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氣,殘陽如血,當時出去時是朝陽燦爛,和現在的景色差不多,但是當心中只想著美好,只想著就此以陶瓷換些糧食作物種子回來種種,出虎牙關時還想著要低調,沒想到一路上卻是打殺不斷,根本就不給梁沖選擇的余地。看著身邊這些跟隨自己一起出虎牙關的人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慶幸感,就在那天晚上他還以為自己炎黃族回不去了呢,即使自己回去了,也將有許多人將會死在路,當時心中還暗暗的發誓,若是真的在路上遇到了攔截,因此而死傷慘重的話,回去之後有朝一日一定要掃平那些個什麼離天夸風。現在好了,人沒有死一個,雖然有二十多個帶傷了,不過卻不是什麼大問題,回到族內修養一陣子就好。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梁沖最怕就是回到虎牙關時,關中的人看著自己孤零零的一個回來,或都帶著一個傷員逃回,那何種場景,梁沖想想都怕,這時他突然想起當年項羽為什麼要自殺也肯過江東了。
遙遙的已經能看了那兩座夾道而生的山了。那山腳下就是炎黃族的虎牙關,炎黃族眾人的心情也隨著越來越近的虎牙關而高興起來,腳步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加快了。
太陽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深山之中,但是天色還是亮敞著的,雖然鳥兒已經開始向自己的家中飛了。炎黃族眾人的心也已經回到了家中,刀槍搏殺所帶的興奮已經消彌無形。或許他們正想著回去之後將要對自己的女人……。或都想著這回自己在這一路上立過多少功,回去之後族長將會怎麼獎勵自己下次聯姻之時讓自己首先挑選吧!
虎牙關已經在望了。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炎黃族眾人興奮來到關前不遠處,這座虎牙關已經差不多達到了梁沖離開之時按排的高度。
離虎牙關越來越近,大家能感受到這座關卡的雄偉,出來時還只是做了一半,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時隔這麼久,關卡又增高了一倍,怎麼能不叫這些從沒有見過如此雄偉建筑的原始人震憾呢!
突然,梁沖感覺到不對,因為到了這個時候關內竟然沒有一個人來迎接,如果說他們沒有看到那是不可能的。梁沖出來之前已經交待過了。無論何時都要派人在關卡前守著。這一條在梁沖在時已經在實行了,沒道理在卻靜悄悄,難道都卻吃飯去了嗎。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啊!……”突然從關內傳來一聲高亢的慘叫聲。梁沖眉頭一緊。心中兀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又是幾聲接邊不斷的慘叫聲。
這下所有人都聽到,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任誰都能夠聽的出這并不是什麼因做事受傷而發出的慘叫,這是人被打之後發出的慘叫,但是炎黃族并沒有這麼項刑法,而梁沖也不相信麥香做出這種事來,那麼手上手著二十半戰斗人員的麥香卻沒有制止這種事的發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族內有了變故,而且是大的變故。
女強人也聽到了,當即提著著方天畫戟騎著牛就要去沖關,卻被梁沖喝了回來。當即梁沖便快速的吩咐,那十八個受傷的人與及初萌苦花咬康
帶著牛車連躲到樹林里去。而梁沖則和女強人帶著二十九個人準備潛進里面去。
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對於別人來說這個時候在這里進山有可能掉入到了什麼深山溝子里去了都不知道,但是對於炎黃族來說卻是小事。因為這里是他們的地盤。雖然虎牙關是梁沖心目中的劍閣,但是那也將是多年以後的事,現在的虎牙關除了正面一座看上去比較雄偉的關卡可以阻擋大批部隊之外,其他的方可以說是破綻重重,由於是在他的主人炎黃族的眼里,在此擔任安保工作那麼長一段時間的炎黃族人來說,有許多地方都能神不知道鬼不覺的潛入了里面去。不過若是外人發現了那向處入口,想要從那里潛進來的話,卻會死的極其的凄慘。
夜鶯在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叫著,蟲兒們已經睡醒了,開始在草叢中快樂的歌唱,他們卻不知道即將有一聲生死搏殺上演。
梁沖沒有讓女強人走在前面,而是自己親自帶隊,現在不是什麼沖鋒陷陣的時候,他怕女強人進去之後便開始狂野的大殺四方,因為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所以他自己新自帶隊。
加梁沖自己總共三十人,在林中穿行,一行人排成一條線,就是山林中夜晚降臨時出來筧食的蛇,在林木間扭曲著前進,在寂靜黑暗的森林中走出一路的悉悉索索。梁沖走在最前面,女強人跟在第二位,接下來是也敢、達蒙、粟科……,來到了條布滿荊棘山縫前,從這里通過之後便是炎黃族的右側面了,沒人比炎黃族的人更了解他們自己領地的地形和防御上的破綻之處。他們并沒有從這里走過,一切都還是很原生態,但是他們在又前巡視部族周圍的時候,曾指細的察看過這里,在他們的心中這里是幾個能偷偷潛入進炎黃部族中最隱密的一個,且進來之後所處的攻擊角度也是炎黃族人最薄弱的最不好防守的一個方向位置。
艱難的從這條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山體天裂出來的一道石縫中爬過,慢慢的,想要加快一點速度也加快不了,有些地方甚至要擠壓著才從通過。才二十幾米的縫隙,炎黃族的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過,終於出來了,天邊無月,卻有風。
梁沖心中想起前世時自己看武俠小說中總是會說的一句話:“月黑風高殺人夜!”沒錯今天是個殺人的夜晚。
小心的避開那幾個梁沖以前命挖的陷阱,才算是真正的進入到了炎黃族內來了。這里地勢比較高,天色已經漆黑,但遠遠的還能看到那關下空地上還有著一群的人蹲在地上,總共五個火堆分面在從群的四個角和中心位置。被風吹得來回搖動的光芒中,有十幾個人拿著滕鞭,而那些蹲著的人周圍也有著大概三四十個人手中拿著刀槍守在後面,刀刃槍尖在火光下反射著血紅的光芒。
蹲在地上的大概有七八十人的樣子,而拿著武器的大概總共有四五十人左右,且那些拿著武器的全都是男子,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決不是什麼內亂,而是外侵,有外族的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侵了自己的部族,霸占了族內的女人,搶奪了自己儲備的戰略武器。
梁沖離開時,男子中包括那些被征服的奴隸都帶走了,還不夠五十人,留下的全都是女人,這女人中有二十一個是曾經參加過戰斗的,雖然她們只會射弓箭,但是梁沖離開時便對麥香說過,這些人武器不能離身,要時常巡視著領地。而現在看那蹲在地上的人似乎沒有留下時那麼多,是逃走了呢?還是屈服了,成為了這些人入侵者的女人了。
跟在梁沖身後的這些也看清了楚了情形,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就想要沖殺過去,雖然他們這一路上戰斗不斷,今天還不停的趕了那麼長的路,就是為了想要盡快的回到族內來,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這讓他們原本一根喜悅的心,一下子變得火熱,熱的要爆裂開來。
梁沖再次抬頭看了看天色,依然漆黑,那些提著滕鞭和拿著刀槍的人在火光下耀武揚威。
今晚是個殺人的夜晚。炎黃族在外面征戰歸來的將士們的心沸騰了,但是刀槍箭戟卻依然寒冷,冷得就像是一具具被他們殺死的尸體一樣。堅硬、冰冷。
剛剛梁沖他們在關外聽到的慘叫是秋月被打時實在忍不住而發出的,有了一聲,之後的鞭子似乎就越加的疼了,撕心裂肺的痛,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獸衣是梁沖根據前世的衣服改編的,炎黃族的人卻喜歡叫這衣服為族衣,族衣已經被抽的破碎,雖然她知道這不是族長親手做的,但是族的人心中都把方服當做族長做。她并不美麗,但卻有著迵異於其她女子的皮膚,白且嫩,最主要是很干凈,但是此時那**的肌膚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痕,血污已經在夜露下凝固。她臉色越發的白了,白的如被火燒了幾遍的灰燼一樣。
她此時想的并不是如何讓自己不再挨打,也不是屈服在這些惡狼一般的人的雙腿下。她想的是另一件事,這也是全族的人想的一件事。
“族長應該快回來了吧!”
自梁沖帶著人走後,她們的心便不安了,但是她們都知道族長是因為什麼而去的,她還記得族長走之前召集所有人之後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說過的話,他是為了尋找糧食的種子而去到百多里之外的地方,天啊,一百多里這外,她以前并不知道有多遠,但是在族長解說下之後她便知道了,就是自己不停的走要走很多個白天黑夜的日子才能到達的地方。
族長是該回來了,族長回來之時,便是這些惡狼們的死期,族長會將他發明的利箭射他們那曾吃過自己族人糧食的咽喉,族長的長槍會狠狠的刺入他們的那丑陋的胸膛,族長的刀人破開他們的頭顱,挖出他們的雙眼。
這不是秋月一個人的想法,這是所有蹲在地上的人的想法,這是炎黃族人的想法。在秋月的眼睛中,那個曾經抽打過他的人又再次的向他走來。
這個季節的風在夜晚吹在沒有穿衣服的人身上,很冷,冷得秋月瑟瑟發抖。她瞪著那又如秋月般的眼睛,看著這個人,她要看著這個死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感覺自己那勇敢的族長此時應該回來了。
嗖!利箭破空聲呼哨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