煞星害他們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