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一邊玩去!”沈依依叉著腰,眼睛在馬車上所有人身上環顧著,她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醋意濃濃,要讓王新格和侗族女為什么山神而啪啪啪,那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存在嘛!
隨著沈依依的怒氣沖天,馬車上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就連笑瞇瞇的王新格,也是收斂住了笑容。他發現,開始那個嘰里呱啦膜拜山神的黑面男的神色猛然間變得很不友好。
不友好的,豈止是黑面男,包括聽得懂漢語的侗族女,也是沉著臉,怨氣十足的望著沈依依。而那駕車的馬車主,竟然也是面上顯露出對沈依依的不爽快。
“咳咳……大家別當真,我吧……就是年輕,玩玩的……”王新格趕緊說話了,他算是看懂了自己的玩心鬧出了別扭來,馬上把脖子上的光圈取下,丟還給早已經是漲紅著臉的侗族女,歉意十足的雙手合十,給侗族女頷首。然后,又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給了馬車主。
“車主大哥,別傷了和氣,成不?”王新格用腳尖勾勒一下沈依依的腳踝,示意美女別再那么怨氣沖天的站著了。
“王兄弟,你師妹口出不遜,會遭到天譴的啊!唉……”馬車主把百元大鈔放好,搖著頭,說道:“山神是有靈知的,開始你師妹的話,都會被山神聽到。而你,戲耍了侗族女,她會窮盡一生來滅掉你的。你們啊……麻煩來啦!”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對不起,我給山神道歉!”王新格入鄉隨俗,馬上朝著遠處的綿延山脈膜拜了一下,繼而起身把還不愿意坐下的沈依依給拉回到座位上。
馬車繼續前行,可是那個被王新格退換了光圈的侗族女,卻是不再發話,整個人咬著牙,一直惡狠狠的盯著王新格看。而那黑面男,卻是用同樣怨毒的眼神在看著沈依依。
“看看……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姑娘把你們都給踹下去!”沈依依急了,十幾分鐘被人這樣惡狠狠的盯著看,她覺得渾身都不舒坦。
“少說幾句!”王新格沉聲道,他不想在沒有達到南洋鎮的時候,就鬧出大事來。目前的情況下,他來南洋鎮,只為解開玉佩之謎,順帶引出面具男,在飯館里收拾了高大娘等人,已經得罪了神秘組織,要是現在再得罪異域的民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后,再也沒有人多話,車主鞭策著馬匹往前趕,昏昏欲睡之間,沈依依聽到了車主大喊一聲:“南洋鎮,到了!”
沈依依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第一眼,是蔚藍的天空,一座寬約五米的橋梁架立在一條奔騰著的小河之上,河水清澈得幾乎可以看到河里游魚。
橋梁對面,是一片群山,山腰間坐落著大大小小的閣樓,有懸吊在半空中的木制吊樓,也有青磚綠瓦建造的矮層建筑,此時已經午后,可是所有的遠景都隱約在一片濃霧之中。
王新格下了馬車,一臉癡迷。四周蒼翠的巨型植物,稀稀落落的鄉民穿著各異的服飾,在不寬敞的街道上穿行,不時揚起歡聲笑語。
“這就是南洋鎮?”王新格抬起頭,幾只蒼鷹在半空翱翔,發出嘎吱的叫聲。
車主走到王新格身邊,笑道:“王兄弟,過去這道橋梁,就是南洋鎮街區,南洋鎮除開人事,風景的確是美不勝收。”
沈依依也應和道:“至少現在看來,南洋鎮完全沒有那么的詭異和恐怖,走在大街上的姑娘們都是開開心心,小伙子們也是高高興興,如果不是聽說這里的恐怖離奇,我打死也不相信,這邊桃源之地,會是看不到的陰深。”
侗族女回到南洋鎮地域,也不再緊盯著王新格看,而是背著小背簍低著頭跑向了橋梁那邊。
“差不多了,我也得給兩位告辭了。”車主收下車費之后,和黑面男驅趕著馬車穿入了街區。
“師兄,我們現在去哪里?”沈依依說道:“看這邊的天色,蔚藍一片,應該夜晚來臨的時候,也黑得會很早。”
“隨便走走吧,師妹啊,我們現在來到了南洋鎮,很多事,得悠著點,知道嗎?”王新格一下子把兩個牛仔包都甩在肩頭,踏在橋梁之上,往下看去的時候,那清澈的河水倒映著他斜長的身影。
“我也想悠著點啊,是你這個家伙開始在馬車上挑逗別族的女子,人家……看不慣嘛!”沈依依覺得很委屈,這個叫自己悠著點的小男人,卻根本沒有悠著點的作為。
“好好……從現在開始,早前的事情都不提及啦。我們必須得入鄉隨俗,才能不失去人心。走啦,別嘟嘴了!”王新格把目光投向了遠處。
南洋鎮城區,遠遠沒有南江市的繁榮昌盛。在出租車上,據司機大哥提及,這邊的總人口也就在七八千人。現在的情況也大概附和了這個說法,整個街區人流稀少,對于兩個漢人背著牛仔包而過,大多數居民都很是好奇。
古色古香的的建筑,隱沒在大山之中,許多的坡道導致這里根本看不到機動車,大多數都是馬車當道。
王新格看著街道上的招牌,多半都是兩種或者三種文字組成,不過除開幾家店鋪用的全部是蝌蚪文之外,都會使用漢文。
兩人一路漫無目的的走動,在一家飯店前停下,都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王新格的肚子咕咕叫起來,而沈依依更加是指著‘苗人秀兒飯館’的大號招牌,吞咽著唾液,說道:“師兄,這一路走來,好像還沒有真正吃過一頓米飯的,如今一看到飯館兩字,實在是餓得難受。”
“那就進去嘗嘗苗家飯菜到底是何口味?”王新格率先走進去,不寬闊的店堂,簡單的座椅擺設,放在南江市,這就是一家蒼蠅館子。
唯獨現眼的是,這家秀兒飯館,兩個女招待都是苗族打扮,穿著藍色的服飾,臉上蒙著黑紗,走起路來,因為身上的飾品過多,而磕碰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位,吃點什么?”一個苗族女走過來,露在黑紗外的雙眼充滿了友好之色,一口漢語甚是流利。
“干飯!嘿嘿……”王新格笑道:“再弄幾道家常菜。”
“請問是苗族口味還是漢族口味?”苗族女問道。
沈依依搶口道:“肯定是苗族風味了,來到這里,還吃漢族味,那不是不解風情嗎?”
苗族女友好一笑,忙著退下。
“師兄,南洋鎮好像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恐怖吧?我們倆街上走一圈,不也沒有人上來為難我們嗎?就是在這苗族飯館,人家女侍者也是客客氣氣,滿臉含笑的。”沈依依顯得特別興奮。
“這里畢竟是炎黃國治下,永遠不可能出現那種,一見到外地人就瘋搶的事情,只能說這里比起其他地方,因為環境因素,導致許多與眾不同的地方,久而久之被傳得離奇而已。”王新格和沈依依說話的同時,把目光投向飯館里另一桌吃客,三男一女,只顧著吃飯,卻一句話也不多說。
“師妹,你注意到那邊四個人沒有?”王新格輕聲問道。
“我一進飯店就注意到他們,四個漢人,除開吃相不雅觀,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沈依依湊近王新格,把聲音壓低。
“錯了,如果我估計不錯,這四個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王新格輕語道:“首先,你看看那三個男人,看著女人時候的眼神,都是恭恭敬敬的躲避不及。
再有,那個女人雖說從我這里角度看上去是背著我們,但是憑借我閱人無數的潑辣眼光,我只要看她后背就知道她是個大美女,另外你注意一下女人的裙擺,上面的灰塵很重,說明是她趕過了一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