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試探加隱瞞狀態下的第一場決斗很快便決出了勝負懶得去分辨敵人具體數量的情況下,她還是僅僅憑借著看起來完全是常規施射的攻擊輕松擊潰了對手們的抵抗意志。
“如果你們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還真是讓人失望啊。”艾普莉的長弓這次并沒有收回,在確定這第一場戰斗結束之后,她只是微曲左臂,將自己的武器宛如豎琴一般抱在懷中,右手輕拂弓弦。“連值得我放水的等級都不到……”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之前各大勢力雖然對艾普莉的弓箭手職業有大略的了解,但前面也說過,正常新人類的弓箭手無非都是運用單調的戰斗技能而已,今次前來應戰的高手們,其實也準備了所謂對付魔弓或者圣弓的手段和人員,可謂做了基本的準備。
然而對于艾普莉這種怪物級別的領域弓箭手來說,之前的那些專門針對性的預案反而成了擺設。而執行這些特別方案的高手們,就只能擔任第一輪戰斗的炮灰了。
可見在特定的狀況下,備份做的多也并不是什么保險的事情,甚至還會有副作用……
但不管怎么說,這決斗還要繼續進行下去。聯軍這邊派出的并非真正的頂尖力量,如果僅僅因為第一場的必然失利就認輸的話,未免太敷衍了事。
而且就算他們想這么走,艾普莉也未必會答應。
且不說她的自殺大計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方這種太過“智慧”的舉動,如果真給他們放虎歸山的話,那就不止是用幼稚就能形容的了。
艾普莉這次雖然任性,但不至于到完全放棄思考的程度不是?
“請。你們,稍微認真一點,可以么?”弓弦空響之間,艾普莉地聲音中刻意添加了一點輕視之意。
即使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激將,這里也不是三國時期的當陽橋。對面那堆心高氣傲乘N的+=.
簡單說的話,就是剩下地所有高手們一起下場,直接開始打這第二戰或者說是決定戰。
這其實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好比周杰倫的《牛仔很忙》中唱的,“不用麻煩了,你們一起上,我在趕時間,每天決斗觀眾都累了。英雄也累了……”
前面那翻來覆去各種各樣的試探實在太多了點,而且如果一直試探不出所以然的話,玩添油戰術不是平白便宜艾普莉么?
此情此境之下,連句客套的抱歉都不必說,手下見真章就是了!
盡管如此,對面還是有幾位“高手”對臨時聯軍的這個決定有些不滿地。這些家伙顯然就是平時把自己看得排名絕對靠前的那些。盡管他們已經看到了艾普莉在第一場中展示出來的實力,但卻總覺得自己未必沒有一拼之力,或者至少不必和那些平時看起來比自己也遠遠不如的“低手”們并肩齊上……
所以這些家伙是沖在最前面的,在不能改變自己這邊聯手攻擊的大前提下。他們往往是想最先與相對來說完全狀態地艾普莉交手,從而勉強證實一下自己的那種。
所以,他們也是最先被徹底擊碎幻想的人。
因為從那團再正常不過的紅光從艾普莉身上閃現地時候,所有高手們才發現,原來艾普莉也會像“正常”的弓手那樣。使用最正常不過的戰斗技能單調戰法。
當然嘍,是那種建立在她自己超高頻率和強大威力之下的,看起來相當“普通”的多重火連射技巧。
僅僅依靠箭矢力量。就足以將套著絕對障壁地頂級肉盾戰士一擊震倒,完全喪失戰力的單發——一弓五矢——攻擊技巧。
在放棄了“不殺”面紗之后,取消箭矢威力控制后的致命長箭們,往往是五發中地一發就足以“制止”一名高手,更不要說五發全數招呼在一個人身上,更不要說如果這個人動作稍微慢一些,會連續挨到三記多重火以上……
與剛才的“炫耀”不同,此刻的艾普莉秉承的是完全實用原則。
那種一擊斃敵,和如果“一擊”不夠,就補到足夠為止的原則。死不死另說,起碼要令人絕對失去任何戰斗能力,甚至連發出慘叫之類的時間都不給。
由長弓和箭矢構筑的死亡之舞飄然上演,敵人那邊倒還不至于沒有身處戰場的自覺,或者弱智地用“倒吸一口冷氣”等拙劣表現來坐等死亡來臨。
在最初幾人倒下之后,那些之前基本上由于個人英雄主義而失去戰斗隊形的陣勢飛快重組。
怎么說呢,就好比千年之前,宇宙軍替補軍團自發列隊而成的血肉防線一般。戰士在前,祭司補助,法師遠程隨時掠陣的對BOSS用,或者說對無盡強敵用的隊列組合精確再現。
不得不承認,這些來自于各大勢力的精英們確實配得上高手的稱呼,不管是出于怎樣的迫于形勢,或者之前基本只有敵對,從無聯手經驗也好,在艾普莉今次終于放開手腳的“殺氣”之下,眾人的應對居然真能勉強做到親密無間。
這樣一來的話,盡管艾普莉的攻擊效果可能并沒有降低,凡是挨上她一擊的人基本都是立仆,但那些長久以來被無數次證明行之有效的陣勢,卻也將對方的攻擊力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全方位,多角度,攻擊與牽制并重,不管艾普莉的速度有多么驚人也好,這些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是不可能全數落空的!
于
普莉的絕對領域能力,第一次正式被迫啟動了開來。
按照諸階絕對領域力量的規律,初始的絕對領域力量理論上是防御為主,反擊為輔,比如艾斐的殘兵領域之類,到了艾普莉這里當然也不會例外:
其實從第一戰開始,對方的法系職業們就都在暗中懷疑了——為什么明明己方的法師們在很多恰當地時機內施放了詛咒性法術。艾普莉這邊的表現卻依然生龍活虎,或者說神清氣爽?
先天體質上的魔抗過高?這是一般來說最不可能出現的狀況,即使御風那邊盛產怪物,但似乎從來不是靠搞生化改造來折騰的。
自己使用了防御性法術?更不可能,使所有冰山號角技能無效那個冰之甲地存在。證明了艾普莉身上根本不會附著任何保護法術,因為戰斗技能和所有延時性法術都是沖突的。
憑借速度閃過去了?似乎按照正常標準的話,只剩下了這一個選項。可問題在于,艾普莉的動作再快,毒云術之類的范圍性詛咒魔法自己這邊的法師們也是放了的,可依然無效……
事實上當所有的猜測都似乎被證明錯誤地時候,那么往往最不可能的某個答案其實就是真相了。
沒錯,比起其他人的絕對領域力量來說。從某種意義上講,艾普莉的絕對領域防御力是最強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這個領域的能力是“負面狀態解除”。
當然嘍,并不是像法系職業地解除詛咒或者強力治療術一般,純粹靠針對性的泛用法術來面對各種詛咒,艾普莉的絕對領域。實際上是在調動自身潛力來直接對抗法術的負面效果!
遇到遲緩術,就刺激肌體加速運轉;遇到失明術就強化其他五官感知;遇到混亂術就暫時屏蔽小腦指揮,直接調用正常神經系統……
沒錯,是實際上運行起來最為笨拙。但卻是最有效地手段。
有艾普莉的這個領域在,即使她五感全失神經系統全部停擺,依舊可以在理論上利用肌肉和骨骼的相對運動,硬生生操控出正常行動來!
“輕輕的風,像舊夢的聲音。不是我不夠堅強。是世間太多僵硬……”
領域,舊夢!
說實話,這是比艾斐地殘兵領域還要自虐的領域力量。但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是最適合既堅強又柔弱,既天才又平凡的艾普莉地領域力量。
這個世界上存在這太多太多,以艾普莉自己的力量無法去解決的事情,有太多的擔子她承擔不起,卻偏偏要一力挑將起來……
“忘記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種幸運。如果一個人的心,只能燒出一個名……”
可惜的是,艾普莉不能,也不愿意去忘記。在她的心中,并不像其他女孩那樣,可以被艾斐多多少少地占據過去。
這位格魯教授出的忠誠弟子,一生之中,胸中只刻有“御風”這一個名字!
這是御風的幸運,卻是少女的不幸。
要知道就連萊福特這樣的木瓜腦袋,還會隱隱約約對紫發少女產生出某些朦朧的情感。像艾普莉這樣無論外貌或者能力都是絕對上佳的天才少女,卻為了御風工會,為了她一直都沒有來得及扶正的領導身份,就放棄掉了原本應該是一生中最美麗的青春時代……
還有……正常少女那朦朧也好,奔放也好的感情生活。
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一點。
所有的歡笑與淚水,成功與失敗,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與艾普莉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
不管是之前駕駛著大部分功能屏蔽的暴風高達沖向敵人也好,還是最近完全不顧自身狀況強行提升能力也好,哪怕現在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也好,全都是不惜以接近自殘的方式犧牲自己,成全御風。
某種意義上說,她比自己的老師格魯更像是扎古隊的成員,或者說,是那些千年以來奉獻全部的舊人類精英……
“我真的,很對不起她。”
在不知道多久之后,格魯曾經在某次酒后的失態中,幾乎是痛苦流涕地當眾咆哮著這句話。
艾普莉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大概就是小時候跟隨格魯學習的時候吧?
是的,美好得不能再美好。即使隨后足足五年的時間,格魯都沒有再出現在艾普莉眼前。
即使格魯已經轉而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另外一個地方……
殷焱,克萊茵,學妹大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