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又是一道閃電斜斜地擊向郭星月,郭星月無法再躲了,放出飛劍迎著閃電硬碰了過去,轟隆一聲巨響,郭星月的飛劍被震飛。整個人也被閃電的巨大能量震得飛退,人在空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地落在地上的坑里,一動不動地躺著,看樣子不死也是重傷昏迷了。
金鵬碩大的身體從空中落了下來,站在坑沿看了一陣,認定郭星月也無還手之力,才伸長脖子,張著嘴咬向坑底的郭星月。幾近五尺的鳥啄就要觸到郭星月的身體了,一直閉目躺著的郭星月突然動了:一道璀璨的劍光從郭星月的手中飛出,帶著強烈的旋轉,迅速地從鳥嘴中沖進了金鵬的腹中。坑中地方狹小,金鵬根本來不及躲閃,飛劍在金鵬的腹中來回穿刺。金鵬一聲尖叫竄上高空,在天空中不斷翻滾、掙扎,不時地吐出數道金色的閃電轟擊著草地,將原本就已到處是坑的草地轟擊得寸草不存。良久,金鵬終于力竭了,巨大的身體從空中直直地墮落下來,整個地面一整亂顫,砸出個數丈深的巨坑。
郭星月在揮出最后一劍后就已真正陷入了昏迷之中。郭星月原本的打算是假裝與金鵬的閃電硬碰,實際上利用螺旋真元的妙用借力后退,假裝重傷跌入金鵬轟擊出來的大坑,待金鵬落下來時趁機偷襲。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金鵬的閃電威力太大了,盡管他已經全力使出了卸字訣,還是沒辦法將金鵬的閃電完全卸開,大約只卸開了七層,剩下的三層只得硬抗,就這三層的閃電之威也遠超過他的承受能力,立時被擊成重傷。7Z小說?好在他素來意志堅強,抗打擊能力出眾,雖已重傷,并沒有陷入昏迷,趁金鵬伸頭準備吃他時,凝聚僅存的真元力全力擊出了最后一劍,一劍既出,人已脫力陷入昏迷之中。
郭星月從昏迷中醒來,盤坐在坑底,神識內視,發現自己的傷勢非常的嚴重:原本持劍而立的元嬰此時閉著眼躺到在地上,原本是金色的外表此時暗淡如土,這元嬰已是奄奄一息,體內的經絡也破損的不成樣子,原本不斷流轉著的真元力此時只剩下微弱的一絲。如果不是及時轉醒估計就永遠不會醒了。郭星月吃力地運轉剩余的真元力,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綠晶鉆,這平時很簡單的事,也讓他累得氣喘吁吁。
郭星月一聲長嘯從坑中飛躍而出,立在空中,這一次療傷不但傷勢痊愈,而且修為也突破了元嬰后期,達到了出竅初期。郭星月手拈法訣一算,大吃一驚:自己這次療傷足足花了近五十個修真紀年,撓了撓頭,心道:好險!要不是自己入陣時已是元嬰后期,再加上螺旋真元力的妙用,恐怕早就尸骨無存了,這金鵬的威力太可怕了!突然想起他的兩把飛劍,忙發動心神將兩把劍都招了回來,仔細察看一番:與金鵬硬碰的那把受損較重,飛入金鵬腹中的那把則絲毫無損。手邊一時沒有材料來修補,只得將受損的那把飛劍收入儲物手鐲中,心想:有機會再將它修補好吧,這畢竟是從盤古星帶出來的唯一紀念了。
郭星月將地上的金鵬雕像拾起,見這雕像通體金黃通亮,居然是最為稀罕的金晶鉆所制,心中不禁感嘆:這布陣之人著實是大手筆!五行晶鉆居然能找齊,而且品質上乘,體積不小。心中對布陣之人愈發好奇,究竟是何人能有這么大的本事。郭星月將金鵬雕像收入儲物手鐲,駕起飛劍向遠處飛去。
此時郭星月已是出竅初期,飛行的速度比入陣前快了數倍,心想:若是再次遇到余開,絕對可以輕松將他甩開,至于余化,自己可能還是無法從他手中逃脫,畢竟分神期的高手能瞬移,除非自己也能瞬移,否則還是快不過他,不過自己能在不到百年的時間內由元嬰初期修煉到出竅期,想來,用不了太久就能趕上并超過余化。自己所受的罪怎么也得從他身上找些回來。郭星月向前飛行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依然是在大草原上,陣勢并沒有變化,心中一動:這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經破陣了嗎?怎么這陣法還沒變化呢?難道飛行不能出陣,必須在地上行走?忙落下飛劍,將飛劍盤旋在身側,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剛走出數步,草原已經消失了,郭星月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平臺上。
這平臺方圓不過二十丈,四周是一片的迷霧,郭星月試著放出神識來察看四周的動態,可他的神識根本無法超出平臺的范圍。郭星月心知自己已進入新的陣勢中,剛才在空中之所以飛不出陣勢,估計是陣法的設計者防止入陣者使用瞬移的能力破陣而特別設計的。心中對陣法設計者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
郭星月繞著平臺轉了幾圈,既沒有找到出路,也不像前幾關那樣有守關的靈獸出現,心中無比納悶:這到底是咋回事?什么都沒有,如何破陣?難道就這樣困在這里?且放出飛劍試試看。郭星月放出飛劍射向臺邊的濃霧,飛劍化作一道金光,沖入了迷霧中,快速地繞著平臺穿梭了幾個來回,啥事都沒有發生。郭星月郁悶地收回飛劍,盤膝坐在平臺上,苦苦地思索破陣的辦法。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一亂,心跳加速,腦中開始有些昏沉,郭星月一驚:心劫!
這一關正是心劫陣,而不巧的是郭星月的出竅初期的心劫也來臨了,兩劫相加,威力大了數倍。一時間,郭星月眼前亂像橫生:時而地獄鬼哭,時而雷霆霹靂,時而怪獸來襲,時而洪水滔天,時而是發現自己被人圍攻,眼前不時出現來襲的飛劍、法寶,郭星月運轉真元,發動禪定心功,緊緊地守著靈臺,保持心頭的清明,不為亂像所動。良久,眼前不再出現亂像,心劫似乎已經過去了。郭星月心頭一松,剛大出了口氣,猛然間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