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鏡中的人臉色發青,這股青并不是我們俗話當中的臉色不好,而是真真正正的‘死人顏色’,這種東西當年我在學校的解剖房里面經常看見,而且還有種屯放了很久的感覺。
再看眼睛,我的心頭又是一緊,只見右眼竟然在幽暗的環境中閃爍著一股幽藍的的光,伴隨著我眨眼的動作一閃一閃的,就像陵墓周圍的鬼火樣刺眼,雙唇血紅,猶如滴血一般,再配上一身的傷口以及被撕扯壞了的衣服,還真有點后現代非主流的感覺。
別的我都沒在意,主要是眼睛的顏色實在讓我接受不了,快走兩步來到玻璃前,扯住眼皮猛看,但只是顏色有點改變,其他我還真就沒看出什么。
老林頭看我反應正常也就沒有怎么擔心的靠了過來,他用眼角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位仁兄高問我:“你干的??”
“恩。”我沒有絲毫隱晦的點了點頭,“我估計這人肯定亞健康,身子骨一點都不結實,我就輕輕一碰,你看他就骨折了。”
“沒用勁?”老林頭重復了一句我的話。
“是呀。”
老爺子見我一臉沒心沒肺就嘆了口氣,從一邊地上堆得破木料中掏出了一根足有鴨蛋粗細的鋼管遞給了我,并且示意我掰掰看。
我雖然沒有理解,但鑒于對老頭子的尊重,還是很配合的把鋼管拿在手中,看了看沒什么特別的,跟一般的自來水管道一樣,于是就輕輕的向兩頭一壓。
奇跡竟然發生了,鋼管被我這一壓竟然“咔吧”一聲裂成了兩截,當時我的手就抖了一下,鋼管順著手指縫就掉到了地上。
老林頭見我嚇得發了傻,就干笑了一聲:“知道剛才我為什么害怕了吧?。”
“大爺,我這是怎么了?”當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悠然而生,難道說我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不對剛剛那個男人好像也提到了‘鬼眼’這個稱呼。
“大爺,我現在這樣是不是跟鬼眼有關?”想到這里我即刻提問。
“恩,有可能。”老爺子也是一臉不解,“但是照理來說你身體已通龍氣,自然而然就不會出現陰氣沖身的現象,怎么還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啊?”
“那怎么辦呀,我也不能一定這副尊榮呀。”
老林頭想了想說道:“你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一下,我在看看怎么辦。”
于是我就把剛才搏斗的經過很簡單的講述一遍,聽的老爺子頻頻點頭,“知道了,你之前那次沖開了身體里面引起的通道,一旦你氣血上涌的時候,身體里面的內勁就會再次重開穴道,直接打開鬼眼,但是由于你身體里面經絡都已經打開,內勁按照正門正派的方式在體內運轉,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很清楚的保持理智。”
“您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之前的——,那我現在——”老林頭的一席話聽得我脖子跟直冒涼風。
老爺子笑了笑,便走過來在我身上幾處大的中醫穴道上狠狠地戳了幾戳,頓時全身上下就好像泄了氣一般,身體即可開始癱軟,疼痛隨即開始明顯起來,疼得我一呲牙。
看見我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老林頭便對我說:“很正常,泄了氣自然感覺就回來了,過會就沒事了。”說到這里還停頓了一下然后又說:“說不定,這種異能以后還會幫到你。”
兩個人在一邊忙活了半天,完全把地上的那個哥們忘到了腦后,就在老林頭點住我身上的幾處穴道后,這小子邊一個挺身,站起來就想跑,可是他沒想到將畢竟是老的辣,他那點小心思怎么能跟老林頭這只老狐貍比,見他躍起老爺子用腳尖輕輕的將地面上的半截鋼管挑起,然后就做了一個好像踢足球一樣的動作,先把半截鋼管往空中一帶緊接著再一個掃射,那東西就好像子彈一樣,帶著風聲就直奔那名男子的小腿肚子。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只鋼管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小腿腫,馬上鮮紅的血跡就淌的遍陰濕了他的褲腿,那哥們就只能抱著腿一個勁的喊著:“我的腿——,我的腿——”,就在他動作的時候,從褲兜里面掉落了三個亮晶晶的東西,這小東西很快就吸引了我的視線。
我走到那人身邊把東西彎腰撿起,沒想到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引起了一件無法想象的意外。
本來已經躺地不起的哥們竟然一躍而起,一把拽出插在腿上的半截鋼管,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把我往他身上一帶,用鋼管地在我的脖子上,喊了句:“別動。”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根本就動不了了,剛才的急速爆發已經讓我全身發抖了,只要一個輕輕的外力我肯定躺下,目前也只能是任其擺布。
這個舉動倒是讓老林頭始料未及,很顯然他也小看了這個人的意志力,說實話如果只是老頭子一個人,這男的肯定跑不了,但是礙于我的因素,老林頭也只能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兩個人一個向后退一個向前進,很快就走到了這個茶樓后身與馬路連接的部分。
這男子臉上馬上就涌起了一個勝利的微笑,把我向前用力一推,接著轉身就跑。
老林頭怕我受傷,先是沖過來拉了我一把,以防我突然摔倒,然后就就起身想追,沒想到老頭子腿還沒抬起來,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響。緊接著就是幾聲“不許動,舉起手來。”,然后一陣扭打聲過后,一個身穿制服的男子從拐角處轉身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們偉大的陳永泰陳隊長。
漫長的一夜過后,我在飛馳的警車里面終于長長地出了口氣,看來這些事情終于可以暫時的畫上一個句號了,而前方的陳警官卻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示意開車的民警先把我送回醫院再說。
回到醫院后,我稍微有點擔心,但是這點擔心很快就被打消了,只見醫院中一切工作人員全部正常,就連走廊上也是干干凈凈,唯一的不同就是那2位跟我搏斗過的哥們,全都被警方控制在了醫院的病房里面,可環便四周哪里還有我搏斗過的痕跡,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