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們沒有任何的聯繫?”林子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資料,有些不滿的問著。
地二十八兩眉緊鎖,認真的慢慢點頭,“我也在懷疑,可現今拿到的資料中,河田和相馬,都是本地的留學生。學的專業不同,所在學校不同,幾本上,除了大使館舉行的聚會,再也沒人見過這兩個人在一起,他們爲什麼會這麼巧,前後死去,都是死法相同,而且是靈異殺人事件呢?”。
“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是日本人。也許,是憤青,突然發現了自己的異能的新手,會不會是這樣?”林子解釋著,已經開始猜想各種可能的原因。
地二十八抓著恆古不變的雞窩頭,也是抓破頭也找不到頭緒。這就像給一個不會多元方程的學生出了一道很困難的代數題,任你多聰明,也是很難想出正確的解法來。
“給我根菸?!绷肿由斐鍪?,隨意的說著。
地二十八猶豫了一下,猛的問道:“你不是戒了嗎?”。
“是男人哪個真正戒得了煙?”林子笑著看向他。
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地二十八取出了兩根菸,分給了林子一隻,兩人坐在路邊抽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下去,兩個帥到一塌糊塗的帥哥坐在路邊眼神迷濛,讓人浮想聯聯,已經有不少名車在他們的身邊繞了幾次。有的狂按車笛,有的則裝做問路。當第一會打扮時髦的大姐第四次停在他們身邊問附近哪有汽車旅館時,再傻的人也明白了。他們也終於回過神來。有意無意的大姐還展示了她的小錢包拿出來,展示了一下里面至少兩萬塊的現金。
地二十八突然間抱住了林子,手摸在他的胸上,“我們是同志?!薄?
“唉,可惜了?!贝蠼阒荒懿认掠烷T,一輛黃色BMW快速離開了。
“同志?”林子還沒反應過來,按理說,他們都是龍組的,叫同志沒錯,但他總覺得最近好像這個詞變了意思。終於,林子想起了在哪聽過這個詞,舉手就要打。
兩人嘻鬧著追出了很遠,最後地二十八求饒纔算了事。而這時,林子突然來了靈感,“你說,你說,他們會不會是菸民呢?”。
“菸民?你是指……”聰明的地二十八已經猜出了幾分他話中的意思。
“嗯,動用內部資料吧。”林子無奈的扁了扁嘴,拿出了電話。
龍組,神秘的特種部隊,他們動用的資料庫龐大到涵蓋了整個地下網絡,就連美事網都由特種間諜使用秘密手段聯在他們的主機上。林子一直有一點想不通,像龍組這種組織,選擇人才這麼嚴格,爲什麼他就被選上了,當時的他可並不像現在這樣實力超羣。
“我找到了!”林子飛快的看著不停變化的屏幕,以他超人的反應和記憶力查著海量資料。在半小時後就叫了起來。
看了看那幾個檢索條件,地二十八不得不佩服起林子來。
“這種速度的閃動,你真的能看清上面有什麼內容嗎?”地二十八不禁問了起來,他也是龍組的人,能人自然是見過不少,但外派任務的多是他們這些苦力,腦力超人的一般都在內部當文職人員。
“嗯,我們去南瓜頭酒吧?!绷肿邮颤N也不多說,收起手機,伸手打起車來。
“椅拉氣夏衣媽死?!遍T前接待的女服務員穿著花色的和服,輸著大盤一樣的頭髮,臉抹得白白的,活像日本的歌技。
“嗯。”林子點了點頭,眼裡的神彩一動,已經振服了那兩個女子的心。
在這環境中待了一會兒,地二十八雖然沒問,卻也明白林子找到了什麼。來這裡的人都只是隨意的喝兩杯,然後就消失了。雖然是西式的酒吧佈局,實際上,來這裡的大多數受到熱情接待的人卻都講日語,再說白了,都是他們的熟人,日本人。
“這樣,就有頭緒了?!钡囟四贸稣掌?,就想去問話。以他的暴力手段,絕對沒幾個人挺得住他的一頓拷打,想問出些什麼來也不是難事。
但林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取出紙筆後,寫了幾行字,連照片一起貼在了酒吧的留言板上。然後就硬拉著地二十八走出了酒吧。
“你幹什麼?這裡的人一定有認識河田他們的,我可以直接問出他們的事?!钡囟耸植粷M,掙開林子後,還要衝回去。
“唉,地二十八,你這麼衝動幹什麼。放心,他們自然會主動來找我們的,我們何必一個個去問呢?!绷肿游⑿χ?,兩手插在了褲兜兒裡。
三個年輕人喝了兩杯,故意戴好長邊帽子遮住了臉,一起打了一輛車,到了郊區的一個小公園下了車。在一個小湖邊,三人停了下來。
個子最高的一個用日語叫道:“看到了嗎?是她,絕對是她。我就說過,中國有很多邪門兒的事兒。她是穿著紅衣服自殺的,肯定已經成了歷鬼。河田死了,相馬君也死了。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是你,或是我!”。
“洋介,你瘋了嗎?這麼大聲叫!”一個身材微有些發胖的男子擡起頭來,一副亮片眼鏡在月光下閃了一下。
“你們都沒必要這麼擔心,不過是巧合罷了。也許他們只是玩兒消失呢,聯合起來嚇我們呢??催@個什麼電話,竟然說是什麼馭鬼人,肯定是在裝鬼嚇我們呢。上次對組織的報告我們沒打他們的名字,這兩個傢伙一定記恨在心了。”摘下帽子,一張瘦瘦的臉,眼窩深陷像抽大煙過度一樣的男子說完尖笑了起來,好像自己什麼都明白一樣。
“你們幹什麼?”這尖瘦臉的男人突然發現面前的兩人臉色發青,正向後退著。
“素林,你的身後,有……,鬼呀!”一高一胖兩人帶著喊聲拔腿就跑。
“鬼?!哼哼,這種無聊的玩笑也想嚇到我?鬼……”被叫做素林的男子轉過了身,企圖戳穿他們的謊言,突然,他的分頭向後一揚,脖子變得僵硬,身子也不能動了。在他放大到極限的瞳孔中,赫然映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泥人,像是民間的藝術品那種泥娃娃,只是個頭兒大了些。笑瞇瞇的娃娃手裡拿著一個大碗,嘴角都流出了飯來。
突然,素林覺得這娃娃開始變小,而自己的胃卻十分的疼痛,一種嘔吐的衝動傳來,他趴在了地上,用盡全力,吐了一大口黑黃的泥水出來。但這並沒有讓他覺得舒服些,反而覺得肚子越來越大。直到肚子重得無法再擡起,變得像個皮球一樣圓滾滾的,趴在了地上。
變小的泥人正落在了他的面前,在他已經死去的眼中留下了最後的恐怖的印象。