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該怎麼辦?我將身居何處?心依何人?”我從被子裡出來,露出潔白的雙肩,左肩上的印痕還隱約可見。
“你聽我的麼?我讓你住在哪裡你就住在哪裡麼?我讓你喜歡誰你就喜歡誰麼?”
“三年來,難道我的生活不是一直有你來安排的麼?”我一口諷刺的辯駁。
“我是想讓你過的快樂,過得幸福!”他從沙發上起來再次做到牀沿上。
“你有那麼好心麼?”我又縮回被子裡。
“不管你怎麼認爲,我始終是沒有害你。當然要除掉我在方子明的陰謀中所扮演的錯誤角色。”
“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道那是一場陰謀,結果都是你害我不淺!”
“所以,我總是覺得欠你很多,很多。”
“原來,你真的是因爲可憐我才三番五次的幫助我的!”我的心湖盪漾起一陣失落。
“潤玉,我幫助你,不全是因爲可憐你的。還因爲……”他看出了我的不快,又想追加言辭。
“還因爲我酷似你11年前的女友薛影,是不是?”我尖銳的質問迴盪在小小的臥室。
“你怎麼能這麼說!潤玉,我承認你和薛影長的很相似,我也曾經把你當作她的替身,用她的言行舉止來衡量我周圍的女人的所作所爲,也包括你在內!”他的表情中失去了三年前回憶薛影時的沉醉和迷戀,多出了一絲絲的清醒和理智。
“你根本就是一個專情而又濫情的矛盾體,你用薛影爲你編制的情感的牢籠把你自己封閉起來。爲了她,你不惜傷害你身邊所有在乎你的女人;爲了她,你逾越道德的圍牆,跨過理智的藩籬,陷我的生活於無邊的黑暗之中;爲了她……”我看見他,忽然做出讓我停止的手勢來打斷我要說出去的話。
“那是三年之前的我!潤玉,想不到你對我的認識和了解,還僅僅是停留在三年前。爲什麼你就不能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的我呢?”
“不要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吳昊,我希望我們兩人之間的交往到此爲止。”
“爲什麼?”
“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非常複雜、非常非常難懂的人,你究竟是做什麼的,我都不清楚。”
“很簡單,只要你想清楚你很快就會清楚的!”他抓住我的手,“只是不要說我們的交往到此爲止!”
“爲什麼?”我抽回我的手。
“因爲我曾經說過,我欠你神秘的人物和離奇的故事,這些諾言還沒有兌現,我們的關係就不可以終止。”
“我發現你並不是一個乾脆的男人,和公共場合的你簡直就是兩個人,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很怪,這個臥室的氣氛變得出奇的融洽。
“是麼?如果真如你所說,也是被你所感染!”他的口氣裡略微有一些耍無賴的意味兒。
“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吳昊說道。
“吳先生,中午飯好了,不知是在樓上餐廳吃?還是在樓下餐廳吃?”原來是做飯的李姨,她站在門口,一身純白潔淨的廚師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