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宗作為禮佛星唯一的佛宗門派,雖然比不上萬佛星五大門派,但在整個佛宗星域也算是較大的門派之一,派中弟子眾多,其中的高手也不少,掌門慧清大師更已是羅漢初期的修為,而金剛期修為的高手也有七人之多。
自從慧明大師帶弟子出外游歷慘遭重創歸來后,整個言明宗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掌門人召集各長老議事了數日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從長老大殿中傳出來,派中的眾弟子皆感覺到事態重大,卻又不知發生了何事,各自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各種說法都有,莫衷一是。守山門的弟子們正圍在一起為究竟是誰打傷了慧明長老而爭論不休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從眾人身后響起:“各位,在下盤古星修真郭星月攜徒弟前來拜山,煩請通報一下慧清大師。”
來人正是郭星月與弟子盛正,郭星月自打傷了慧明師徒三人后,并未一走了之,因為郭星月明白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誤會既然發生了,總得解釋明白才好,況且逃避向來不是郭星月的行事風格,再加上這兒是佛宗星域,郭星月沒有星路圖,盲目亂逃更不是辦法,倒不如親自上言明宗說個明白,或許還能有些收獲,交些朋友。當然郭星月也不是莽撞地立刻找上言明宗,而是事先做了些安排。
郭星月從慧明的腦中信息中得到了言明宗的修練功法,對這功法作了些研究,倒不是為了修練佛宗的功法,而是為了找出佛宗弟子為何能透過自己強大的神識發現自己身具魔元力的方法。郭星月越是研究得深入,越覺得吃驚不小——這佛宗的功法竟然與盤古星上那少林老和尚教給他的禪定心功一脈相承,當然言明宗的功法比之禪定心功要高明了許多,但其基本的原理是一樣的,都是以鍛煉人的精神能力為主。言明宗的功法中牽涉到許多神識的妙用是郭星月原本未曾想到過的,好在郭星月修練禪定心功已有近千年,神識的修為極其高明,只要知道運用的竅門,熟悉起來倒是快得很,不過短短的數月時間便已將神識的使用提高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就算是再次面對慧明也不會被其察覺出魔元力的所在。而研究言明宗功法還意外地發現通過神識來配合指揮法器比單純用手決來指揮法器更為快捷,且攻擊力更為強大。而佛宗的煉器手法對郭星月也有不小的促動,郭星月的練器手法原本就極其高明,可以說是整個凡間界首屈一指的煉器大師,此時借鑒佛宗的煉器手法之后更是提高到驚人的水準。(佛器的煉制除了同樣使用三味真火外還加上了神識的使用,這樣煉制出來的法寶使用起來更能做到心隨意動。)
圍在言明宗山門外的守山弟子并不知道這來人就是打傷慧明的人(慧明受傷不輕,又要照顧兩個重傷的弟子,此時也不過剛回到言明宗不久。),且這些弟子根本看不出郭星月是何等樣人,但盛正身上運轉的真元力卻還是看得出來的,又聽郭星月自稱是修真者,到也沒有起疑心。雖然修真者與佛宗的關系也談不上融洽,相互之間也極少往來,但畢竟不是像修魔者與妖獸那般令人生厭。眾弟子中走出個浮圖初期的弟子單掌一立,行了個禮道:“前輩請稍候,掌門與眾長老正在議事,貧僧這就去通報。”(佛宗弟子在浮圖期以上者都落發為僧,其衣著、舉止倒與佛教極為相似,郭星月也曾猜測這盤古星的佛教與佛宗似乎有一定的關聯,只是無從證實。)
守山的弟子去后不久,從山門內涌出了一大群的和尚,為首的是一個羅漢初期的中年人相貌的和尚,身材高大,體格魁梧,鼻直口方,相貌古拙,絲毫不像個佛宗弟子,倒與郭星月在盤古星時所見過的少林武僧有幾分相似,這和尚的身邊還站著六個修為在金剛期的佛宗弟子,慧明也身列其中。
以郭星月的神識水平自然看得出這羅漢初期的僧人便是言明宗的掌門人慧清,立刻上前一步行禮道:“在下盤古星修真郭星月見過慧清大師。”
慧清自得知慧明被修魔者打傷之后,搞不清楚這修魔者的來意,是否是修魔者再次大舉犯境的信號,不敢大意,除了將事情經過向其它門派通告外,立刻召開長老會議,商量對策,忽然聽弟子回報那個自稱盤古星修真的修魔者就在門外,立刻率領派中高手出來準備迎敵。
慧清的修為已達到羅漢初期比之郭星月要高上一個層次,但他的神識水平卻遠不及郭星月,根本看不出郭星月的修為水平,也看不出郭星月身上的魔元所在,(郭星月已經知道如何用神識來掩飾自己身上魔元力的痕跡。)心中著實納悶不已,開口道:“閣下好大的膽子,打傷了我派長老,還敢找上門來,莫非是欺我言明宗無人不成?”
郭星月微微一笑道:“大師誤會了,在下此來就是想將事實解釋清楚的。在下確實是從修魔星域來的,也確實是道魔雙修,不過卻不是修魔者。”郭星月簡單地將自己如何闖入修魔星域,及又是如何到的佛宗星域的事述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那個神秘人的事,只說自己從生擒的修魔高手腦中得到了修魔功法,為解決體內的魔元困擾,不得不道魔雙修,末了申明自己與佛宗諸派并無冤仇,擊傷慧明大師純屬意外,請慧清大師諒解。
慧清聽了郭星月的話,心中倒也有幾分相信,只是一來師弟被人所傷,雖說是意外,但畢竟有損門派的面子,更主要的是門派的功法外泄,這才是慧清所不能接受的。慧清待郭星月說完之后冷聲道:“閣下打傷老衲師弟的事就此揭過,老衲也不多計較,只是閣下盜走我言明宗的修練功法又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