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淡定”凌風還真怕阮玉清會沉不住氣“反正我們又沒什麼損失,而且,不得不說,他還幫了我們大忙”
“那又如何!”阮玉清還真有點大受打擊的樣子“今夜才發現他,想必也是他故意的,被小看到如此程度,你還要我忍氣吞聲?”
“彆氣彆氣,追風不是也沒發現那人嗎?”凌風安慰著阮玉清“而且,今夜說不定真是你自己發現那位高手的”
“何出此言?”
“你想啊”凌風就差沒有扳著手指數了“就算那人的隱匿手法再高明,玉清你的實力擺在那兒,如果靠近,你也一定會發現。白天的時候,追風也不是吃素的,他也不敢太靠近,讓追風發現他,也因此你也沒有發現。可是晚上的時候,他離你近了些,才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我猜他現在估計還後悔離你太近了呢,不如...”
凌風凝思想了想“你回去後,給甘奇遊一封問罪信,看他怎麼說?”
阮玉清將凌風的建議反覆思量過後,點頭道:“也好,我倒要看甘將軍會給我什麼解釋!”
凌風聽出阮玉清話語中的火氣還是一絲不減,可並沒有再規勸。阮玉清說那樣的高手都是有傲氣的,其實她的傲氣也不小吧,所以纔不能忍受被那樣一個實力不如她的人跟蹤,不能忍受其實被甘奇遊擺了一道的事實。
回到住處,阮玉清便開始寫信,凌風看著她先是將自己搜尋的結果寫出;然後將偷聽到的結果寫出,不過只說是甘奇遊的家人,並沒有提到離月的名字;最後纔是阮玉清憤憤不平的指責,直接明著說了,既然有那樣的高手辦事,那麼她也就是可有可無的了,並表明結束合作的意願,不過阮玉清還提了一個要求,要和甘奇遊手下的那位高手一決勝負。
把信摺好交給離月,阮玉清直接將人攆出房門,離月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也看出來阮玉清在發脾氣,於是一刻都不敢留,直奔甘府而去。可凌風看著在鬧情緒的阮玉清,莫名覺得很可愛,甚至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玉清終究是女孩子啊!”
於是屋內的桌子壞了,牀榻了,外加牆上多了無數裂痕...凌風淌著冷汗笑了“我今天神經錯亂,要是說了什麼,你也要當沒聽見,知道嗎?”
“我已經聽到了!”阮玉清咬牙切齒地回道。凌風又爲自己說了很多開脫的話,可結果是凌風越說,阮玉清越氣,之後氣沖沖地去換房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阮玉清是去找人打架的。至於罪魁禍首凌風則是樂得合不攏嘴,終於還回來了,大快人心啊!
換了房間,阮玉清開始調整內息,一天都沒睡覺的凌風,也撐不住很快陷入沉睡,連著阮玉清也揉了揉額角,又洗了一把冷水,才感覺清醒一點。
而離月速度也是快,短短的時間裡,就將甘奇遊的回信拿了回來。阮玉清拿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大部分都是安撫的話,還保證那人絕對沒有跟蹤過阮玉清,今夜只是跟著進入王府的那名小廝而去,完全是和阮玉清誤打誤撞,
至於阮玉清提出的決鬥,也被甘奇遊以那人不是阮玉清的對手爲由拒絕了,可也怕阮玉清發火,說道,等塵埃落定了,自會安排兩人之間互相切磋...
不過那一堆廢話,阮玉清看過之後都無視了,只留意了甘奇遊對那人的稱呼‘何兄’。嘴角一勾,阮玉清直接將信給毀了,然後對離月說了四個字“毫無誠意!”
離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花,阮玉清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內。不做停留,阮玉清直接奔到了甘奇遊的臥房,和甘奇遊密談了一個時辰,又去見過了甘奇遊口中的‘何兄’,纔算比較滿意地帶著欲言又止的離月回自己的住所。
可在阮玉清離開後,差不多被阮玉清針鋒相對的‘何兄’,對甘奇遊輕蔑一笑,說道:“甘兄,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小孩心性的人物!?”
甘奇遊飽含深意地回道:“何兄,他可是打到北蠻皇都城下,讓北蠻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有此傲氣,實屬正常”
“難不成他是江清,我雖在江湖也聽過他的名聲,他不是兩年前被暗殺了嗎?”
“此等人物,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死的”甘奇遊眸光精深地笑著。
‘何兄’回以同樣一笑“我現在算是明白甘兄爲何讓我和他保持很遠的距離了,可還是在今晚失誤了”
面對‘何兄’後面的嘆息,甘奇遊道:“無礙,他雖不滿,可也還需要我,不會態度堅決,和我撕破臉”
“甘兄,若是我想要調教調教這個後輩...”
“何兄隨意”
兩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此時的他們不知,後面他們兩人都將栽在這個需要調教的後輩手中。
心中雖然還是不太舒服,可也正如甘奇遊所說,阮玉清不會和甘奇遊撕破臉,而凌風又睡著了,阮玉清便拿離月出氣。雖已經手下留情了,可離月還是被她欺負地只剩下半條命。
而在凌風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不是看閉目調息的阮玉清,而是關注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的離月,責備道:“玉清,就算你再怎麼生甘奇遊的氣,也不能拿一個小孩子出氣吧”
“叫一個比自己大的人小孩子,也只有你叫得出來”阮玉清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得不好“不過,既然醒了,就要開始辦正事了”
“誒,一大早的”凌風很不願意地嘟囔。
“一大早!”阮玉清氣結“大哥,你看一下窗外,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我睡了這麼久了?”凌風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可是我們跑得那麼勤,甘奇遊就不會懷疑嗎?”
“管他呢”阮玉清絲毫不在意地說道:“反正也是他叫我去盯著翰臨他們的,而且,昨夜我找他算了一下賬,甘奇遊已經將監視翰臨他們的任務完全交給了我,我更得跑得勤一點了”
可都已經快到中午了,你還待在這兒?!凌風是真想將這句話說出來,可是想到阮玉清昨天才受了刺激,就決定不再刺激她了,說道:“好吧,我們出發”
阮玉清風風火火地出門,離月苦逼地緊跟其後,可是一點都不敢惹阮玉清了,並且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也差不多摸到了一些阮玉清的性情,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阮玉清也如離月的願,不找他麻煩。到了莊園外,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便很熟練地進入院牆內。凌風回頭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人跟著,便說道:“甘奇遊也真放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好吧,主要就是他還控制不了我,而且也沒實質的把柄落在我身上,才放我如此任意...”
阮玉清解釋著,凌風感覺有些不對,開口打斷道:“也就是說他以後都不會讓你握到他的把柄,那我們...”
“風,你是不是忘了,接近甘將軍,是查他是否有異心,既然知道他有謀逆的心,便足矣...我真正想要的是慕容言明的把柄,一個能讓慕容言明萬劫不復的把柄”
阮玉清言語中的狠意,讓凌風都感覺到了寒意,可甘奇遊不會輕易將阮玉清想要的東西給她,那麼就勢必要對...
凌風想到這裡,就聽到了阮玉清叫玦情的聲音“玦情,聽到了支一聲,但是不要發出聲音,我知道翰臨、玉軒哥他們都在你屋裡,不要讓他們察覺到我來了”
“他們等了你一早上了”玦情輕而淡的聲音傳來“而且你讓阮玉軒查的事,他並沒有告訴我...”
“離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啊?”
“玦情,今天是有另外一件事,風,還是你來說”阮玉清說著,轉而叫了凌風。
“知道!”凌風有些彆扭地開口“玦情,你能幫我對追風說,幫我辦一件事嗎?”
“什麼事?”玦情問道,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轉達,教主可能不信,不然你親自對教主說”
“我就是不想親口說!”凌風有些急迫地開口,真怕玦情直接就叫人“玦情,你聽著,我和玉清昨晚在外面發現了一個高手,他姓何,和甘奇遊熟識,我想讓追風幫我查一查,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姓何的高手?”玦情好像要想起什麼的樣子,可是又抓不住關鍵,便也不深想,對凌風應道:“我會告訴教主的”
“玦情,一定要記得說清楚這是風的請求!”阮玉清笑著補充。於是凌風瞬間抓狂“阮玉清!你給我閉嘴!”
“好,我會提”玦情也一板一眼地回道。凌風頓時哭喪著一張臉“你們都欺負我!”
阮玉清趁此笑道:“沒有啊!”
“沒有才怪!”
......
兩人又開始爭論,玦情抹了一把額角滑下的黑線,出聲制止“玉清,除了查人,還有什麼?”
“還有...”阮玉清本沒有猶豫地開口,但是纔開了個頭,又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沒什麼了,我過兩天再來,可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提醒狄剎雲,不要查到了還藏著掖著...要是敢說什麼都查不到,風說了,以後都不見他”
“誒,我...”凌風想說些什麼,可是被阮玉清打斷了“我和風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玦情笑著告別,屋內等得心焦的另外四人都察覺到了異樣。等反應過來,狄剎雲率先向門外衝去,可玦情輕輕地一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玉清和風都已經走了”
“走了!”阮玉軒第一個嚎了起來“玉清來了你怎麼不說,而且她要的,都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