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迪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可是最終他收回目光,沖著我揮了揮手,說:“去忙吧。”
下午的時候,我收到了漫游國際那邊的通知,讓我后天下午六點半帶上行李驅車到香蜜湖一號附近的英皇幼兒園門口候著,接上陳圖后前往惠州霞涌鎮烏頭村。
我雖然內心有所不爽陳圖不僅僅裝逼還把我當司機,非要征用我的小奇瑞,可誰讓他特么的是客戶啊!于是我忍了,下班后開著車去加滿了油。
后面神使鬼差的,我竟然把車開到修理店,讓師傅修好了空調的制冷。
渾渾噩噩的兩天很快過去。
這天傍晚,天已經麻麻黯淡,我就到了香蜜湖一號附近,那些豪華林立著的別墅群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耀著一種無比耀眼的光芒,我瞇著眼睛看了一陣,后來看到陳圖背著一個大大的雙肩包從那些昂貴的建筑門口走出來。
跟之前幾次見他不同,這一次他穿得很運動很休閑,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個低調的高富帥。
可他帥又怎樣,在我看來他就是一條待宰殺的大水魚。
我朝這個行走著的人民幣揮了揮手。
看到我之后,陳圖的嘴角咧開,那些笑意成色可疑。
車拐到國道上后,沉寂了一路的陳圖終于打破沉默的僵持。
意味深長,他說:“勞動節小姐,你猜猜,我為什么選你跟我出去。”
我認真地握著方向盤,視線專注著前方,心里帶著鄙夷,陳圖你以為你丫的是啥,你那可悲的優越感哪里來的靠靠靠。
如果我跟他很熟,心無芥蒂,我不介意瞎貧嘴說什么,陳總你是被我的才華折服了唄。以此來活躍氣氛。
最后,我十分虛偽客套:“陳總,我實在猜不到。但是我覺得,陳總作出的每一個決定,自然會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原因。”
我的話音剛落,陳圖徒然湊過來,他呼出我的熱氣在我的耳垂邊騰升著,他慢騰騰地說:“你再猜一下。”
我只覺得臉上一熱,趕緊別開一些,心里面煩躁得難以自持,表面卻波瀾不驚,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陳總,我的耳朵挺靈,你是說什么我都能聽見,你不用湊那么近的。至于你為什么找我過來,我的答案還是陳總作出的每個決定,都有自己的見解,我不了解,也不想妄加揣測。”
我以為我這樣暗示,陳圖會聽懂我隱藏著的意味,他能自重,離我遠一些,卻不想他又是湊過來一些,他的臉與我的側臉就隔著不到兩厘米的距離,他呼出來的熱氣在我的耳邊繚繞糾纏著,他的語氣極盡曖昧:“勞動節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不是想釣我嗎?我準備上鉤了,你又開始裝一本正經了?”
他媽的!我真是差點要爆粗口了!
他以為他是黃花魚還是多寶魚,我想釣他!
我最多就想把他丫丫的裝進麻包袋里面,拳打腳踢解恨一頓再丟進海里喂魚罷了!
依然秉承著“客戶虐我千百遍,我愿與他演虐戀”這樣的原則,我強忍住心里面越來越繁復厚重的焦躁,假裝鎮定自若,說:“陳總,我在開車。為了你的安全起見,你還是別湊太過來的好,免得我分神。”
不僅裝逼,臉皮還厚,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圖不以為然地笑笑,他依然不為所動地在我的耳邊吹氣,極盡魅惑:“你的臉真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