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一個男人走進(jìn)來,雖然有些蒼老,但身材魁梧,看來這位應(yīng)該就是不負(fù)的父親了。
尹川本來一臉嚴(yán)肅,但是看到有外人在,面色倒是緩和了些。
“尹川,不負(fù)回來了!”
“看到了?!?
“你帶了朋友?”
“對,她們是鹿溪和北月初?!?
“伯父,您好!”
“爹,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你只是因為有事才回來的?”
不負(fù)隱約感到父親有一股怒氣。
“爹,這關(guān)乎幾大勢力的命運(yùn),所以我們先談這件事好嗎?”
“你說吧。”
“現(xiàn)在泠西洲的勢力越來越大,連玉冷郡也依附于它,由于我們勢單力薄,所以我想讓羽寒澗和樓央閣聯(lián)合起來共同對抗泠西洲?!?
“不可能!雖說我們與泠西洲勢不兩立,但是羽寒澗也不會與樓央閣成為盟友!”
“樓央閣并沒有針對過任何勢力,為什么您偏見這么大?”
“你們年輕一輩可能不了解,樓央閣閣主可是會下蠱,那可是陰邪之術(shù)!”
“尹伯父,所謂正邪之術(shù)的定義從來不是它本身,而是取決于使用它的人!”
“對我們來說,不可能和下蠱之人成為朋友!”
“尹伯父,雖說蘇景閣主會下蠱,可是他并沒有毒害過無辜之人啊!”
“請問這位姑娘為何處處維護(hù)樓央閣?莫非……”
“我們就是樓央閣的人,怎樣?”北月初實在忍受不了了。
“不負(fù),你的朋友來自樓央閣?”
“是!”
“你怎么能和樓央閣走這么近?他們閣主和南宮零都是一樣的卑劣!”
“爹,你怎么能這么說!”
“不允許你這么說我們閣主!”雖說北月初和蘇景閣主并沒有什么過多接觸,但是樓央閣在她無處可去時收留了她,對她來說,樓央閣就是她的家,蘇景閣主就是她的家人,她不允許家人受到侮辱。
“尹伯父,我不明白不負(fù)和我們交朋友有什么不對,既然尹伯父無心與我們合作,我們也不會強(qiáng)求,但是請不要針對我們閣主,你不了解我們閣主,又怎能拿他和別人比較?不過我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蘇景閣主是你們永遠(yuǎn)都望塵莫及的存在!卑劣這個詞永遠(yuǎn)不會用在他身上!我尊你一聲伯父,是我現(xiàn)在能給你的最大尊重!如果你再對我們閣主有污蔑之詞,我會以我的方式來解決樓央閣和羽寒澗之間的矛盾!告辭!”
“北月,我們走!”鹿溪拉著北月離開了。
“鹿溪!”不負(fù)追了上去。
“尹不負(fù),你要是執(zhí)意如此,就不要再回來!”
“爹,就像鹿溪所說的,如果你沒接觸過樓央閣,就不要隨意評論!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這件事!”
“站?。∥医^不相信她們的蘇景閣主是什么好人!”
“爹,你錯了!我從沒見過像蘇景閣主這樣正直且強(qiáng)大的人,還有,我希望你向蘇景閣主——道歉!”
尹川看著不負(fù)離開,將茶杯打翻在地。
“尹川,你這是干什么?”溫雪看不下去他們父子倆的行為。
“這個豎子真是氣死我了!我怎么會有他那樣的兒子!”
“尹川,你說話確實過分了,我看這姑娘就挺不錯的,她們閣主應(yīng)該也是個明是非的人,而且我覺得他們的建議可行?!?
“你懂什么?”
“尹川,或許這就是你姐姐對你失望的原因。”
溫雪也離開了,而溫雪的那句話卻一直在尹川耳邊回響。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尹川一個人,真的是他錯了嗎?
“姐,不負(fù)的性格真的和你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